白丝 色情 蟠桃宴记 凡例十六前
发布日期:2024-10-07 05:14 点击次数:55
《蟠桃宴记》白丝 色情,记蟠桃宴之事也。当天尚未收圆,郑重大宴未肉,又将何记?此铭记无虚乎?曰:此记为普度之促进,而收圆之运转也。吾娘之为此记,心力瘁矣!
回忆前劫庚子之际,运会递嬗,娘心大恸,念九二之莫返,悲泣失声,遂至引动修罗,下扰尘世。冀我原东谈主,将繁华看穿,红尘看淡,各返天良,相约归家,谕敕发下,而懊悔不赢矣!
今幸三教圣东谈主,差遣门徒;燃灯来世,主办收圆。关皇承干,力扶景运,吾娘乃喜不自胜,爰将《蟠桃宴记》,颁垂顺洱,诸子诚能仰体吾心,或出钱,或出力,各尽其能,不令吾有涓滴之缅怀,吾当有以报之也。
所望我灵种,趁此时代,各寻回家之路,依照记上行持,生悔生悟,生感生愧,生惊奇心,生有为心,生斗胆心,急去寻求先天大路,认明指路之碑,以八德五伦立其基,生命双修持其果,母子团圆,其有日矣!
蟠桃宴后,妙果高臻,娘心又何愁苦之有哉?呜呼!《蟠桃宴记》皆诸仙济世之啼声,与吾慈娘之泪痕血片也。记云乎哉!
娘愿修罗,其各速速返本,改恶从善,停戈息饱读,莫再作歹城、陷入幽阴,又增娘二次之悲泣也。勉哉!
甲戍荷月望日 磨蹭老母降于从善四坛
玄灵天主 序
垂书,非易言也。垂救时济世之书易,而垂济天下后世之书难。盖书是以载谈,非谈不足以济时,不足以救世,更不足以流传今古。即传矣!亦不过一时,而欲求能济一时之东谈主心,天下后世之东谈主心,则非经即传也。此书岂易垂哉!
《蟠桃宴记》,收圆之实筏也,济世之金针也,大同之嚆矢也。吾帝为着此记,已用尽不少之心血矣。
古今东谈主才难得,有其东谈主而无其力,有其力而无其才;纵有神功,亦难印洽。乩生之选,已极慎重;吾帝之于此书,曾三折其肱,而费尽无穷之心矣!
命令诸仙率领游生一齐歌咏诗词,皆以世谈为前提,谈德为依归。厘定收圆章则,尊崇伦纪纲常。放杨距墨,以正东谈主心。皆本孔子春秋笔削之旨,正名定分。胥今天下后众东谈主心,复归于正。
《蟠桃宴记》之着,夫岂为慰 母心,办收圆而已哉!愿东谈主间赤子,天下难民;咸憬然于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行,而立纲常彝伦主体。父其父,子其子。君其君,臣其臣。兄其兄,弟其弟。夫其夫,妇其妇。友其友。不唯家皆国治,世界大同,其可卜矣!
此记之垂,岂随机哉!定一仙史主编校是书,亦可谓殚尽心血矣!吾帝信赏必罚,特于书首而褒好意思之,以励儒门之子,而促我九二灵根也。诸子勉乎哉!灵根勉乎哉!
天运甲戍年荷月吉日 免罪天尊叙于蒲门之东山阁
谈德天尊 序
三龙运会,劫近延康;正天地否塞之际,大路晦盲之时;挽之不易,救之良难。其机谋颖达之士,莫不趋赴潮水,浮沉等闲;与洪波巨浪,相推逐,相波靡,以求时荣而争世禄。
庸愚下智之子,则寻幽僻自修之途,而无牖民觉世之心,维谈济时之志;而世谈愈以趋下,而不可打理矣!
呜呼!三会收圆,诚匪易也。 磨蹭老母,时与吾三教会议,欲于是时,须将九二残零,一皆度回西天,不许一东谈主流浪东土。老母之愿诚奢,而其心极苦矣!吾三教闻 母谕后,无有善策,惟自愁苦而已。
关皇天主,身任收圆,良圈别具,乃命八圣分途寻访善东谈主、善地,付以书卷;以为普度收圆之筏,亦何妙也?
滇西大地,洱水西流,古时佛国。三期之世,灵种犹多,自然则然,亦似有安排者。故顺宁、沧江表里,诸善信之善力深宏。过乎洱源,而洱源抱、定诸生,天生贤哲,又复为之补助。
关皇即以《蟠桃宴记》付之,不百日而全书阐出,又不一年而全书编成。收圆张本已定,而 老母蟠桃饮宴,乃不虚开矣!九六原东谈主,亦可十足返本矣!
老母之心慰,吾老翁之心亦慰矣! 关皇请吾着序,以勖原东谈主。乃降至蒲门,书此以为灵种劝,为修罗劝,且嘉顺宁,全一、主一、昌一、元一等之功。犹沸腾洱源抱一、定一诸子也。
书之垂世,岂易也哉?读者其谨体之而细味之。
甲戍年荷花生日 太上谈祖降于蒲门东山从善四坛
释迦文佛序
自科学发明,而形而上学荒弃,圣谈废弛;圣谈废弛,而异端邪说,日渐横涨,如鲸波鳄浪,而世谈东谈主心愈不可打理,吁、可畏也!
当夫前劫庚子,运会已兆下元, 老母念三龙之将至,九二之难收;瑶池恸哭,感动修罗领旨来世,已肇当天之乱端,而开收圆之影本矣。
三教诸佛圣贤仙众,莫不愁现于色,叹劫运之难挽,而收圆之难办也。
夫治乱轮回,否泰剥复,自然之理。须当其机而运转之,潜移而默化之,非可以势力为也。老僧其时,与谈祖、宣父筹划,早知当天,修罗势穷力屈,不成不屠刀放下;入我范围,皈向净土,带业往生。二圣亦各遣门徒来世,约伴归家。
燃灯玄传走马之后,原东谈主已泰半登舟拢岸。 老母心犹未释,关皇乃请特颁《蟠桃宴记》,纪明这次收圆之颠末。 老母望儿之殷勤,三教设法之苦心;诸仙佛圣贤救世之勤快况瘁,一一纪录详明。无非望原东谈主知非、知过,知惧、知悔,速入善门,修至谈而赴蟠桃宴也。
呜呼!蟠桃记上,西天大路,依然指明矣!愿我三教门徒,十方善信,慎勿失此奇缘,而负 老母,负 关皇,负诸天仙佛圣真,负垂书诸子。勿再蹈苦趣,落轮回也。其各勉哉!
天运甲戍年荷花生日 如来世尊降于蒲门之东山寺
大成至圣序
谈不可离也。大路之在东谈主间,如日星丽天,江河行地,亘古不易也。虽有时亏蚀污染,无伤也。世不乱,不治。谈不晦,不解。晦之之时,即是明之之日;晦之即是以明之也。
延康午会,其何时乎?日丽中天,大路光明之日也。然不经晦盲否塞,则东谈主习见其光明,又何知其光明乎哉?
呜呼!大路之沦湮久矣。士予字雕句镂,以《六经》为进身之阶,咬文嚼字,一窍欠亨,果然自封为明经达事,冤不知其明何经?而达何事也?
谈之不解,由来久矣!然其时未通经义,犹且不失经旨也。五伦八德常体也,诗书礼乐常修也,孝悌忠信常讲也,纲纪彝伦常饬也。
当天何日乎?礼教废、纲纪沦、父子对等,良伴解脱,纲纪伦常,十足扫地;弥天阴沉,满地腥膻。而自封为吾儒门士子者,数典忘祖,研物资、讲学科、究法律、穷气化,日在呼风唤雨,深入杨朱、墨翟之门,精攻申、韩、孙、吴之学,异端蜂起,圣学稀零,正此时也。呜呼!吾谈穷矣!
大路之不行也,我知之矣!三期普度,谈在儒门,学校皆与吾谈为敌,大路将何明而行耶?吾谈之明,其将借善坛之酝酿,尔后使之发华欤!
前劫康子 老母思念九二原东谈主,修罗因之撤职混世,吾已早知圣教将湮,而莫可打理矣!今幸 关皇秉承 母命,主办收圆;调选吾徒,皆入善坛、善社,发扬踔厉,大为评释,着出无数书篇,光辉圣谈。
今又演《蟠桃宴记》,发明三教真谛,而归本吾儒,以为三会收圆之张本。呜呼!全一、定一诸子,仰体天命,翊卫吾谈,其皆吾之徒与!
此书成帙,收圆有本矣。 关皇无忧, 老母喜慰矣!吁!圣谈岂可一日离哉?此书一出,吾谈明矣,吾谈行矣!吾故喜悦而叙之。
天运甲戍年荷花生日 东鲁尼父降于蒲门东山泗水之闲
圆通古佛序
伤哉世谈!痛哉东谈主心!愈劝愈恶,愈演愈横,当此之际,诚偏郑重矣!吾慈愿大志奢,誓将九二残零,度转还家,以慰 母望。
收圆大任,一身当之。麻鞋踏破千千双,木笔写穷万万管。手掌皮肉,层层磨穿。眼里珠泪,颗颗滴尽。深情莫诉,时呕五夜更词。大愿难偿,日走三千云路。何灾不救?何地不临?无求不应,无劫不用。无非为我宽仁一片难删,残零万分缅怀也。
呜呼!东谈主心似铁,难化难移。劫运如云,愈排愈密。化身月影千江,救不圆十分浩劫。广放莲花百舌,劝不转九六原东谈主。我心如醉, 母意怎安。
爰与 关皇天主相商,垂书觉世,幸得燃灯古佛来世,启教度东谈主。三期劫至,会赶三龙。五会期临,东谈主争一鹿。修罗混世,涤荡纲常。杨、墨翻波,废除礼教。东谈主希兽类,赤身何羞?学效蛮夷,异言是贵。步地趋下,莫此为极矣!
吾慈虽千万化身,其如彼何哉?且幸灵根佛子,所在多生,开坛阐敬;极力保管,宣化劝东谈主,真诚不辍。吾慈复与 关皇天主,深恳 老母颁恩,将《蟠桃宴记》发下顺宁,令洱源杨子,抱一、定一,张子妙一,游冥着演。复将剪辑全责,付与定一。令三丰黑暗助笔。全一校正讹误,担任资财。
吾慈命题之后,不复问及其事。而全一诸子,竞将全书告成,行将付印矣。吾慈闻之,沸腾无任,取书阅之;曰:“此收圆宝筏也”,可上慰 母心矣!可下度残零矣!
呜呼!圣贤仙佛,垂慈悯苦;定、抱、妙、全,竭血殚精。言言金玉,字字珠玑;确切三会之奇书,足为收圆之宝箓;可与《洞冥宝记》后先辉映,永传不灭矣!谨为之叙。
甲戍年荷月 南海大士 降于蒲门从善四坛
文昌帝君序
圣东谈主之谈,如日月信天,江河行地;天地坏、而圣谈不坏,天地否、而圣谈不否。自洪荒以迄至今,未有魔谈昌明,而圣谈绝灭者,亦未有魅力能胜谈力者。
虽其显晦有时,盖为昌明大路,不成不以魅力历练之也。若谓谈之历练,即视为谈之魔障,是不知体用也。有谈要有魔,无魔谈不成,尽东谈主知之矣!知之而复为魅力所战胜;是则欲胜理衰,并未意志大路为何物也?
三期末劫,日丽中天,正大路发华之时,亦即魅力伸张之日。不知魔为谈生,必疑天公不仁;倒行逆施,甘逐下流,无所不为矣!
老母知谈魔之不成独立,故为谈而生魔,以魅力增长谈力。又恐众东谈主趋于魔途,故阐经着训以解明之。盖善恶对待,谈魔并兴,不可易也。
使三期不遇收圆,则必无此魅力;使延康不值封神,则必无此谈功。理势之自然,亦小往大来之机缄也。
中国大同景运,从未实施,而今将开。故真大同之前,必有假大同者为之引。真对等之前,必有假对等者为之导也。
《蟠桃宴记》一书,其中多言治体、治要,敦伦饬纪,修身皆家、治国平天下之旨。文体取法《洞冥记》,而宗旨不同。真度世之实筏,大同之钟磬矣!
吾帝退归紫极,真金不怕火性参禅;不有要务,多未临凡,与诸子相别已久,当天奉 关皇请命,着序书首,以勖诸生,并告我儒门哲士,九二原东谈主,收圆有日,大路有归矣!蟠桃已熟 老母期望,各其勉之,予日望之。
甲戍年荷月 七曲山东谈主 序于顺宁东山阁
孚佑帝君序
自洱源《洞冥宝记》出,善坛之内,已无可降之书矣!而各处善坛、颁恩连续,着演之书,数见不鲜;而无可当意者,吾深悯焉。
三期普度,旨在收圆。 老母忧原东谈主久未上岸,欲颁书以促之;下敕,命吾寻求阐书主东谈主,负责之地。吾走遍海角,寻遍南北,终无可负责之东谈主,吾深忧之。
不虞滇云深处,红光错彩;吾乃将书名,宣示松鹤山头,令李子全一,往寻抱、定诸子,协同办理,百日功成,何其速也?圣功神化,还须东谈主力扶持,诸子之功,诚不灭矣!
吾帝读之,此书无处不奇,足见大士之善于布置,而亦原东谈主之有幸也!
夫善书多言玄、言谈,习焉不精,言之概略,东鳞西爪,断简残篇;未若此书之一线穿珠,升沉照应,玄蕴宏宣者。
吁《洞冥》奇矣!而此书尤奇!《洞冥》妙矣!而此书尤妙。《洞冥》记苦乐相因,善凶相乘;而此书,则有乐无苦。回回皆走玄机,篇篇皆含谈要。
以之修身可,以之真金不怕火己可,以之学仙学佛、希圣希贤可,以之治国、平天下亦无不可。
吾窃以治世宝鉴、收圆宝符名之,岂仅记云乎哉?乃走笔书之如是,冀众东谈主善读之可也。
甲戍年荷月 纯阳谈东谈主 叙于蒲门从善四坛
蟠桃宴记 凡例十六前
一、是书名《蟠桃宴记》,是记三会收圆之事,宗旨与他书不同。
二、是书重在促进原东谈主,赶赴收圆大会,大宴蟠桃,故文字澈始澈终,俱言三会收圆之事。
三、是书多言玄理,但俱在意外间着墨,不露踪影,会心东谈主,细心参阅,头头是谈。
四、是书关于时世潮水,力为惩警;为因诸魔混世,圣谈不解,原东谈主皆迷昧不醒;故由正本清源处入部属手,为叫醒原东谈主起见也。
五、是书专崇儒理,而兼参以谈、释三氏之学;三期普度,“谈”在儒门故也。
六、是书乃 关皇奉请 磨蹭老母命令所颁,采选《洞冥宝记》体例;令游生游冥演绎,而领游俱派蓬莱高真,雷霆主帅,十分把稳。
七、是书内中有天机泄露之处,令东谈主格外警醒,开东谈主机灵不少。
八、是书有自首至尾,俱是一线穿珠,层层相因,彼此照应。
九、是书专重五伦八德,以立东谈主纲、东谈主纪,力挽纲常名教;故对时世潮水,每多深斥。盖不塞不流,不止不行也。
十、是书不独维当天之步地,且以维万世之东谈主心,而开后六万年之景运,为前后运会施转之机缄。
十一、是书关至当天之民风、谈德、东谈主心、政事,皆有所规正。盖因修罗将我固有之精神、漂后、衣冠、礼乐,恣虐搁置,侵略邦本。故仙佛为保管世谈东谈主心计,保管教化民风计,保管治谈邦本计;不得分歧于当前之政事,加以改进也。
十二、是书纯是载谈之书,毫无奇诡异端之词;其黜杨距墨,放诐行,斥末学,诛党徒;皆秉春秋之笔,义正严词,笔挟秋霜,读之当憬然生惧。
十三、是布告载三会收圆,选佛选仙之轨则甚详;而皆以五伦八德为基础,可见东谈主伦之外无大路。通盘各式教门,总要从伦常入部属手,不可盲修瞎真金不怕火,致误远景。
十四、是书可名收圆奇书,诸仙领游路上歌词,悲歌激昂,为时世因时制宜,一奇也。指明大路,一碗水端平,排黜异端,归本三教;而独珍重儒门,二奇也。书中事实,咸有本源,领游诸仙,青史俱载;吐词说理,典雅大方,三奇也。而降坛诗词,亦皆博雅,比好意思《洞冥》,又可算《洞冥记》后,一部奇书。
十五、是书为蟠桃宴本记,纪普度之收圆,而为收圆之先兆;确切一编收圆大策,大同先声,读者当知。
十六、读是书、当各具只眼,细心不雅察。入谈者、当参悟精微,寻求谈妙,静悟无生。未入谈者、宜不雅为善之乐,得谈之好,天爵之荣;勤修八德,快觅真诠。修罗不雅此,尤宜觉悟我为修罗,搅乱性谈,推东谈主上岸,而自堕愁城;确切不值,须赶紧回头。灭孔废礼之新学小夫,读此书、当思:拾入余唾,若何寻我固有谈德文章?一切申韩刑名政客,读此书、当各各反省,双方相比,则天良裸露,真谛自明;内行共赴龙华,大同之治其现象矣!是书为老谈撤职编纂,故略举凡例;以便读者洞澈宗旨,了悟大纲。
蟠桃宴记卷一
武哲天皇命令 洱源特一子撤职主坛
三丰祖师编次 洱源定一子恭录剪辑
济颠禅师批评 顺宁全一子恭校讹误
清静自由谈东谈主审定 镇南理一子撤职重校
【】为段评;()为句评;⊙为总评
第一趟 磨蹭母生生行化 叔末世辘辘轮回三丰祖师 降坛词 调寄:鹊桥仙
岁月如流,沧桑变换;混甲子、真难算。
天公造物竟如何?难把我疑云打断。
颠颠倒倒,麻麻乱乱,提及来,头脑漫涣。
看若干?骤帝驰王,落得个烟荒草蔓。
【疑心追物为著书之张本。遗物若不颠倒,则有治无乱至人,亦何须救世,此词己将全书遮盖。】
话说这天地阴阳旋转之理,天地生生不断之机,其中玄妙,确切盛大。(天之造化为莫之;莫之为而致而至。)亘古亘今,从无一个,研究透辟。(知其然则不知其是以然)老谈对此个问题,是要很想研究;(心存度东谈主度世不成不立说著书)但是又散漫,又疯魔,又磨蹭;(有谈圣贤经常如是)我所说的话,东谈主又不听。我所谈的言,东谈主又不懂。(可叹)为此、我就落得闲逸自由,落得散荡闲游。更落得饮酒唱歌;不问它沧桑变换,不问他骤帝驰王,不问他妖魔混世,也不问什么选佛选仙?(世弃圣东谈主不是圣东谈主升天)破衲袄,遮着体,云中寝息。破草履,穿着脚,五岳游玩。饮醍醐,千杯万盏。谱朦拢,一日百年。好不自由,好抗争静。(固然自由而亦有不自由者,则生民在抱宽仁难舍也。)
【天地生生理,配偶之愚,不肖可以与知能行及其至也。虽圣东谈主亦有所不知焉,学者须向中庸研究之。】
那天我正在华胥国里,同几个谈友在凑台子,到爽直处,忽然来了一个大汉,名叫律令,传我到西池(奇缘到了)
。我听了他言,心中艰巨得很,欲将不去,又惶恐着 老母;去了又怕套着圈圈,打了几回主意,都打不上。(游移未决)
恰巧这时候,来了两位菩萨,一位是圆通大士,一位是如意帝君,都是我的好友;刚才碰面,启齿说谈:“恭喜!恭喜!”教我摸不着头脑脑,更增我的艰巨。
我急忙答谈:“休要见笑,善从何来?”(穷原竟委)圆通谈:“喜上瑶池”(更妙),更教我猜摸不着。心中暗想,莫非是 老母有恩;教我学张果老宇宙结亲吗?(多么胸宇志量)
【著书传世救正东谈主心挽还天意岂不可喜,联婚宇宙是此书眼目大同张本。】
如意说:“不必乱猜,当天 老母召集群仙,集聚瑶池;教咱们去参不雅,定灵验意。什么好事?到那里自然得知,何用胡乱疑思呢?”(毋得思索)
这句话,说得我好不过意,只好同二位菩萨,各驾彩云,霎时去到西池。诸天仙佛圣贤,已到了泰半;瑶囿之内,设好广席百余,列座的都是三教有谈无上高真,各依次序,井然不紊。
席间所列仙珍时品,满是交梨、火枣、扶椹之属。满列杯盘,好像要开茶会一般。(此小谈话会为蟠桃宴记张本关系不小)
酒至中巡, 老母垂慈蔼之容,发和怡之音,对众圣高真言曰:“乾坤旋转,阴阳阖辟,生东谈主、生物之理,尔佛仙圣众知否?”(问得紧要问得奇妙)
众仙圣咸曰:“知之未尽详,尚望慈娘开其狡诈。”
老母曰:“凡东谈主学谈,最初知此玄妙;若知之末精,言之概略,何能说到行上?那就不成度己度东谈主了。”(切要之言)
【老母启齿便问生东谈主生物之理以未来地阴阳之谈,遂将全书罩起来。】
现在时代已临午会,吾娘当日金盘玉露撒下凡尘(凡具有真性者俱是灵种俱可羽化作佛),到了当天,多半迷失人性,竟直收不还来(内行想想 母心恸否)。吾今思之:厥有原故,都因不知去来谈路;经常走入邪道,闯入阴曹,轮回障碍;越堕越深,越迷越甚,确切不得了矣!”(入木三分泪随声下)
是以今天,召集你们仙佛圣贤,问个明白,看可有十足了解这个生死关头,磨蹭的真意,太极的真谛(三者不知万难返本);如果尚未了解透辟,吾命三教圣东谈主,对你们细细的讲,你们一皆静听;总要切实的彻底了解,将来才好去立功呢!(不得其门而入何能入室升堂)
老母说毕。孔子、如来,同推老子出班演说;谈祖也不回绝,遂对众说谈:“我是谈祖,今对你们说的是谈话;‘谈’是什么东西?就是先天的祖气,本来无有一物。我常说:‘大路无形、冷凌弃、无名’但是既无形、冷凌弃、无名,又何能生养天地呢?
要晓得:谈就是磨蹭,磨蹭就是谈。生天、生地、生东谈主、生物,皆是磨蹭之功,大路之体。这大路、其大无外,其小无内;放之则弥,卷之则藏,包罗万有。
当朦拢之际,天地东谈主物,一无通盘,唯独一个虚圈,中含极少真气,包藏磨蹭之间,胚胎酝酿日久,就产一个玄玄上东谈主,而生太极。又日久、南北两方,各产出一东谈主;南边产的,秉受火精,形色俱赤,号:“赤精子”。朔方产的,秉受水精,形色黝黑,号:“水精子”。
东西亦产出二东谈主,东方的、秉受木精,号曰:“木公”。西方的、得金精气,号曰:“金母”。中央同期亦产出一东谈主,遍体黄色,号曰:“黄老”。各居一方。后因上东谈主之召,五东谈主始相会于一处,各问姓名,皆已万实足岁,故号为:“五老”。
【彻里彻外绎谈蕴谈与磨蹭同体足发苞符之秘。谈生天地万物之理就是如此已将和盘托出。】
木公、金母,因怜大地无东谈主,得黄婆作合,置一丹鼎,各吹以真气;日后开鼎视之,产一婴儿、一姹女,其余气散出鼎外,就为兽类虫豸草木,孳乱繁滋,东谈主物遂生生不断。(说未来地生东谈主生物之理有本有源)
但上众东谈主民,浑噩成风,先天之真性未漓,无东谈主无我,仙佛圣凡,无所分歧。(惟天之命于穆不己)
到了伏羲氏,将纲纪昌明,其后共管事乱,侵略天常,原东谈主迷昧,渐失本真。磨蹭老母忧灵根将本真失去,沉沦不返;乃设初会龙华,收服蚩尤,其后世谈,就渐归中正。
到了尧、舜之世,大同化洽,万邦咸休;景星出,庆云现,彩凤鸣,甘露降,芝草生,醴泉喷;君明臣良,都俞吁咈!东谈主民只知凿井耕田,胥忘帝力。(三会龙华之后景运又将如何可以想见)
夏、商之末,运会又衰,君纲颠倒,汤、武两个,又闹一场创新大祸,这些都是连累我 磨蹭老母万分忧愁哩!但是周朝以前,杀劫尚少,地狱还未设立;就是东谈主转东谈主,物转物,魔归魔,谈归谈;这点真性,犹未全漓。
自兹以后,世风递降,谈德渐偷;一逢衰否之运,世谈东谈主心,就难挽转,不成不加以大惩创,大警戒,这亦然至人没法的举动。(世运之衰缘于东谈主心之坏,若归之于太空,太空冥冥归之造物,造物不知。)
说来亦然天地自然的有趣,何以呢?阴阳否泰剥复,是无为而为,自然则然,是不成更易的。但要晓得,阴中有阳,剥中有复,否内含泰。你们试想:天上的佛子,都是浊世时候修成,圣贤都是浊世时候造就,至人都是浊世时候封证的。(不将说出众东谈主怎知)
【恶环境能遗强者,恶世运能仙造佛圣贤,大路要我修红尘,要我跳,他东谈主无如我何。】
是以说:有谈要有魔,无魔不成谈;魔高然后谈高,魔大然后谈大(魔岂可厚非哉),直言之:就是教尔们晓得,磨蹭就是大路,大路即是磨蹭。望尔们诸佛仙众,与夫圣贤儒生;皆修至谈,还原返本,以复磨蹭之体,而慰磨蹭之心。就是 磨蹭今天召集诸众之意,亦即我老翁说法之意了。
你们内行,好好将老翁的话,记在心上,莫将生死的大路忘却,后日会受用不尽哩!”
【东谈主心不死交心不生,谈不经魔何由知谈。】
谈祖演毕,诸佛仙圣,皆合掌称善,咸皆顶礼。
圆通赞曰:“造化虚灵妙转旋,如如自由是先天。中庸位育生天地,动静阴阳寓妙玄。无臭无声功非常,不生不灭理周全。修真好觅灵山路,设定来时走莫偏。”
老母重登八宝琼台,对众谕曰:“磨蹭生息不断之谈,你们内行都知谈了,不待我烦言。但是有一件大事,不成分歧你们说明者,就是‘三会收圆’,这个大问题了。你们试想:龙华初、二两会,俱未收圆;如来佛为此设立阴曹。
以轮回果报,囿纳东谈主心,俾东谈主皆鉴于为恶,而敢于为善,已得劝善惩恶之古道。宜乎众东谈主皆向天国一边行,不向阴曹一边走。而竟益轮回,益堕落。不唯根器浅陋者,沉沦不返。而撤职来世之金仙、大佛,亦皆执迷不反。
经了轮回转换,失却东谈主身,转世畜谈,陷入湿化圈中,将何以返本还原?能不令我伤心吗?能不令我缅怀吗?尔诸佛、诸圣、诸真,皆是吾贴骨之亲;关于九二残零,俱是本家弟咄;关于这次收圆,究竟如何办理?你们各想妙法,总要将灵根原子,九二残零,一皆度转,以顺我心才是。”(母言凄楚如此,母心伤悲,可知读之不悟真非东谈主也。)
【这段言词是 老母心血结成,字中含泪,泪中含血,苦读之仍复冥顽,难返瑶天玉阙。】
老母说到此间,心中凄楚,言词哽结。
三教圣东谈主,向前白曰:“此事自有办法,望 慈娘宝贵,毋以为念;吾三教各遣门徒来世,俾其各各大张教化,誓将九二灵种度归,以了收圆大事就是。”
即时就将管事,分配各教,各自推举东谈主员办理,而全责则 玉皇至尊与 五圣帝君担任,散播已毕。谈祖 老母曰:“事关紧要,改日再为考虑。”于是诸天仙佛圣真,咸皆散会。
如意赞曰:“凡灵痴蠢尽同俦,岂忍轮回逐下流。地狱欲教成佛海,东谈主间愿得是琼楼。残零未醒南柯梦,仙佛时撑般若舟。普度原东谈主登此岸,昆仑瑶圃共遨游。”
老谈其时,在圆通大士右侧听讲,忽为 老母瞟见,传老谈向前谕曰:“尔三丰子、乃是谈德高真,吾今赐尔一个太极圈圈,将来大灵验处。”(早将著书管事交托与他)老谈拜谢受赐,遂同圆通、如意两位,告辞 老母,各自驾起祥云,回首本位去了。
欲知后事如何?且听下回明白:
总评
⊙开宗说明,磨蹭即是谈体,拈出行化之功,已将全书遮盖。
⊙三丰子欲联婚宇宙,是欲以宇宙为家,志量之大,无等无伦,修行之子,须当学之。
⊙磨蹭生生,是大路顺行,先天落为后天;修真认得这个有趣,就是认得来时大路。
⊙有谈要有魔,无魔谈不成,的是要语。修士幸勿以魔害谈,以谈入魔也。
⊙老母叹叔季沉沦,一篇讨论,都是墨血交淋,读者须想像慈母望子,倚庐之望之情,方才不负。
第二回 焰摩天修罗混世 雷音殿古佛出生
三丰祖师 降坛词 调寄:满江红
世谈东谈主心,延康世,愈趋愈下,最难挽,东荏苒水,奸贪诡诈。几度临鸾、几怅愁?一番降笔、一惊讶!
叹顽梗蚩氓,堕落深,难劝化。概忘八,良知丧;恨修罗,恶胆大;竟失却本来。
解脱大叫,无亲非孝乱纲常,共产公妻真放旷;种盛大大祸,害残零,洪波涨。
【叹世心深衷情欲诉滚滚皆是谁与易之】
话说自那日西池散会之后, 磨蹭老母与三教圣东谈主,俱为策动三会龙华,忧心莫释;各自想法,要如何才大致将九二残零,一皆度转天廷?(这法子确切辞谢易想)
料想原东谈主堕落愁城,罩着红纱,越堕越深;竟直将固有之八宝七珍,万善锦囊,一皆弃失,沉沦不返。(可叹可悲)酿成盛大浩劫,如扑火飞蛾,自取祸殃,莫可救药。(宁不悲伤)
【原东谈主将八宝七珍万善囊遗失,家致 老母思念。是三会龙华张本,亦即此书张本。】
老母料想此间,又恼又恨,又悲又悯;不禁为残零悲泣了一场。因此感动了修罗部属,与诸天仙佛圣众,同到瑶池问候? (老母这场恸哭修罗部属且能感动,尔残零不知觉悟,真可悯也。)
尔时 老母眼泪未干,衣襟尚湿;见三教圣东谈主,与诸佛圣真,前来慰问,更觉伤情,乃抽流泪噎啼泣,言曰:“前日集议收圆,无有善策,致为娘忧心如结。为娘想来,这些残零,不思返本还原,眷顾红尘,老是良心死绝。(入木三分)
若不加以惩创,他不知报应因果,日中必移;是以容许为恶,而不为善。容许闯地狱,而不肯上天国。亦然他自来世后,种成之恶因、后果,尚未清白偿还。所久的杀业,亦未了清,是以他们不知返本还原。这也难怪!
现在娘欲命令修罗魔部来世,好去罢休这盘大账,了清一切业冤。这三会龙华,方才能办。九六原东谈主,方可能收。
(这个办法 老母真不得已了)尔三教与诸众之意如何?”
【原东谈主要将这果报轮回知得清晰,方能受得魔考成得大路。】
宣圣禀曰:“天地以好生为心,吾 娘以宽仁为念。世界芸生,堕落红尘,不知返本;皆缘孩儿等启迪无方,致使其迷失先天,驰逐后天;造万般恶业,皆属儿等之罪。望吾 娘大舍宽仁,儿愿遣门徒来世挽救,俾他们知非改过,去恶为善;易浇风为淳俗,世界亦可渐跻于大同。寇免修罗再造劫难,难返天衢,复为 慈娘后日之忧。”(虑及将来劫运胞与涵宏诸圣莫及)
【宣父之论是正本清源】
老申闻奏,游移末决。
如来复禀曰:“自洪濛开辟,火葬发明以来,东谈主以物类为食,充作庖饪,上干天和。以故轮回转换,东谈主畜互伤;虽经龙汉、赤明两会,而劫冤莫偿。(世界杀劫俱由杀业酿成,偈云:欲知世上火器劫,但听屠门号哭声。)
兹丁午会,漂后极盛,东谈主心险恶盛大;不经惩创,众生贪嗔痴爱,终难割舍;色欲未破,难望返本。(格言至言)
老母命令修罗混世,加以挫折,俾其自知繁华功名;子太太恩,俱属幻泡,各自修因,毋待强勉,则东谈主东谈主皆可还原返本,正合运会阴阳治长之机。”(释迦此段讨论翻开净土法门)
【自来仙佛圣贤皆尝尽世味历尽饱经世故之东谈主。故天之磨苦众生实是以玉成之也。】
谈祖禀曰:“牟尼之见,诚是正本清源;但修罗来世,一定反常,原东谈主虽可收回,而世谈例必朦拢,修罗例必堕落,又将以何术保管?”
牟尼曰:“治极必乱,乱极必治;愈朦拢,愈辉煌;此例必之理,不须过虑。修罗堕落,吾自有妙法接引,祇须如此、如此。”(将其打入阴山乎令其带业往生乎哈哈)
谈祖会意,也不言了。其时 上皇见三教会议已决,即依循懿旨,下敕修罗,准其听命混世,延康劫运定矣!
纯阳叹曰:“修罗混世乱延康,总为东谈主心太反常。失却良知忘八德,废除礼教紊三纲。奸贪诡诈逢天瘅,险恶诡计触上苍。劫运酿成神鬼泣,残零此际好还乡。”
其时诸圣仙佛,知劫运已定;血泪悲号,唏嘘不已。(诸圣仙佛血泪悲号为众东谈主也非利己也)而修罗部众,欢喜无任。(后日难免不悲啼也)各自散班不题。
单说:三教圣东谈主,知谈延康之世,劫运难移:诸魔混世,杂法普兴;若不遣差门徒来世,保管谈德,振起宗风,则大路晦盲否塞,乾坤朦拢,无复光明。乃有计划各遣有谈高真,来世保管。
又同去请燃灯古佛,到雷音殿上,告以西池议会, 老母排定自后劫运之事。三教圣东谈主亦各自唏嘘概叹!深叹自后东谈主伦泯灭,大路消一火,世界朦拢,请示保管之策?古佛曰:“世有治乱,谈有隆污,运际三龙,三盘更易;弥勒治世,朦拢重明。此运会之自然,三圣皆已知之。至于继往开来,起承转合之责,老僧勉为其难。(独承谈统多么愿力)但要三教合一,毋得各树旗饱读,虚度年华,而生异端也。”(多么远瞩)
【圣东谈主来世身任谈统夫岂随机】
三教圣东谈主,各自遵照章旨,古佛从此寻觅因缘;俟期投生东林去讫。是为前清咸、同庚问事也。
济颠赞曰:“日丽中天谈大明,接引灵根返太清。古佛东来施妙法,原东谈主西去悟无生。传玄十字街前卖,避劫五行山下行。九二残零皆返本,奇缘一失悔难赢。”
【老僧这首诗是三期普度考语】
老谈今来追述其事,牵挂当日事情,又印证以现今时局;一切经过,若合符节,不觉载惊载惕,愈深祗惧,不知阅书之士,以吾言为妄否?如以为妄,其试考同治以后之步地,民国以来之东谈主心,天灾如何?东谈主祸又如何?才知老谈的言语不颠狂,不妄诞,不豪恣的。要知延康以来劫运如何?有谁保管?欲知其详,又看下回明白:
【疑然后信,而信始真。若一味盲从习焉不察,毕生由之,而不知谈为何术,我信何事,则亦妄东谈主而已。】
总评
⊙修罗降世,是为救度残零,不是侵略尘世。
⊙三教讨论,各有不同,宣父、谈祖,不忍修罗造异日之劫。如来则体天地生物成物之心,就自然之理而言,本无成见。读者勿以讨论不同,而妄生訾议。
⊙古佛对三圣,以继往开来,起承转合自任,知三期收圆之管事非小;三教谈统,非已莫负。
⊙三丰子得与目会,能传其事,是为此书张本。
第三回 五圣度东谈主洪誓愿 万仙救劫下凡尘
三丰祖师 降坛词 调寄:雨霖铃
垂书笔录,写不尽俺心中委屈,记曾跪恳通后,衣衫血泪,痕留黄鹄;一片深情悲悯,有谁知勉勖?
看世上若干残零,大都是恣意肆欲。好奇立异惊时俗,解脱对等肆流毒。雌黄饱读吹,立说著书篇;翻红掀绿,轻慢圣贤;把孔,孟文章当镣铐。搁置我纲纪伦常,为恶时不足。
【悲歌激昂,节律低昂。伤时愤世,意义深长。】
话说中国自咸、同以来,内而朝政日非,外而民风日坏,内乱外侮,叠相消长,几无宁日。光绪变法立宪,送学生放洋,学习政事学术,欲励精图治,不知为治本末,到反种就创新祸根,酿成洪灾浩劫,虽行运之使然,而亦东谈主心之空虚也。(世之治乱,东谈主之善恶为之,故贤东谈主正人关后于国度,至重且大。而矜奇立异,荡子回头,尤非国度之福利也。)
其时上天劫运已定,时望东谈主心改悔,复还古初,屡遣圣贤仙佛,下跌东谈主间;藉乩沙垂成教训,自宫庭之内,以及僻野乡村,亦常飞鸾示谕。
【仙佛来世救劫,情不成已,非多事也。众东谈主各宜知之。】
无如东谈主心愈劝愈恶,诸般恶气,层积不散,蟠结天穹。 上皇大怒,始敕派修罗来世;侵略中国、番邦,又复排火器、水火、疫疠、饥荒之劫,风雷、盗匪之灾,要将恶东谈主收尽,重新日月,再整江山。(上天降劫降灾,望东谈主修省为善去恶。)
五圣帝股肱 上皇,济国安邦,见东谈主民恶业滔天; 上皇已排定劫运,宽仁不忍,乃同跪金阶,泪血交流,引为己罪;愿普度原东谈主,誓将东谈主心化转,始回天廷。(五圣为民,具如此宽仁,愿力众东谈主其知之否?)情词恳切。
至尊乃言曰:“诸卿朋诚跪恳,为民请命,朕岂无宽仁之心,哀悯之怀。(天主好生)但今下界生民,罔知为善,容许造恶;致使黑气盘结,上冲天廷,若不加以惩治,使其知悔知惧。现在三期伊迩,将何以宏开普度?又将何以大办收圆?而慰 老母之怀。”(各自思之)
五圣同声奏曰:“如蒙 至尊鸿恩,消弱灾劫,臣等宁愿临凡,极力化导,俾其懊悔改过;倘奉职无状,甘罪无辞。”(多么愿力)
至尊闻奏,喜动于色,谓五圣曰:“诸卿具此宏深愿力,朕实嘉之。但下界东谈主民,沉沦已久,陷溺已深;东谈主心已死,化之良难,度之匪易。(我也心酸)
除飞鸾阐化之外,别无良方。诸卿既负此钜责,最初由飞鸾阐化入部属手?善为诱导,渐期于普度收圆。各勤厥职,毋怠厥志;宏誓具在,各其勉旃!”
五圣稽首再拜谢恩,领旨下阶,同至行宫,共议分省度东谈主行化之事。于是关圣滇、川阐教。文、吕湖、广垂书。大上寻声救苦,日在云衢安身。颜帝主理文衡,分调真官,铨选神职。
更有凝阳、济颠、元阳、桓侯、武穆、武侯,以及诸佛仙真,随方阐化。凡中国之城镇乡村,通盘坛社之地,靡不亲临示谕,以保管纲纪伦常,着出不少善书格言。(数见不鲜)
【上天之于东谈主民,亦犹父母之于子女加以罚责,无非欲汝于成责之益,重爱之益,深洪灾浩劫之降,乃其不得已也。】
即以最近洱源一邑而论,关圣颁演《洞冥宝记》,《磨蹭三圣经》,大士降演《训女宝箴》,文帝降演《劝善宝箴》,吕帝降《八宝金针》,颜帝降《儒门金丹》关帝又降有《治世金箴》。
皆本五伦八德以立言,详明善后果报之理;绞脑抽肠,苦了婆心,即此一斑,已见五圣救世之心,度东谈主之量,无量盛大,无等无伦矣!(定一诸子之功亦不少)
【三期末劫,纲纪伦常。幸有仙佛圣贤保管,否则乾坤成朦拢矣。】
五圣又复命令功曹部众真官,暗调聪敏,催促原东谈主;入善门,闻至谈,修生命,了天东谈主,以赴龙华。
五圣功德宏深,非寻常仙真所能及;真令东谈主叙述不尽。(赞赏亦莫能尽)
凝阳赞曰:“跪恳金阶减劫殃,为请民命泪沾裳。婆心救世心诚切,苦口教东谈主口备尝。誓愿盛大期普度,残零时望早还乡。云衢踏遍浑闲事,度尽灵根愿始偿。”
再说: 老母、 至尊、与三教圣东谈主,在西池定劫之后,诸天仙佛圣神,各归本位;思下界劫难,这次定然无出其右。(发怵得很,危急得很。)倘坐视不救,享我清福,作自了汉,将来仙福一尽,难免来世轮回,我等亦在朦拢之中。(至人也要如此何况东谈主欤?)
且三期普度,三会龙华,漂后极盛,大路宏开;这个契机,又是上极无上,(这么好法)若一错过,要十二万年始能得遇;(呀呀切莫错过)这十二万年之中,我又可能得保东谈主身否?得生中华否?得闻至谈否?(那就难了)
若我趁此时代来世,心度己度东谈主之心,志成己成物之志;不昧我灵根,作个先觉,作念个舟子;以度残零,则万灵真宰,少不得我一个。(何待你说)倘能苦志操修,修成金仙大佛,永证菩提。纵天地坏,而我不坏。(何待你说)我又安可自暇自逸,安于小成,作自了汉,以拂 老母之心?
如此,各乃发奋来世,投生繁华者,苦寒者,中等东谈主家者,不一而足。而三教各宫、各洞门徒,为救世下生者,亦复多多。
【若干神圣仙佛为救世谈,举皆来世,而九二原东谈主执迷不反,奈何!奈何!】
其谈果精熟,心存救世,不须转世;自具愿力,奴隶五圣交游救劫救灾,引度原东谈主,护法护谈者,又不知凡几。
武穆赞曰:“龙华三会好奇缘,上界仙真下大千。接引原东谈主归极乐,扶携灵种返瑶天。速修大觉如如体,得悟永生妙妙玄。天地有时经朦拢,此身常在紫云颠。”
现在因为三会龙华,圣贤仙佛,神东谈主鬼妖,魔魅精怪,俱皆混于东谈主间。(说出这话,听着发怵。)说来倒也有数,但是莫得东谈主知谈若何样有数?实在可惜!
【此段文字,光怪陆离。】
那天老谈去到瑶池面母, 老母说:要将这有数的事,演成一部奇书。命 天皇遴荐降书的地方,演书的乩士;依然敕命仙官去寻访了数省,而莫得这么信心的坛所,真正的东谈主才,仙官未敢复命,很在作难。
因为通都大邑,是东谈主物会萃之区,然皆醉心名利,驰心嗜欲,甘逐下流,鲜有谈德正人!(可叹)僻坏穷乡,虽多笃实之子,经常短于才识,难胜巨任!(可惜)仙官好不焦炙,(我疯和尚也瑕瑜常焦炙。)正是“欲纪天地东谈主曹事,还应知命乐天儒。”
未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明白:
总评
⊙叙述清末求治,不重本根,养成祸胎,莫可救药,为世龟鉴。
⊙五圣领旨救劫,愿大无伦,分省阐化,实为普度之先声。
⊙普天仙佛圣贤,皆愿来世;度世度东谈主,不敢安居天上,受享清福。可见此场法会,性命关天。
⊙祖师撤职寻求著书之东谈主,行尽中国,未得其选,东谈主才难得,可见一斑。
第四回 李衢仙寻访善士 不雅自由指点原东谈主
三丰祖师 降坛词 调寄:瑞鹤仙
垂书将世度,乘晓月和风,交游云路;灵药金丹注,救不起众生痴迷沉痼。眠花恋柳,他那分昼日昼夜;把真精送与骷髅,死到头,不知悟。(可悯可叹)
更有伤天害理,东谈主纪东谈主纲,无所顾忌,酿成黑气恼神明;触天怒,召火器水火,浩劫洪灾,地网天罗密布。累至人,阐教飞鸾,无时止步。
【啊!谁跳出,自由放荡。情词俱深妙矣好意思矣!】
话说延康午会,时近三期,劫难频仍;凡火器,水火、疫疠、饥荒、盗匪、罡风、雷霆、震陷,万般大劫,都是古来所无,当天仅有。(不是吓东谈主却是实在)
总为东谈主心险恶,礼教消一火,不讲五伦八德,不体孝悌忠信礼义廉耻;肆无父无君之行,作解脱对等之事。(怪诞之至)把中国数千年来,之文物教化,礼乐彝伦,一皆推倒无遗。(倒行逆施诚堪悲悯)是以
天主大怒,诞降凶灾,至人不忍世界朦拢,谈德沦湮;或飞鸾阐教,或唱谈指玄,或垂书济世,不遗余力,挽救颠连。
【弃我固有谈德,而拾东谈主余唾,于国度果有何裨益各自思之。】
各省善士,忧世谈弥留,开坛设教,振纪扶纲,频宣木铎,用振宗风。故天牖其衷,宏开普度,大路普传,逢缘说法。无论男女,智愚贤否,繁华贫贱,如能改过知非,真心向善;即准得入善门,授以上乘妙法,生命双修。
果能修行不怠,可以修成大觉金仙,超脱红尘愁城,升于九天之上,受享无疆仙福。(皇天不负苦心东谈主)
这个时机,虽是极否,谈德虽极堕落;然亦可谓谈德漂后将盛之时,必定要有空前未有之奇灾,才能享受寥若辰星之仙福。(铁案难移)
怎样说?此时运际三龙,三期普度,三会收圆,三次封神。 老母要将九二原东谈主,一皆度转西天;确切千古最大奇缘,东谈主生得遇这么契机,亦确切千古难逢。
我看下界残零,历受灾劫,回心向善,悟谈参禅的,也就不少。(不经熬煎谁肯操修)各省州县,俱皆翻开坛社,其中善男善女,悔过修真者颇多。而矢志修持,誓愿宏深,襟怀胞与,念切度东谈主者,亦颇不乏东谈主。
老母时派仙真考查,以期完成普度,赶办收圆。要特颁一部奇书,以策进行。因命 天皇敕命值曹仙官,调查中国各省坛所;有善念弘大,善心公溥,善信一心,善坛一气者,(如此善坛良不易得)才将此书付之。
又选乩生,能克孝悌,伦常无亏,学究天东谈主,怀深胞与,兼之久历坛事,曾经颁垂书卷之子,方可付以钜责。(这么东谈主才夫岂易得欤)
【中国圣教民国以来,使无至人与各处善东谈主保管,十足堕落尽矣。凡东谈主得闻仙谈,火宅可以修行,是三会龙华特别办法。上天颁恩降书如此把稳,可见书卷之关系,于世谈东谈主心者不少。】
话说那值曹仙官,撤职之后,向中国查访,游遍各省;但是各省善坛、善社虽多,而能胜此钜任者,殊难其选。一天,行至井、鬼之间,忽然白气盘旋,数缕红光,由南边白气中透出,结而为一;渐而漫到西北,西北亦透出两谈红光,与南边之红光勾通,纵横错彩,弥弥散漫,布满天衢,现出盛大景致,确切气象万千!(这朵样云将来要普照大千世界)
详确不雅看,那南边之红光,系由云南顺宁地方透出,西北之红光,系由洱源透出。仙官曰:“此善气也,红光绚彩,此书因缘,其在此乎?”适逢不雅音大士,仙官邀往云头,请示此事?
大士曰:“此亦因缘前定也,吾今指与尔,顺宁坛中,有一善士,根器高出;原系杏坛宫中,鸿儒出生,与洱源诸子有师友因缘,可将此书付之顺宁善坛,彼自然利己牵引勾通。吾查顺宁江内江外,善坛林立,善信一心,无分领域,有不少原东谈主在彼,借此好以引渡。(因缘前定不劳而理)先将书名宣示江外,传到江内,勾通起来。李子胞与为怀,定能仰体慈命。尔宜急去施为。”
【顺宁洱源相距沉,而自自然然配合这段因缘实在奇妙。】
仙官遵大士慈旨,遂到顺宁、松鹤山前,将 老母要颁演《蟠桃宴记》,这个讯息泄出。(多么把稳)顺宁各处善信闻之,喜不自胜;要请上方颁下此书,在从善合股开会,但彼都东谈主士,根器虽深,善功虽宏,而经验未足;李子衢仙,恐降出之书,未符 母意,获罪于天,禀请仙师,为择乩士。仙师示谕:令往洱源,寻求游演《洞冥记》之抱、定、妙、诸子,赞勷将事;李子闻之,怡然愿往,遂与各善士负笈担簦,自骑款段,直向洱源取谈前进。时值仲春天气,柳媚花明,一齐登山涉水,行经十余日,始达洱源。
【因缘沉一线相牵,天之作合神乎奇矣。】
统化赞曰:“访求善士共垂书,胞与怀深大丈夫。器度浑涵仁者量,胸宇散落智之符。牖民觉世衰时拯,振纪维纲圣谈扶。宝记住成光天地,瑶池宴乐古今无。”
是时拉偶魔风正炽,善坛回避,谈务费隐;(魔来考谈)不雅音大士乃于绍善四坛,焚呈《五圣经诰》之时,故意到坛谕杨生抱一云:“尔豫善停沙已久,诸善信又将茅塞;吾慈欲于二月望后,前来启沃,兼表扬在《五圣经诰》出力善信功善。(不说令诸子立功蟠桃宴记,而先说表扬诸子五圣经诰之功劳,安顿亦神笔法亦妙。)
至期、尚有机缘相示。尔其先期办理,忽违吾命。尔定一、妙一、特一,亦当皆往相助,共成义举,切记勿违。”(令东谈主难以猜拟) 这是慈尊先知李子衢仙,访求诸子,故预设法为之作合。及期,坛开于石屏庵,诸圣临轩示谕;坛事将毕,诸子请送神以避魔风。大士不允,(别有主见)次早,大士命我三丰谈东谈主,用太极圈套在诸生,不许逃走;(至人法力盛大)教他觉世牖民,诸子下台谢恩小息,李子衢仙忽然来到坛中;(来得恰好)诸生接着,互问姓名,尚疑为公务东谈主员。(定疑为拉偶队之阅览也)
李子言明来访古道,诸生称赞不已。另备香花,重上佛堂顶礼;然后到客堂序坐,共话寒暄。确切沉相会,几世因缘,甚是投机,(欢喜之情难以言语形容)这不必题。
柳仙赞曰:“沉寻东谈主问姓名,冥冥作合巧钟成。云中早结坛中契,书上今垂石上盟。大士宽仁亲指点,西池饮宴有光荣。望他灵种皆心力,快赴瑶天白玉京。”
且说功曹黑暗上报,李生已至洱源;大士闻知即驾祥云,旋即上到瑶池宫中,将李子到洱请颁《蟠桃宴记》之事,禀呈 老母,老母复命到坛谕训,并宣示懿旨:令李、杨诸子,一皆跪候。
大士宣读文曰:
“洪荒开辟,沕穆风醇。良知不昧,性地怡怡。东谈主心止善,无识无为。无虑无忧,与物咸宜。吾母因此,安享天衢。蚩尤作乱,颠倒伦彝。破裂大路,天柱地维。龙华初会,母心焦思;收回二亿,安乐天墀。逮及周初,殷纣失仪;东谈主心涣散,谈德沦夷。龙华二会,又再标准;收回二亿,余堕涂泥。沉沦障碍,无日无期。时当午会,丽日光辉。新奇诡异,光怪陆离。神妖东谈主鬼,谈德全亏。龙华三会,正在施为;管事五圣,妙在诸儿。周旋挽转,赶办三期。门闾频依,桃熟西池。欲垂宝记,用促痴迷。顺宁从善,敕命当持;惜无乩士,从事于斯。洱邑抱妙,游冥付之,同当大任,以慰吾慈。三丰灵佑,笔录专司;凭依定一,编纂无辞。共成善果,早日成书,无怠厥志,钦哉训词!”懿旨宣毕。
大士复再布置示谕,其词略曰:
“老母蟠桃宴记,宗旨普度原东谈主,命令从坛颁降,大任付与李生。笔录绍善定一,演游豫婉二生,抱妙分任职责,彼此替代进行。上敕诸天雷部,来坛保护殷勤,下敕幽冥神吏,准备招待迎接。仙佛领游尽责,递次不得留停,共把大功成就,老母赐锡洪恩。仙凡一皆遵凛,吾慈不复布置。”
大士谕讫,仍驾动祥云,向西池回复 母命,未知后事如何?又看下回明白:
总评
⊙《蟠桃宴记》,是三会收圆之宝箓,是千古劝善之奇书;故颁书也,特别慎重。
⊙天下事各有因缘,李子衢仙、与杨子抱一、定一、似乎为此书而生者,然不雅音大士亦妙于作合矣!
⊙此书、非定一不成垂世,定一非此书不成传名,至人之巧于安排,奇妙极矣!
⊙要识三会龙华之把稳,与 老母望九二残零之遑急;请敬读 老母之懿旨,心领而神会之。
第五回 太极圈天皇锡乩士 松木剑抱一降妖魔
玉坛总管 降坛词 调寄:一翦梅
雷声炫赫下南天,为着瑶编,威镇坛前。
大叫原东谈主上法船,赶赴阳关,莫失奇缘。
时代已至要收圆,善证小脚,恶堕山地。
趁此修行悟妙玄,九祖超迁,七祖登仙。
【善升天国恶堕苦趣,雷声警惕大皆猛省。】
张三丰祖师 降坛词 调寄:桂枝香
磨蹭沉醉,倒卧白云头。夕阳西坠,不管波翻孽海。
神州灾异,忽然一觉醒华胥,难把俺婆心删弃。
斜挂衲衫,倒穿草履,又来坛次。
怎写这收圆宝记?满腔救苦心,谁为传寄?
灵种痴迷,堕红尘,贪势利,不知修积悟前因。
谁立起冲天志,蟠桃赴宴,金仙上品,恩承螭陛。
【三心四相皆能扫,宽仁一片难删。】
韩仙 降坛词 调寄:双双燕
云中跨鹤,吹一谱洞箫,自家乐作。
原东谈主快醒,莫再凶顽肆恶,速把屠刀放下。
寻至谈、修天爵,趁此认祖归根,永享永生极乐。
休却、急忙立脚,将名枷利锁,一皆删削。
三期过了,要想出世修因,何处寻求邱壑?
空抱怨,分浅缘低,转瞬大限来临;到那时,难躲脱。
【赶上阳关谈,莫再梦迷离,清词醒世,匪面命之。】
话说不雅音大士,在豫善大坛,已将颁演《蟠桃宴记》,各式管事,交与李生全一、杨生特一负责。又命吾仙先临沙案,给以抱、定、妙三子,谕文一篇;一为牵记,一以饱读励。(安顿停妥)并令我将 老母所赐的太极圈,套住诸子。(将他套起这部奇书,才有着落。)
【内行想想,莫要滑眼看过。】
吾仙奉了大士之命,故先于二月二十一日黎明,来临豫坛,恰巧诸生已上台相候,老仙就将“太极圈”,套在诸生头上;教他一皆跪倒地下(自然入了范围),迟缓将咒念与他听。咒曰:
“圈太极,太极圈,包罗万有,混一坤干;运行日月,孕育山川,中含妙谈,体合自然。放之则弥,卷而还。降魔怪,缚圣贤;失之为凡,得之为仙。速修皆,休顽延,颠颠倒倒,倒倒颠颠;后天返先天,不时套住勿松宽。赶赴收圆,莫失奇缘,急如律令,谨记心间。”
【以太极咒寓诸子,劝令诸子将九六原东谈主一皆套住,共上瑶天也哈哈。】
谕毕,老仙复将给以诸子之文,用沙笺宣示,其略曰:
“天生抱、定、妙,非特为保管洱邑善坛,实以挽长时之纲常名教,而立后六万年之谈德纲维也。(管事不小)
慨自清之末世,修罗来世,侵略天常,反悖正谈、正学。异端邪说,驰逐中华。好名之士,饱读吹雌黄,愈将披靡;致使中国之衣冠礼乐,文物典章,一皆涤荡,而无余矣!(尚堪问耶)
幸有独一吕子振纪扶纲,力崇圣学与诸子承肩大路,代天宣化,饬纪敦伦;孝弟型于乡邦,礼乐兴于坛社,司天喉舌,着训垂经,五圣鉴其衷肠,牖民觉世;而《劝善宝箴》,《八宝金镞》,《儒门金丹》,《训女宝箴》,《洞冥宝记》,顺次颁降,猗欤休哉!五圣何如果之宽仁哉?自吾不雅之,则诸子之真诚上达也。
【此文纵横自若,毫端有一股浩气非凡手所能。】
夫中国善坛林立,东谈主材济济,其学问之优长,岂乏东谈主哉?而五圣不寄望于彼,而寄望于此,则诸子之谈德根器,亦有与众不同者在也。(能孝能弟其亦可矣)吾帝前在绍坛,会晤诸生,见其神光朗彻,早已契于怀中。诸子当天,竟能保管名教于乱离之时,颠沛造次,未始退辍,亦可嘉矣。
而定一子更于独一之后,著录《治世金箴》,续成《五圣经诰》,煌煌天语,黜霸崇王,口诛笔伐,昌明圣谈,可以济好意思独一。(定一子之功为多)
呜呼!时至当天,大路已湮,圣学将坠,使无儒门劝善诸书,则当前之乾坤朦拢,尔自后之日月不解矣!(的是如此)是以 天主嘉诸子之功,盖欲其垂演异日之书,而续其已成之绩也。诸子勉哉!”(付以继往开来之责多么紧要)
文范赞曰:“儒生之志贵高强,要把乾坤一担当,复礼归仁端自制,改俗迁风为型方。好事至乐安天命,静悟心斋真金不怕火性王,觉世牖民胞与阔,代天宣化挽澜狂。”
且说老仙将文谕毕,已是申时,玉坛总管、全真韩大仙,亦奉 天皇敕命,先后临坛,来领游生。老仙在坛中无事,依然到云头寝息去了。(渡入下文毫无踪影,三丰确切行文高手。)王、韩二仙,在后赐符、赐谕,令抱一去游,王帅镇坛,韩仙领游。
时至亥初,韩仙叫醒抱一,告辞王帅启航,要先去到金阶,敬聆玉音。乃对抱一说谈:“抱一师弟,垂书巨任,责在尔躬,须当振刷精神,不可委靡,有负慈恩,时辰不待,就此去罢”。抱一谈:“弟子谨守,谨步后尘”。
于是韩仙乘鸾,抱一跨鹤,飘飘出坛,一齐之上,韩仙口吹洞箫,爽直自得。(好不自由)唱谈:“出坛门,离尘嚣,上朝金阙路匪遥。我师弟,搏扶摇,乘鸾跨鹤任翔翱。抱一凝姿首,听我吹洞箫,精神饱读励,将上凌霄。朝 玉皇聆训诰,皇皇天语,要听明了。好将紧记,叫醒原东谈主春梦,莫再抱怨。”
韩仙一面吹萧,一面称赞,霎时之间,到了翠微山。称停鸾鹤,缓缓翱游,口中又得得唱谈:“小韩仙,吹一调,吹完又把抱一叫;莫渴睡,要稳,坐落下云端被东谈主笑。(要常提防)整夜晚,天皇召,要到九重聆训诰。颁奇书,救世谈,顶大功劳是豫绍。只因为,时代到,万神诸仙来关照。大收圆,有音耗,万教归宗正理料。选仙佛,封神谈,翠微山下多吵杂。设筹备,大建造,九有万国俱传告。豫绍坛,各远播,统化、淑化居重要。六万年,好机兆,大小仙爵俱封到。遇此缘,当奋勇,表里交修把功造。我小仙,愿指挥,一皆趋赴阳关谈。”
韩仙唱毕,说谈:“今夕吾二东谈主到此,正好不雅看世界情形,将各式现象,一一歌咏,以警醒众东谈主,亦属妙事。(至人无不以世谈东谈主心为念)
但 天皇有命,要到金阙,若将时刻耽延,获罪不浅。师弟催促骑鹤,勿再盘桓。” 那鸾鹤飞腾迅速,历了几重天界,忽焉金光晃朗,照射碧空。韩仙曰:“将到金阙矣,尔我下了鸾鹤,走路东谈主城。”抱一昂首一望,见城门上大书“聚阳门”三字,两旁站立几位神将,高大奇伟,气势滂沱,抱一惊险不前。
韩仙曰:“此金阙南门也,那几位是值门将军,待我向前通禀,好以入城。”那值门将军言谈:“前刻 天皇传命,韩大仙领游生至此,可令低廉施行,直入金阶,不须通禀可也。”韩仙闻听此语,知 天皇早待,遂领起抱一,一连进了九重宫阙,直到凌霄殿,朝房内待诏。
俄而金钟三撞,玉磬三敲, 天皇高登玉陛,韩仙趋舱进殿,俯伏朝参。 天皇曰:“韩仙有劳了,免参,绣墩赐坐。”韩仙答曰:“小仙散漫习惯,普度收圆,毫无功德,当天荷蒙鸿恩,命令小仙率领游生,游览上界,朝参来迟,哀求恕宥。”
天皇曰:“现办三会收圆,三曹同忙,通盘仙佛圣贤,皆有管事;卿及蓬岛上仙,誓愿弘大,故请劳烦率领善生,游览玉阙景致,以作垂书贵寓。到了收圆事毕,论功行赏,高登佛座,永证上品莲台。卿既将杨抱一领到此间,代朕传召,俾到丹墀听谕。”
【蓬莱金仙尚欲立功,何况东谈主乎?】
抱一听召,趋步丹墀,恭申参拜,俯伏候谕。 天皇曰:“尔生司天唇舌,代天宣化,有劳多了,听朕谕来:
天皇谕曰:
“时当午会,漂后旺极,东谈主鬼神妖,稠浊为一。紊乱纲常,趋凶避吉,反谈败德,作为有害。夏蛮为夷,皮毛取袭,紧要彝伦,弃之不恤。误国殃民,条文乱立,巨流猛兽,殊堪感喟!狂澜既倒,洪波飘溢,恶气弥天,阴沉如漆,三教圣东谈主,咸皆悚栗,觉世牖民,保管谈德。默转潜移,激流止塞,罢去战争,毁销枪戟。万邦协和,前后惩毖。天清地宁,同享安逸。莲花佛邦,可以期必。豫绍婉坛,尔与定一、特一、妙一,司天唇舌,垂演善书,颁布寰宇。而今 老母降演合集,《蟠桃宴记》,定名奇特。顺宁各坛,同负钜责,按期百天,演周至帙。敕命圆通,回数剪辑,准定今宵,开宗演绎,尔生先游,继以妙一,定一编纂,同立业绩,功成之时,永享安吉。统化宫中,左辅右弼,太极宝圈,各给以一,用套原东谈主,会极归极。宝剑佩身,将魔降击,好办谈场,救饥拯溺,钦此懔遵,各勤厥职。”
【此诏谕言言警惩,痛指时弊。读之如履薄冰,命令诸子,亦严重非常。】
天皇诏谕已毕,抱一百叩谢恩, 天皇甚喜,赐他紫绶仙衣一袭,龙翅紫皇冠一顶,玉带一条,鸠杖一根,壮神丹十粒,抱一敬谨领谢。又将太极圈、宝剑赐下,令其带回托福诸生。(详确周到)
天皇曰:“朕有重要事件,召集二十八宿,九曜星君,商议迁徙劫运办法,尔二东谈主不成参听;命值日功曹,传知司乐仙官,演奏音乐,送客出宫。”
于是韩仙领起抱一,拜辞 天皇,一直出了聚阳门外,仍然乘鸾跨鹤而行。韩仙曰:“抱一今夕咱们到了金阶,得闻若干妙谕。 天皇之意,总要将一个全球世界,感化为一心一德,共在谈德范围之中,不在解脱于法律之外,这个收圆大会就办得最圆满了。尔与定一、特一、妙一诸子,须仰体此意,好将书卷早日成就,则福庆无疆矣。”
抱一曰:“弟子想来,全球世界,至广至大,岂能遽然感化为一,必要俟几百年后,陆续才能统一。”韩仙曰:“时当午会,正好收圆,其中玄妙至理,不成明说,日后自然知谈。你且在南天门等等,我去翠微山,磨蹭行宫内,取一物件便来。”抱一谨守打坐,望见韩祖一面吹萧,一面移步,飘然向翠微山,去了多时,未见踅回。
【天皇欲迁徙劫运之事,不令抱一与会韩仙不将收圆玄妙说明,均有有趣。】
抱一起来踱步,忽见一个山公扑近他身,不知怕惧。(杂念一起魔即生矣)抱一呼曰:“你这山公,这种恶状,是要伤害行东谈主吗?”那山公作主谈主言说谈:“我见尔手中的圈子,金光晃烂,故意要来借看。”(胡思乱量)抱一曰:“此圈乃 天皇赏赐,要用他套引原东谈主,诞登谈岸的,岂可借与你看?”那山公坚执要借,势甚凶狠。抱一一手挥剑,一手合手圈转运,遂将山公套在圈上,那山公登时变小,如如不动。(心猿降伏了)抱一用丝绳拴住,置于怀中,往翠微山去寻韩祖。
【此段内含妙理,学谈下手工夫,细将参悟。】
忽闻震响一声,路即断裂,现出青龙一条,飞在半空,来抓抱一。抱一恃有宝剑、宝圈,也不惊怕,缓和灵台,执着宝剑,与青龙战斗起来;一剑挥去,正中龙首,那龙顿然不见,化作青蛇(降了青龙)。再挥一剑,化作青石,平整光滑,晶洁非常,宛如好意思玉,抱一将他打理起来,置入袖中,又向前寻觅韩祖。
正在急趋之际,丛树中又冲出一只巨兽,啸风而来,最为凶猛,抱一视之,是一黑虎,也不慌忙,拿剑在手,迎势一劈,那虎顿化为小;(伏了黑虎)
又复一剑,化成一块黑石,端方滋润,与玉无分,可作砚台。抱一亦将捡起,纳入袖中。伫立四顾,望见韩祖,带着鸾鹤,已到翠微山下。心中焦炙,只得努力飞奔,正追逐之间,忽有一大群鬼魅,赤足赤身,散发荼毒,由无为山下蜂拥而来,拦在路头,索求过路费,其势甚恶。”(猿收马系龙降虎伏魔鬼何能为也)
抱一曰:“我撤职游览玉阙,身旁未带有钱,缓后几日游览阴曹,当带来多数赏给你们可也。”群鬼说谈:“尔上游玉阙,卑劣阴曹,依然百十次,给过路费者,不过二十余次,今夕趁相识至人不在这里,咱们要与你结算旧欠。”抱一听了,愤激起来,向腰间拔出宝剑乱挥,将那群鬼魅、吓得东奔西逃,潜逃无影。迟缓下了翠微山,只见韩仙在那里吹他的洞箫,见若不见,闻如未闻。
桓侯赞曰:“魔由东谈主召怪心生,降彼何须动甲兵;慧剑挥时妖胆慑,灵光照处鬼魂惊。龙潜虎伏乾坤泰,火葬金融海宇平;等待天雷时震响,当空日月又重明。”
韩祖见抱一定到眼前;乃问曰:“尔在后可有什么危急?”抱一说明所遇各情。韩仙曰:“天皇赐尔金圈、木剑,要望尔大起作用,今宵初试,降伏诸魔,真好极了。此刻应在此间,不雅看世界情景,但时已将五饱读,诸多未便,容后又来展览罢了。”(引起下文)
仍然跨上鸾鹤,望滇西踅回,霎时又到坛中。王帅接着问谈:“韩大仙、抱一有劳了,适才功曹传谕,订期三月初八,赓续进行。李生记下,抱一苏醒,吾与韩仙回宫去也。”未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明白:
总评
⊙三丰祖师以太极圈套诸生,《蟠桃宴记》,是由太极圈中生出,若将《蟠桃宴记》,化为太极圈,以套原东谈主,则原东谈主皆在太极圈中矣!哈哈。
⊙三丰赐抱定诸子之文,妙极!妙极!
⊙抱一降魔一段文字,中含妙理无穷,幸勿苟且读过。
第六回 无为山上看新世 鬼门关外遇雄师
玉坛总管降坛词 调寄:烛影摇红
赤胆由衷,吾雷本雄风八面,救灾救劫志深宏。
金阶呈誓愿,愿彼妖魔向善,息烽火连天凶战。
皈向空门,带孽往生,西方田地。
背榜封神,龙华三会行将见,慈娘赐下太极圈。
用作收圆券,九二残零度转,到西池赴蟠桃宴。
佛仙定位,东谈主鬼分途,阴阳剖判。
【婆心一片,传话修罗莫误良因。】
蓝仙降坛词 调寄:桂枝香
踏歌戏玩,曳布袋长绳,沿街叫唤,打动灵根种子。
痴迷醉汉,快跳出孽海波澜,免将来惨遭涂炭。
有谁知我?前来问看。
叫破喉,无东谈主上岸。驾法艇慈航,飞腾云汉。
短唱长歌,经常操觚染翰。呕心血,万斛千升,劝不转妖魔反叛。
解脱对等,公妻共产,重重公案。
话说三月月朔日戍刻,王雷帅到坛,赏赐坛中善信金丹药物,劝勉内行速修体格,赶上奇缘。将 老母所赐玄霜,放在茶中;与诸生共饮。正饮之间,蓝采和大仙,亦跨鹤来临,唱罢歌词,说谈:“王帅有劳了,小仙撤职,来领杨生抱一,赶赴阴阳界外,翠微山前,不雅览一切情境,时辰已到,就要动身,待我唤他醒来。”
抱一闻呼惊醒,汗流满面,仓皇失措。王元戎见其精神不足,给以还元金丹。蓝祖也赐仙桃一个,抱一敬谨罗致。将金丹放在怀中,将仙桃食了,其味甜密,顿觉精神快畅,二仙童带上白鹤,蓝祖与抱一,阔别王帅,各跨一鹤,飘飘出坛。蓝祖曰:“尔我远涉冥途,一齐景象不同,须要行歌互答,才不发生烦躁,我试先吟,尔当后和。”
“跨白鹤兮跨白鹤,仙凡并驾真洒脱,刚才离了善坛中,又到此间不雅大略。尘波滚滚不住停,杀气腾腾冲碧落,总为三期浩劫多,难享清平过生活。魔王混世闹沉沉,倒海翻江胡乱作,火炎昆岗玉石焚,株连不分善与恶。呜呼步地至至今!九二原东谈主当抖擞,莫再惛惛梦迷迷,跳出红尘好立脚。快修善果快修因,时代不待好预计,蟠桃依然熟多时,瑶宴备皆专等着。良辰一到即开筵,母子团圆多快乐,望尔九二残零,休要睡着,赶紧梦觉。”
【歌词警世,一往情深痴迷热客其觉醒否?】
蓝祖吟毕,问抱一谈:“你也吟上几句”抱一答曰:“弟子食古不化,不成吟咏,望祖师原宥。”蓝祖曰:“不成吟咏,也不相强,好生催动白鹤,赶上吾来。
听吾再吟:“一鹤飞腾缓,一鹤飞腾速,速的善翱翔,缓的多劳碌。只为仙凡体质分,速的清轻缓的重浊。抱一子,莫鲁莽,快把大还工坐足,后天将近返先天。八卦倒颠爻象复,河车运转大畅达,身轻如羽不重浊。快快坐玄功,莫随流俗,莫要懒突。”
【指玄唱谈妙蕴纷披】
蓝祖一面催鹤,一面歌咏,抱一紧追其后,旋即沉,往下一看,见一片平涯大坝中,市集吵杂(希奇),于是按落鹤驭,到了场口,步入其中,逐处游览,见市面上各样货品俱全,各样器用俱备,兑换银钱,诸色东谈主等俱有。蓝祖谈:“此是尘嚣大坝,世间品类俱备,色相十足。我领尔到无为山顶,看下坝中,通盘形形色色,无不毕现。(奇绝)咱们在此与他们拥堵,甚觉不胜。抱一遂同蓝祖,上到山顶,见山顶上,有个小小草亭。上书“无为亭”三字,(无为二字深堪玩味)极为幽雅。旁有一联曰:
无我无东谈主常自由,
为仙为佛最放荡。
【此亭为天造地设耶?抑东谈主为之耶?真真玄妙。】
亭中有石桌一张,四面有石椅四个,松风明月,无穷妙景,晓悟不尽。亭内悬横匾四方。
一曰:“盛大风月”旁有联云:
照松间明月,
饮石上清泉。
一曰:“有价云山”旁有联云:
与水云来往,
管身世有无。
一曰:“参禅悟谈”旁有联云:
跳红尘白浪,
转玉免金乌。
一曰:“自由无为”旁有联云:
得来真自由,
悟了是无为。(亭中匾对都寓禅机能将悟澈于禅理思过半矣)
【无为山上,一段文字满纸俱觉豪恣,满纸俱皆血泪,见者莫痴,言者意外,倘若细思定要掉泪。】
抱一,看了,叹赏不已。祖师曰:“抱一尔且坐下,定尔神,凝尔精,一尔志,由此望下坝中,东南西北,一一细视。吾在椅上一睡,不要扰我睡魔。抱一定睛凝神,向东方望去,忽然现出一个地方,闾阎比栉,房屋错落,都是洋式,有两大院落,其中透出两股黑气,冲上云霄,旋即之间,弥散世界,朦拢乾坤;这黑气之中,有无数青年子弟,青年妇女,为黑气所劝诱,在这黑气之中,驰南逐北,颠来倒去,任情解脱,好像神经无主一般。
有些女子,自将头发翦短,穿着短衣短裤,变成不男不女,有的将衣裤脱去,扬扬得志,高叫狂呼,说谈:“万恶礼敦,万恶家庭,压制咱们,不把他打倒,岂肯解脱?”。个个颠颠倒倒,如痴如醉,忽然电光闪闪,雷霆震响,一声轰隆,街场楼阁,无数青年子女,化为虚假,顿然不见。(奇奇怪怪令东谈主难猜)
抱一惊问蓝祖:“是何缘由?”蓝祖正在鼻息驹鼾,说谈:“中华世界,商务书局,万恶滚滚,由尔造出,始作俑者,沉沦地狱,可怜!可怜!黄汉民族。”(疯话颠话是假是真,批书至此泪下沾襟。)
说了仍然睡着。抱一掉头向东北望去,见黑雾弥霾中,炮火轰轰,枪声远震,叫杀连天,枪炮声事后,又起一阵哀号之声,一阵更比一阵惨苦,谨慎一看,见骸骨满地,战血殷红,闾阎灰烬。(这是什么现象,各东谈主自思自想可也。唉!)细看那股黑气,仍由东方那几大院,洋式房中透出。又向西朔方望去,见有若干戎马看护,出没不常,烟雾腾腾中,有兵丁几东谈主,共用一铲,东一削,西一铲,黑雾中哭声漂荡山岭,欲问明白,则祖师已睡,又不敢问。
又向西南边望去,都是黑气弥弥,阴风惨惨,抱一毛发直竖,胆裂心惊,又听蓝祖梦中说谈:“万恶世界,修罗侵略,解脱对等,东谈主将畜变,谈德消一火,天翻地陷,武夫专横,民遭灾害,种祸之由,归本书卷,再看将来,有何现象?”(似真似假,疑信参半。奇哉怪哉,维自思各。)
鼻息齁齁。抱一问他,又不答理。抱一想再看将来之话,似有风趣,也不焦炙,仍旧凝神再望,见四面黑雾之中,俱有白气红光透出,心中恰然快爽,贯注注目,见那些白气,遮盖楼台,都是寺不雅庵坛,善书局所,白气中现存无数男女,都是中年老年的东谈主,衣冠皆整,礼佛诵经,静坐参禅,爽直自得,红光中现出多东谈主,都在案头濡墨,挥毫片片生光。(奇奇妙妙,其喜兆欤。)抱一心中不解,正在凝神,忽见那几谈红光,缤纷错彩,烂漫天际,一时祥光四霭,照遍鸿濛。
祖师谈:“善哉!善哉!天华、明善,绍豫、婉从,劝东谈主为善,善与东谈主同,辟开朦拢,凿破鸿濛,力崇圣教,大挽颓风。(疑有疑无亦假亦真,自信自度救世救东谈主。)哈哈,这一觉睡得好,抱一可有看得什么?”抱一曰:“弟子看得形形色色,殊觉高深?”祖师曰:“当以不解,解之。这无为山下,就是尘界、欲界、色界天,以我无为之情,来看有为之世;以我之天理纯澈来不雅,尘间靡纷,自然红尘嗜欲,苦乐般般,了如指掌。尔今所见,已得大略。”
济颠赞曰:“咨嗟延康世运乖,纷纭魔怪下当权;消一火礼教逞邪说,颠倒纲常废圣贤。空虚妖词伤大化,酿成黑气触皇天;华夏灾难无宁日,祸水谁知笔底翻?”
说罢,立起身来,领着抱一,下了无为山,途中一齐指与,抱一谈:“那是傀儡场,那是魍魉市,那是放荡津,都在鬼门关外。(近鬼不远)无为山北,有一梦幻。西是华胥岭,岭下有个华胥国,中有酒泉面阜。(这些地方很在好耍)南是仙农乡,上有琴台,中有阜财陵,是舜帝操琴处,至人常到此游玩。(东谈主不易到)这些地方,是无为天中乐境,历来游生,未曾游过。
鬼门关外,有屯兵冈,冈下有一大宽场,用以演兵,叫作念演兵场。现因东谈主间灾劫太重,疆场战死兵士过多,不将收留,定然酿成大劫。 天皇命令冥府,于挂家岭东麓,辟为广场,陆续收留一火兵在此,好为教授,练足百万,以为将来之用。编为仁义礼智信五大部队,用青红蓝白黑旗帜符号之,程序极其严明。
【收留阴兵教授,中有巧妙。天机伏下后文。】
正谈话问,忽见一簇东谈主马,旗帜分为五色,列成五队,由阴阳界长驱而来。终末有五少年,身背牵涉,各骑骏马,亦是五种神气。抱一拱立谈旁,恭身问谈:“各位雄师官,要请往何方?”那五少年答谈:“咱们是五方刑警队司务长,要往尘世侦缉在劫之东谈主的,毋庸细问,速速退往别处,背面各大部队,启航来矣。”抱一闻听此言,急忙凋残,到蓝祖眼前,坐在树下,不雅看情形。
俄闻号声震耳,首来了一队,军纪严肃,前边抬有旗帜一对,上书“挺劲军第一队”,威英武武的,往阳世去了。俄而来一队,旗帜上书曰:“义勇军”,亦威英武武的,往阳世去了。俄而又来一队,旗帜上书曰:“辎重第五队”。俄而又来一队,旗帜上书曰:“讨逆军第八队”。俄而又来一队,旗帜上书曰:“弹药第七队”,俄而又来一队,旗帜上书曰:“步兵第二队”俄而又来一队,旗帜上书曰:“工兵第四队”。俄而尘土大起,又来一队,旗帜上书曰:“马队第一团,炮兵第九队”,俱是威英武武的,走出阴阳界去了。抱一心中疑心,问蓝祖曰:“这是什么缘由?”蓝祖曰:“他们是出尘间助战的,现在中、日战争,列强虎视,当谈按兵不动,民兵屡屡鏖战,不成取胜。故伏魔差遗这些阴兵,赶赴助阵也。”
正言之间,又见过了一队,旗帜上书曰:“收留第六队”。蓝祖曰:“此一队是要往作战地方,收留斗死的官兵。”背面又来一队,蓝祖曰:“这一队是接济阳世带伤未死之官兵,黑暗施药调护,将他们医治好了,仍为阳世之官兵。如救治不好,则送交鬼门关外,阴兵教授处,交各处司令官收录编练。这些戎行,上自官长,下至火马夫,每天之伙食,也就不少。 天皇之金仓银库,犹恐不敷支发,故命令燃灯古空门下弟子,每年每社,焚化 天皇金币几千张,每张当制钱十万贯,每年分春、秋两季,送交各处城隍,汇解冥府,由五殿皇帝,发交军需总局,每月按东谈主数发给。至于收留不着,或依然收留,而乘间潜逃,流散世间者,由各省县城隍,陆续收留,递交冥府,所需之费,每月每县领取金币壹千,以资应用。自 天皇受禅登极后,为办收留,远虑深谋,犹恐这烽火的官兵,进击谈场,妨害原东谈主,故设出这个至好无上之办法,俾九二残零,得以平静修谈,借赴收圆。这些鬼兵,亦可报効立功,供此返本。 天皇这番苦心,好乎不好?”(天主好生之德,广大如是,众东谈主当知。)
济颠赞曰:“办理收圆钜贵当,三曹高下共奔忙;招容百万雄师练,保护三千佛子详。助彼善东谈主成正觉,度他灵种上慈肮, 天主宽仁恩泽溥,原东谈主各各早还乡。”
抱一答曰:“好极矣!未知世间原东谈主,可能一皆体谅否也?言到此间,泪随声下。”蓝祖曰:“何苦如此悲感,今夕尔精神不足,难以再向前行,明晚又来游不雅可也。”言毕,跨坐鹤背,旋即回坛。蓝祖与王帅并驾回宫。抱一醒来,仰不雅斗正中天,已是子刻时候,未知明夕又游何处?且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尘嚣大坝,分明是写尘世烦躁,用以引起“无为亭”中之幽静。
⊙抱一在无为亭,不雅见形形色色,已将东谈主间之现象写尽,温犀烛怪不过是也。
⊙鬼门关外雄兵,是自后天兵之引线。
蟠桃宴记卷二 第七回 妙一子游筹备处 张仙师授还原丹
天雷君降坛词 调寄:鹊桥仙
“苏苏嚹嚹,雷声轰隆;专把恶东谈主诛击,有谁知我此番情?都只为救饥拯溺。残零不醒,余心忧戚,沙案垂书遍历;忠肝赤胆写襟怀,慨世谈伤心泪滴。”
【除奸警恶老是宽仁所发,读者当熟玩之。】
蓝仙降坛词 调寄:虞好意思东谈主
“万事无如学仙好,快乐无烦躁。抛开世网且闲游,任彼沧桑变换不须愁。兴来约伴游蓬岛,共食安期枣,可怜尘海众庸流,昧却良知本善未加修。”
【至人之乐极矣,悲悯生民常将世救这即是指路碑要朝上行莫向下去。】
话说三月初九晚戍刻,王帅、蓝仙先后降坛,也不叙什么闲聊,旋即之间,仙童带上白鹤,蓝仙跨动向前,妙一骑跟于后,风浪助力,飞腾半空,不一时,即到翠微山。这个地方,左乃华胥岭,右乃鬼门关,上乃磨蹭行宫,及各圣贤仙佛行台,下乃黄泉流域,中一段乃三官考较宫,及九阳关地点。收圆筹备处,即竖立于三官考较宫之下。妙一在鹤背,启请指令,蓝祖一一指令明白。
指令已毕,口中唱谈:
蓝采和,蓝采和,早早修行出爱河,不爱东谈主间繁华;终南山上谈研磨,金丹真金不怕火就,飞升上大罗。
蓝采和,蓝采和,餐霞饮露养天和,不吃烟炊火;蓬莱海上白云多,携蓝采药,快乐不娑婆。
蓝采和,蓝采和,西天佛国拜弥陀,得个反老还童;娑婆世上化沙门,行歌布袋,装变作疯魔。
蓝采和,蓝采和,残零救度走蹉跎,来在红尘愁城;飞鸾跨鹤日奔波,千语万言,劝不转修罗。
蓝采和,蓝采和,率领游生口唱歌,劝尔狂徒荡子;赶速修真出爱河,奇缘错过,永恒落洪波。
蓝采和,蓝采和,救世难删一片婆,邀约蓬莱仙侣;分途引度走如梭,灵根不醒,我其奈之何!
【身段力行,真金不怕火性修真,得了妙谈,普度灵根,唱歌警世,历劫度东谈主。蓝祖歌曲,清婉可听,红尘热客闻之,顿教五内清凉也。】
蓝祖一面称赞,一面催鹤,旋即即到收圆筹备处,极目一望,楼阁绵亘数里,侧边建有原东谈主改过所(阵势希奇),妙一请示其故。蓝祖曰:“吾仙亦有不知,可进内请示主任东谈主员讲明可也。”妙一问:“主任是谁?”蓝祖曰:“内中主任,是三教高徒,奉 天皇命令来到其中,担任收圆事宜,你我莫作外行人,进去扣问就是。”妙一昂首一望,门闾巍峨阔大,上书一横匾曰:“收圆筹备处”。
旁有联曰:
六万年宏闻普度,
九二亿赶赴收圆。
二层匾曰:“三龙共会”。旁有联云:
接引三教门徒归极乐,
扶携万灵真宰上瑶京。
【各对子中均含至理】
正贪看间,蓝祖已走进数层,妙一随同前进,直至正殿,横匾书“普度收圆”四字。旁有联云:
三教无二理,
千门复一爻。
左边有间大客厅,旁有联云:
问过情理,满是圣母原东谈主,五行钟秀。
叙明来历,都皆灵山贴骨,一气感通。
妙一看毕,见仙师与蓝祖在厅内坐着谈话,望见妙一呼曰:“尔妙一师弟有劳了,可曾铭记吾否?”妙一答曰:“弟子仿佛铭记,曾在大赤玉阙与仙师会过。”
仙师曰:“可以,你我到也有缘,现在收圆期迫,封神在迩,选佛、选仙,按期举办。 天皇特设此筹备处,命佛印禅师,陈坡大仙,与贫谈来任其事。不分派别,不别教派,(东谈主间何苦尔尔)凡在生入坛进社,闻谈吃斋,皈向受戒之东谈主,与虽未闻谈,克全五伦八德之士,分中分类,加以教训陶镕,讲以真玄妙谛,斥革其嗜欲,评定其功善,分歧其东谈主品,考查其根器,分等、分班、分类,各授以相当之教授。
【三期普度,谈在儒门,舍孝弟忠信礼义廉耻而求谈者,确切盲东谈主骑瞎马矣。】
其能尽孝者,编入孝字部。尽弟者,编入弟字部。能尽忠信礼义廉耻者,编入忠信礼义廉耻部。(无分领域)其入坛入社,吃斋皈向,亦各分部收留,客有主任东谈主员,经理其事。部有主任一东谈主,副佐二东谈主,或三东谈主,其下有检察、教授、招待、庶务、各执事。一由 天皇拜托,一由新归空善信中,彩选有根之东谈主充当,现洱源善士到此任职的,亦有多东谈主,上中劣等品位都有。吾命腹命坛检察王任阿允衡,领尔去与各善东谈主相会,并参不雅原东谈主改过所一番,参不雅后,可到大讲亭听讲。
妙一、谨守,随着阿真出了客厅,转到东面,有数东谈主相迎。妙一看之,有一半意志,乃是李耀龙、赵时伟、杨高植、姜应聘、杨名辉、李维杨、张万选、马开甲、潘光宗、黄钟玉、邓希文、朱国宝、王有为、胡绍袁、高世选,诸东谈主。妙一一一问讯,皆有职位,妙一为之幸喜。(诸君何幸遇此)阿真曰:“诸君与我,元旦后方奉委至此,今夕与君相遇,真奇缘也。”诸真向妙一曰:“吾等各有职司,不成相陪,望乞恕之。阿真领张善长各处一游,吾等告退了。”
【非有大善曷克臻此】
于是阿真领着妙一,一齐指令谈:“这里是封神事务所,其中之东谈主,多是烽火丧命,故气象郁结愁惨。那里是选佛、选仙事务所,其中皆信谈笃实,乐善好施之士,成己成东谈主之儒,故祥光掩霭。这是考较堂,内分五大所,各设专司,用以考较修行的东谈主,有无证券,与有无犯酒、色、财、气、烟戒的,分为先犯后改,知而故犯,至死不悛等等。先犯后改,是依然犯了,入善坛后,即有坚韧之志,一刀斩断,永不再犯;这等是,未有冤孽,根基深厚之东谈主,定能修成大觉。
【封神选佛二处,气象大有不同。】
明知故犯的东谈主,本来具有慧根,但历劫以来,积了恶业,欠了冤孽债;须要广积功善,将冤孽摈斥,无有羁绊,无有束牵,方能洒洒脱脱;爽直自得,来即来,去即去。若不广立外功,必为五魔困住,劝诱其心志,颠倒其神思,必令其堕落,方可还其报复。这等东谈主,虽有根器,也要立大功大善,先将一切冤孽超度脱了,然后自度,方才无有阻隔。因为这三期普度收圆,各东谈主历劫冤债,是要将归结明晰的。”
【外功内果要两样平均,当此之时要外功高积,然后内果方成。若专重内果冤债来缠无法对待矣。】
妙一曰:“如君所说,这些原东谈主,依然死了,外功岂肯建立?冤孽岂肯超度呢?想必是深悔在生不修善积德,当天要望他后东谈主,代作功德了。”(为子孙者须望先东谈主超升,免堕沉沦此语记之勿忘。)阿真说:“是”。二东谈主边说边走,不觉又到一大院落门口,妙一仰首一望,门上书一匾曰:“原东谈主改过所”旁有联曰:
利锁名枷,跳得出来,方为勇士。
恋酒贪花,沉沦下去,就是庸夫。
妙一说谈:“这个称呼,与对子俱妙。”阿真曰:“世上原东谈主,共有九十六亿,流浪生死,概为残零。当前当午会,东谈主心太坏,通盘嗜酒、迷色、贪财、尚气、恋烟,一直沉溺其中,不思振起者,阿谁不是灵根佛种。第一种弊病,是敬爱不肯戒。第二种弊病,是守旧不勇戒。第三种弊病,是已戒又犯戒。名虽入善坛,入谈门,入善社,吃长斋,实而按之,等于不入,到了归空后,来到此间,拿出修谈字据,经考较员切实考验。如犯弊病者,即送交“原东谈主改过所”中,令其再多多享受酒、色、财、气、烟五种之乐,在世有四五分嗜好者,使他享受六七分。有六七分嗜好者,使他享受八九分。命上等差遣员,好生伺候他,好生依从,他在世享受浅陋的,来此教他享受浓厚。(加等酬偿令其受享标准极妙,或许其不肯受享也。)内中情形,尔可随我进门,详确去看。”
【万般弊端谈尽无遗,五魔困东谈主不休。且修真之子,速将斩断,免到头犹为彼累也,贪饮的原东谈主看看。】
妙一随同阿真,进门预计,见左厢门上一匾曰:“检察处”,右厢门上一匾曰:“传达处”。由正面望进,一连五层,每层可容数千东谈主,第一层门上书一匾曰:“醇醪会馆”傍边俱有配房,左配房中有二千余东谈主,神清骨秀,如圭如璋。阿真曰:“此是已将嗜酒的病戒了,宅心坐工,故尔如此通晓。”右配房中有五千余东谈主,俱是颠颠倒倒,低头丧气的。阿真曰:“此乃嗜酒太甚,一直不肯戒断,来此饮了无数的戒酒药,毫无遵循,不久就要告收圆。若不趁早,下个决心,那就大失时会,难免阴曹沉沦了,待吾吟诗叹之!”吟曰:
“本是清奇俊伟东谈主,因何沉迷误永生?考惩已受犹耽饮,失却收圆悔不赢。”
妙一吟曰:
“美酒金液最希奇,相比醇醪百倍之;果满功圆瑶宴饮,那时欢喜乐怡怡。”
妙一吟毕,又随阿真进第二层,门上书一匾曰:“花柳会馆”妙一问曰:“何谓花柳会馆?”阿真曰:“此爱饮花酒,爱入妓馆的东谈主;入谈以后,固然发愿戒却,实在未曾戒。来到收圆筹备处,呈文入谈、入社字据,考较处详确考验,其弊病十足尚在,故将发到此间,使他多多文娱,关于攀花折柳上,发生一个厌心,或者可赴收圆。尔看那左配房中,十六七东谈主,秀丽娴雅,在那里看《丹桂籍》《不可录》,已将情缘斩断,(书能医心疾要,多看多讲多听。)他日可赴收圆,返本归真。右厢中那十四五东谈主,在那里与梳东瀛头女子,打渔饱读,唱小调,非常欢乐;(乐极定要生悲)这些东谈主来到此间,尚未觉醒,确切耻德丧尽,必为地狱种子了。”妙一曰:“何不将他送入铜东谈主狱中受苦呢?”阿真曰:“此是大根大器的,因他迷了人性,变成庸夫,不知修行的好处,全无智光慧剑,嗳!真真可怜!
【好色的灵种看看】
待吾吟诗一首:
“上药三品精气神,修真须要当如珍;贪花恋柳因何事?到此依然不转业。”
妙一吟曰:
“似此原东谈主不算东谈主,贪迷花柳堕幽阴;奇缘误了甚堪惜!夫却东谈主身变兽禽。”
吟毕,又进第三层,门上书一匾曰:“金交融馆”左厢中有如圭如璋的二十七东谈主,阿真曰:“这是民国的伟东谈主,发了非分大财,富甲省府,到了此间,天良发现,邀求主管东谈主员,替他们设法,愿将银钱用作慈好奇迹,确切良心发现,痛悔在世之非,因此顶上透出白光,故将他们接待左配房内,不雅看因果报应之书,顿悟“多藏厚一火”之语,这些都是曾入过同善社的,故悯念他们,使他返本还原。又看右配房内,亦是品格高出的十余东谈主,仅仅他们贪财心重,到了此时,手中还在拿着大宝,坚执不放;嗳确切小器鬼了!
待我吟诗-首:
“财为通宝要畅达,何用多藏作大亨?到了归空犹未悟,花银还在合手拳中。”
妙一吟曰:
“而今三会办收圆,要把银钱看得穿;成好意思捐资多积善,自然得遇好奇缘。”
【格言至理,爱财的快些放手。】
吟毕又进第四层,门上书一匾曰:“竞争会馆”看见十五六东谈主,行径大方,在左配房中看书作字。阿真曰:“这是在生最佳气的东谈主,因入了善社、善坛,归空后呈考字据,考验官见他们好气,将他们发到此间历练,使其各自改侮,迄今数月,他们戾气化为和蔼,进步迅速,将来龙华会上,不失仙真果位。又看右配房内,那些东谈主争吵不已,经常揎袖挥拳,放惯脾性,真真好笑,待吾吟诗一绝:
“龙华三会遇奇缘,养气须当学圣贤;何苦为因些小事,无端生气就挥拳。”
妙一吟曰:
“归空还要动霸谈,卤莽粗夫性僻乖;倘若不将脾性改,将来堕落泪潸潸。”(好气的哥子瞧瞧)
吟毕,又进第五层,门上书一匾曰:“芙蓉会馆”左厢内有二十余东谈主,在那里坐工、写字、看书、缝纫,固然枯瘦,而神志辉煌。阿真曰:“此乃入过同善社者,考较后;发到此间,饱吞芙蓉,受过难受,下了决心,发了誓愿,奋勉有为,依着入谈口诀,坐工一月,以后炉火发动,把生时抽烟病根烧化,(活着的东谈主何不学之专爱到死时才去作念呢)故将他们发在左厢疗养,将来收圆可望有分。对面那赢弱不胜的,每东谈主-张烂席,一个猴头罐,卧在湿地,形如虾子,黑干憔悴,泪眼双流,欠伸连天,(形容得妙)逐日每东谈主喂与烟膏三次,强之使吞,情殊可悯。待吾吟上一绝:
“东谈主生好意思食本多多,何故吹烟堕孽窝?来到此间吞两数,干筋瘦骨奈之何?”
妙一吟曰:
“而今正是办收圆,快把吹烟开脱开;磨砺以须修至谈,功圆果满步天台。”
【烟虫们速即醒来罢了】
吟毕问阿真谈:“里边还有什么要所?”阿真曰:“内部是补习所,这补习所,是原东谈主在生东谈主谈后未曾坐工,或坐而未圆满者。令到其中补习。分为三等补习所,上等补习所,是八德无亏之东谈主,坐的是红蒲团,功夫容易坐成。中等补习所,是忠实谨厚之东谈主,坐的是白蒲团,功夫缓进,亦不苦恼。劣等补习所,是犯戒规,贪嗔痴爱之东谈主,坐的是黑蒲团,在泥淖之中,卑湿之所,额外苦恼。不必去看了,时辰不待,吾领尔到大讲亭、听师讲法去罢。妙一随着阿真直到讲亭,是个八角大厅,边界宏敝,能容七八百东谈主,正面悬有二联,其一曰:
诸君是圣母原东谈主,到此尚不加修,会瑶池有谁作证?
我等皆天皇委任,来斯勤将教授,望灵种无限深情。
【入谈之东谈主,快快加修,免再入补习所受诸苦恼也。】
又一联曰:
“第一等佛仙胥根孝弟,最上乘妙法不过彝伦。”
【三教真谛,这对子中昭然揭出末世小子奚置喙哉。】
看毕进厅,正面供着三块金字碑,中间是太上《感应篇》,左边《觉世经》,右边《阴骘文》,供桌上陈列香花,镫烛辉煌,烟草馥郁,旁有联曰:
“冶三教为一炉,加工制造。总千门无二谈,分等权衡。”
又一联曰:
“名利丢开,东谈主爵奚如天爵贵。善功作念起,离宫照处坎宫春。”
妙一将对子念毕,见仙师与蓝祖,坐在西面黑板下边,品椅之上,对那四百余东谈主,将要开讲,见妙一到来,给以椅坐,遂向各人言曰:“你们内行到此,都是望还原返本么?吾师今夕就授你们返本还原金丹。”向怀中一摸,将一颗圆光陀陀的宝珠,拿在手中,在黑板上写了“还原丹”三字。高声说谈:“你们可知谈这东西么?这就是九转还原返本金丹,我今将制造法子,讲与你们听听,好以学我制造,各将丹体酿成,才可赴蟠桃大宴。早酿成一日,就可早去一日;迟成一日,就要迟去一日。加工制造的,价值是要高些。圣洁唐塞,不肯加工制造的,丹定不有价值。若无老本,又不必工,金丹决定不成酿成。”
妙一请示:“造金丹的原料,要用什么?”仙师曰:“第一要用上等药物,精气神三品,乌肝兔髓,参半斤。水中的铅,火中的汞,将炉安好,支上半边锅。又将采选来各式药物,放在锅里,用文武火烹煎,不可大,不可小,不可急,不可缓。又要时刻仗着慧剑,进火看丹。恐防南山白虎吼啸,东海苍龙翻滚,若于龙吟虎啸时候,独揽不定,浮躁妄生,就有倾炉倒灶的危急,我今把金丹要旨,十足授与尔等,尔等牢牢记定,好好修行。”
【张仙师这席话莫苟且读过,玄元妙谛更于何处求之哉。】
遂在黑板上写了一篇文曰:还原丹
“大路金丹,真金不怕火成不易,目不斜睨,合股元气;体合后先,功分外内,有末有本,无形无味。圆光陀陀,照射天地,得之永生,失之毁弃。要朝老母,非此莫备。尔等修行,未得其意,气不凝神,神不聚气,真精竭枯,蒙头转向。丹元不守,主东谈主远避。火种全无,丹炉冷闭;若何抽添?怎样投机?坎离不交,金木反对,七返不返,九还难语。欲朝老母,隔离天际。毫无工程,身躯浊秽,何以飞升?默朝天主,总为尔等,压根反悖,失却东谈主伦,亏损孝弟,阴雨沉沉,毫无阳气,任东谈主扶携,越扶越坠。收圆在迩,惨吾心臆,各宜黾勉,加修勿替,困勉而行,凝神一志,一窍打开,旁通触类,小周大周,九还归位。来路既知,去路自易。不识本来,终堕苦趣。”
【大路玄微咸皆谈破,老僧何须饶舌焉,读者心领意会可也。】
仙师写了,又逐句细讲,那些原东谈主,也有十足了解的,也有半知半解的,又有仍然不解的,万般不一。蓝祖赞曰:“仙师如此说法,顽石亦当点头矣!”(闻此不晓更比顽石不如矣)
妙一曰:“今宵法语,闻所未闻,翻开弟子茅塞,但弟子回坛,以仙师之说法,说与众东谈主,不知可使得否?”仙师曰:“如此就妙极了!”蓝祖曰:“时已五饱读,就此告别,吾领妙一趟坛去也。”妙一到坛,蓝祖与王帅回宫。王帅临行时说谈:“现在冥府有希奇事件,(引起下文)明晚可去一游。”未识冥府有什么希奇?且听下文明白:
总评
⊙天皇为办收圆,特设筹备处于翠微山下,多么把稳?
⊙原东谈主改过所中,阿真与妙一讨论之言,直抵无数训世佳文。
⊙酒色之徒烟五魔,不是最大强者战他不过。
⊙九转还原金丹,张仙师已将制造法,指令明白,祇要依方修合,就可顺利。
第八回 血污池莲花怒放 东岳殿紫气辉腾
王天君降坛词 调寄:好事近
三会办收圆,费尽至人心血,雷饱读频频敲捶,声震聋耳彻。
痴迷不醒梦南柯,令吾肠回折, 老母大宴蟠桃,度残零归阙。
【雷锤法饱读打不破众东谈主迷膜,世不醒惊东谈主沈梦。奈何!】
柳仙降坛词 调寄:好事近
一谈太极圈,酿成阴阳妙诀。要把原东谈主套起,好归瑶天阙。
妖魔繁杂扰中华,礼教全扫灭。非孝无亲无耻,酿成洪灾劫。
何仙降坛词 调寄:感皇恩
世界起妖魔,胡行霸谈,礼教纲常概推倒。神州赤县,地覆天翻怎了?
上皇忧下界,心如捣。命令至人,同离蓬岛,普度收圆期不早。
《蟠桃宴记》,付与三丰张老,好将书剪辑,勤探讨。
【情深如许诉与谁东谈主。】
话说昨宵王帅回宫时言谈:“冥府现在发现希奇的事,要至整夜领游生去游。”内行都在等候,巴不得太阳早落,早早候驾,至人早临,早早去冥府不雅览这希奇的事。(写出遑急之情)到戍初,王雷先临,柳帝、何仙继至,各写了一段妙词,赏赐内坛生,金丹药物,波罗蜜果,诸生谢恩后。王帅依然镇坛,柳帝与何仙,领起抱一去游冥府,柳帝骑鸾,何仙、抱一跨鹤,出了坛门,飘漂流荡,飞腾半空,旋即将到阴阳界口,柳帝在鸾背上吟曰:
“茫芒天地几时清,混世修罗闹不停;我泛慈航宏济渡,原东谈主登岸趁波平。”
何仙吟曰:
“济世垂书我到坛,洞冥八宝是金丹;今宵率领游生去,湖上莲花仔细看。”
抱一吟曰:
“三生有幸遇奇缘,救世垂书驾法船;希望原东谈主皆上岸,脱离愁城步西天。”
【仙凡附和诗韵清新,度东谈主誓愿毕露言间。】
抱一吟毕,请曰:“仙师、元君,领弟子往游冥府何处?望祈示知,俾弟子心有主裁。”何祖曰:“领尔游不雅血湖”,抱一曰:“血污池,弟子前已游过,其中一切苦恼,皆已尽悉,当天追念情景,宛然在目,料想腥臭薰蒸,秽气难闻,不禁欲呕。(游过血湖一次而即现为畏途其中苦恼可以想见)弟子近来最怕烦躁,极厌尘嚣,昨宵来到此间,见那儿宽场中纷纭纷乱,各式形式,甚不耐心,望帝君领弟子往清净地方去游,勿再游血湖也。”
【众东谈主造了恶业,要受何狱之罪,欲求消弱,万不可得血湖池。老僧未经看过,但抱一一游之后不忍再游,即此可以想见矣。】
何仙曰:“此系 天皇敕命,我等岂能擅专,但 天皇有命,领尔去游,有些希奇,或未可知,(抱一不欲往何仙迫之令往此时抱一颇难为情)尔既不耐烦躁,怕睹奇形怪像,可一直进关,咱们按着鸾鹤,进前不雅看。上书
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示:
“照得三期普度,三曹共办收圆。现今时代将至,老母望眼将穿。望尔灵根返本,不时珠泪双悬,今敕顺宁从善,蟠桃宴记演传,主坛李生全一,合股远至洱源,约同抱定诸子,豫绍共同仔肩,颁书重在游演。高下碧落黄泉,洞空冥境仙界,用以化导狡诈,此事极为把稳。天皇有诏宣传,晓示三曹三界,普天使圣佛仙,好将游生接待,不可简慢疏偏,以待演成书卷,借此可以收圆。吾佛接了慈谕,又奉天皇纶言,告尔九幽十殿,一切仕宦鬼侪,关津路口田孑,一体谨守宜虔,不可显形现像,惊动斗争生员。倘不遵吾佛旨,打入地狱山地,为此剀切宣谕,大皆懔此钦遵。”
天运癸西年三月初六日发贴阴阳界晓示。
【地藏告示,剀切详明。善东谈主正人神钦鬼敬,岂否则哉。】
抱一将告示读毕,鸾鹤腾空,翱翔云端,超越挂家、孤栖、铁鹰、诸岭,黄泉、黑水、焦炙诸滩,霎时飞过数千余里,阴曹险阻程途,皆未经历,抱一好不畅快。柳帝又在鸾背上,将地狱场所,指与抱一说谈:“那里是大热恼山,焰魔山,滑油山。那里是刀山、剑树,那里是铁围城,枉死城。那里是望乡台,转轮台。”(要知详确参不雅洞冥记可也)
【柳帝口中将阴曹场所十足说尽,省了若干文字。】
忽指着,白花花的一片波光,说谈:“阿谁地方,尔游过么?尔试详确看看,可有什么现象?”抱一在鹤背上望下,见波面濛浓,初如烟雾,渐而变作白光,结为祥云,中放毫光万谈,照彻湖波。(奇妙之至)何仙曰:“善哉!善哉!这确切千古奇缘也”。遂朗吟曰:
“度东谈主度世愿偏赊,为救裙钗志愈加;每叹鬼魂高深脱,何期血海放莲花?” 何仙吟毕,柳帝赞曰:“奇缘,奇遇,妙事,妙词。”
【湖放莲花二东谈主诗中,一信一不信均有妙处。】
“三期正好遇龙华,法雨缤纷遍水涯;滞魄鬼魂皆度尽,血污池里放莲花。”
抱一亦和曰:
“血湖池水四无涯,铭记前游肉亦麻;铁鳝铜蛇凶恶甚,深塘那得放莲花?”
抱一和毕,何仙笑曰:“师弟前番所见,印入脑筋深矣。难怪!难怪!试再向东面一看。”抱一向东望去,见边山势突兀,殿宇之内,透出一缕红光,弥纶上界,不知其处?以问帝君。帝君曰:“那就是东岳殿了,今夕这两个地方,有些奇异,咱们不可不游,于是拍着鸾鹤,回翔而下,直到地藏宫前,灵山之上。只见血河岸边,东谈主数拥堵,直向地藏宫而来,各东谈主手执莲花一朵,极其诚敬,好像朝山一般。(奇妙)
【瑞气重重,岂非三会收圆之佳兆乎。】
抱一不解,欲问祖师,忽然听见唱歌的声息,杂于东谈主声喧噪之中。(果真奇也)柳仙曰:“我师徒且在这石凳之上,少坐片时,听他唱歌,用以稍息。”于是三东谈主坐下,鸾鹤盘桓,抱一侧耳静听,歌声清越,朗朗可听。
其歌曰:
“三期末劫好奇缘,三曹普度办收圆。玉阙早建迎仙阁,阴曹时泛渡鬼船。宽仁大士厚情甚,愿大无伦亦盛大,拯拔三涂诸业苦,扶携灵种出山地。设尽无穷法,降笔与飞鸾,游冥又把夜台设,三曹合一化狡诈。前朝大沛隆恩典,领来佛旨渡裙钗。血湖洒甘露,滴滴化为莲。莲叶莲花满湖内,无根无蒂任飘翻。湖中违规皆来采,飘来飘去如鱼天,忽在莲东复莲北,又在西面与南边。东谈主争采,莲争开,采得莲的生心爱,有东谈主接引上南山。度鬼亭动听法雨,参禅真金不怕火性悟真铅。可怜业重冤深者,采莲不着陷泥间,脚陷定,身倒翻,挣立不起泥里陷。身埋没,饮泥酸,难见天光真可怜!我望诸灵种,更望众皇胎,一皆返本莫迟延。又望湖池内,堕落诸坤干,趁此时代快采莲,此时将错过,要望血湖,莲花怒放,迟十二万年。”
【此歌情境传神,警世入微,幸勿顺溜读过。】
何仙曰:“这段歌,委婉动东谈主,亦醒世之奇文也,抱一师弟可曾铭记否?”抱一曰:“弟子聆歌沸腾,句句铭记。”柳帝曰:“如此甚好,今夕咱们到此,又值度鬼号宣讲之期,地藏菩萨例必到亭,我领尔去谒地藏,聆些法雨。然后往血湖池边,看看情形,就由那里迳往东岳可也。”抱一曰:“谨如师命”,遂随同柳、何二仙师,转过山隈,到地藏宫外,见前时所见手执莲花的东谈主,咸皆到皆,大要百余东谈主,在右边号房门首,争先挂号。何祖曰:“此皆血湖池中沉沦滞魄,今遇奇缘也。得莲花超度,何世间原东谈主,痴迷不悟?真真可叹、可悲也!”(沉沦滞魄逢兹法会也得超升,众东谈主其各猛省努力也。)
抱一行到宫门,见门上高悬一匾上书“地藏宫”三字,金光射目,傍边有联曰:
明珠照破天陷坑,
锡杖挥开地狱门。
抱一正在口中念对,门内走出两个沙弥,毕恭毕敬,向着柳帝、何祖顶礼,向抱一和南,说谈:“教主知帝君、祖师,领抱一师兄至此,早命弟子等、在此鹄候迎迓,即请由二层转到度鬼亭,因今夕是宣讲日历,教主已到彼处督讲,教我二东谈主领几位到彼。”其时帝君三东谈主,即随着沙弥前进,到了二门,上悬一匾曰:“孝思不匮”,傍边有联曰:
一子当奉行孝谈,
十王当天拜慈尊。
又一联曰:
要度修罗成正觉,
常悲滞魄堕沉沦。
抱一眼睛在望,不敢止步,转过一重,又见一重;楼阁宽敝,东谈主众拥堵,中有一亭,上书:“度鬼亭”三字,傍边有联云:
“大士宽仁,洒净瓶甘露,化作莲花。这奇缘,千古特等。
天皇慈蔼,设仙阁鬼亭,宏解救利。此法会,万劫所无。”
又一联云:
“悯尔滞魄鬼魂,血海中小施法雨。
本吾仁民爱物,慧镫内大放毫光。”
抱一忙念对子,帝君曰:“师弟不可贪看,快些整肃衣冠,你看教主已出亭相迎矣!”柳帝君、何祖元君、即同教主升阶入亭,抱一随后到了亭中,帝君、元君向教主谈歉见礼,抱一亦向教主三跪九叩行参,参毕序坐,各赐仙茶一盏。教主命沙弥设度,陈列鲜果八味,请帝君正坐,元君左坐,抱一右坐,教主自居主位相陪,共餐鲜果。
教主合掌言曰:“前番定一到吾宫中,吾将明珠给以,颁演《洞冥宝记》,用以挽救末劫,化转东谈主心,以期普度收圆。诸子能仰体 关皇古道,将书垂成,普传中外,确切功德盛大。今闻 磨蹭老母念九二原东谈主,要颁一部奇书,催促原东谈主,一皆上岸,赶办收圆。前奉敕谕,仍将游演编书管事,付与杨生定一、抱一,今帝君领抱一至此,莫非为演《蟠桃宴记》否?”
【地藏菩萨挑剔一段叙述前文,引起后事实,为二书关锁最要之处。】
帝君曰:“职领抱一晋谒教主,正为游演 老母《蟠桃宴记》,尚望教主垂示训言,叫醒残零大梦。”教主曰:“善哉!善哉!”遂说偈曰:
“凡灵痴蠢尽同生,人性圆明相似清;为甚昏厥将昧却?沉沦欲海不知情。”
又曰:
“蟠桃已熟满瑶天,专待灵根赴绮筵; 老母倚闾情最切,内行返本快还原。”
说毕,将《度东谈主经》一篇,递与抱一,抱一拆明诵读,其文曰:
地藏菩萨度东谈主真经“絪缊天地,养育群生。蠢者为物,灵者为东谈主。东谈主同此性,亦同此身。父母生养,始能成东谈主。生我育我,父身母身。因生我故,造下业根。为养我故,修下业城。为我衣食,痴爱贪嗔。为我婚娶,狡滑殚精。为我谋望,竭志劳神。治我田地,供我书文。望我繁华,冀我成东谈主。处心积虑,私心营营。我身长大,父母衰年。三宝尽竭,五气飘舞。身躯衰枯,老泪长淋。满身恶积,黑籍书名。沈疴疾病,卧床呻吟。无常一到,气断足蹬。三魂渺渺。走到鬼门。阎罗铁面,考较分明。善无半点,过恶层层,按律治罪,送入幽阴。照章惩罚,王法冷凌弃。生前子孙,不见前行。沉沦五苦,堕落深坑。黑天白昼,我方酸辛。谁见子孙,替把善行。吾念及此,泪下沾襟。吾的父母,亦是此情。舍身披缁,誓度双亲,修成舍利,大放光明。修成锡杖,高下纵横。上烛三界,下澈幽冥。将母血湖,度出迷津。西天面佛,果证永生。立下誓愿,普度沉沦。凡东谈主父母,与我同群。一切度尽,不落幽阴。撤空阴曹,改造莲京。不雅音大士,大愿无伦。杨枝甘露,滴滴归根。洒遍尘世,普度残零。洒来阴曹,血海清亮。莲花怒放,瑞气弥臻。善哉善哉!三界传闻。我作是经,愿东谈主奉行,朝夕持诵,笃念所生。为亲作善,为亲修身。为亲朝真。为亲戒杀,为亲放生。为亲济度,为亲劝东谈主,为亲宣讲,为亲刷经。为亲垂训,挽转颓风,为亲出力,保园卫民。一坐一起,思惟吾亲。可行可止,亲命为凭。亲没常钦。祭祀如在,至敬至诚。菜羹瓜祭,勿用荤腥,能体此经,父母超升。西方极乐,享福盛大,倘不遵经,诡异胡行,无亲非孝,鼎力贪嗔。行动枭獍,工作兽禽。不敬天地,不念所生。彝伦不讲,礼教不遵。自造阴曹,自固业城。十二万年,难免沉沦。愿尔众生,信心奉行。所求如意,感应威灵。”
【此经为菩萨身段力行度东谈主,第一言天地父母生养之恩。第二言父母因养育儿女而造罪业陷入愁城。第三菩萨自言出世修行超度父母。第四言菩萨立愿普度众东谈主。第五称说大士愿力弘大。第六菩萨明作经本旨教东谈主度亲程序。第七菩萨劝非孝无亲之辈望其回心。】
抱一将经朗诵读毕,院中手执莲花,在阶下听讲的东谈主,有诚心致意的,有泣下的,有拍掌的,有饱读舞的,万般不一。柳帝曰:“这短篇真经,字字从性分中流出,非菩萨之孝思不匮,不成锡类众生。众东谈主果能真心奉行,则体此一篇,即可以超升鱼米之乡,享无量福矣!”何仙曰:“度东谈主重量,大士之外,更无一个佛仙比教皇大者,今复演此篇真经,缱绻悱恻,语语动东谈主,读此经者,尚不知父母恩情,真非东谈主也。抱一好好收存,带回刊入记中,单以此度东谈主,亦当收无穷之效果也。”
【柳何二仙之言毫非过誉。】
说毕,遂起身告辞教主,迳向血湖而来,下了灵山坡坎,霎时就到湖边,见湖池还是,惟觉湖中景况,与上次所游,回然不同,臭气亦不甚薰蒸,(是何故欤)见那湖面莲花,好似浮萍,莫得根蒂,随波轻浮,湖中无数违规,争来采选。有一采而得者。有数采而不得者。有静待不采,而莲花自然飘到其旁者。有争相采选,没入湖中,身尸不见者。看之可怜,亦复好笑。何仙曰:“此中妙理无穷,你看那几个违规,为采莲花,生起若干野心、愤心、嗔心、怒心、妄心,究之莲花未得,反被洪波翻没;为铜蛇铁鳝所吞,沈落浑水之底。那湖边我方小心,不敢冒险,安静不乱的,似乎井中求火,万无得莲之理。而一阵微风,水波轻浮,莲花不采而自来。确切万丈深坑终莫觅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师弟此中,也有不少天机妙趣,若概以鸡飞狗走求之则大矣。”
【此中之妙何祖已将说明,各东谈主玩味勿忽。】
抱一听了,也很会悟,仅仅可怜那些灭顶濡首,为铁蛇铜蟒所并吞,洪波所陷溺的,并那蓬头赤身的青年子女,不觉为之泣下。(是他自陷自溺悯他作念甚)
柳帝曰:“这些是血湖中无期违规,师弟不必怜他,不必管他,咱们各东谈主跨上鸾鹤,由血河超过,就是东岳了。”抱一骑上鹤背,随同二位祖师,霎时飞过血湖,鸾鹤饱读翼,又转上高山,忽然殿阁巍峨,错落掩映。帝君曰:“前边就是东岳殿了,你我师徒三东谈主,下了鸾鹤,恐大帝差东谈主前来相迎,失了礼节,合计不好。抱一站在高山顶上了望,有一览众山之势,非常得意,听得帝君之言,急忙整肃衣冠,步趋其后,见前边玉石坊上,书一横匾曰:“通天门”三字。傍边有联云:
呼吸通三界,
声灵冠八方。
柳体金字,笔力遒劲,正在细看,忽闻仙乐盈耳,已至眼前,有一仙官向前,向柳、何二仙施礼曰:“大帝知二位祖师领杨善君莅临,命小司前来迎接,请即进宫,小司向前禀复相候。”转一山弯,到了宫门,门上书一匾曰:“东岳宫”金光炫目,傍边有联云:
东皇开泰运,
旭日照漂后。
抱一欲再读长联,忽听传呼,请柳帝、何祖、游生进宫,遂不敢减慢,一同进殿;一连进了六重,通盘对匾,俱未及念,到了丹墀,昂首望见正中一匾曰:“分晓阴阳”四字。傍边有联云:
威镇东方,合五行而统驭。
高居震位,联六气以同施。
又有一联云:
天门荡荡,长时长开,惟孔圣纪登临;高山仰之,景行去处。
日不雅巍巍,千春永曜,自虞书修仪式;卿云烂兮,绝缦缦兮。
忽听宣传,大帝已下阶相迎。帝君、元君亦同上阶,到殿内见礼叙坐,抱一九叩参拜,禀曰:“弟子小东谈主浊质,近因上奉 老母慈命,颁垂《蟠桃宴记》,化导原东谈主,同归觉路,速成普度,赶办收圆;今夕蒙帝君、元君、率领弟子,来到大帝宝殿,得瞻圣颜,实属万幸,还望大帝不惜纶言,俯垂教训。”
大帝曰:“尔抱一师弟,吾帝着名久矣!确切善坛砥柱,善社干城,前颁《洞冥宝记》,历遍天国。今演蟠桃,又复身负钜责,树德立功殊堪嘉尚矣!(原非过誉)不必拘礼,一旁坐下。”大帝即命陈列酒果,列坐款谈。席间,柳、何二仙请曰:“职等领抱一到宝殿,为演《蟠桃宴记》而来,现在收圆期迫, 老母迫望灵根,及早还家。而残零任劝不转,费尽至人若干心血,总末如何?还望大帝垂经训世,作清夜之钟声,为醒迷之暮饱读。”
大帝曰:“现在修罗混世,侵略纲常,天翻地覆,谈德消一火已尽,礼教推翻无遗,三教圣东谈主,亦觉无法可想。(世谈至此至人亦无可如何可叹)吾帝久拟保管,无方设计,故在宫中新设宣讲亭;每逢三、六、九日,翻开宣讲。派值日仙曹,调查三曹高下,能体五伦八德之子,能体三从四德之妇,来亭听讲,一年之后,再加分拨,广度有缘。现已度得三百六十八东谈主,将来赴蟠桃宴,将他们带往面中,想亦能博 老母之欢欣,而叨封赏也。”
【天上地下除宣讲五伦八德别无妙方,宣讲成立而空中紫气辉腾遽,呈祥瑞相应如响。】
柳仙曰:“大帝此番尽心,扶持名教纲常,所度之东谈主,必是最大灵根者也。适才职等云中跨鹤,遥见宝宫,紫气辉腾,祥光瑞彩,弥缦天际,必为此也。”
大帝曰:“或亦有之,但亦不止此也。自吾帝创设此亭之后,无上高真,如广成、赤精、尼父,谈君、诸老;亦常临亭,讲挑剔德。前刻谈租光临,教授东谈主纲东谈主纪,你们来的前刻,方才返驾。二仙所见,谈祖之紫气也。”
正言之间,值曹仙官来报亭中经籍放彩,《洞冥记》亦异样发华,结为祥光,大帝点头称是。遂命值曹仙官,取出素绢八卷,黄壳书一部,递与抱一。谓之曰:“这八卷素绢,内书孝、弟、忠、信、礼、义、廉、耻八字。黄壳书卷,系新增天律底稿。 天皇命吾增补修辑,又因兼摄收圆筹备处监督,不成拨冗,托尔抱一代吾增校,校毕,原稿交回备案。”抱一连称不敢,大帝坚执付之,抱一载惊载惕,敬谨收执。
【又生出一种波澜矣这新增天律毕竟降于何方乎。】
大帝非常爽直,连酌大觥,饮了几巡,又给以抱一狼毫、烟墨、砚台等物,以表眷爱。(大帝所赐抱一物品是预交定钱)乃于袖中取出《拯世纲维经》一篇,递与柳帝,帝君与何祖看了一遍,连宣称赞,又将交与抱一,命其朗声读诵,熟记在胸,抱一敌手接过,朗朗高声,念了一遍,其文曰:
东岳大帝拯世纲维真经大帝曰:
“洪荒甫辟,肇判阴阳,尊天卑地,其理表露。圣东谈主驭世,本天立极,制定东谈主伦,千秋不易。五行相生,八卦相成,中含奥妙,地义天经。君臣父子,配偶昆仲,千古频繁,华夷一理。伏羲女娲,圣东谈主之祖,立起东谈主伦,造端有五,先有配偶,乃有父子,婚配不正,乱靡有止。君为臣纲,父为子纲,夫为妻纲,即是伦常。父子有亲,君臣有义,配偶有别,长幼有序,至友有信,五伦克尽。大本已端,毫末易正。东谈主东谈主亲亲,个个长长,遗亲后君,决无可想。国无放士,东谈主心一致,谈一风同,雍熙盛世。吾伤末世,东谈主心放肆,欲海狂澜,难于挽住。后天驰逐,昧却先天,惟危惟微,罔惕冰渊。大倡邪说,大饱读妖风,欧西祸水,逐日流东。废除礼教,轻慢彝伦,纲常扫地,兽类同群。良伴解脱,父子对等,君臣礼废,恬不知丑。酿成祸乱,献艺险危,邦本不固,国有何基?我故演经,先正东谈主心,敦伦饬纪,归本修身。亲亲仁民,仁民爱物,国治家皆,太平幸福。孝弟忠信,立国之纲;遵行不替,四夷来王,礼义廉耻,张国之维;东谈主能礼之,不怒而威。以孝事亲,以弟长民,以忠卫国,以信睦邻。以礼法事,以义制心,以清廉己,以耻励行。先修其身,刑于敦笃,化家化国,举皆雍睦。吾演是经,字字镂心,信心奉持,如意感灵。可以希圣,可以成真。可以超举,可以永生。可以永龄,可以寿亲。可以拔祖,可以超亲。可以添子,可以益孙。可以治国,可以化民,大同化洽,此经功能。雍熙盛世,此经功灵。诵持此经,家国太平。收圆得赴,地狱不临,诵持此经,宅舍光明;灾治病减,老小咸亨。此经在处,拱卫雷霆,
责问此经,立受非刑。灵官查奏,照敕扩充。”
【论逆来顺受是地义天经,不可覆没,不可搁置。逆来顺受之效验现象,即是大同。伦常不讲,遗害流毒惨莫可言,治国平天下之大经、大法,不过尔尔。此经功用大可治国平天下,小可修身皆家。放则弥,卷则藏。读者不可以其近,而忽之也。】
抱一将经诵读毕,赞曰:“大帝的这篇真经,不唯可拯晚世之沉溺,况且可立万世之纲维,民国当谈,如果见了此经,翻然改辙,崇王黜霸,此经、即为济世之金箴也。”(其功效何啻如是)
大帝曰:“天地以阴阳立极,国度以纲常立命,圣东谈主以仁义立心。中国当天仁义不讲,纲常颠倒,故阴阳寒暑失序,天灾屡降,大劫重重,非由众东谈主之自召乎?(慨乎言之)吾帝心胸悲悯,欲垂经训,以启其衷,警醒其愚,奈临乩无日,今夕知尔撤职至此,乃于前刻着成此经;亦因谈祖讲东谈主纲、东谈主纪,轰动吾之机也。尔回坛代吾钞出,付在记中,有信心奉持者,吾帝遗灵官拥卫之,非证言也。”
大帝谕毕,柳帝曰:“今宵厚扰多矣!时辰不待,吾与何元君就此告别,领抱一趟坛去也。”大帝送下台阶,三东谈主出了宫门,跨上鸾鹤,借助晨风,霎时沉,到坛而金鸡初唱矣!未知明晚又游何处?且听下文明白:
总评
⊙血湖池中,莲花怒放,是千古的奇事,亦是此书特点。
⊙教主度东谈主经,专重在孝,可见“孝”为百行之原,非孝无以度东谈主、度世也。
⊙东岳大帝《纲维拯世真经》,立长时之纲常,扶千秋之圣谈,确切羽翼六经之文。
第九回 度鬼亭十王训鬼 迎仙阁三教选仙
王雷帅降坛词 调寄:虞好意思东谈主
妖魔忘八真可恼,作念事太无谈。神州当天叹陆沈,有志儿子,爱国矢丹忱。
垂书快把残灵度,皆上西天路。吾雷撤职镇坛场,劝尔仙凡东谈主鬼,勿苟且。
【怒骂之中深情无限。】
张果年老仙降坛词 调寄:虞好意思东谈主
老仙下了蓬莱岛,一齐都绝倒。桃花倚醉笑春风,这好光阴,莫要睡蒙眬。
东谈主身谁是无价宝?来问张果老。黄金难买少年时,趁此奇缘已至,勿迟迟。
【美艳风致至人面庞佛子情感。】
却说三月十一,时值暮春,正是风清月白,桃李争荣,杨柳垂丝,绿阴掩霭,坛中善信,傍边分班,纳爽候圣,其乐怡怡,(带入时景)王雷君先临镇坛,布置一切,少刻果年老仙,相继来临。说谈:“嗄嗄!老谈是个疯仙,不耐世情,怕不雅吵杂,整夜这个毛驴,听得音乐,一趟溜风,将老谈倒驼至此,闯上楼来。哈哈,我背后坐在上面的,那是王大元戎吗?慢着,慢着,我且下了驴背,向前见礼罢。那是王帅,得罪!得罪!”
【诙谐语妙才是散仙】
王帅吩咐内坛生酌酒来,果年老仙,与王大元戎,又痛饮了一会。当月白风清,神东谈主欢洽,果年老仙正饮到爽直处,说谈:“老仙的莲花闹,渔饱读简板,不弄多时了,今夕见你们许多善信,故技复痒,无妨拿来敲敲打打,顽顽唱唱,用他醒醒你们睡眼罢。王帅极力扶植。大仙遂将背上所背的渔饱读简板解下,手中冬敝冬敝的敲打起来。(乐哉仙乎)口中唱谈:
张果老,张果老,终南山前访大路,不知修皆除烦躁,糊混光阴五十年,方才将谈来探讨。八卦炉中真金不怕火汞铅,药物山巅海底捞,有了一日大丹成,骑驴直上蓬莱岛,众仙同日咏霓裳,我是果老,果是我老。
【终南学谈觅永生。】
张果老,张果老,说我修行真绝妙,天天爱睡起常早,不养白鹤不养鸾,养得一个毛驴叫。登山涉水任我骑,我作念正兮他作念倒,颠颠倒倒去游行,众东谈主方知我学谈。不时驼我上西天,草不吃饱,饱不吃草。
【倒骑驴背自修行。】
张果老,张果老,鹤发童颜少还老,学得忍辱不烦躁,他东谈主骂我我笑他,他东谈主打我我睡倒。名利不与众东谈主争,酒色之徒一笔扫,饮我玉液与美酒,朝朝醉卧蓬莱岛,玉皇宣召上金銮,倒衣穿正,正衣穿倒。
【柔柔忍辱随因缘,散淡风致适性情。】
张果老,张果老,算我羽化年不小,西池惯食安期枣,世上沧桑几变迁,老的成少少成老。笑他争名逐利忙,精神竭尽形枯槁,一朝命尽到无常,懊悔生前修不早。阎王铁面最冷凌弃,恼烦我讨,讨我烦躁。
【啸傲乾坤忘岁月,遨游江海度申庚。】
张果老,张果老,劝你原东谈主修及早,蟠桃饮宴将开了;老母逐日望香儿,回家共乐琼瑶岛。昆仑顶上好盘桓,八景宫中细探讨,得了宝珍快藏修,圆明晃朗光皎洁。修成舍利享永生,老转为小,小转为老。
【度东谈主指出玄真诀】
张果老,张果老,宇宙联亲事非渺,这段因缘真奇巧,今宵又要立功劳,领起游生何处好?黄泉碧落任游遨,鹿背驼驼毛驴倒,一齐行歌路迢迢,向前退后休焦急。去来路谈紧记牢,考即是老,老即是考。
【宇宙为家誓愿深】
哈哈,整夜这个莲花闹,闹出宇宙同春来了也罢。时辰不早,待我再饮上两杯凡酒,叫醒抱一领他去阴曹天国,要耍去罢。说了,遂将抱一领出坛外,跨上梅花仙鹿,我方倒骑毛驴,仙鹿、毛驴,行走如飞,更比鸾鹤还快,旋即就到阴阳界。果年老仙在驴背上吟曰:
“毛驴倒坐遍三千,旋即翱游万里天;怕向阴山不雅惨况,喜游蓬岛访真诠。如心繁华草头露,得意功名弩上弦;(警世入微)堪笑世间忘八者,弃义倍信只忽地。”
吟毕,见抱一的鹿,超过前线,遂说谈:“莫要奔忙,莫要奔忙,道路前边是三叉,错了一步,难赢得家。”(内行警惕勿入邪道)又吟曰:
“阴阳接壤鬼门关,这个关头仔细研;莫错三叉须问路?要参一贯有心传。无为山上薰风愠,热恼岩前炎火然;行过爱河休恋爱,阎王拱手发慈颜。”(信口歌来无非妙谛)
【张老此诗,句句包藏妙理,益东谈主身心。】
吟毕,鹿、驴、辘辘,已过鬼门,由大路进发,将到十殿。抱一问:“今宵之路,如何这般捷近?”张祖曰:“这是我前时走熟,故无有报复,(莫苟且看过)你看背面仙乐来迎矣!”(好笑)抱一掉头四顾,不见有东谈主,掉转回头,见前有一簇东谈主当面而来,知张祖好为诙谐戏谈,是养生之善术,心中钦懔,(抱一益矣)也不解言。移时那音乐已到眼前,张祖在驴上齁齁大睡。那冥司向前请示:“张大仙有劳,小司奉转轮大王之命,前来迎接。”说了数遍,张祖睡得齁齁,只不答理。
【张老脱略不羁,遍地皆寓禅理。】
那冥司向抱一打个恭,谈个歉,说谈:“善君有劳了,十王知善驾光临,命我前来迎迓。”抱一曰:“岂敢,岂敢。”遂指挥前行,也不敢惊动祖师。张祖一齐齁齁,直骑到十殿大王讲亭之内,向驴背上骤倒下来,说谈:“濛濛阴气,闷煞老仙。”十王即忙将果老迎上台阶,抱一早下了鹿,也随同上阶。俟十王坐定,向之九叩见礼,转轮王曰:“善长有劳,请坐。”
于是煮茗设宴,抱一听得东谈主声喧噪,离席一看,只见那讲亭中东谈主鬼拥堵,有穿着楚楚的,有衣服破烂的,有医卜星相装饰的,有农工商贾打扮的,殊形诡色,不止数百种类,难以言语形容,以世间七十二流东谈主物,归纳不下,好像看戏一般,对面有个高台,又好像戏台相似,心中狐疑,也不敢问,听得一位冥司禀谈:“万般鬼魂已皆,请大王宣讲法语,令其罗致,好去投阳。”十王向祖师曰:“今夕值职殿,讲亭宣讲之期,现刻各鬼魂咸已到皆,即请张老祖师上到讲台,对那些鬼魂演讲玄妙,超度超度他们,亦是盛大功德。”张老曰:“老谈整夜在豫善坛吃了一壶凡酒,唱了几调莲花闹,精神困乏,只想寝息,大王去讲罢了。”抱一在此听听,咱们也不陪候,再往迎仙阁游耍哩。十王听了此言,命几个冥司相陪,我方去讲法去了。
抱一为演《蟠桃宴记》而来,神话十王讲法,心中暗窃心爱,很在愿意,在座上侧耳静听。只听得十王说:“你们这些鬼魂,在此听讲日子,也有数月了,通盘禅机性理,各讲员已曾讲过。但禅机性理,其理幽邃,非大机灵,大灵根东谈主,不成透辟。你们不久都要往生阳世,付入转轮,吾王就将轮回的有趣,讲明与你们听听。这个有趣,前王依然着有佳文,载在《洞冥记》《八宝金箴》了,吾王今夕就照本宣科的讲与你们听罢。”
抱一神话是讲这段因果,心中依然明白,也不依恋,遂对祖师说:“祖师曾说再领弟子去游迎仙阁,是否可去?”祖师说:“你不指示,我几忘了。”遂告别各司,仍坐毛驴,抱一亦跨上仙鹿,就由殿上蹈空而行,如履山地,八蹄得得有声。
【性理善后果报因东谈主而施,玉阙阴曹如是东谈主间亦莫不如是。】
张老吟曰:“学谈修仙遍帝京,几东谈主稳定蹈空行;种莲要趁坑中火,钓鲤须寻海底针。倒坐毛驴常不倒,轻披鹤氅着来轻,南天去看迎仙阁,至人阁内可盈盈。”
肛交 准备吟毕,说谈:“抱一赶上我来,前刻赴阴司,你特走得快,今时上天国,你太走得慢,慢快、快慢,止于至善。(瞻之在前忽焉在后,夫子循循然善诱东谈主。)
哈哈,见笑、见笑,悬岩万丈,缓缓而来,须防跌下。”仙鹿足健、眼灵、身轻,上了悬岩,已到南天门。(经常谨懔)果老捧腹大笑,问抱一曰:“师弟你看尘世否?你看我身腾上界,眼看凡间。”(何时忘怀生民一刻)抱一要想回头一看,险些跌了下去。果老说:“使不得,使不得,你要学我,你的胎骨还莫得换过哩。”(学至人要将胎骨换去才好)载言载笑,不觉之间,将低级迎仙阁错过,又到橐籥桥边。祖师谈:“这条洋洋大江,就是星河,上面驾着这座大桥,名叫“橐籥桥”,到了此间,可以六通四达;高下也可,纵横也可。迎仙阁建在此间,岂不妙么?”
【指明玄关妙窍,张老厚情若个知之。】
抱一听了祖师的指令,举目四望,河岸上都是灼灼桃花;开得通红,中无杂树,落英浮于水面,琪花瑶草,掩映绿波,离题万里,自然好意思景,更比源里桃花生色。河之傍边高下,俱是巍峨宫阙,金光炫彩,万谈辉煌。祖师曰:“鹿驴饿了,放他在此吃几根草,我唤一朵祥云,随我坐定,咱们飞到迎仙阁头上,踟蹰踟蹰;老仙一一指令于你。”
只见前边祥云飘然近前,张祖同抱一盘足坐上,彩云飘空,正在迎仙阁上盘旋,抱一下视有万千间广厦,分为三大部,楼阁错落,大地约在三十余里。祖师曰:“单游此处,百日工夫,难以历尽。老仙大要指明一二,然后下去,不雅看三教圣东谈主,所订选佛:选仙法规,传话世间原东谈主,照此修持,就可了今宵差使矣。
【修行东谈主要到这个地方,方可高下纵横,仙乡妙境,东谈主间怎有。】
你看迎仙阁分为三大部,平列如品字,中央是孔教部位,左边是释教部位,右边是谈教部位,论教发祥,先谈、后儒、后释,东西一贯,而儒在中。南北圈来,而儒在内,当前当午会,正大路发华之时,千家万户,共复一爻,将来万般教派,皆要归本于儒。盖孔教不立派别,以正心、诚意、修身为本,五伦、八德为归,皆家、治国平天下为用,非若各教之偏畸也。现在各式教派,固然各立派别,而其主管则同是 老母。生天、生地、生东谈主、生物,皆是 老母主理, 老母即是谈母也。能尽彝伦,即能尽谈。又何不可归根乎?(天下虽大,东谈主类虽繁,然同此身,同此心,即同此理,若能尽得东谈主谈,自然相宜天谈,外谈歪路皆舍弃,自然之谈于伦常之外而别寻,所谓谈也。)
【迎仙合之布置,十足是大路之发华,世界大同将同于此。】
师弟你看底下几部迎仙阁,各选各仙,各选各佛,惟儒、释、谈,合股贯串,会极归极,两端过来,其将咸归于儒矣。然孔教此时,异端阴恶,圣东谈主贤士,各执其两端,犹未执中、用中也。其外尚有东南西北各部,不必去不雅,吾领尔中部游游,窥个半豹。否则,山中七日,世上千年,坛中东谈主等之久矣。”抱一唯唯谨守。祥云渐渐下落,合法迎仙阁门,见大照壁上书曰:“精一执中”四字。大门上横匾书“迎仙阁”三大字。傍边联曰:
圣佛仙三者备矣,
儒释谈一以贯之。
由大门直入,连进数重,宏敝精洁,美艳光华,玉石铺地,备极清幽,四围苍苍,青松翠柏,掩映绿柳红桃,千家万户,匾对多多,捉襟见肘,又恐随同祖师不上,迷失复谈。抱一此时,反如幼小孩子,曳着祖师后裙,直到中间大厅坐定,见出进无数真仙,也不照管,也不盘诘。这个大厅,东西南朔,有四堵照壁,每堵粉墙上,书有四个大字,东曰:“五洲统化”,西曰:“宇宙同春”,南曰:“一元默运”,北曰:“万谈归宗”。抱一想这许多楼阁,要容纳若干东谈主员,要几时才能不雅遍,正在凝神。见祖师在仙椅上睡着了,也不敢惊动,在厅中踱步不雅看,见壁上贴着一大张金字黄榜,近前视之,是三教圣东谈主共订的选仙法规。
【迎仙合之边界已极弘大,早为收圆标准矣。】
其文曰:
“此回普度收圆,专重五伦八德。前番选举天皇,老母示谕明白。时值午会延康,大路全归火宅,悖了伦纪清修,不入选仙之列。最上一等佛仙,孝弟克全为则。立功树德立言,上品莲台高绝。忠臣烈士真夫,罗汉金刚等缺。谨厚守礼之儒,知耻扬名立节,金仙一等加封,放荡瑶圃金阙。妇女孝节双成,一品菩萨位设。克尽四德三从,二品三品差异。照此考校行持,来龙去脉细测。几生无过有功,修身其仪不忒,定然佛果完成,不许将他扣折。前生无过有功,今生半多劝诱,一品降作三品,又看细行再说。本来大佛出生,在世无有功德,今生犹再执迷,送往封神考窍。本来畜类转生,生生笃实愚拙,闻谈速即加功,一心皈向不忒,选作上品金仙,永生不清不灭。另外定有程规,条条详明笃定,敕尔选仙各宫,谨守详将雠校,到期一律取皆,分途送到金阙。老母赐宴蟠桃,各宜前席争列。俏如作弊徇私,打入幽阴内穴。为此剀切谕知,钦哉钦此切切。”
【收圆法规明白宣示众东谈主,其各加修哉。】
抱一欲再看下笃定,忽然来一雷君大叫一声:“什么东谈主来此?”抱一吃了一惊,看看乃是邓天君,天君说谈:“这是天机,不可乱看,你若不是撤职,吾雷鞭下冷凌弃。”把祖师惊醒,向邓雷君说谈:“得罪,得罪。”邓天君曰:“我来试试抱一的胆子,看到此间,也就得了,笃定容后看罢。”于是果老领起抱一,告别邓雷,邓雷送到迎仙阁大门之外,方才踅回。
果老领抱一到河汉岸边,寻着仙鹿,不见毛驴,一个牧童说谈,前刻毛驴溜风去了,果老没法,书了一谈飞符,将南极仙翁的白鹤,借来乘骑,又领抱一趟坛,说谈:“我那毛驴好骑,但我倒坐惯了,我仍然倒坐罢。”鹿鹤行速,旋即又到南天门。果老曰:“今宵也算奇缘,来时鹿驴辘辊,去时宇宙同春,你听那云中嚧噜潞潞的箫声,宛转不宛转,咱们下了鹿鹤,消个气罢。”抱一下了仙鹿,在翠微山顶坐着,只听得云中箫声歌声,甚是清越,吹一谱箫,唱一调曲,好不自由。
【果年老仙所言俱是禅机妙谈,幸勿视为滑稽也。】
其歌曰:
“嚧噜路,路噜禄。笑尔众东谈主不知足,强的欲食弱的肉,口中讲的是共和,力为生民造幸福。(哄谁)手中持着大铲刀;剥东谈主脂膏挖东谈主目。(满是如此)大小官员概考究,银钱俸禄,哩呖唎禄,嚧噜路禄。
【暗无天日】
嚧噜路,路噜禄。可怜皇汉众民族,东谈主东谈主都在坐地狱。(可怜)说的是对等解脱,讲的是本家亲睦。外面如花复如锦,内中如荼又如毒。(可叹)小民地上作主谈主难,不敢泣哭。(可悲)哩呖唎禄,嚧噜路禄。
【新世漂后】
嚧噜路,路噜禄。可怜士子坏民风,搁置经籍偏不读。(可叹)倡什么共产公妻?(可诛)讲什么新民教育?害若干子弟青年,造若干兽类枭鹏。大好神州叹陆沈,群雄角逐。(可悯)哩呖唎禄,嚧噜路禄。
【礼教扫地】
嚧噜路,路噜禄。东谈主生百岁光阴速,趁早修行休仆仆。才记少年好意思丰度,转瞬胡蓬鬓毛秃。欲想繁华拟贵爵,阎王传牒来催促。莫待薄暮日落西,无处归宿。哩呖唎禄,嚧噜路禄。(东谈主生在世能有几时,各东谈主趁此跳出红尘,方不负韩仙之劝也。)
【各早修身】
嚧噜路,路噜禄。修行男女听吾曲,吾今为尔效忠告。奇缘到了及早修,莫教利名来镣铐。妻恩子爱快抛开,潇美艳洒不狭隘。证个金仙上蓬莱,受享清福。哩呖唎禄,嚧噜路禄。
【证个果位】
嚧噜路,路噜禄。三会收圆时代促,老母倚门常在哭。可怜尔九二残灵,贪嗔痴爱耽情欲,八宝万善皆渐忘。何能返本还原屋?吾今云里吹洞箫,敬告同族。哩呖唎禄,嚧噜路禄。
【莫堕红尘】
抱一听得入神,不知身在山顶。果老曰:“这是韩仙吹箫警世,你铭记明晰么?”抱一曰:“弟子听得一二”。果老曰:“也就好了,好好记住,莫将忘却,回坛好以刊入记中,亦劝世之良言也。”于是鹿鹤回到坛中,诸生咸皆敬候,抱一醒来,王帅、张仙,又回宫矣。未知明夕所游何处?且听下文明白:
总评
⊙张果老美艳歌词,清新可人,警世入微,其诗情裸露处,俱是玄机。
⊙迎仙阁布置,纯是一盘大路。
⊙选佛、选仙封神法规,经抱一偷看,公布东谈主间,用以促进原东谈主,是具多么公德?
⊙韩仙箫词。已翻叠尽,新世真情,生民苦况矣!吁!
第十回 南天门纵不雅世界 玉京山细问根宗
桓侯大帝降坛词 调寄:潇湘夜雨
西蜀烟迷,关东云扰,华夏满地膻腥。南天下望,教我泪淋淋,大好疆域幻灭,看处处险峻丛生。横长矛,妖氛扫,荡中外,两清宁。
回忆吾当日,力扶炎汉。大义铮铮,恨吴彪、魏犬,窃据神京,神话荆襄失守,统川蜀数万甲兵,天数定,神归上界,千古恨难平。
【悲歌激昂,壮怀横蛮,犹似其时。】
李大仙降坛词 词寄:祝英台近
背葫芦,扶手杖,迟缓南天下,三月烟花,正好凭高望,可怜汉地残红,都随逝水向东流,飘漂流荡。
老仙想要度残零,来把渔针放,绿柳阴,浓烟雨,春波漾,此间定有鱼龙翻滚跳荡,钓几个天池中养。
【美艳自若爽直自得。】
话说是夕王雷因玉阙有事, 天皇又派桓侯大帝前来镇坛,看见坛仪整饬,就将坛事托福主坛生特一,我方在上面饮酒解闷。说谈:“这个中国,确切不了。这边扶起,那儿又倒。内行都是争名营私逐利,并无一个爱国爱民,就是将中国一火了,也莫得一个负一火国的管事,可不悲伤痛恨吗?”其时在坛诸子,听了大帝这一席话,咸皆泣下。大帝说:“你们血泪,亦然有害,好好替天行谈,游演这部奇书,挽转东谈主心,就是你们的职责了。(救国爱国不是理论禅,要各拿出精神呢。)现在妖魔势胜,侵略天常,也不过是一阵乌云黑雾,乍起乍落而已;若不时烟雾濛濛,暗无天日,东谈主岂肯生乎?圣东谈主之谈,如日月信天,江河行地,亘古常存;天地朦拢,江山变迁,而不成更易也。这些乌云黑雾,何能损于日月乎?”(有志儒生圣门贤士,各宜努力代天宣化,挽转颓风,勿负大帝之嘱也。)
【中国这般现象说来真堪悲泣。】
言讫,拐李大仙来临,唱了阕歌词,与大帝见礼叙坐,饮了两杯茶,说谈:“老仙奉了命令,来领游生,纵不雅世界,请大帝镇坛,待吾叫醒抱一,就此告别,抱一参拜大帝,祖师后,即随祖师出了坛外,见乘骑之鹿马鸾鹤,一无通盘,因请示谈:“今夕去游南边,未有坐骑,焉能得上青霄?”祖师说:“尔勿庸忌惮,我有两个竹马,你我各骑一个,轻轻浅飘,潇美艳洒,从此直上南天,亦只旋即耳。”(奇哉怪哉)抱一看竹马,乃是两根竹棍,定是祖师与他作顽,也不管他。学赤子童跨骑上去,这根竹杖,忽变作一条飞龙,腾在半空,看看祖师所骑,亦是一条飞龙,两条龙,差前错后,在半空翱游。(手眼通天)
祖师曰:“师弟与我并驾而行,听我歌曲:
“骑竹马,竹马骑,学赤子童来游戏,潇美艳洒上天衢,旋即沉复万里,少时由东即至西。这竹马儿好脾性,任随独霸不跷蹊,飞龙在天大祥瑞。我且沛些甘露,泽些甘雨。骑竹马,竹马骑,今宵真有好契机,凡东谈主也把青龙骑,休探龙须与龙骊,稳稳坐定莫偏倚,这竹马饶兴味,高下苟且要知契机,飞龙在天大东谈主位。你好立些善功,速即行动。骑竹马,竹马骑,蓬头跛足身痿弃,众东谈主见了笑希奇,身弯用拐来支起,行走颠簸未低廉。身背葫芦又狡滑,朱门恶犬不知机,偏巧咬我甚得意。那知我这老仙,心中傀儡。骑竹马,竹马骑,笑尔抱一老师弟,骑龙不识眼昏厥,休凑台子打渴睡,好到南天看端倪。四大部洲须紧记,分辨善恶与凹凸,回坛迟缓方品题,看看如果雌伏?如果雄飞?骑竹马,竹马骑,抛开尘世诸俗虑,活活泼泼养灵机,餐霞饮露随吾意,不羡贵爵作福威。闲来五岳三山去,采药灵峰配合宜,不坏金丹修皆起。饿时餐他一粒,吞下两味。”
【凝阳竹马各歌,词语清新,玄机内寓,老僧以一诗批之:拐仙谈法最高强,竹马骑来遍八荒,泽沛甘露周世界,飞腾霏霏历天乡,蓬头求乞朱门走,颠簸遨游圣教匡,引颈游生不雅五浊,葫芦小试德无疆。】
大仙唱毕。叫谈:“抱一师弟,这两个竹马,行走的快不快,一霎时刻,就把咱们驼到这里,你看此间,是不是南天门?”抱一见天门上金字宛然,答谈:“是也”祖师曰:“既然是了,你好将竹马放在此间,坐在这一块白玉石上,休息休息,我的口渴,且把葫芦解下,吸上一口凉水,方才指你不雅览世界。”(如何不雅法我亦难猜)
抱一谈:“请老仙翁将葫芦借与弟子一看,看其中有什么东西?有若干重量?”祖师曰:“哦你要借看,也借你一不雅,但要小心,不可失手,否则将水泼出,恐将南天门,冲到东海之中,闯出灭顶之灾,那就不好了结的。”(大话吓东谈主欤?抑果如是欤?)
抱一接着葫芦说谈:“弟子看这葫芦,相比别的还小,形武椭圆,内具八方,口圆而小,底平而宽,周围厚薄非常,略有三分,容止一钵,重可一斤,傍边系着丝绳二丈四尺,棉花塞口,摇之有声,叮咚作响;倾之不出,吸之亦不上口,却是希奇。”(细心不雅察)因问谈:“仙师谓此葫芦中水,倾将下去,就要将南天门冲到东海,弟子倾也倾不出来,吸也吸不上来,是什么缘由?”
祖师说:“深藏若虚,疏塞紧筑,固然倒悬,浸透不漏。”(妙诀妙词)抱一大彻大悟说谈:“修行先要筑基塞漏,这个葫芦,确切仙家宝物了。”拐李哈哈的大笑谈:“你有慧心,也堪教训哩!可将他还我,我试与你看来。”大仙摇了一摇,葫芦口自然展开,徐徐冒出一股清泉,散在半天,似雾非雾,似烟非烟,形如华盖,忽而融凝,细雨纷纭,下落俱在葫芦口边,变为一股青气,冲入葫芦口中,实在奇妙。抱一欲请仙师再演来看。仙师曰:“此常谭也,绝不希奇,尔自然知之,我且指尔不雅看世界一番,尔试了目一望。”抱一穷尽意见,只见茫茫黑雾,渺渺烟云,层层积压,如山奔海涌,如巨浪翻滚,重相通叠,波平波起,其他别无所见。(慧眼未开)遂对祖师曰:“弟子一无所见,还要请祖师设法,否则,亏负祖师领游,并亏负 老母天皇厚恩矣!”祖师谈:“好,老谈小施法力,遂将葫芦口喂到口中,吸了一口,吹将下去,又向抱一眼上一吹,抱一拭了两拭,了望下去,见前时之乌云黑雾,飞上清空,(奇妙)惟有杀气通红,洗荡不开,缕缕上冲,令东谈主惊险。(可畏)
【玄玄妙妙,解东谈主方知。】
因问谈:“那杀气腾空之处,是何地方?”祖师曰:“隔邻的这两股,是中国、日本发出,北边那股,是俄国发出。西边那五股,是法、德、英、奥、意发出。极西那股,白气中杂有青气,是瑞气中间有杀气,是由好意思国发出。你看这些杀气最凶的,是日本发出来的,其后黑雾渺茫,源远流长,并磨蹭少亮气,日本的后步,也就可以推想。欧洲的杀气,法、德最凶,其结局亦与日本换取。那股杀气,四处缦出的,是英国发出。那冲不甚高,大股小股,三头两绪,这是内乱相踵,不是外祸相逼,是由中国发出,盘结一团,尚未散漫,是俄国发出。冲出一缕,又复止息,是法国发出。师弟你看底下,东南西北,千股万股,或伏或现,或隐或藏,这个世界如何能了?
【这段文字妙妙玄玄,是确切假,列国自思自悟可也。】
若不停造枪炮,精研谈德学问,搁置物资学业;则杀东谈主利器,日异月新,例必至东谈主吃东谈主肉,不至杀尽、食尽不止也。其流毒有如此者。现下 老母商同三教,特设一大地狱,到收圆后别有办法矣!(勿谓上天弃置不睬)至于列国的繁华美艳,此间难以了望清晰,不必不雅了。
【李祖此论是医时救世之言,而非惊东谈主骇俗之论,世界列国咸当猛省。】
吾再领尔去到蓬莱第一峰玉京山上耍耍,并竭见帝君,问个来龙去脉,亦然好哩!”(生下无痕)抱一神话往游蓬莱谒见帝君,心中十分欢喜,即忙应谈,弟子蒙师如此扶携,如此讲究,确切谢意铭刻,曷敢不遵。于是祖师命将竹马寻来,各骑一个,祥云布濩,行走如飞,路上无穷妙境;抱一也不鉴赏,祖师吟诗一律,诗曰:
“瑶草琪花蒲地开,长春世界是蓬莱;仙源古洞钟灵秀,活水桃花绕涧隈。
野鹤依东谈主岩畔宿,孤僧跨鹿雨中来,闲情自得无东谈主我,笑煞小东谈主没下台。”
【写境出神诗律俱细】
祖师吟毕抱一听了十分爽直也和上一诗曰:
“普度三期法会开,小东谈主今得到蓬莱;山禽对我吟经偈,野鹤迎东谈主语路隈。
猿献蟠桃云里去,鹿衔芝草日边来;至人妙乐而今识,努力加鞭列上台。”(妙境妙文)
【和诗工稳可诵】
抱一和毕,祖师曰:“妙极!妙极!写景传神,抱负不小,这番可以返本还原矣!”言语之间,已到第一峰顶玉京山上,见两个仙童当面而来,凝阳问谈:“帝君在宫否?”仙童答谈:“帝君不在宫内,在后山纯阳洞中,叫我在此伺候,请祖师领抱一那里相会。”二东谈主听了谈童的话,也不往孚佑宫中,直向纯阳洞来。(又是一番变象)
且说这纯阳洞,是蓬莱第一峰绝妙去处,山花烂漫,怪石嵯峨,苍松翠柏,蔽日干霄,无半点尘俗气象。一齐悬岩洞里,有东谈主念经参禅,弹琴、唱歌、啸歌,龙飞凤舞,(确切修真佛地)自由无半为。各适其性,各畅其天。抱一心中十分惊奇,走了二三十里,历了无数洞天,才到祖师洞外,凝阳曰:“到了”。抱一见悬岩上书“纯阳洞天”四字。双方石岩上书一联云:
参天赞地,
拨阴取阳。
凝阳直领抱一进去,内中宽敞盛大,楼阁错落,桑麻竹树,活水桃花,又别是一重田地。(无上妙景东谈主间何处去寻)确切天际有天,其中吟诵、诵读、弹琴、称赞之声,由内透出,清越可听。忽见柳仙出来,笑嘻嘻的说谈:“仙翁有劳,帝君等候久矣!”遂挽着抱一的手,到那草亭中,与祖师相见。帝君与凝阳见礼叙坐,抱一向帝君参拜。帝君曰:“谈兄与抱一今夕有劳了,即命仙真设酒果迎接。”又对抱一说谈:“今夕尔来极妙,吾帝对尔大略指明,现在三会收圆,是千古第一无上之奇缘。 老母要度九二原东谈主,命令三教各宫仙真,分途引渡,就是各门收各门的弟子,各教收各教的门徒,你试想由周而来,迄至当天,己三千实足岁矣!
这三千余年中,三教门徒,障碍轮回,也就不少,是以这时候,大路宏开,杂法普传,亦是各教收各教的弟子,大路无真假,真假在东谈主,何教之中不有真东谈主?何教之中不有异端?所谓“东谈主真,谈真。东谈主假,谈假。”故必以五伦、八德立其基,如果伦纪有亏,纵踏破麻鞋,坐破蒲团,亦然有害。故我五圣专以飞鸾救劫,挽转东谈主心,俾各尽五伦八德,而止于至善者,盖为此也。
【帝君若不说明,众东谈主各立派别,此非彼是,聚讼纷繁,自将宗旨失却,良可惜也。】
近来修罗混世,侵略天常,亦是上天黎明安排下的,你看我这纯阳洞中,建了若干修真养性之所,真金不怕火魂真金不怕火魄之亭,丹炉药灶,引来洗药之泉,制成捣药之窟,又辟无数仙岩古洞,桑麻竹树之场,正以收纳自后之仙真也。但我所收纳之东谈主,一不是羽士,二不是和尚,是善坛中的善男善女。同善社之乾坤两谈,与民间之忠信笃实于五伦八德中,体得一字二字之东谈主。坤流中能体三从四德,与不犯七出八邪者。男有男宫,女有女宫,男女各有接引,各有招待。尔洱源、绍豫,各坛诸生,皆是大根大器。顺宁、从恩、明镜,各坛之内,亦多佛种灵根。是以 老母《蟠桃宴记》,付与两处办理者,亦有故也。(若无前因安有后果)吾今为尔略略指明,顺宁李生,本是大成殿中宋代名儒,胡先陌素性下生,今已四世矣。未泯真性,度东谈主为愿,胞与含宏,特命约伴回家。
【纯阳洞天如是,其外各宫各洞,亦莫不如是,是以准备收圆也。】
尔抱一册吾山中弟子,思凡来世,遍历名场,车马盈门苦恼,前生已曾享尽,特令投师箕水,大振宗风,设立功德,引度原东谈主,赶上收圆。
特一亦吾门弟子,与尔同皆下生,前生即罗正伦,命在善坛接续统化主坛立功,回首本位。
定一渊石青年,历朝来世,汉季投生张姓,(其张苞欤)报父深仇,立东谈主之极;历生东谈主世,孝行无亏,特命司天喉舌,保管圣谈。
妙一北地青年,分性来世,因杀子告庙,尽忠伤慈,今生特令立功乩坛,崇正黜邪,收圆共赴。
其外洱源灵根不少,单说吾门中同尔来世者,就有八十八东谈主,尔抱一、特一二东谈主而外,其余八十六东谈主,皆悠忽痴憨,受了盛大磨苦,而执迷不反,岂其根器不若尔耶?历劫之冤业缠扰故也。吾帝举此一端,亦足以概其余矣!
【全一、定一、抱一、妙一、持一,诸子根器亦不小矣。果努力前行,何难返本乎。】
是以现在修罗的繁杂,火器、水火、疫疠、饥荒、万般,要知谈是魔考原东谈主,原东谈主要趁此时跳出火坑孽网,那确切大强者,大强者,与圣贤仙佛相去不远了。若这个关头跳不出去,就要落在迷魂阵,诛仙阵,万仙阵中,不成上封神台,更不成不永堕地狱了。”(照应下文)
帝君说到此间,为悯三教门徒,喉中抽流泪噎起来,也就不言了。扶桑岭上,碧鸡声彻。凝阳向帝君言曰:“碧树一声,天下晓矣!老谈告辞;领抱一趟坛,以免坛中善信迫望。”帝君说:“如此有劳谈兄,吾不奉送了。”凝阳与抱一出了洞门,跨上竹马,一霎时飞回坛来。大帝尚与李、杨、张、高诸子饮酒,抱一醒来,桓侯大帝谕曰:“明晚可去游那新建立的宫殿,并展谒那位帝君,又令妙一赶赴,尔主坛李、杨记下。”于是大帝与李大仙返驾回宫去了,毕竟游览何所宫殿?又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竹棍化龙,前有费长房,今有李凝阳,然长房之龙,飞天不见,凝阳之龙,可乘骑游行,较之此当胜彼。
⊙抱一慧目未开,得拐李葫芦之水一抹,行将世界情形,看得明白真奇。
⊙纯阳洞中境物,前未发泄,此回发明,又增书中一种特点。
⊙帝君所谕,这次收圆办法,众东谈主须当特别注意。
第十一趟 吕独一荣膺统化 麻仙姑协理收圆
王雷君降坛词 调寄:梅花引
修行好,须及早,错过奇缘空抱怨。吕纯阳、张紫阳、瑶池金阙一任彼徜徉。
在尘出尘非常妙,火里栽莲修大路,安期生、许真东谈主、而今作个蓬莱无上真。
【妙词妙事歆动众东谈主。】
张三丰大仙降坛词 调寄:鹧鸪天
烦躁摈斥勤学仙,自然散淡自然颠;西池饮罢永生酒,东极还开不老筵。
醉一日,醒千年,坛中来泛渡东谈主船,善男善女皆上岸,莫负韶光三月天。
【清怀美艳词语风深。】
曹大仙降坛词 调寄:南乡子
名利快抛丢,脱却乌纱把谈求,金牌渡口篙工付休休,破衲麻鞋正好修。
尸解元神游,白昼升天上玉楼,四海邀游随所欲,悠悠自由,放荡千万秋。
【自抒心情妙事妙词。】
却说昨宵张大帝回宫时说谈,明夕要令妙一去游一新建立的宫殿,谒一新证果的帝君,内行不知其故,正在推想,到了戍刻,诸生准备迎神;少刻王大元戎降坛说谈:“今宵 天皇有恩,赐下坛中金丹百粒,赏与尔坛中善信,吾雷 叩值坛真官,一一分赐,尔们须念 天皇赐尔金丹之古道,各宜速速加修,赶赴收圆,将来大宴蟠桃,那就很有幸运了。”
说毕,张、曹二大仙,亦先后降到坛来,与王帅见礼毕,曹仙对诸生说谈:“老仙久未临坛,今夕奉 天皇传召,前来领诸生游冥,亦是三生一段因缘,吾今奉赠抱、定、妙三子一架醒世钟,(好赠品)为诸子振聋启瞆之用,望诸子好好收存,吾与张仙就领妙一去游统化宫也。”(提纲振领)
三丰大仙接着说谈:“这统化宫乃是洱源、豫绍、婉风、和合各善坛之大会馆改建成的。因为吕独一师弟,与抱、定、妙诸子,在善坛立了大功,颁降各式善书,又奉 天皇敕命,游演了一部《洞冥宝记》,风行中外,化转东谈主心不少,是以 天皇甚喜,保奏瑶池,选上金阶,封为右相,命其主任飞鸾开化,协办五洲万国谈德统一大会,作收圆之罢休,而为大同之先声。其中有不少巧妙天机,此时吾老仙也不敢漏泄。
深望尔们各坛善信,努力加鞭,猛勇精进,表里双修,一莫负 老母 天皇之厚望,二莫负统化之寄望,三莫负回龙师尊之法诀,四莫负诸仙佛圣之训诲,五莫负诸真之接引,六莫负吾仙之苦心。静而度己,动而度东谈主,勤修勿怠,广立外功,赶上收圆普度,莫失这次奇缘,那就是我老仙所厚望于尔们的了。”(凡世上的东谈主俱要遵行非独诸子为然)
【这段嘱词言言金石,三丰确切厚情者。】
说毕,诸生谢恩。二大仙领起妙一,各跨鸾鹤,直向翠微高山而来,二位老仙彼此赓和,一合唱谈:「出善坛,喜欣欣,乘鸾跨鹤高飞腾。越上去,越高升,万里长征看不解。黑雾气,遍红尘,腥秽触天不胜闻。东亚地,起战争,犬羊争逐闹成群。忽焉败,忽焉赢,东谈主逐鬼兮鬼逐东谈主,混世谈,扰乾坤,弹雨枪林不太平。张师弟,看情形,青云白雾雨纷纭。玄玄妙,难说明,黄龙舞爪在翻身,电虽闪,雷不鸣,这个时机实可惊。不久间,大翻滚,白浪连天洗乾坤。师弟看,记在心,赶速加功好修行。
【天机玄妙,两两包罗,读者细心参悟,自然有得。】
妙一你看我师徒三东谈主,乘鸾跨鹤,旋即走了若干路程了。妙一谈:“弟子只听二仙师歌咏,糊糊涂涂,也不知走了若干?也不见什么情形?”祖师谈:“哈哈,你也经来过一遭,要放开胆量,看看情景才好,吾师看尔形式,似乎精神未充,目光不足。吾师教你,要将目光放出,莫将性光收入,性光即是慧光,尔宜用静坐之法,腰挺身直,稳坐鸾背上,以免神不附体。”(数语是修真妙诀)
妙一照章行持,看了下去,见一条小河,水已枯竭,其中有无数水族,鼋、鼍、龟、虌、泥鳅、黄鳝之属,在内翻滚,(多么自得)妙一不知其故?以问仙师。仙师曰:“此是小孽河也,其中那些蠢物,解脱妄动,彼此并吞,不久潭中积水流尽,太阳一晒,泥水涸干,那些蠢物,一概都要成臭烂之物了。此时他那能顾到后日呢?确切可怜!”(众东谈主但顾目前,不计其后者,何异于是。)
妙朋见高山眼下,有无数熙来攘往的,一些是东谈主,一些是豺狼豺狼,一些是兔鹿獐麂,一些是狐狸猪狗,一些是螃蟹虾蟆,南来北往,出进出东谈主,羼杂作念一群,很在奇怪,(这些兽类在世,荒诞得很哩。)心中莫解。仙师告之曰:“现在魔王混世,东谈主鬼妖邪,逼近一堆,就是此种现象。不必贪看,前边已是三官考较堂了。”妙一问:“何谓三官考较堂?”仙师曰:“三官是天官、地官、水官。考较,是考查较量众东谈主之善恶,照为分发天曹、阴曹、阳世。此为三官大帝行宫也。”
妙朋见鬼门关外,无数东谈主马,拥堵不开,戈矛刀剑晃亮,连绵百余里,请示仙师?仙师曰:“那是近今新设的阴兵营,在那里操练戎马的。”(照应第六回)
一时鹤鸾冲举,直上南天,又飞到橐籥桥转过东北,到了斗牛之间,见前边琉璃光亮,巍峨阔大的一所大宫殿,仙师指曰:“那里就是尔主坛生,吕、箕水星君,金阙右相之统化宫也。将到宫门,我师徒三东谈主下了鸾鹤,走路罢了。”正行之间,前边有仙乐相迎,一仙官向前说谈:“某奉统化帝君之命,前来迎接二位祖师与妙一师兄。”说了就向前指挥,霎时到了宫门,妙一见大门上面横悬一匾,金光眩目,乃“统化宫”三字。旁有联云:
万劫不磨箕水宿,
九天特建辅元宫。
大门进去,有一堵照壁,上书“履中蹈和”四字,壁上有三谈券门,由中门直东谈主,连进三层,有无数宫门,布置皆整,各标外字,曰:孺慕、敬让、勇烈、针织。节文、断制、清洁、奋勉等等阵势。正中大厅上,悬一匾曰:“统化正宫”。
傍边有联曰:
恨诸魔混世,作怪兴妖,忍将天柱地维,折穿过半。
合众志成城,板坛阐教,务使中华番邦、感化周全。
又有联云:
总率士子儒生,阐教鸾台,垂书木笔。
化行遐方他乡,洞冥宝记,救世金丹。
又一联曰:
廿次作高官,世笃忠贞,镂刻不停全节气。
九重居右相,主理教化,三曹皆仰高申明。
【欲知统化帝君因果,不雅其宫中对子,自然明白了悟。】
通盘对子,俱贴赤金,光华瞩目,妙一方才念了两对,只见帝君在台阶上面呼谈:“妙一张师弟你来到了,请上。”妙一谈:“弟子荷蒙二位祖师,将弟子领到帝君宝宫,得与帝君面晤,确切万幸之至。(生前近亲善友,而得相遇于天上,其喜幸真难言喻矣。)自帝君归空后,善坛之中,主理无东谈主,通盘善信,无聊的无聊,责问的责问,悲感的悲感,甚至天怒人怨者有之。谓天谈无知,因果无凭者有之。又谓功高德大,要证无上果位者,必须顶劫了死,然后超升,自宽自解者,亦有之。弟子常识浅陋,不成解释,心中常有天谈无知,鬼神难明,阴阳难测之见。今夕到此,得见帝君这般荣显,心中已星离雨散。(妙一心中块一发尽矣)请示帝君这宝宫中,分为若干部属?容纳若干仙侣?料理多么要事?”
帝君曰:“且慢,待吾帝与二位仙翁见礼,然后语汝。”遂对张、曹二仙谈:
“二位老仙师,今夕蒙恩领妙一到此,有劳法驾多矣!”二仙曰:“何劳之有?”帝君遂命值日仙官,看茶摆宴,请二仙、妙一,一同叙坐,席间好以款谈。遂对妙一说谈:“这次吾受害物化,世上一般东谈主,咸谓善恶不分,报应全无,不知伯夷饿死,盗跖寿终。关圣尽节,孙、曹全身。(千古疑问)其中至理难明,天亦不欲众东谈主明明知之,众东谈主又何能知之哉?(解者几东谈主)
然试思伯夷为千秋大圣,饿死而名始彰。关皇为万世强者,尽节而名乃显。吾帝历劫,已非一生。殷时为纣忠臣,谏纣而受炮烙。唐时为良相,佐太宗身致太平,斩龙积恨累代难偿。汉末为西蜀主簿,与武侯二圣力扶炎刘。今生合同,早定于前,非随机也。否则,吾何东谈主斯?今生虽孝友立身,由衷尽节,开坛大化,著书垂训,顶劫救民,亦难遽膺此席也。
【前生纵有根器,若不修持何能证果。有根器而愈加修,持定可得赴收圆,高证妙果矣。】
且不特此也,自唐、宋、元、明以来,行化东谈主间,皆忠孝无亏,当天之金阙右相,早已种于前世,其由来久矣。(不经解释何能冲突众东谈主迷团)尔与抱一、定一、特一、精一,与我历劫皆有因缘,故同生洱源,开坛阐教,力维风化,吾之果位,得诸子之力为多。尔们各子须要赶上此三会龙华,莫失奇缘,将来归空上天,吾宫中傍边辅弼,舍诸子其谁与归?
【此段讨论与纯阳祖师讨论参看,幸勿误解而失奇缘,而入邪道至要。】
现吾膺统化之任,飞鸾阐教,维特谈德,连接列国英贤,同以谈德保管世运,正在进行,故一日万几,无有暇晷,不克回坛,与诸生会晤,解释疑云;亦非吾帝之不关顾诸子,势为之也。(说出衷肠令东谈主感激)
本宫之内,又分为三十六宫,边界弘大,每宫有主任一东谈主,副佐二东谈主,或三东谈主,其各仙真品级,由一品以至九品,其中又分三等、九级。这次龙华,千古奇缘,只消众东谈主于五伦八德,尽得一字半字,就有登真希望。若过了此回机缘,又要腐败十二万年了。当天列国贤士,与各处散游仙侣,前来恭贺,吾帝尚在背面饮宴, 天皇封诰,悬在客厅,尔妙一试往一不雅,可也。”妙一神话去不雅封诰,不禁之喜,离了席面,去到后厅,见一大客堂上悬一大匾曰:“五洲统化”四字傍边联曰:
合股五洲教士,
保管万国彝伦。
客厅正中,吊挂朱绢一幅,上书:“诰命”。
天皇诏曰:“钦查吕氏,根器宏深,底本箕宿,分性投生,历劫已久;世笃忠贞,友于惟孝,范例堪矜,所偿冤债,顶劫了清。垂书劝世,功化存思,堪入圣域,超升帝君。命为右相,教化权衡,飞鸾阐教,广模范东谈主,保管谈德,中外同膺,钦哉!慎哉!参赞紫宸,急如诰命,三界钦遵。
天运癸酉年正月元日 谷旦”
妙一读了诰命,其余对子书画,也不看了,急返复命。二仙翁见妙一排来,遂起身告辞帝君;领妙朋往淑化宫中游览,帝君送到宫门之外,方才踅回。三丰说:“这淑化宫,是 天皇所新建的,仍以洱源之庆德,各女善坛会馆改建,其中有些天机玄妙,连老仙也不知谈。修造淑化宫的总理,是委桓侯大帝,又彩选多东谈主,分任其职。尔洱源亦有数东谈主,定一子之父,亦在其中,充当监修任务,是由雷部派来。”言说之间,又到淑化宫宫门之外,国舅曰:“这淑化宫,位在牛女之间,与斗牛宫隔邻,相离金阙不远,亦紧要之所也。”妙一见门前照壁巍峨,门上匾曰:“淑化宫”三字。
【当天坤流之谈堕落,更胜男人。关皇设宫教化,理也。】
阃范无多,在尽三从,从父、从夫、从子。
坤仪不二,惟全四德,德言、德容、德工。
又一联曰:
叹当天妖魔,肆倡女界漂后,何尝把坤维立起?
望自后淑媛,勤讲闺门内则,定要将妇谈克全。
念毕,又看两厢各宫横匾,书有敬爱、勤勉、贞顺、英明、正顺、清洁、端严等字。尚欲读其对子,三丰祖师唤曰:“妙一勿再呆看,忙上阶来与麻祖元君见礼。妙一趋上台阶,向麻祖参拜。麻祖曰:“今夕师弟驾临至此,有劳多矣!一旁请坐。”麻祖欲设宴迎接。三丰祖师曰:“刚才叨扰统化帝君,不必烦劳,但吾二老翁,今领妙一到宫,是为 老母颁演《蟠桃宴记》,特来请元君训谕,以作此记之贵寓。”
麻祖曰:“吾仙根行浅陋,无可称述,前因奉 老母之命,协助不雅音大士,办理收圆大事,誓将坤流十足度转。奈残零九二、沉迷太深,毫无业绩,自愧良多。而 天皇不加罪谴,今又敕、委命与何仙兼摄淑化宫主任。现在收圆在即,而坤流上岸者无多,通都大邑之妇女,则中了妖魔之毒,麻醉其心,汩没其性,大倡对等,解脱恋爱,无廉无耻,不顾父母遗体,不顾我方面皮,等于兽类;且下于兽类,这些已是地狱种子了。(不求进取)
其穷居僻壤之妇女,则为境遇所追,困于衣食儿女,无东谈主讲以谈德,智识固陋,不知四德三从,修真访谈,蠢蠢犹如豕鹿,度之亦无所施其方,(启迪无方)惟有开坛阐教之区,日事宣讲,妇女得听圣谕格言,动听心通,常多矢志操修,故吾不时临坛,前来引度;现在宫内已有四五千东谈主。碧霞宫中亦有数千东谈主。总之这次收圆,专重伦纪修持,不重盲修瞎真金不怕火。
【此段讨论俱是不移至理,足以医时药世,闰门女子勿再醉心解脱逐潮水而堕下流。】
盖为修罗混世,搁置礼教,侵略天常, 关天皇登极,极力主张,伦常谭德,三教万仙,无不扶植,收圆大策于斯定矣。此系天机,虽宣泄亦无妨碍。师弟回坛,烦为传话坤流,各宜在三从四德上行持,德、言、容、工、上认真,保持名节,立起坤维。(就是羽化成佛根基)吾麻祖将来自然引度,携上瑶池,去面 阿娘也。
吾今有一牵涉,内有一幅珍珠帘,清暑扇,放荡杖,安详履,如意珠,捆仙绳。(希有张含韵受者好好保存使用)
代吾寄与庆德女主坛生,收存使用。物轻情重,师弟回坛,代吾一一托福。妙一唯唯应从,随将牵涉接来,背在身上,遂与二老仙师告辞出宫。各东谈主跨上鸾鹤,飘漂流荡,到了南天门,曹大仙敲起檀板,称赞谈:
“敲檀板,檀板敲,看看红尘真吵杂。你逞霸,我逞豪,调些戎马动枪刀,胜的银钱多打捞,败的也要卷些逃,小民暗自把天叫。兵来要待,匪来要招,拖妻曳子;才向前线过,背面有东谈主在打条。顾得妻儿启齿笑,家财房屋尽被贼火烧。臆造经常打冷礉,飞机炸弹不开交。逃往南边,又说北边好。天生两足无处把生逃。兵匪羽檄常来到,粮米草料不可空泛,送兵匪不饶,送匪兵不饶,小民好像磨中麦与稻。上也来磨,下也来磨,这么苦情难诉告,说有天瞧,天也不照料。说有地晓,地不知开交。这是东谈主民把孽造,修罗混世乱钳毛。管你好过不好过,钱也要找,兵也要调,启齿说来缄口到,岂容展限一分毫,胜过阎王传牒票,稍有迟慢就是开消,这般情惨,老仙也为把泪吊,檀板敲来声不娇。”
【此歌写尽小民受火器匪劫之难受,确切铁石东谈主间之也要泪淋。】
曹仙唱罢,三丰亦唱谈:
“敲檀板,檀板敲,老仙重新唱一调。奉劝你,脑壳大,同寅息马止战争。莫要闹,龙华今好赴蟠桃。裁兵加饷计最妙,撤兵用他修路桥,屯田垦荒,好把边关来顾照。大修内务用英豪,推算孔子维圣教。学校之内,废除兽类语言乱滚滚,华种神明谈德真可靠。伏羲、文王、周公、孔子演易爻,古今中外,难把这个圈儿跳。会极,归极,中外符苞,到底止在此中罩。任你阴恶,任你桀傲,不如屠刀放倒,快快皈向我老谈。收你作念个幼童僚,学敲檀板,学唱调子,学吹洞萧,学莲花闹。饮点清泉,洗洗你的肥肠,清清你的肺窍,换换你的头脑,医医你的瞆眊,听我说些真言,听我讲些玄妙。免你上刀山、穿剑树,下油锅、堕恶谈,我勤你修罗莫要乱跑,莫要乱跳。”
【这才是立国大纲,这才是开国方略,莫说三丰是疯,须要平心思维,细心相识。】
哈哈我两个唱得爽直,一直唱到坛中来矣。妙一可曾回来到了,妙一谈:“弟子敬聆歌曲,步步相随,亦到坛了。”于是王帅、与三丰、国舅相携返驾。吩咐明夕领抱一去游河汉,有盛大妙境。又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吕独一证果统化,确切善坛幸运,然不经了劫,不成超升,虽前数世根器最厚,总难高证妙果,应知其不幸处,即是大幸处。
⊙天皇设淑化宫之意,盖望坤流,复敦古处,考究坤箴阃范也。
⊙曹仙以歌写火器劫杀之苦,张祖以歌警强者强者之迷,宽仁相似宗旨不同。
第十二回 橐籥桥牛女相会 南海院母子团圆
桓侯大帝降坛词 调寄:画堂春
日黯神州,云扰中国,恶气冲上南天,恨彼修罗混世,内乱纠缠,力倡解脱新学说,大翻孔孟旧心传,今又说共产公妻,打消礼教耻廉。
狂颠反为正,真作假,纪纲倒乱十足,尚不知非懊悔,犹在痴顽。东谈主民生死无东谈主问,脂膏克扣又熬煎,可怜那九二残零,可怜涂炭山地。
【悲歌激昂,愤世伤时。】
刘海蟾大仙降坛词 调寄:临江仙
挽起虾蟆顽戏,心爱光脚秃顶,五湖四海任吾游,东方临月窟,西极宴琼楼。
醉了不知尘世,醒来且觅丹邱,天皇有旨令吾刘,来坛当指挥,好去看牵牛。
【放荡自由其乐若何。】
却说昨宵王大元戎临行时说谈,十五晚令抱一往游河汉妙境。是晚正是三月十五,日丽风和,好个花朝月夕,盛大景致,真好迓圣迎真,到了戍刻,桓侯大帝临坛,悲悯世谈东谈主心,填为“画堂春”词一阕,以寄悲感。刘海蟾大仙,亦步步随至,与诸生共话寒喧,勉以速修体格,莫失奇缘的话头。说了,就领起抱一出坛,驾动云车,直向南天门,又转过东北天乙桥边,一齐吟诗唱曲,好不快活。吟曰:
“登天难,登天难,登天之难难上难。天与地隔十万八沉,岂能一步两步历仙乡。河汉水源,东朔方倒流。西极势汪洋,汇入瑶池妙非常。环绕昆仑顶,滴沥坠云房。化作甘露,济苍苍。化作莲花,(盛大妙谛)养莲塘。塘水清涟莲花香,产个真东谈主坐其旁。静把莲花看,好把莲花赏,得了莲花,方好步天国。登天难,登天难。”(认得去路登天不难)
云车翱游迅速,旋即到了天乙桥,桥边有两支高山对峙,十分峻峭。仙师曰:“此二山名盘固山,两山之东北,又有一支高山,名天乙山。河汉水源,之所由出也。抱一见河汉水色,结拜如银,汤汤西流,有乘槎直泛之意。又见天一桥横跨河汉,巍峨稳固,造设奇妙,又欲贪看景象。
刘仙曰:“此间乃北极玄旻田地,此桥为北极之关节,咱们从此驾舟直往,不久可达橐籥桥了。待我唤一舟子来。”只见刘仙向河畔杨柳阴中,桃花深处唤谈:“舟子来,舟子来。”唤了两声,忽见一个渔翁撑来一只划子,将要拢岸。说谈:“那是帝君,敢莫是来戏虾蟆吗?”(问得最妙)刘仙点头谈:“是”,遂跳入船中,坐在船头,呼叫抱一进船。抱一见船只无底,心中发怵。刘仙说闭倒眼睛,一跳无妨。抱一遵依跳入,安稳额外。
刘仙命舟子向西而行,遂将怀中金色虾蟆取出,在手中戏弄,对抱一说:“这个三脚虾蟆,生在磨蹭山下,我用七宝钞票,将他引出,用三丈六尺五寸长线,将他拴住,伶俐乖巧,十分如意。当我始初引他出来时候,也颇费了一些功夫,见他来,用手一摸,他又不见了。我只得,不急不徐,带哄带套,用绳松松拴着,眼睛看着他上,随他高出,跳上跳下,俱皆由他,但不准其跳出圈外。到了现在,确切自然如意,不离我的身旁。”(刘仙戏虾蟆一段工夫大灵验处)
呀呀!咱们正在戏玩虾蟆,船已撑到橐籥桥下,尚然不知。“师弟你看西北河的边岸,那些支机石,岸上那无数宫殿是织女宫,有无数仙娥,在中纺织,手不停机,织成紫绶仙衣,以供 天主及诸仙佛之用。众东谈主谓:“王孙织锦”即在是也。(阐明一段故事)
【另楚寒巫各勤管事毋敢暇逸,众东谈主恣情浪荡不务生,良可悲也。】
此间望去河之东南,邑邑葱葱,那片平原,桃李掩映,桑柘成阴,旁有宫殿,好似东谈主家别墅,那就是仙农庄了。牛郎不时耕牧于此。东谈主间忠实的上等农夫,每多到此享受仙福。师弟,你看那不是耕田的东谈主吗?那不是支机浣纱的女子吗?
可怜当天世上的东谈主,男不勤耕,女不勤织,男则吹赌嫖淫,恣情浪荡。女则冶容诲淫,投身青楼,安静无家,感冒败俗,泰然不知欺凌,深可怪也!良可悲也!”刘仙正在感叹之间,一阵仙风吹过,听得歌声缕缕。抱一细听,乃是东南原上一个耕夫,正在扶牦耕田,口中唱谈:
南风薰兮,白昼烈。垄头土块坚如铁,牦得深兮稻苗肥,牛兮慢步,向前曳。 南风时兮,拂我暑。吾田种粟兼种黍,牛兮慢步莫慌忙,日入而息,吾饲汝。
至人最乐兮,田家自耕自食,种胡麻不纳粮兮、不征税,帝力于我,兮何加?
【此词可作众东谈主牛歌可偶策励情农。】
所歌许多,惜相距远处,未能一一听得线路。抱一心中对不起,仍在静听,则歌声罢手。远远又听见轧轧机声,有东谈主称赞,其声甚嫩,褭褭可辨,其词曰:
“轧轧复轧轧,锦从机中出,千缕万缕丝,织女手梳栉。
轧轧复轧轧,王孙将锦织,作念成无缝衣,尽我女红职。
轧轧复轧轧,丝茧蚕吐出,养时蚕妇忙,缫罢快慰适。
轧轧复轧轧,女红难了毕,濯锦向江边,洗来浴红日。
轧轧复轧轧,锦文细堆簇,龙凤与麟虫,织成供帝服。”
【此数词可为织女机唱,以节其劳,而助其兴。】
歌到此间,忽然罢手,有似接换梭机之情。细刘仙曰:“怡然自得,王谈之常。天上东谈主间,辞谢玩视。在昔王孙织锦,勤于管事直至头发蓬蓬而不梳洗;天帝怜之,遣嫁河东牛郎,因钟于情爱,荒凉其职。天帝怒,置之河北,置牛郎于河南,以星河隔之,使各司耕、司织,每年七月七日,准其一会,会后复各勤厥职。会必由橐籥桥经过,这橐籥桥具开张翕合之势,固然六通四达,又非可淘气行走。(其中有趣含蕴不尽)故必借乌鹊填之,始能得渡也。”(配偶之间亦须以礼自持他尚何说也)
抱一听了,恍然悟谈:“俗话说乌鹊填桥,就是这个有趣,今宵始得其底蕴。确切闻所未闻,翻开茅塞矣!但不知这河汉汇归何所?可能达到南海否?”刘仙曰:“河汉由此上可达瑶池,北可通北溟,南可达南海,东可注扶桑,吾再领尔到南海岸上,会会大士听些法语,或者有大好奇缘,亦未可知。”舟子复撑动船只,向南而行,刘仙闲着无事,手戏虾蟆,口中歌曲唱谈:
“戏虾蟆,赋仙游,船随活水去悠悠。大自由,不忧愁,放荡恰似水中鸥。闲得得,世情丢,抛开孽网休便休。时把虾蟆戏,放他逐浮沤。他如如不动,随我七宝钞票一串游。(用行舍藏无不如意)不嗔忿,不贪求,来来往去与吾俦。拿在手,波中投,下到海底捞金钩,得了手,波面游,跳高出跃上吾舟。藏怀内,不出面,养他姿首,紧闭双眸。”
舟行迅速,刘仙称赞未尽,扁舟已到南海,抱一同刘仙出了船,上了岸,谈谢了那舟子,随同刘仙慢步而行。见南海中荷蕖怒放,鸥鹭遨游,四围芦苇蒹葭,新蒲细柳,两岸桃花,半开半谢,苍松翠柏,紫竹修篁,与楼阁错落掩映,确切长春世界,佛国仙都,令东谈主惊奇不已。正行之间,前边现出一所大宫殿,抱一进前不雅看,是南海养真院,门前站着一个鲁钝,口中在说:“他们来了。”遂叫谈:“海蟾帝君,你引抱一到了。”刘仙曰:“到了”。鲁钝谈:“你先去会大士,吾领抱一去会其母一番。”
却说杨抱一之母李氏珠元,早已活着,又复投生白井冯家,太士因抱一孝心纯笃,黑暗将伊收回,在养真院中训诫,指以先天大路,已曾得了真传,有些工程,封为后宫三等元君,仍令训诫。令夕特令抱一来与相会,早命善财在此等候,准抱一去见其母,使其母子团圆。抱一见了母亲,也不相识。经善财指令,乃向其母跪下,不胜悲啼。
伊母曰:“记吾归阴,已是四十余年,又转东谈主世,蒙大士令东谈主接引到此。全赖吾儿积善累功,为母方得至此,现在尔年已老了,须已白了,鬓已苍苍,哀东谈主生在世,那有三万六千日之乐,从此以后,望你认真修持,吾母就千万心爱了。(过世母子尚能重逢)
今夕你为公务而来,可急往拜大士,吾母子后会有期,不必悲号。”
抱一拭泪叩别,随着善财鲁钝,直到大士宝宫,参拜大士,刘仙正与大士谈禅,见善财将抱一领到,即赐坐、赐茶,抱一参了大士、刘仙,然后坐下。
大士又命龙女去养真各宫,去请各仙真到正殿听法,霎时之间,仙真济济,各依次序,坐满宫庭,大士见男左女右,东谈主已满坐了,遂对众真说谈:“你们诸真、诸仙、元君、侍女,到了大士宫中,长斋修皆,已非一日,关于坐工修斋,想已有些心得,是以我大士要对你们,再细细讲讲这个‘斋’字”。
遂用朱笔写了一大个‘斋’字,贴在正中。说谈:“吾慈问尔善信诸真,你们的工夫,是若何样犯罪。你们试我方想想,吾慈早已瞻念察了,你们吃长斋的,好是甚好,但一般扩充,似乎近于哑吧斋(只知一味吃斋不知吃斋有趣)
,近于独身斋,(以吃斋为接纳不解修斋有趣)近于社交斋,(效尤他东谈主毫无把合手)又近于名誉斋;(博好善之虚名斋之好意思誉试验毫无)近于此四种,即已近于四生类中了。吾慈念尔善信,俱是最大灵根,在此亦无多过犯,亦然难得,但入坛、入社,都是为名心重,为己心轻;不解本末,吾慈因此就因时制宜,讲明这个‘斋’字,你们可愿听听?”皆曰:“愿”。曰:“既是愿听,虔心侧耳,听吾谈来”:
“这个‘斋’字先点极少,就是先天之极少,太和元气,圆陀陀,光灼灼,常在顶上光明灿烂,不磨不灭,此是由,光音天,流注于此,东谈主东谈主皆有的。修斋东谈主,须要顾持这点灵光,常使三花聚顶,五气朝元,扶佐这点灵光,辞谢稍有失明,则含宏光大,照临下土,无幽不烛,又何患不成照破九幽,温热阴曹,使沈魂滞魄,一体升天呢?尔们吃斋,但是把这点灵光,吃下脏腑,用以果腹么?(讲明极少)
这极少之下,又有一横,这一横,乃是玄关一窍,尔们修斋,可曾觅着这一窍?昼日昼夜,只在郊野中乱行乱走,关于修行中,最要紧的关法派别,就不知在那里?确切盲东谈主骑瞎马了。吾慈念你们俱是绝大灵根,特为表示机密,实在指令,望尔诸真以后切莫再阴沉了。既知谈了修行派别,就努力进行动妙。(解明一横)
又一横之下,有三个动作,中间是一个‘了’字。你们得了修行正路,就可望了死超生,返本还原。那么作念功程,就要有些辣手,斩钉裁铁,一刀两断。(解释了字)
你们看‘了’字的两旁,左一把刀,右一把刀,是要令修行东谈主斩三尸,诛六贼,削平十恶八邪,铲平三心四相,用此两把大刀,一把是阳刀,一把是阴刀,无论何东谈主修行,不有此两把刀,就不成清剿群魔,直超净域哩!(解释傍边二刀)
其下一节有两直,一直是阳路,一直是阴路,修行东谈主果能依此法行持,则日光普照,晒干阴湿,可得阳升阴降,阴升阳降,真阴真阳配合为偶,共入黄房育成圣胎,此两直就是谈家所说“河车运转”的大路。吾佛家所谓“转法轮”之大机器了。
你们吃斋,可曾到这条路口窥望窥望呢?(解明二直)又两直中间,有个‘小’字,又有两根横界线,这两个界线,就是天地分界,东谈主鬼关头,小字中间一直,上半节可以升天,下半节可以堕地,其中间之两旁两点,左极少为阳,右极少为阴,正中一直,是生死关头,尔们修斋,可曾到生死关头,点几炷性香,把头撑进那水帘洞内,偷看阿谁猴狲,可在洞中纳闷否?这个关头,至幽至寒,恐诸真不敢进去探看哩!(解明二横与小字)
【大士演讲一个斋字,已将大路发明工夫说尽,妙诀指出宽仁如许,法力盛大。】
吾慈劝尔诸真,既已从吾到此,就要常以度己度东谈主为念,早寻大路,驱马加鞭,翼翼小心,时防扑跌,如此作念去,一天是一天,一月是一月,一年完了,自然谈路练习,门径皆知,可以放开胆量,一往直前了。须要谨体下半节之意,小心修持,小心宝贵,小心上达,小心升堂,小心入室,小心入室,到了明镜台前,睹睹圆陀陀,光灼灼的,太初天王。小心膜拜丹墀,恳求收录,好好奉事,得了妙用,然后由背面那条大路,迟慢步上灵山,去赴蟠桃大宴,饮些美酒金液,雪藕玄霜,讨个封号。迟缓到郁罗萧台,无生宝地,要些日子,作个大罗金仙,好不快乐放荡,诸生顶礼谢恩。”(推演其意)
刘仙作赞曰:“这篇‘斋’字说,言言玄妙,字字真诠,言东谈主之所未言,谈东谈主之所未谈,奇妙得未始有,大士宽仁亦真未曾有,诸佛圣贤敢不再拜受教。抱一将文带回,付入记中,俾众东谈主奉为圭臬,何忧不成普度收圆哉?”说毕,遂向大士告辞起身,仍驾云车漂流回坛,大帝犹端坐以待,于是二仙回宫,抱一苏醒来了。未知明夕又游何处?且听下回明白:
总评
⊙刘海戏蟾,传为千秋佳话,的是大路真宗。
⊙男耕、女织,天上且然,何况东谈主间?
⊙大士‘斋’字讲演,辟除不少歪路,叫醒许多迷昧,宽仁广大,蔑以加矣!
蟠桃宴记卷三
第十三回 关天皇亲临会议 岳武穆演着忠经
周天君降坛词 调寄:满庭芳
酸甜苦辣,情面冷暖,云翻雨覆堪惊。本家昆仲,墙下动火器,讲甚民权、民族?为争利、血肉飞腾。谁怜那难民赤子?停戈止战争。
伤心师行处,颓垣败瓦,野草无青,更那堪铲削?格外横征。见哀鸿遍地,关山外,血水盈盈,挥长戟臆造涤荡,难把寇魔平!
【一腔忧世忧民,爱国爱种之心,发为孤愤写稿佳词。】
柳元阳帝君降坛词 调寄:水调歌头
蓬岛诸仙友,老柳最厚情,南来北往救劫,云水几浮沉。我欲放荡天上,又念残零堕落;障碍不归途,再把原东谈主等,一齐赴瑶京。
骖鹤驭,飞鸾笔,几时停,呕心沥血,唤不醒醉梦难民,堕落红尘愁城。难舍春江花月,阿谁向前行?整夜坛中走,相约上天廷。
【悲天悯东谈主,一片深情,与谁告诉。】
却说《蟠桃宴记》一二两卷,恰至十五游演完毕。蓬莱诸仙,与抱一诸子,俱已艰辛。 天皇又派周天君镇坛,柳元阳领游,游生则令定一赶赴,以节二子之劳。到了亥初,周、柳二仙先后驾临,整肃坛仪礼节之外,也不叙什么闲聊。柳仙领起定一,告辞周帅出坛。说谈:“吾柳带来鸾鹤两个,乘鸾跨鹤,随尔心爱。”定一曰:“弟子跨鹤可也。”即跨上鹤背,随着柳仙,美艳自若,腾空而去。
路上柳仙对定一说谈:“我看师弟,近来善力增加,性光发亮,照射一方,(非谀非阿)
此回《蟠桃宴记》,剪辑大任, 天皇又复管事于尔,将来此书编成,师弟功德,当与独一颉颃,吾柳预为恭贺。”(不是柳帝跨奖,老僧亦如是说。)定一曰:“弟子根基浅陋,才短学荒,能小责大,力轻任重,自蒙 老母 天皇命令负编书之责,心常栗栗危惧,恐付托不效;有伤 天皇之明,而失 老母之望,尚祈仙师经常见教,启我愚衷,俾此书以完成,则弟子之幸也。”
【绍豫诸生独一之后,善功弘大当首推定一。】
柳仙曰:“师弟学与年长,才与德增,怀殷拯溺,念切救民,早为 天皇所契,不必故为谦卑也。”鸾鹤飞腾迅速,言话之间,已到了鬼门关外。定一见鬼门关,落索惨状,心中有些轸恤。柳仙曰:“师弟不必管他,吾柳有一篇谈情,唱来你听,遂拍剑铗,长声歌谈:‘剑铗弹,将称赞。劝魔狂,诸孽障。未开言来沾裳,未发声儿喉硬吭。(唉!我亦伤心。)劝劝你,伴食宰相。劝劝你,漂后勇士。为什么荡纪沦纲?为什么渎伦伤化?(各东谈主总要返省)不重礼教纲常,先将邦本丧。(有什么益)不讲谈德文章,翻把圣贤骂。(有那点好)图的是富强,重的是子弹,(无真才智)学的是声光,论的是电化。(无真学识)杀东谈主利器,研究风雅,未见尔把边围捍。(日蹙国百里)农居品资,精工制造,未见他把国货畅。(利源外溢逐日万千)用的是舶来品,穿的是洋装,吃的是洋餐,说的是洋话,(食东谈主余唾愿作念洋奴)未见见得了洋东谈主的利权。概都是吃洋东谈主的亏累,(何不抖擞)受洋东谈主的诡诈,利源外溢,每年几千万。(何不奋勉)借款阋萧墙,(尚如此作念法)生民时退步,白骨堆高岗,血水洪涛涨,(有何东谈主心)未见复我尺寸边域,(何不羞死)未见使外东谈主稍许畏惮。把元气我方伤,把精神我方散,把国脉我方戕残,把生民我方涂炭。(何不愧死)召来外寇内扰,你还不认帐?(良心何存)拥着强兵驾驭看,小民生死,秦越相向,战胜你不忙,衰弱你不怕,(其心可诛)看中国近况如此,令吾叹伤!令吾叹伤!(老僧批至此也不禁泪湿衣襟了)
劝你们各自回头罢,整我的纪纲,正我的王化,(要紧要紧)立我的东谈主伦,宣我的德望,(速即速即)树我的桑麻,整我的军壮,(急忙急忙)教我的儿童,培我的将相。(不可稍缓)王化已洽,伦纪已张,生民已富,家国已强,那时节,不须畏彼列强,彼自然归化,不须锄彼乱种,彼自然肮脏。(内忧外祸抗争自平)
劝你们莫要把私心藏,(切要之言)莫要把天良丧,(金石之语)一德一心维华夏,昆仲翕和,孕育威望,整军经旅,把我国威壮,(压根之论)服教畏神,推尊孔孟,立起中华民国旧有的文化。(立国精神在此)国也有主张,民也有归向。(邦本一定,民有皈向)至那时你们的功圆果满,迟缓的回物化上,(纵不成佛也要羽化为圣为贤)好去赴蟠桃。毋牵毋挂,免得到封神台,落索悲怅,免得堕落轮回,受尽惩创。嗄嗄!老柳的情长,老柳的气亢,老柳的心慈,老柳的语亮,望你们,听我罢!听我罢!’
【柳帝这篇歌文,心极慈慈,言极沉痛,音极豪壮,韵极悠扬,为中国因时制宜,前半是病源,后半是妙方,如果依方服药,沈疴顿起,不难强国强种,若死不悔改,死期立至矣。中国东谈主醒否?】
柳仙歌毕,定一拍掌谈:“仙师这篇谈情,是一篇立国大纲,是一篇写生画本,可怜尘世一般伟东谈主,却堕在迷魂阵中,不知觉悟,必定反以此为邪言惑众,其奈之何!其奈之何!”(尔其奈之何,我亦其奈之何。)
柳仙曰:“诗以言志,歌以畅怀。吾因师弟悲悯东谈主心世谈,胸中忧愁抑郁不舒,故唱此歌曲,俾师弟听之畅适,而无所梗结。(柳仙之块垒是自愿耶?抑为定一发耶?)至于众东谈主之听与否!听之而改悔与否?则彼有自主之权,吾不成强逼之,亦不成不警醒之。语曰:‘当局者迷,旁不雅者清。’咱们处于旁不雅的地位,见彼已沉迷,而不将警醒,任彼之沉迷,而无有底止,以致遗书国度,遗害生民,是咱们负有无穷的大舛误。咱们既已警醒之,而彼不觉悟。是咱们警醒之谈未周,警醒之言未善,不成责彼之昏厥。若彼独断专行,倒行逆施,不受东谈主之警醒,而反欲文致警醒者之罪,天必有法以治之也。
【引罪自责,反复商量,爱国爱民之心,无时或释,柳子厚情,谁则似之。】
尔们乩生,司天喉舌,天之所欲言者,不得不言之。天之所欲秘者,亦不得不秘之。孔子生于春秋,不得不周流讲学,以行谈济时。孟子生于战国,不得不放杨距墨,以卫谈匡时。此时、何时?更胜春秋、战国。儒生哲士,当起而救之,瑕瑜不必恤,而利害不必计也。(至人因东谈主说法,定一圣贤中东谈主,柳子与论圣贤之事,其策励之,也亦至深矣。)师弟编纂,是受天命。天之所欲言,切不可秘之,以拂天。天之所否言,不可书之以媚世,将来庐山面庞目,清浊攸分,方知为善之可贵,逐流趋下之可危也。”(文章家当,奉为圭臬。)
定一曰:“帝君这些讨论,言言金石,弟子敬谨书绅,不敢渐忘。”挑剔之间,不觉过了鬼门关、翠微山许多地方。又上到南天门,过了迎仙阁了,定一见橐籥桥边,金银宫阙,叠叠重重,更比前游时增了不少,心中不解。问帝君曰:“弟子游到此间,仅隔十余年,而增如许楼阁,将以容纳异日之仙真乎?”帝君曰:“然。正以待灵根佛子,返本还原之东谈主也。”(如此功德亦然盛大)
定一曰:“天恩如此其大,而众东谈主不知修省,不知懊悔,任圣贤仙佛,千语万言,彼终不听。我这次回坛,必将所见编入书中,劝本家昆仲姊妹,一皆赶赴收圆也。”
【将八圣宣示普布全球,各宜钦仰。】
柳帝曰:“这么才好,今夕我领师弟去游八圣行宫,祗在金阙右侧,亦然 关皇登极后新建之宫。”定一请示:“八圣、是那几位帝君?”柳帝曰:“金阙首相,是桓侯大帝。金阙左相,是岳圣帝君。金阙上相,是武侯仙师,与亚圣孟子。金阙内相,是三丰祖师,与凝阳帝君。金阙右相,是统化帝君,与吾柳是也。”
前 上皇与四圣,至收圆后,一皆证大佛果,往西方闲逸去了。现因收圆之事,尚未办完,故设有三圣行宫,是文帝、吕帝、大士办事处也。八圣之外,如玄天天主,普净禅师,阿难尊者,宗圣曾子,南华仙翁,咸皆居咨询人地位。其外有临时任用,进退者亦多。
柳仙与定一边走边说,到了宫门之外,定一看这个大宫殿,方才建立不久,边界弘大。前边照壁,屹立巍峨,上书“协理调元”四个大字。宫门上书“八圣行宫”四大字。旁有联曰:
合股鼎鼐,
协理阴阳。
俱贴赤金,光辉炫目,门前有二神将值门,气势滂沱,见柳帝来到。说谈:“帝君回宫,领来何东谈主?”柳帝曰:“此绍坛乩生,杨生定一也。”二将对定一言曰:“失敬了,今夕来得恰好,宫中将要开会,请进,请进。”定一随着柳帝连进三层,见第一层有二宫殿,一曰:“辅元宫”旁有联曰:
参天立极,
佐帝张维。
一曰:“文德宫”,旁有联曰:
崇王黜霸,
距墨放杨。
二层有二宫,一曰:“诚孝宫”,旁有联曰:
亲承尼山谈统,
演着大学心传。
一曰:“忠武宫”,旁有联曰:
精忠贯日,
大义参天。
三层之内,亦有两宫,一曰:“启教宫”,旁有联曰:
振聋启晴,
翊化教民。
一曰:“统化宫”,旁有联曰:
改俗迁风,
觉世牖民。
三层正殿是个大厅,上书“商量院”三大字,旁有联曰:
权衡造化,
位育中庸。
【八圣宫布置各有不同,然不雅其对匾,即可知其中圣贤矣。】
定一一齐不雅看,柳帝已到了大厅,不见定一,在台上呼曰:“师弟快来,好好随吾师进厅,参与大会,但只宜听,不宜言。”定一谨守,随着柳帝到商量院中;坐在柳帝旁,见仙真济济,各依次序,向北而坐,北面设立丈余高的台。这无数仙真,有万般装扮,有些是和尚装饰,有些是羽士装饰,有些是儒生面容,有些是武将风格,有些穿清朝服制,有些着古代衣冠,右边有七八位女仙,左边有五六位老翁,约有百余东谈主数,一皆肃巩固冷静静。
【刻画与会至人如画】
忽有一仙官朗声呼曰:“至尊来临,起立问候。”即见一将军向前,腰横宝剑,两手插腰,站立左边。又一少年将军,亦腰横宝剑,两手端拱,站立右边。 至尊头带冕旒,身穿朝服,凤目龙眉,面如重枣,须飘五绺,上到高台正中,与台下鞠亲自礼,坐在龙椅之上。乃缓缓言曰:“三曹高下,诸天仙佛圣贤,可到皆了。”一仙官起立答曰:“依然集合候谕。”
【叙述至尊威仪从容,自得如画一般。】
至尊言曰:“吾皇自受禅御极以来,积极策动普度收圆之事,即今收圆在迩,老母期望良殷,而杂法普兴,真伪稠浊,灵种原东谈主上岸无多,此应当设法收圆。修罗混世愈演愈横,不设法收服,则列圣相传之名教彝伦,难以还原。又非议定办法速行惩处不可,列仙参赞位育,诸卿辅佐吾皇,有何巧计?其各建议,庶几收圆早日顺利,大同早日现象,此即吾皇之切望,而生民之大幸也。”
【上皇何日不以收圆为怀,生民为念,众东谈主其仰之。】
左班有一武员,上到台前奏曰:“臣张飞之意,欲要收圆,先须厘定收圆圭臬,戒指阅历,前三教圣东谈主有选仙法规,以五伦、八德立收圆之正鹄;收圆之策,无有逾于此者。(老僧之意亦是如此)请吾 皇命令各教首长,调查克尽五伦八德之东谈主,大事评释,以期詟谀立懦。一方再敕东岳大帝,令其速速昌明新天律,以大惩警失礼义廉耻之流,庶乎东谈主知八德之当重,而不敢违。解脱、对等之有乖伦纪,触犯天条而知炯戒,则善者愈善,恶者亦知改悔矣!”
至尊曰:“尔桓侯所见,颇有有趣,即照准扩充。但此后儒门应时,现在中华国一般士子,皆数典忘祖,弃绝东谈主伦,又将何以保管?”(重要病根)时有一位起立曰:“臣孟轲启奏,延康劫运,甚于春秋、战国,东谈主心之坏,亦甚于猛兽激流,当天狂澜已难以力挽,若操之太急,其祸更大。据臣之意,只宜因风吹火,于各教中,择有根之士,授以乩鸾之方,俾其大张教化,并于各教,令其设耸立伦尊经、宗孔学校,以为陶镕。正士之所,(循循善诱确切收圆巧计)命令雷部上将拥护,诛击悖逆伤伦之子,与惩创废伦灭纪之罪魁。臣复派,大成殿中有谈贤儒,黑暗促进其谈德,延伸各省明伦学社,渐渐迁徙,自然俗尚敦庞,魔氛拘谨矣!”(确切保管挽救之法)
至尊曰:“卿策亦妙,照准扩充”
又见一位奏曰:“臣岳飞之意,现在修罗违逆天命,大反其常,肆其兽类野心,各怀私利,不体民生,不恤民命,不顾国度,所行所为,甚过盗匪,竟使中国纷如乱麻,臣闻乱者当斩,臣愿遴派天兵,保护善良,通盘违逆天命之妖魔,臣与桓侯领带雷部、火部、瘟部,极力兜剿,将见日月合明,民乐大同也。”(一片忠贞之气发为谠论)
至尊曰:“卿之建议,容后再商。”
又见柳帝君亦出班奏曰:“臣柳长春启奏 天皇,现在三期运会,谈魔并阐,杂法普兴,臣历遍寰区,细心考察,皆有正、有邪,有真东谈主,有邪慝,有莠民,不但是此而非彼,总以五伦八德考较其行持,则真东谈主自得,残零九二皆有所不雅感,而返本还原矣!”
至尊曰:“柳仙所奏,契合朕心,照此办理,即令铁拐谈东谈主草诏,下敕冥府,天上地下;迎仙阁、度鬼亭、善坛、善社。尤当之外功为重,若不重行持而立大节,有所偏倚,难赴收圆。吾皇决定如此办理了,倘伦纪有亏之东谈主,亦万无有内功的有趣。(远瞩)即如吾皇在生未曾坐过蒲团,而浩然之气塞乎苍旻。若一味重内功,内行自修、自了,不知社会国度,又似杨氏为我一流,亦然要将国度闹坏。吾皇主意已决,无论他东谈主谈不入谈,在教不在教,只消尽得伦纪的,一皆准赴龙华,就以此转奏老母,就以此办理收圆了。”(这么收固定能收到圆满了)遂向诸仙行了个礼说谈:“吾皇告退了”。诸仙起立,两廊吹打恭送,各仙亦依次退班,各归本位去了。
其时定一随着柳帝,一同出了商量厅,走到忠武宫门外,问柳仙谈:“忠武宫是那位帝君所住?”柳仙曰:“是金阙左相武穆帝君行宫。”定一曰:“弟子赞佩岳帝君之为东谈主,前曾会过,未曾亲蒙训诲,心殊怏怏;(定一子惊奇武穆其东谈主品与其抱负不小)今夕可能领弟子晋谒否?”柳仙曰:“师弟既思慕帝君,吾柳即领尔参谒,何妨?”定一遂同柳帝直进武穆宫来,连进四重,直达内宫。柳仙向前通报,定一在阶下相候,见宫门悬着一匾上书“武穆内宫”四字,旁有一联曰:
扶不起一代江山,都缘苛吏奸贼,三字冤成莫须有。
十足俺千秋大节,尤幸贞妻义仆,一家果证大罗天。
【当日则苦,当天则乐。】
正看之间,听得厅内哈哈笑谈:“老柳你又来了,你带来游生向那里去了?”柳仙曰:“在阶下相候。”岳帝曰:“你太客气,请他进来。”定一见帝君见礼参拜。帝君曰:“不必拘礼,一旁坐下。”乃问定一曰:“尔生可识吾帝否?”定一起立对曰:“弟子自念书,稍有常识,即非常惊奇帝君之为东谈主,未曾参谒,心常耿耿。”帝君曰:“前番演《洞冥记》,吾帝曾亲领尔,尔就忘了吗?”定一曰:“弟子惊奇帝君大义,刻刻铭刻”。
【爽鲠直直,如闻其语如见其东谈主。】
帝君曰:“可以吾帝精忠大义,也到为众东谈主所崇奉的,独怪当天的修罗魔众,滋相煽惑,要将君权打倒,臣纲颠倒,这‘忠’字已无东谈主讲了。吾帝撰上《忠经》一篇,师弟在此稍许一等,带回编入记中,用以立君臣纲维,功德亦不少也。”(可见民国已毫无纲纪之存在也。可叹!)
帝君说毕,退入书斋,一仙官将席安好,茶未两巡,帝君由书斋出来,将文递与柳帝笑谈:“仓卒成文,言不尽意,亦聊以抒情抱也。”柳帝将文接过,朗声诵了一遍。其文曰:
武穆帝君《忠经》帝君曰:
“东谈主生两大,履地戴天,秉彝勿失,东谈主谈乃全(彝伦失去就不算东谈主)。彝伦之中,最重忠孝,移孝作忠,儿子之事。在家尽孝,为国尽忠,两无遗憾,方算强者。(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)忠之为义,尽己之心,忠之为德,正固鉴定。忠之为体,矫矫铮铮。忠之为用,委赞其诚。忠者中也,执顶用中,无偏无党,至正至公。(忠字之正义)以忠报国,以忠卫民,以忠克敌,以忠事君。时当清夷,尽忠内治;时当变乱,尽忠匡世。只知有国,不知有身。只知有民,不忘其亲。死生不渝,斧钺不惧。与国存一火,毋诱势利。(忠之本能)吾东谈主念书,所学何事?尽孝尽忠,无愧于世。敬亲曰:‘孝’,报国曰‘忠’,报国不忠,孝不可风。(孽根祸胎断非忠臣)
忠之一字,高下贯串。惟精独一,光大涵宏。忠光日月,忠格鬼神,忠塞天地,忠贯古今,忠孚草木,忠信神明,忠感愚昧,忠彻幽阴。能排浩劫,能弭灾侵,能浩劫运,能摄魔精。釜底抽薪,壮国威声,下振河岳,上耀日星。(忠之精神)忠臣烈士,长时常钦;生为强者,死为天使。南来北往,高下古今,天地朦拢,日月不解;忠义常在,浩气常横。砥柱中流,吾忠不泯。山崩川竭,吾忠不倾。与谈同体,覆载盛大。(忠气不灭)
古今忠臣,略可指名;龙逄谏死,比干剖心,原甘投汩,连不帝秦,武侯二表,魏征思箴,杲卿骂贼,张巡殉城,秀夫负帝,文山身刑,遇吉辞母,可法殉明,浩然浩气,充塞古今。(忠气常存)
孟曰:‘取义’,孔曰:‘成仁’。吾儒念书,天地当承。大路在抱,大义在身。委身致命,尽瘁鞠躬。毋贪荣利,毋慕功名。身膺社稷,倚若长城。吾头可断,拒抗不成。吾舌可刮,壮气常伸。(忠不可废)可恨后世,贪生贪生,廉耻不顾,背主求荣。为长乐老,传入贰臣,上天不覆,下地不撑,有腼面庞,东谈主而兽禽。(不忠之现象)
吾带平生,大义精忠,迎还二帝,誓捣黄龙,阻于奸桧,未成厥功,千秋痛恨,赚了强者。(挥写余恨)今垂《忠经》,奉勘同东谈主,朝夕敬诵,身膂力行。白刃可蹈,汤火能行。各除私见,各秉大公。一心一德,共济和衷。既无内乱,安有外攻。君民一体,高下一心。大同世界,俗好意思风淳。(忠之效验)体吾此经,五雷护身,信心诵持,百福骈臻。”
【帝君满腔忠义之气,挥洒出来,遂成千秋佳文,可以医时药世。】
柳帝读毕。赞曰:“忠贯日星,气凌河岳,非帝君不成着此文。定一带回编入记中,亦医时之妙剂也。”定一曰:“帝君此文,纯然圣东谈主之谈,不杂‘因果’二字,使世之晓晓小夫,无从置喙。这篇真经,诚维系当天之谈统,而救正后世之东谈主心也。弟子带回编在记中,或单行刊本,广为流传,庶不负帝君救世之心。”
岳帝曰:“因吾着文,忘却帝君、师弟远来,致使帝君、师弟受饿了。”遂命仙官捧出龙糕、凤饼两盘,玉液美酒一瓶,请柳仙定一入座。柳帝知帝君爽性,绝不拘执,餐了一顿,又饮了茶;遂告辞岳帝,领定一趟坛。出了八圣宫门,跨上鸾鹤,飞到南天,定一心中爽直,口中吟曰:“救世无方设夜台,神东谈主交瘁尽踟蹰;总为度东谈主隐衷切,飞腾云海去回来。”
吟毕、已到坛中,柳仙与周帅回宫去了。未知明夕又游何处?且听下文明白:
总评
⊙柳仙剑铗弹一歌,粗犷额外,前节写尽中国现象,后节指明立国大纲,确切一篇开国方略,医时妙方。
⊙八圣宫会议,重在收圆,故 天皇采柳仙、孟子意见。
⊙《忠经》一篇,高下千古,激昂、激越、豪壮,可与文天祥浩气歌、武侯兴师表同读。
第十四回 张大帝着伏魔正论 李大仙唱假体真言
韦陀尊者降坛词 调寄:醉春风
色相无东谈主我,菩提耶伐哆,波罗此岸妙维摩。怛侄他,揭谛娑婆,迦啰醯唎,菩提萨埵。
护法肩当荷,力掌慈航柁,交游云海无时停,救同伙。般若金刚,南无舍利,法演栴那。
【写偈成词不蔓不枝。】
柳元阳帝君降坛词 调寄:醉桃源
蓬莱老柳最厚情,经常下玉京,滇川吴楚遍游行,云中走不停。
乘鸾至,跨鹤临,沙笺篆纵横,呕心镂血唤残零,沉迷快快醒。
【信口而歌情词俱妙。】
却说三月十八晚,又轮着妙一去游,主坛生李全一、杨特一,早将坛事布置完备。到了戍初,等待圣驾,韦驮尊者,元阳帝君,先后临坛。柳帝说:“今晚烦劳尊者镇坛,吾柳领张师弟妙一,到协天界游一番,就此告辞。”妙一随着柳仙,出了坛门,跨上白鹤。柳帝跨上青鸾,仍向旧路飘飘洒洒,一齐无话,旋即上到南天门,直向西南前进;见有条大路,宽大平坦,修得十分整皆,双方宫阙无数。
柳帝曰:“这条路可以由之直上西天,咱们可顺大路前行。到金轮如意府,转过南边,就是协天界。”妙一曰:“这个地方,我闻师兄抱一,曾经游过了。”(复兴洞冥记)
柳仙曰:“一时有一时之景致,前日之伏魔大帝已选升 天皇,当天伏魔大帝是桓侯与武穆当任矣!你看前线之楼台宫阙,也就比前时增增加了。”(天国亦改不雅矣)
妙一曰:“协天界上,前日大帝所演之雄兵,而今尚练着否?”柳帝曰:“更比从前增加,现在收圆在即,他日收服修罗,清亮海宇,专门要用天兵。是以 天皇摄位后,即令恒侯、武穆认真教授,以为玉坛总管他日下山封神之用。故不唯天上练有神兵,鬼门关外、亦复练有鬼兵,等待时机一到,雷霆大作,风雷水火一皆动作,纵修罗阴恶,莫名此关也。(照应高下前后非衍文也)是以诸仙佛圣贤,屡屡劝谕,望各原东谈主急速修行。趁此法会洪开,诞登谈岸。莫落在万仙阵,诛仙阵中,而原东谈主屡屡不听良言,反为妖魔妖语煽惑,到了结局,那也难怪仙真不慈,亦是东谈主民之调皮捣蛋也。”(是切要语非绑架语)
妙一听得这席话,也为众东谈主神不附体,柳仙又曰:“你看前边棋布星罗,如梳如栉的房屋,就是天兵营房了。”妙一曰:“咱们今夕行了若干路程,路上不遇一天丁,将到营盘,亦不听一喧嚣之声,可见天兵之程序森严也。”柳仙曰:“前边已是伏魔宫阙,咱们下了鸾鹤,走路罢了。”说毕。即见有二位仙官当面而来,说谈:“帝君与张善兄有劳,大帝在宫等候,命我等相迎。”到了宫门,妙一见门上书“伏魔宫”三字。旁有联曰:
由衷扶正宗,
浩气慑邪魔。
一连进了四层,对匾极多,欲念不足。正殿悬一匾曰:“荡寇除魔”四字。旁有联曰:
仕尔妖魔,覆地翻天,把名教彝伦推倒。
有我忠义,扶纲振纪,将东谈主心世谈挽回。
又有联曰:
且随他浊乱华夏恣虐礼教,
试看我清亮内室扶植东谈主伦。
妙一方才念对,柳帝已进殿庭,与桓侯大帝相见。大帝曰:“今夕柳仙有劳了,领带何东谈主到此?”柳仙曰:“领来张生妙一,在阶下听候宣传。”大帝曰:“请他进来,妙一听得传召,急忙趋进殿中,向大帝见礼。”大帝曰:“尔生有劳,不必拘礼,请坐饮茶。”妙一将茶饮毕。向大帝禀曰:“弟子今宵蒙柳帝领到宝宫参谒,一为赞佩大帝而来,一为采选《蟠桃宴记》之贵寓而至,大帝伏魔三界,担任收圆大事,定然不惜教诲,俾修罗早早拘谨,残零早日归根,早办收圆,早庆升平也。”(妙一真善问哉)
大帝曰:“师弟之问甚善,吾帝身任伏魔,自然使其纳降,岂能容其作乱,以扰害国度东谈主民。但当天宏开普度,大路普传,要将九十六亿原东谈主,一皆收回,这个法会,已极其大。你试想自周以来,以迄当天,经了若干年劫,转了若干轮回,东谈主畜变换,经了若干次恶孽,结了若干冤怨,这盘大帐,岂是容易算的吗?算辞谢易,归结更是难了。是以有谈要有魔,魔高然后谈高,若不有魔,谁东谈主知谈之真假?若不有谈,谁东谈主识魔之凶横?”
是故春秋、战国、六朝、五代,是大路之小魔考,小朦拢,小罢休。现在是大收圆,大罢休,世谈亦当大朦拢。故这些妖魔,是撤职来世,不是解脱来世,(有所恃而不恐)是以他们敢与圣东谈主作对,搁置礼教纲纪伦常,将国度闹得糟了,东谈主民苦得够了,稍许有慧根有谈德的东谈主,伤心世谈,各自约伴修行,有皈向佛的,有皈向谈的,有入善坛的,吃长斋的,入善社的,各东谈主认祖归根去了。
【句句是天机,言言皆血泪,众东谈主不了此者,尚谓天公不仁良,可慨也!】
他们这些修罗呢?固然是撤职,因将五伦八德,天经地义,东谈主纲东谈主纪搁置,又造了盛大无涯的大罪行,罢休下来,定要永堕三涂、五苦,无有出期,确切低廉了东谈主,吃亏着我方!(又何苦呢)他偏不知,他偏得意。(真真可怪)吾帝实在轸恤他们,你想推东谈主高坐莲台,我方甘堕山地,天下之至愚,其有过于此乎!他就要造个好奇立异的伟东谈主,那杨朱、墨翟只倡为我,兼爱,而千秋訾议,骂连续口,其灵魂在阴曹吃苦,且莫论他,作念一个东谈主,有了学问智识,尚还教后代东谈主噪骂,也就不值。(何不想想)
【不受止境的刺激,岂肯返本。】
况天律注定,倡言败伦乱纪的,永远沉沦阿鼻,是决不姑宽,则又更不值矣!东谈主虽至愚,何苦造如是之孽呢?(令东谈主莫解)是以然者,想来修罗根柢,都是兽类修成。此回受释迦之吹嘘来世,以为有释迦作护符,可以肆其兽类野心,将世界变成兽类世界,以沸腾其心志,不知已见左矣!(上了当了)释迦只令其磨苦原东谈主,以结这盘未了之账,并不令其搁置东谈主伦,带孽往生一节,而今已为万仙所否定,三皇、五老命令东岳、地藏,又复议立幽阴矣!(若果否定带孽往生条目,这些修罗要打入阴山背后,十二万年矣,可不悲哉!)
倘如一直迷昧,吾帝祇可怜其历劫之操修也。况且残零根柢是东谈主,固然堕落,必有东谈主的气息。兽类如何凶恶,到了结局,总不成胜过东谈主的,修罗亦枉自翻滚变乱也。这些讨论,都是极其正大,吾帝有论一篇,师弟带回,付入记中,奉劝修罗,改邪反正,是吾帝伏魔之心也。”
【委婉周折反覆推勘,血性儿子说的,血性言语,修罗见此,尚不知悟,难免沉沦矣。】
说毕,行将文付与妙一,妙一接来,朗声诵了一遍,其文曰:
桓侯大帝伏魔正论大帝曰:“中国魔风之召,非一日矣!清光绪听康、粱之诡计,欲行废弑西太后之大恶,酿成戊戌政变。光绪被幽,二奸脱网,遂之番邦为护符,摇唇饱读舌,簸是扬非。(肇乱罪魁康梁难逃)而修罗首长,又俟机而起,鼎力雌黄,倡言创新,顺天应东谈主,以还原汉族疆域,雪洗腥膻,以还民族解脱,旨非不善,事亦可行。但辛亥创新顺利,不定邦本,不立国基,不察国情,不正国俗;贸贸然专之番邦为效慕。时而取法乎英,时而取裁乎法,时而取效乎好意思,谈旁筑舍,一国三公,遂舍弃我方谈德本根,而拾东谈主之余唾。不问其唾余之有无患害,干净、磨蹭,盲从而食之。卒之,翻肠反胃,再食再吐,三四食而三四吐,而民生已凋敝矣!邦本已戕残矣!东谈主心已涣散矣!
【究其压根立论,真得伏魔之神掀其过恶,致使修罗闻之心惊肉跳。】
于是桀骛者,则拥重兵以盘据封疆。文弱者,则舞文墨以翻滚成案。各私其私,各利其利。名曰:‘爱国’,实则为身。名曰:‘为民’,实则为家。异说愈多,东谈主民愈无所宗主,国度愈没衷一是,遂至倒行逆施,废孔教,沦纲纪,倡共产,讲公妻,东谈主伦已灭,礼教已一火,魔氛之大,魅力之盛,未有如此之极也。(倡创新者其料及此与)
【将谈德搁置,越作念越烂,愈变愈糟,确切烂泥里摇桩,愈摇愈深愈不可打理矣!好笑!】
然究其造魔之元素,则修罗之首长种之,(始作俑者其无后乎)其所由来久矣!吾帝受老母敕命,辅佐 天皇,伏魔三界,今也举世皆魔,吾将何以伏之哉?将统天兵以威伏之乎?例必至涂炭生民,结冤结怨也。将以雷霆伏之乎?难免昆岗玉石之焚,有失天公之好生也。将以火劫伏之乎?无乃近于酷也。将以疫疠伏之乎?则又失天公之威力也。将敕玄真,令其剑仙部,来世伏之乎?似有暗杀之行,丈大不取也。(计将安出)
吾帝以忠义立身,以忠义证果。惟知有纲纪、伦常,亦将以纲纪伦常伏之也(正本清源)《礼记》曰:‘君君也,亲亲也,长长也,此不可得与民变革者也。’孟子曰:‘东谈主伦明于上,小民亲于下;有王者起,必来取法,是为王者师也。’是立国之大经、大法也:
夫妖魔反之,而吾帝正之。此即吾帝伏魔之利器,亦即吾帝正东谈主心之刀圭也。吾又何苦借风雷、水火、火器、劫杀之力为哉?然妖魔不体吾帝宽仁,不究国度压根,仍售肆其凶恶,推翻礼教,搁置东谈主伦,肆其兽类行动,吾帝亦惟灵验风雷、水火、火器、以扩充之。天视自我民视,天听自我民听。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。吾帝无有私意于其间也,世之妖魔,其懔之哉!”(风雷而示教,和雨露而栽培,心如皓月当空,照射三千世界。)
【合手定主义,立起东谈主伦,妖魔不服,而将自服矣!谁东谈主出,而愚弄此权耶?天与之,则民归之矣!哈哈!】
妙一将文读毕。柳帝赞曰:“此篇文字,非大帝不成作,亦非大帝不成言,真救世之金丹,医国之灵药,伏魔之大计也。妙一将文好好藏入衣袋之中,咱们就此告辞大帝,我再领尔去蓬莱一游。”于是柳仙领起妙一出宫,大帝送到宫外,方才踅回。话说妙一跨上鹤背,随同柳仙,仍由来时大路,直向东游,将到蓬莱,见河汉上横跨长桥,其间景象绝佳,妙一走得困乏,意欲到彼消闲,看看河汉的景致。忽听有东谈主在桥畔称赞,其声清越,歌曰:
“铁拐谈东谈主身弯倒,橐籥桥边消烦躁,河汉水里浴圣胎,长春树下歇凉好。众东谈主真假认个清,笑言叫花子会成真,蓬头跛足身拄棍,这般面容笑煞东谈主。迷真逐妄我笑你,借假修真你笑我,学谈要知后先天,照样修来才不左。真真假,假假真,机关须要认分明,红尘繁华三春梦,情爱良伴冤债深。原是假,认作真,色身死去谈身生。莫逐妄,莫贪嗔,借兹假体好修行。后天反作先天体,金刚不坏享长春。修行不识本来路,到头终是落迷津。”
【拐李的歌,颠颠倒倒都是谈话,话中有画,哈哈!这玄功妙谈,须于无字处求之。】
歌毕,在桥上走过来,走夙昔,连走了八九转。
妙一认得是拐李大仙,向前曳着衣裙,跪在桥上说谈。“弟子妙一刚闻大仙歌咏之词,具有盛大玄妙。”拐李曰:“玄玄妙妙,妙妙玄玄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世上的东谈主,阿谁不是至人,阿谁不会作念至人,阿谁不肯作念至人,到头来,只见至人、仅仅至人作念,未见凡东谈主作念至人。为什么呢?就是迷真逐妄,认假为真,而不知借假修真故也。(明明指令了)何谓真身呢?就是资质与我之性,先天之真体也。何谓假体呢?就是父母生我,血肉之躯也。
知者、悟得四大假合,故借假体以修真体,于是后天反还先天,而真体常存矣。昧者、日驱驰于声色货利之场,功名繁华之内,惟知假体之文娱,而下知真体之能长存,遂将精气神三宝,皆浪费于酒、色、财、气、烟五毒之中,及至精枯气竭,命丧黄泉,真体亦随之而堕落,轮回障碍,永堕三涂、五苦。是以然者是东谈主之自迷也。尔水果欲证个金仙大佛,趁早卦气未尽,速速修行,借这个假体,修你真体;认真作念功,修些斋事,转大法轮,久而久之,后天回转先天,玄中有妙,妙中有玄,自自然然,无为而为,悄然无声,入圣超凡,反本还原矣。”(言言都是玄,头头都是妙,句句俱是诀,处处俱是谈,知者易悟,昧者难明。哈哈!)
妙一在桥上顶礼叩谢。李仙曰:“我要在桥上一睡,尔请柳帝君领且归罢。”说毕,齁齁睡去了。(多么自由)妙一排到桥南,柳帝在桥头打坐,见妙一到来,说谈:“时辰不早,吾师领尔回坛去也。”于是他师徒跨上鸾鹤,飘飘回坛。韦驮尊者接着慰劳谈:“柳帝、妙一劳了,诸生各各安息。”于是尊者与柳帝回宫去了,未知明夕又游何处?且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伏魔一篇文字,大帝由压根立论,豪气逼东谈主,当谈如果遵行,奚止治国平天下?世界大同,兆于此矣!
⊙拐李疯疯颠颠,所言俱正高眼藏,学者细心求之。
第十五回 大孝宫重华论谈 斋心室颜帝闲聊
桓侯大帝降坛词 调寄:风凰台上忆吹萧
当天临鸾,未来降像,为救劫几时休?看东谈主心似水,时逐东流。感喟滚滚皆是!任你挽不转回头。填胸臆,非惟怨仇,别有新愁悠悠。
如此世谈,尽妙法奇方,无计可筹。慨驹光霎时。百岁凝眸,纵是妻恩子爱,难免包老提抽。勾牒下,登时三寸气断咽喉。
【浩歌寄慨难诉中情】
岳忠武王降坛词 调寄:洞仙歌
平生志大,赤胆忠肝壮,举义勤王将贼抗。整雄师,誓要力挽华夏。朱仙镇,屡把金兵涤荡。
黄龙期直捣,喋血虏庭,将彼胡儿胆吓散,迎三帝还辕,振我德威,腥膻洗尽辉华夏。谁料得奸秦假金牌,送我到大罗天中闲畅。
【写不尽新愁怨仇块垒衷情】
却说是年春雨爱慕,天气亢阳,洱源地方,虽有河水滋养,豆麦春苗,多半枯槁,别处地方,已成灾劫。是夕桓侯大帝临坛说谈:“本年灾劫,先旱后涝,兼有疫疠,鬼妖害东谈主,甚利害的。因为降演《蟠桃宴记》,诸生颇有诚心, 天皇召集九曜星君,十二大曜星君,南北斗星君会议,将灾劫减去十分之七,赐下甘露,以救春苗,而荡瘟气;因为此一部书,关系不小,将来用以普度中外,教化世间原东谈主,促进世界大同。
【天恩高厚如此,感应如此。】
故书未出而恩即降下,将大灾减为小灾,大劫化为小劫,这亦然顺宁善气,与洱源善气之感召也。尔诸子总要仰体 老母 天皇之意,早将书卷完成。不独一宗旨化,要使万病回春,就是吾帝之厚望了。”说毕,武穆帝君也到坛来,降了洞仙歌词一阕,发抒其其时邑邑之情。与大帝见礼毕,说谈:“今夕请大帝镇坛,吾领抱一上至大罗天界,上清瑶池一游。”遂叫醒抱一,阔别大帝出坛,驾动风轮车,同坐其上,旋即万里,不一时上了南天门,又经过了焰魔天,直至大罗天上。
行了不少地方,抱一见境物清微,此间宫阙,不若穹窿天上,繁华吵杂,见交游之至人,觉已浑忘东谈主我,色相皆空,谈德亦觉更高尚几层。岳帝曰:“此大罗天上、玉清瑶池也,其最表层曰:清阴私境, 磨蹭老母所居。其基层曰:太清胜境。乃 太初、三皇、五老、五帝之所居。第一层曰上清胜境,乃三清、四御、三教圣东谈主、 玉皇、宥罪、三官、应元及无上高真之所居。即所谓三清也。
【天益高上境益清微,学谈要求真宗,莫落小乘。】
吾帝领尔去大孝宫中,参拜大舜帝,叩请讲示东谈主伦大路,劝劝众东谈主及妖魔,师弟愿否?”抱一曰:“弟子甚愿,但弟子前闻舜帝在三宫中为地官,而今夕帝君谓在大孝宫,抑有说乎?”帝君曰:“有,舜帝位证地官,《仙鉴》与《洞冥记》言之矣。舜帝有大孝宫,则吾帝今夕方言明也。现在收圆,专重东谈主伦谈德,举世之大孝,舜帝为首。故不得以舜帝身任地官,而遂没其大孝,故必彰显之,以为世取法。此 老母之心也。且舜帝,受唐尧之禅让,以天下一家,中国一东谈主,雍熙化洽,匹夫讴歌,大同之治,兆基于此,考其本末,则大孝之发华也。”
【普度收圆东谈主伦为重,大同世界孝弟为先,天上已有端倪矣。】
讨论之间,见宫阙重重,形如品字。帝君指令曰:“此三官宝宫也。正位乃玉阙宝宫,左乃地官宝宫,右乃水官宝宫。大孝宫在地官宫内,又别为一宫也。你我师徒下了风车,走路罢了”,遂将风车停住,整肃衣冠,直向前行,忽见前边有两位官,冉冉而来,见了帝君,说谈:“吾董永、黄香奉舜帝之命,前来迎迓帝君与善士,到大孝宫中小憩,不须到三宫殿,大帝已在宫中等候矣。”说毕,向前率领,霎时即到大孝宫外,抱一见宫门上悬一匾曰:“大孝宫”三字,傍边前联曰:
正东谈主伦子谈,
速即义天经。
念毕,随同二仙官及帝君之后,连进了数重。二仙官曰:“善士在阶稍候,吾等向前通禀。”抱一看见正殿悬一匾,上书‘怨慕’二字,旁有联曰:
孺慕匪惟五十载,
克谐奚止万千秋?
方欲再看,二仙传曰:“请抱一向前参拜大帝”,抱一急趋而入,十八叩参拜。大帝曰:“起来赐坐,今夕帝君、抱一至此,劳苦多了。”命仙官设宴迎接,席间,岳帝禀曰:“今夕职领杨生抱一到宝宫参谒,为奉 天皇之命,着演《蟠桃宴记》,尚请大帝演说谈要,救正东谈主心。”大帝曰:“善。阴阳旋转,天地阖辟,非谈莫由。天上地下,惟谈独尊。世之治乱,皆原于谈之隆污。谈隆则世洽,谈污则世乱,故古今治乱,咸视乎谈之清浊,以为衡。
【东谈主伦之外无大路,圣学之外无事功,即此可见。】
吾帝在昔不过一鳏夫耳,修身尽孝,躬耕历山,后因岳牧之荐,得受唐廷之选,总宅百揆,百揆时叙,宾于四门,四门穆穆,皆本孝以件忠也。独怪后世之东谈主,以天位利己,以君权私用,违天悖谈,威福自恣,不畏天威,不惜民命,虽居君师之重位,实为东谈主民之残贼,良可悲也!(假言大同,祸乱天下,罪又甚焉。)而欲复吾无为之治。难矣!”
岳帝曰:“现在东谈主心肆恶,搁置东谈主伦纲纪,打消礼义廉耻,世谈已阴沉如漆,
不识何日方能征大同之治?”大帝曰:“这也不难,祇要修罗大皆返本,各去私见,各秉大公,体行大路,执顶用中,何难臻上理之治哉?特患其算作理论禅,而不实行之也。”(圣东谈主之心法具在,如果照之而行,亦难得可贵耳。)吾帝有文一篇,专以‘论谈’为言,用以促进原东谈主,而为收圆之助,亦以尽吾帝之心也。尔抱一将文带回,刊入记中”。抱一敬谨接之,念了一遍。其文曰:
大舜帝论谈文舜帝曰:“天地阖辟,日月运行,东谈主物孳生,原于谈也。谈有体用,于穆为体,运行动用。谈有表里,先天一气为内,后天磅礴为外。谈有本末,磨蹭为本,生息不断为末。谈之大、无穷尽。无方体,谁能瞻念察其神化,而凿凿言之哉?(谈可谈,非常谭。)
现值龙华三会,正是大路发皇流行之日,上智下愚,理宜趁此时机,赶速修行,返本还原。而一般众东谈主,不知修谈,甚至以火去蛾中,三纲不讲,八德不修,将长时不易之常谭,尽隐匿于平权、解脱之中,世界之乱,乱于此也。(大路不解,世谈亦乱。)
所幸善坛善社,林立寰区,重视伦常,评释圣谈,而大路尚有一之线光明。否则,大路其晦盲否塞矣!然谈不重乎知,而重乎行。吾帝尤望修谈之士,知谈之儒,细参吾帝十六字之心传,以之修身,以之皆家,以之治国,以之平天下,以之参赞化育,皆可以操券而得,(谈之内容,敩学相长。)所患不成实行耳。
夫禹思东谈主溺,由己之溺。稷思东谈主饥,由己之饥。目前之世,咸己饥己溺矣!吾帝之望尔绍豫从坛诸子,又在己东谈主立达,继往开来也。(望贤东谈主正人以谈自任,忧世之心无释。)若修谈自了,是吾帝望诸众生,非望夫贤士也。诸生勉之哉!” 抱一将文读毕。大帝又曰:“尔与定一、妙一等,司天喉舌,代圣传言,当佩服不忘,即尔之幸,亦世谈之幸也。尔其慎之!勉之。吾赐尔水晶砚台一方,龙须彩笔四枝,《体谈真经》一卷,好好携回。”抱一百叩谢恩。武穆曰:“职再领抱一往太虚天、玉清宫中去游一排,就此告辞”。大帝曰:“如此尚劳一往,不远送了。”
却说复圣颜帝于 关皇登极之后,升为太虚玉清宫汉文衡秘书真宰,主理三清五老、普及黜陟佛仙圣贤文献,高居无上之天。今既到此闲逸之境,故帝君领抱一特往参谒,申景慕也。到了玉清宫外,有神将值门,岳帝君对神将说:“吾奉 天皇命令,领洱源善坛弟子杨抱一,前来参拜天尊,并谒复圣颜帝。”
神将曰:“既是这么,随定吾来。”抱一严恭寅畏,随帝君神将一直进了九重楼阁,俱是琼楼玉宇,非常精洁,忽闻金钟三撞,玉磬三敲,有几个谈童,手捧香炉出来,随后有一位须发皓白老仙,岳帝知是谈德天尊,即跪在阶墀,口称岳飞参见。那老仙说:“武穆有劳了,领来何东谈主?”帝君曰:“领来抱一在此参拜。”
天尊曰:“善哉!此番诸子所立之功,又不小也。吾老翁赐尔仙衣一领,放荡履一对,谈冠一顶。其外四套,烦带回给以定一、特一、妙一、全一诸子,好好度己度东谈主,快快加鞭,将来大有光彩也。”(诸生得受谈祖赐物,幸运若何。)
抱一百叩谢恩。
帝君曰:“职领抱一至此,请颜帝着文,以作宝记之资。”
天尊曰:“善。尔向左边文衡院中会之可也。”于是阔别天尊,又向文衡院而来,直至心斋室内,岳帝笑而呼曰:“文范天尊,高登妙果,不复问东谈主间事乎?”(亲洽之至)颜帝曰:“埋头伏案,不知嘉宾突止,有失远迎,望祈恕罪。”问为何事来?岳帝告明其故,并令抱一参拜,颜帝坚辞,即命谈童取出冰梨、安枣、款客。席间谓岳帝曰:“天皇命吾着文劝世,又未命有题目,无题文字,如何入部属手?吾今即以‘闲聊’为题,便了”。爰振径直书,其文云:
复圣颜帝闲聊文帝君曰:“东谈主生位列三才,履地戴天,天地之恩其大磨蹭,而东谈主不思有以图报之,盖不知夫天也。夫杳冥穹窿,天之体也。苍苍凉凉,天之形也。日月五星,天之象也。昭昭明明,天之光也。覆帱盛大,天之德也。生生不断,天之仁也。于穆不已,天之命也。迅雷烈风,天之威也。景星庆云,天之华也。春夏秋冬,天之令也。寒往暑来,天之信也。云行雨洽,天之泽也。日喧风拂,天之功也。露滋雨润,天之化也。使无天之化育,以长养万物,则刚直难于顺利,东谈主何能生哉?
【说未来之神化,俾东谈主知,所畏惮。】
独怪当天之东谈主,天高皇帝远,谓日月为恒星,天无主管,肆行无谈,不畏天威,不报天德,遂至搁置天伦,视双亲如陌路,紊乱天秩。当昆仲为仇雠,君臣谈废,父子对等,天柱折矣!婚配解脱,分手解脱,天常乱矣!致使倡无亲非孝之说,公妻无耻之言;自丧其天良,自失其东谈主格,纵天使不之鉴,天雷不之殛,亦何腼然生于天地间乎?
【推论末世不敬上天,酿出盛大异端邪教,扰害天民。】
且夫天理难测,天谈又难言也。东谈主身具小天地,以吾身之天,而方气化之天。以理为界,下有尘界、色界、欲界、情界、诸天,上有冷凌弃、无欲、无色,无尘、诸天,亦足以尽天之理矣。故本此以修身,自然得天之于穆。本此以治民,自然得天之眷顾。无所往,而不得乎天也。若舍弃天理,私欲痼蔽,事事污浊、阴沉,而望登天,诚哉难矣!
【以东谈主身之小天,证明大天,归本存理遏欲。】
吾帝今夕之谈,闲聊理也。夫天之大,敩学相长,无所不具,果能尽其天常,行其天谈,惊奇天秩、天伦;则阴气怒号之天,亦可反为星辉云烂,日蟾光华之天矣!吾儒替天行谈,大路所在,即天命所在,要当以天民大东谈主自期,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下,不可不怜爱生民之饥溺也。
尔生与定一为善坛中砥柱,当效吾乐天知命,安其天常,行天之谈,度天之民,将来天心一排,天雷漂荡,天鸡唱晓,巍巍功德,可与天地同参矣!尔生等,其勉之哉!”
【勉贤东谈主正人上体天心,挽回天意,有无限深情。】
颜帝写毕,递与岳帝,说谈:“聊以此为唐塞,恕笑!恕笑!”岳帝曰:“玄真奥妙,说得自然,足以发东谈主深省,可以醒世矣!抱一好好收存。”颜帝复谕抱一曰:“吾子渊一介儒生,得蒙至圣栽培,授我一贯心传,四勿常懔,心斋坐忘,高坚前后,悟澈渊微,三十飞升,高证天爵。今又荷蒙三清上圣,任为太玄文衡,果位亦不卑矣!而皆由当日僻巷箪瓢,不改其乐;得善、则拳拳服膺弗失之,所致也。”
【紧随趋步,舜何东谈主也,禹何东谈主也。】
抱一曰:“弟子此后当困而学之,勉而行之,不敢负帝君之善诱也。”岳帝曰:“时辰不早,咱们就此阔别帝君回坛去罢。”于是告别了颜帝,依然坐刮风车,御风而行,不久回到坛中。岳帝吟曰:
“寥寂无声夜气央,诸生伏案写瑶章;蟠桃宴记顺利日,海宇清亮大路昌。”
恒侯大帝接着也吟一诗曰:
“垂书救世念无央,颁下龙章并凤章;待到金鸡三唱晓,修罗束首面无皇。”
吟毕,联袂返驾回宫。未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众东谈主侈谈大同,以愚弄生民,彼尚未闻大同之肇始,胥根于大孝之圣谕也。
⊙颜帝闲聊一篇文字,发抒大路,说尽世情,勉诸子乐天知命,行天之谈,饥溺之怀,何掌或释?
第十六回 西天路飞琼作使 东海岸精卫衔丸
岳鄂王降坛词 调寄:酹江月
大江东去挽不住,令我筹思无计,混世修罗乱纲纪,不顾国度根蒂。逆施倒行,呼风唤雨,变本犹加厉。萧墙祸起,总为营私罔利。
谁讲天理良心,东谈主伦谈德,保管纷纭世。昨日疮痍犹未补,当天冤仇新缔。叹我神州疆域大好,看有谁来济?这片愁思无处写,何方寄?
【应知是修罗这劫,莫谓至人窝囊。】
济颠禅师降坛词 调寄:春从天上来
云海浮沉,着破衲,穿破衫,到处游行。闽、广、江、浙,北去南征,阅历不少情面;尽迷真逐妄,有几个看淡浮生?都是些,醉春花秋月,认假为真。
那知东谈主生有限,纵百岁,光阴弹指堪惊。改恶从善,抛开孽网,翻身跳出红尘,任名缰利锁,拴不住身外之身。心不忍,沿门乞食,求乞残零。
【聊写况味,寄与东谈主知。】
却说这次游演《蟠桃宴记》,诸生赓续进行,坛中通盘执事东谈主员,皆已十分劳倦,不胜其苦。三月二十晚,蒙桓侯大帝给假旬日,令诸生疗养,到四月月朔晚,又复接游。不觉之间,忽届四月月朔,是日李、杨二主坛生,又将坛场开导,诸子依然集合敬候,到了亥初;岳武穆帝君、与济颠禅师降坛,岳爷说:“今晚吾帝镇坛,烦劳禅师领游。”济公曰:“是。但俺是个疯僧,也不管、领张生妙一作玉阙之漫游。”
于是叫醒妙一,说谈:“素来至人领游,他们准备来鸾鹤乘骑,或风车、云车驭驶,今夕我是个穷和尚,疯禅师,备不起这些东西,咱们如何去游?若要一步一步走去,地与天隔十万八沉,你这个凡躯浊体,本年走到来岁,来岁走到后年,亦然走不到的。我欲背你,你的凡躯重拙,我又瘫软,我背你不动,我想你权且爽性死掉,我就好工作情。”(我之是以大患在吾有身,若吾无身,吾又何患。)
妙一神话要教己死掉,他方好工作情,因问祖师谈:“死了可能活得还来呢?”济公说:“得。得。得。”妙一说:“现在弟子活着,祖师若何教我死。死了,祖师若何又教我活?(这亦然个问题)况且活东谈主,方会言语,如果死了,我与祖师相似,这些言语,又教谁传呢?”(也有有趣)
祖师说:“我有最妙法子,教你身故心不死,欲死谈不死,后天死先天不死。我把你装作念个和尚,和和蔼气,高高尚尚的,我到那里,你也可到那里,又不艰辛,又不吃力。游一天两天也可,游十天八天也可。(确切大自由)现在你一半是阳,一半是阴,不上不下,真教我作难。也不管,我权且将你打死,方好作有趣哩。待俺将禅杖拿来,打一个当头捧罢。”(这棒打得长劲)
妙一听得耳边一声响亮,(要遭东谈主命了)现出万谈金光。祖师说谈:“这回好了,(反将他打活了)你随定吾来,这回好去游行了。”祖师又说:“妙一你要驾云吗?你要坐莲花吗?”妙一说:“弟子云车已曾坐过,但未坐过莲花,今夕得蒙祖师引颈,就请赐我莲花坐坐。”(妙一志趣亦高明)
祖师说:“善哉!善哉!口中思有词:‘唵嘛呢叭咪吽’,忽然地上现出两朵莲花,祖师盘足坐上,妙一也学祖师坐上。(也算善学者)祖师口中复思有词,那莲花腾空而起,更比鸾鹤迅速,风浪快畅,妙一好不自由。济公曰:“云程寥寂,俺唱两句歌儿,解解你的渴睡罢。”遂唱谈:
“疯和尚,持禅杖,向着小东谈主打一棒,打死世上昧良儿,我愿填偿他命债。” 妙一说:“祖师佛家皈戒严明,杀东谈主行凶,岂得无罪?且师只一东谈主,岂肯偿得众东谈主之命?”济公曰:“憨哉!”接续唱谈:
“不填偿,不算汉。打死越多越快畅,世界东谈主都打死完,(如果内行都受俺的禅杖善东谈主就多了)免得你逞豪强我逞霸。”
妙一暗想,祖师是疯了。
我济颠说疯话,言外有言,夹枪带棍。哈哈!
“妙一这个歌儿,唱得宛转不宛转?”妙一曰:“非常宛转,但弟子不解其意。”祖师曰:
“妙一子,听吾唱,最妙禅机颠倒向。水不升,火不降,本年地上遭干旱。东谈主身中,有无价,将他弃了乱抛散。俺济颠,来点化,好把半边锅稳架。取乌肝,合兔脏,两样半斤平均放。文武火,烹来看,好好挑镫把剑仗。要温猛,两顺应,颠来倒去将情畅。真金不怕火成个,金沙门,打也不烂烧不化。”(不觉之间春光外泄矣)
“嗄嗄!见笑,见笑,妙一师弟,你看前边是什么地方?”妙一曰:“此处弟子未曾到过,不知是何地方?”祖师曰:“此娑婆界与净土天连界地,由此上了五蕴山,便西天门矣。师弟到了西天门,地上都是黄金,须要缓和灵台,方可得到灵山。否则,心慌意乱,眼花头晕,一无所见,空走一遭,就不值了。”(慧根浅陋之东谈主,纵去游矣,亦无所见。)
妙一心神寂静,稳坐莲花,霎时驾到西天门。妙一见门之傍边,书有“万缘俱寂,一灵独存”八字。祖师曰:“由此而上,为小梵天,大梵天,光音天,大光音天,无尘天,无色天,无欲天,无烦天。诸佛菩萨,皆在小梵、大梵之天,与光音天界耳。尔愿游何处?吾即领尔去游何处?”
妙一曰:“这是西天佛国,岂能任东谈主漫游?”
祖师曰:“这佛国与别处不同,只消有东谈主行得到,就有东谈主来接引招待,非常迎接哩。(到处有东谈主接引,确切西方极乐。)但是要经我的这根棒打死过的,或打活起来的,他们方才迎接招待。若不经我这棒打过,他们就不招待。如果招待必要尽得孝弟忠信礼义廉耻的东谈主。(可见不是容易走到)现在龙华三会,他们招待,又愈加殷勤。你看这小梵天界上,有如许的白玉楼台,就是用以接引灵根佛子也。
妙一曰:“此间确切长春世界,不夜天都,东谈主生几时修得到此。”因对祖师曰:“我欲在长春树下休息一刻,方请祖师领我上朝灵山。”济公说:“妙哉!妙哉!遂下了莲花,乘风纳爽,忽由西方,飞来一鸟,止于长春树上,叫谈:(好奇好奇)
“疯和尚,疯和尚,你来西天干那样?不在神州度有缘,违逆佛旨胆太大,我到大雄殿告你,你可怕?”
济公亦对那鸾鸟谈:
“许飞琼,许飞琼,不在瑶池越矩规,私逃至此该何罪?吾去昆仑禀娘知。”
那鸟复说谈:“济公闲聊休说,我奉 老母之命,要到东海岸,去度汪洋海中溺死的阿谁精卫回山;知谈你领游生到此,故来约你作伴,好以寄信与他,(奇缘天凑)教他休再执迷,衔丸填海,空自辛苦,到头造了些罪业在身,若误了收圆,又要堕落十二万年,岂不可怜!你是个宽仁佛,想也可怜他哩!”(我倒可怜他的,他却不可怜我。)
济公说:“这也无妨,但是你飞得快,咱们师徒岂肯赶得上你?不若你也变还你的密斯本相,我给你一朵莲花坐着,去到星河岸边,顺流而行,到了东海,咱们施个法力,就可度他且归了。”(也算是个妙计)
那鸟谈:“是”。遂飞下地来,变成一个美艳仙姑,手中拿着一管横笛,济公即忙向他和南,仙姑亦急答拜。妙一亦向前参拜,于是三东谈主各坐一朵莲花,顺着河汉而行,途中飞琼口吹横笛,济公口念弥陀,(不亦乐乎)吹了一调,说谈:“咱们将到橐籥桥了。”
妙一问曰:“适才仙姑所论精卫来历,弟子不知,请谈其详,开开弟子茅塞?”许仙姑曰:“精卫是炎帝青娥,名女娃,素好修真,闻赤松谈术,禀知父母,欲求其教,炎帝为之启请。赤松曰:‘夫真谈须积功行,表里交修,方有得也。(自然如是)吾子志慕永生,性耽逸乐,远历危急,不若深居静养,自然身宁寿永,感动真灵也’。(最当之至)
女娃曰:‘吾慕谈之诚,如渴思浆,若待之后日,日迈西山,水归下渎,直使朱颜顿改,白首频增,何能神勇修持哉?’(燥急及其)赤松曰:‘子求谈诚笃,但有男女之嫌,不成随我归山,有相宜处,子可就之,自然有成也。’教以访求昆仑、西王母,时母不在王屋,而在方诸;赤松为之代访,不值。(是他无缘)
女娃又闻赤松常言“蓬莱方丈瀛洲,是渤海中三神山,上有不死之药,食之永生,以黄金白银为宫阙,眺望如雪,至则反居水下,环绕弱水,柔而不成载物,非飙车羽轮,莫能飞渡。有德者、欲到,则风引桴而去。而缘者,虽苦求之,终莫能至。(学谈要自然)若能入水不溺,入火不焚,方可乘危蹈险。”回忆赤松别时,跃入池中不见,知已遁去。
【叙述精卫历史,有本有原,可惜嗔忿用事,遂至弃绝东谈主伦。】
女娃慕谈情切,告炎帝曰:“东谈主生在世,霎时百年,蹉跎老死,儿欲寻真瑶池;遂别父母昆仲,(弃了东谈主伦矣)带从东谈主百余,行至方山,带有衣粮等物,涉海去求,泛大洋海中,随风漂流,一望无涯,正在惊惶,忽起一阵飓风,将食用吹散,又将侍女都掀下海。(此时他的从东谈主俱已下海矣)女娃凄厉曰:‘未得真谈,先杀数东谈主,罪莫大焉。’怨气满腹,奋向海中一跃,身即随波浪而去。(空自捐耳)
寻化一彩色鸟,踟蹰于沙渚间,旋飞到陈都,为众噪逐,女娃不成分辨,行至漳水,照见窈窱之躯,化为蹒跚之鸟,不胜忿恨,(若不思省将来之恨更无穷期)沉思为大海所隔,致使身溺化鸟,欲填平大海,以便交游求谈者。(意固然善,压根弃去,忽地无补,终为他东谈主笑耳。)于是无分昼夜,衔西山之石,投于东海之中,其鸣自詨,久而不倦,(可怜可怜)时东谈主疑其精诚于内,气卫于外而化,因名之‘精卫’,后得赤松保荐, 老母将他度上昆仑,收为弟子,(很好了)与飞琼等为伴,甚是相得。
【为求谈不遂,死洪波中,恨海已难填矣。若再倒行逆施,一味不知觉悟。】
不虞清末, 老母为度九六原东谈主,发了长吁!女娃填海怨仇难平,又经修罗首长邀约,遂与昆仑山老狐,洛水大龟,领了一班修罗,应劫来世。仍用燥妄之心,要填东海,空自辛苦,(胡思乱量)带累无数东谈主民,都蹈海而死,已造了盛大恶业。(可悯可悯)
他们下来主意,本欲救民、救世立功,(也倒可以)为将宗旨弄错,到反造了最大罪行。
【则将来之恨,更难填矣。昆山狐精,有老有小,任情侵略,甘作修罗,老僧厚情,劝尔归早,若不回头,难免苦恼。】
我今到东海岸边,寄信与他,(无量功德)恰巧遇了你们师徒,这亦然他的造化,千万要将这个信带到东海岸边,寄与精卫(生怕遗失怎了)教他转告老狐、大龟,早早回头,免老母悬望,我与他在瑶圃,非常相得。今见他造了罪行,是以变作青鸟传言,(确切厚情)这番心曲,他定然相谅的。(怕他世网撄心将忘却了)说毕,遂向济公谈:“此间已是橐籥桥了,你在江南行化,这件大事交托于你,我还西池复命去矣。”遂下了莲花与济公拜了一拜,翻身化作青鸟,向西飞去了。济公说:“这许飞琼可恶!出下这种难题,教俺来作念。俺不管他。”遂将信抛在河汉岸边,一阵风来,吹入波中。济公说:“妙妙!沈的沈,浮的浮,疯僧不是寄书邮。”哈哈!笑了两声对妙一说:“这回咱们无事,我好好的唱个腔调,洗洗新民头脑,清清贪夫肠胃,你说好不好?待我唱来:
“疯和尚,劝妖魔,休把罪行来自讨。填海精卫恨难平,洛水元龟卦变了,狐仙失却真元气,变还本相才烦躁,我持禅杖打当头;生了也好,死了也好。”
【哈哈飞琼厚情,老僧冷凌弃,厚情之至老是冷凌弃。】
济公唱毕。说谈:“妙一我领尔由东海回坛罢。”妙一答曰:“谨遵师命。”济公口中思有词,忽然一阵暴风吹来,莲花漂流,不知过了沉万里,大风稍定,妙一睁眼一看,见前边灵山横亘,知已是洱源大地,一直到了坛中,镫火荧荧,诸生成皆敬候。武穆帝君曰:“今夕祖师有劳,酌酒送上。”
济公吟诗一首曰:“小施法力显神通,领起小东谈主步九重;精卫衔丸徒自苦,还原返本莫疏慵。”吟毕,遂与岳帝返驾回宫。欲知后事如何?又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此一趟书,是上天有意而发,亦似意外而发,玄玄妙妙,高深难猜,确切奇绝妙绝。
⊙济公一棒将东谈主打死,一棒又将打活,妙理无穷。
⊙女娃事迹,写得详明,足见精卫根器,原自不薄。
第十七回 抱一迷途遭魔魅 柳仙设法伏妖邪
王雷帅降坛词 调寄:河满子
时际三期普度,三曹共办收圆,仙佛厚情皆来世,红尘遍泛慈船,可叹东谈主心太险,难将劫运挽还。
才颁《洞冥宝记》,蟠桃又演新篇。 老母心中常挂念,经常望眼为穿,饮宴佳期不远,加鞭赶赴阳关。
【原东谈主快醒莫再痴迷】
柳元阳降坛词 调寄:高阳台
绿暗柳烟,红开榴火。清和首夏温情。跨鹤行来,一齐茉莉花芳。痴迷未醒南柯梦,旖旎乡里醉鸳鸯,那知景晷速?春归去,水汤汤。
红尘白浪茫茫,叹东谈主生有限,岁月无常,趁少年时,修真好,真金不怕火纯阳,莫到那西山日暮,驼腰背,须鬓苍苍,空懊悔,生前积孽,身后悲伤!
【即景言情,扶携警醒,灵根趁此各自惺醒。】
话说昨宵妙朋去游西天,路上遇着飞琼仙姑,约他们师徒同往东海,未果而去。今宵又轮着抱一去游,我想抱一心里,例必要往西方游玩,因为西天胜境,比蓬莱、瀛海更妙故也。(束上生下)当下到了亥初时候,王雷帅降到坛来,唱了一篇歌词警世,其歌曰:
“吾雷帅,心慈善,唱段歌词将世勤。混世魔,各自尊,三会龙华翻开办。选佛仙,登天界,不老永生享自由,无生母,常挂念,混世修罗多作怪。堕山地,落阱陷,难返玉阙见娘面。故是以,颁书卷,宣布收圆大纲鉴。(说明颁书宗旨)
望他们,止至善,返本还原莫异怪。正纲常,止祸乱,五伦八德时讲玩。秉良心,公益办,正本清源安表里。读圣经,与贤传,亲亲仁民奋斗愿。(说明立国大纲)将魔情,概斩断,天心东谈主心归一串。世大同,时于变,庆云舒彩景星现。五大洲,相亲爱,中外河清与海宴。(说明自后大同现象)免得俺背榜封神。免得他,至人叫唤。免东谈主民频遭劫苦。免 老母愁思概叹!”
歌毕。柳仙亦降到坛,唱一阕高阳台,唱毕。说谈:“今夕仍烦王帅镇坛,吾领抱一去游西方胜境,时抱一正在睡着,神话领他去游极乐即翻身起,向王帅、柳帝见礼,柳帝领抱一出了坛门,跨上鸾鹤,路上谓抱一曰:“西天路上,魔怪最多,最喜吃东土生东谈主,师弟要磨砺以须,清空五蕴方能到灵山。若委靡消沉,意念不诚,一迷路子,就要感召妖魔。师弟更比平素抑志凝神,方能免妖氛之扰也。”
【西天路谈与南天又是不同。】
抱一“唯唯”答理。但合计所行不是旧路,宗旨亦觉变更,心中疑异,以问柳帝?柳帝曰:“游西天有西天之路,若由旧路,太绕远了。我领你由此路而行,可以顿超极乐。若稽有失慎,就难达到,你好扫三飞四,随吾缓缓而行,不急不徐,不紧不慢,自然到灵山。若望一步登天,一定连我受累。(言皆至理)师弟要小心在念。”抱一问:“西天路程,离此若干里数?”柳仙曰:“大要十万八沉。”抱一听得路程很远,心中焦炙,黑暗催促白鹤,而鹤飞愈缓。(欲速则不达)一时之间,我方头痛起来。此时刚才到了五蕴山下,尚不到西天门。柳帝见他精神顿减,风痰涕咳。说谈:“抱一你怎样了?”抱一曰:“弟子此时汗流夹背,咳嗽不已,精神不支,请仙师赐我灵药,医治医治。”(修谈要按步就班切戒浮躁)柳帝曰:“吾药在蓬莱,未曾带着。尔好好在五蕴山下,这娑罗树阴打坐,浩气凝神,将眼耳鼻舌身意,色声香味触法,万般缠扰,一切遣除。(妙法)旋即吾就到了。”
抱一遵依仙师所命,就在娑罗树下坐起工夫,当初四面寂然无东谈主,忽听有言语之声,抱一心动,睁眼一望,见来了两个魔头魔脑,似东谈主非东谈主,似鬼非鬼的,一个在说谈:“这个是东方的生东谈主,咱们将他吃了,就会不老永生。”一个说:“不要吃他,他会坐工,咱们把他拿到洞里,请他教咱们坐工,学他修仙、修佛的谈路。”生得猪头大耳的说:“不要不要,我现在吃东谈主肉的瘾发了。”他遂摇头两摇,两耳作响。骇得抱一坐丹不住,急忙藏匿,欲扒上树,又恐似猴形的追逐他后,欲逃走,又见满地流沙,无有东谈主户,柳帝又未到来,只得蹲伏在树根空泛中。
【抱一不过心动就惹动外魔,闹得不宁不静,故欲上西天,非空五蕴六尘万难到得。】
又听见猪头猪脑的说:“孙哥哥,我在高处,见他在树下坐着,来到这里,他不见了,他变化了,罢了!罢了!”虎头虎脑的说:“莫忙,莫忙,你用钉钯去树根下空泛中,挖两钯试试。”正挖着抱一的后脑壳。抱一说:“啊哟!慢着、慢着,将我的脑壳挖坏了,你且莫动手,你两个究竟是魔、是鬼,是东谈主、是仙、是佛,要说得个明白,要吃我吗?要求教我吗!也要讲得分明。”
【抱一一时心中不宁,就遇了不空不戒,颠倒戏弄学谈。】
抱一此时心有定见,右手托着 天皇所赐的松木慧剑,左手执着如意太极宝圈,那猴头说:“你要问我的名字,把你骇死,我是九反玉阙皆天大圣的昆仲,十反玉阙的孙不空。他是保着唐僧取经猪八戒的昆仲猪不戒,你看我手内的东西,利害不利害?他手中的家伙,老火不老火?你的名叫什么?要往何处?为何到了咱们这五蕴山下?也欠亨名、通名,前刻领你阿谁汉子那里去了?”
【不将五蕴空明日,与此魔相接,何能得见如来。】
抱一曰:“我是东土善坛乩生,奉 天皇之命,要往西天见佛,领我的是柳元阳帝君,因我途中感冒,帝君踅回蓬莱取药,疗我之疾,我在树下坐工非常,为你两个看见,不来陪候,顿起歹心,此番我也不怯生生你。”猴头笑曰:“你去西天要来问我?老柳是蓬莱的仙,他那里知谈西方的路,我告诉你,你也莫等他了,我两个领你去罢。”
抱一曰:“你两个牲口的皮毛未退,认得什么西天谈路,莫来赚我,各自去罢。”那猪头的提起钉钯挖来,抱一宅心剑一指,他倒退几丈。那猴头的说:“你莫逞能,这五蕴山中,妖魔最多,我孙不空一召就来,把你吃了不够一顿点心。你听我说,那老柳是认得山着魔多,故意将你安置在此,作念咱们明朝早饭菜的,但我近来吃斋,也要学个反老还童,你就在此教我坐坐工夫,咱们作念你的门徒,明晨我将你装在肚子里,带你上西天,更要好些。”抱一不答。他将金箍棒,放在地上,连打了几个筋斗,以作顶礼。(这些魔头也算漂后)又曳着抱一衣裙,要到他洞中闲耍。
【翠微山上之魔,已将降伏,五蕴山下之魔,岂独不成纳降乎。】
抱一正在无法,忽听鹤声长鸣,柳帝跨鹤将到,那猪头的说:“哥哥跑了,跨鹤的柳仙,身背宝剑,手执拂尘到了,快跑快跑。”柳帝下了白鹤,见抱一低头丧气,目睁口呆问谈:“师弟你如何这般面容!”抱一答曰:“仙师去后,弟子在此树下坐工,忽来了猪头猪脑,虎头虎脑的两个,一个要吃弟子,一个要拜弟子为师,一直在此纠缠,适才见帝君来了,方才离开,逃往山上去。”柳帝曰:“师弟曾震惊否?待吾取出散寒灵药,师弟服下,少刻吾师又给以‘镇神丹’服之,以安神志。尔仍在此坐着,吾柳去看个明白,究竟是什么邪精?”柳仙到五蕴山中,打了一个掌心雷,骇得大妖小魔,一皆出见。柳帝问:“谁是孙不空?谁是猪不戒?”猪头的说他是孙不空,猴头的说他是猪不戒,(不戒不空才有许多魔障)两个又争说我要学谈,他要吃他;他要学谈,我要吃他,争说不已。
柳帝说:“也罢,你两个,是猪猴便溺之精,受天地日月之气,成了妖邪,现在收圆普度,遇了吾柳,亦然缘法,封尔:孙空为此山镇山上神,尔猪戒为此山巡山土神,(土神安镇诸魔不敢侵略矣)好照吾柳所赐行持,遂用宝剑画一方式,指明有趣,令其保护斗争行东谈主,吩咐毕,踅回娑罗树下。
【猪猴便溺也会成精来赶法会奇绝。】
见抱一姿首已复,冷气已散。谓抱一曰:“此物为唐僧取经时遗孽也,幸未伤害师弟?亦是二物造化。今夕吾帝在路上,曾说西天谈路,魔鬼最多,谈高魔大,总要小心,尔不听吾,燥急妄生,乃至如此。今夕时辰不早,只好且归,明晚又去游览罢了。”遂命抱一跨上青鸾,我方骑着白鹤,踅转回坛路上吟曰: “西天路上走奔波,五蕴山前受折磨;要识修行难似此,休生燥妄惹邪魔。”
【燥妄二字是修行大病要深戒!切戒!】
吟毕,即到坛中,王帅接着慰问;柳仙曰:“抱一偶中风寒,又遭魔戏,是以半途踅回。”王帅曰:“从此西天路上,少一进击,兼之此中妙理无穷,若能悟澈,何愁不成得上西天?抱一师弟,又增不少学问功修矣!”(上了一趟确当学了一趟的乖)说毕,与柳仙商定明夕又来,遂同着返驾回宫,不知明夕可能游至西天与否?须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抱一迷途遭魔戏,是《大学》正心工夫的反不雅。
⊙唐三藏取经,得悟空、悟能、悟净,始能历诸危急。抱一游西天,先将不空、不戒,安为巡山、镇山之神,而五蕴空明,西天可苟且游历,其中玄妙,老是一般。
⊙《蟠桃宴记》之玄妙,要于卑不足谈处求之。
第十八回 渡恒河鸟巢指路 谒佛母斯利谈禅
王雷帅降坛词 调寄:江城子
光阴似水去如流,快登楼,好加修,莫教奋归花落动东谈主愁。唤不回夕阳芳草,朱颜变作白头。
龙华三会把圆收,约同俦,早登舟,莫待波翻浪开水悠悠。江上无东谈主来济渡,那时候把谁尤?
【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早修真,歌声婉转,心意绸缪。】
柳仙师降坛词 调寄:江城子
昨宵约赴西天游,志悠悠,愿难酬。五蕴山前突尔起魔头,总为他迷真逐妄,扰得个不干休。
老仙整夜又登楼,语温柔,意绸缪。望原东谈主同上我扁舟,度尔东谈主家登此岸,无烦躁不忧愁。
【言情记事,信口歌讴,皆成妙谛。】
却说昨夕抱一子半途感冒,致使柳仙往来蓬莱,又遇五蕴山前魔障,未能得到西天。他师徒两个,心中快快不释,是以商定整夜赶赴,早早准备,到了戍中刻。坛事咸皆布置皆整,专待上仙来临,王大元戎、元阳帝君、也就先自后临,当下柳帝将抱一叫醒,说谈:“西方净域,妙境清微,须要清空五蕴,扫却夙昔、现在、异日之心,飞开东谈主、我、众生、寿者之相,深得远离恐布之情;净了颠倒梦魂之想。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,立金刚般若之志,守南无阿弥陀佛之真,止住玄关不二法门,不可执着,不可痴爱,不可贪嗔,无为而为自然则至矣!
若执着则谈德不解,真谛莫辨,痴爱则理为情牵,心为欲蔽,贪嗔则妄念丛生,识神用事,妖魔夺舍,天君无主,倘有极少不诚不敬处,终难得上灵山。是以济公前夜领妙一,将他一棒打死,其理至深,其义至玄,盖东谈主心不死,交心不生,其中蕴奥,是不唯尔们乩生所当考究,就是一般修行东谈主,俱要身膂力行哩。
若不由切实工夫作念去,只知徒吃些素菜,坐些玄功,诵些经忏,不晓得阿弥陀佛在西天什么地方?要如何才大致见着他?若不把南针指定,急促赶赴,路谈不熟,左边出来一个妖魔,右边出来一个鬼魅,纠纠缠缠,扰侵略乱,这个缠绕不完,阿谁缠绕又至,要想去到西天,确切难乎、其难矣!
【柳帝对抱一演讲,言言玄妙,字字真诠,是真最上上乘,甚深阴私法,可包一部金刚经矣。】
是以我整夜再布置尔一番,要将一切希望心,忧愁、苦乐、烦躁心,俱要除得鸡犬不留,到得西天也好,到不得也好,顺从其好意思,听其自然,西天固然隔此最远,或者旋即可到。若否则,灵山现在眼前,也无缘得上,吾的这席话,是修行的正鹄,羽化、作佛之路线。不唯尔抱一师弟刻骨铭心,举凡修行学谈的东谈主,也要谨守行持的。”(若再批之,则春光漏浅矣。)
【这篇妙法,闻者需灭河沙,行者得面如来,甚勿视为浅常谭话也。勉哉!】
说毕,抱一谢恩,坛中诸子亦谢恩。王帅说:“柳仙和蔼可掬,
与你们说无上法,尔们东谈主东谈主体得,东谈主东谈主可上西天,不是三期普度谁能得闻此妙法哉?”柳仙、王雷、又同坐谈片晌,饮了几杯茶酒。柳仙曰:“抱一吾今赐尔镇心丹一粒,(缓和心神)好好将他吞下,我师徒就告辞王帅诸生去矣!”
抱一随同柳帝步出坛门,跨上鹤背,任随白鹤,随着仙师的青鸾飞腾,不一刻、行了数沉,又到五蕴山下,转过山弯,有条大路,路旁有无数亭台楼阁,酒肆花坊,歌楼舞馆,又听有歌吹声,笑语声,字正腔圆锣饱读阗阗声,抱一也不管他,(下手工夫)也不问帝君,行了数重,又见有无数花木,异草芬芳,香风远溢,芳气袭东谈主,又嗅有兰麝奇香之气,两旁楼台花榭,比栉连云,有如上海天津繁盛,心中想着,亦不谏言。(制止工夫)
【若不下克制工夫,这酒肆花坊,字正腔圆的繁华繁华,岂肯跳得过呢?】
此山最高,鸾鹤直冲而上,到了山顶,现出一谈山门,与南天门宛然相似,柳帝说:“师弟五蕴山过了,(过了此关,则西天景物又步步乐不思蜀矣。)进西天门,就是西天佛界小梵天。行过,就是大梵天。”抱一问:“小梵天,是何佛仙所居?”柳帝曰:“是行小乘禅证果的东谈主,只知念经、念咒,不知经义经旨,未能空明五蕴,老佛念其离尘出世,故令居于小梵之天。其外优婆夷、优婆塞,修行有得者亦处于此。若行大乘法,得经中三昧,可以顿超极乐,不在此天中也。”
抱一看这小梵天,居于不动天的地位,景物温情,与游过诸天,无大差异,惟表象相比起来更通晓些,(细心可人)忽然行到一处,林深树密,古柏苍苍,听得有东谈主诵经念偈之声,远见林中走出喇嘛面容一东谈主,身躯伟大,冉冉当面而来。柳帝问谈:“禅师请了。”那禅师作礼谈:“阿弥陀佛,那是柳仙,不在蓬莱,到此何事?”帝君曰:“现三会收圆, 老母命令九六原东谈主归家,颁演《蟠桃宴记》, 天皇命我率领游生,来西天谒见准提佛母,请禅师指我去路,行点方便法门。”
禅师说:“我是鸟巢和尚,铭记前番,桓侯领游,也从我这里行过,吾曾诵了一篇《心经》暗暗请他传世。(复兴洞冥记)今柳仙又领游生前来,我和尚当尽田主之礼,请到方丈稍停一刻;吾当领帝君师徒度过恒河,到无烦天彩云宫中,去谒佛母。」(得此老为向导妙极妙极)柳帝见禅师真诚,不忍郤之,遂随同到了森林之中,有一小小寺不雅,极其清幽,门上书“鸟巢寺”联云:
离开三界外,
寄此一枝栖。
进到内院,清风凉冷,确切修行之所,中间供得如来佛像。帝君与抱一向老佛参拜,又向禅师顶礼,各依次序坐定,小沙弥托出香茗,又抬出松子、柏子各一盘,(佛家况味)请帝君抱一餐食。食间说谈:“现在谈传火宅,方外已无高僧,世尊久欲整理教规,而步地趋向,难以挽回。”(不唯孔教堕落释敬亦堕落矣)
柳仙曰:“当天三教俱皆堕落,挽不胜挽,救不胜救,诚可叹矣! 老母这回颁演《蟠桃宴记》,指明大路真传,冶三教为一炉,或能顺利于后也。”说毕。即请禅师引路,禅师曰:“无烦天离此尚远,有一简便之路,可以旋即达到;但要经丧胆山,渡恒河,待我唤乌鸦来。”忽然飞来五个乌鸦,结为羽轮,(真真奇妙)禅师说:“我领二位去罢”。遂向柳帝抱一拱拱手,坐在鸦群之上。
柳仙、抱一忙跨上鸾鹤,只见众鸦一皆使劲,腾空而起,盘旋直上,鸾鹤几飞赶不足,旋即行了数万余里,已越过恒河,又飞到一山。禅师曰:“将到宫矣!”一同下了鸦轮、鸾骑、鹤背,各自整肃衣冠走路。抱一见山深林秀,麂鹿遨游,松鸡鹦鹉,声声念偈,实是极乐仙都。路心都是白玉铺砌,精好意思额外,(佛土清凉迥与世异)宫门上书“准提宫”三字,金光自满,傍边有联曰:
化育盛大,无声无臭至矣。
禅机不断,不生不灭空如。
连进两层,俱是碧玉琉璃镶砌,清凉清雅,不夜天光,行至三层,有一菩萨在说:“鸟巢领来谁东谈主到此?”禅师曰:“今夕柳仙奉 天皇命令,领来神州乩生杨抱一,参拜佛母。”文殊菩萨曰:“今夕准提佛母,因世尊请去讲法,将宫中四众一切带往听经,命贫僧来宫方丈;知柳仙要来参拜,命我授以经咒禅机,(早有安排)可即请进丹房来。”
于是鸟巢领着柳仙、抱一先到殿中参拜佛相,又来参拜文殊菩萨,抱一见殿上书一联曰:
多情方作佛,
无住即生心。
丹房门联曰:
月到天心知佛性,
风来水面识禅机。
又要再看,柳帝叫谈:“抱一、快来参拜菩萨,毋得痴迷。”抱一进了丹房,参拜文殊斯利菩萨,参毕,一旁坐下。菩萨命沙弥奉茶毕。即说准提咒曰:
“南无三满多,喃唵,三藐三菩提,讵兹喃唵,则唎祖唎,准提娑婆诃。”
说毕,又谓抱一曰:
“梵学简便,禅理细小,有法而亦无法,有经而亦无经。若云:有法,法在何处?拿法来看。若云有经:将经来用?是故万法惟心,心即是佛。佛即是心,心能造佛,佛在乎心。过程心生,经即是心,有经无心,有心无经。渡河用筏,夙昔弃舟。哺育用筌,得鱼筌忘。不玄不妙,不幽不深。达摩东渡,一字也无。无无而有,有有而无,无无既无,湛然常寂,寂无所寂,是名真空。空无所空,无臭无声,还之太虚,与天同体,与化同流,是为圆寂,是为永生。”
言讫,拿出舍利子五百颗,菩提珠五串,以一串赐抱一,其外令带回坛中,分给诸生。又谓鸟巢曰:“尚烦将柳仙杨子送归。”于是三东谈主告辞菩萨,出了大门,依然乘着鸦轮鸾鹤,仍由旧路而回,到了鸟巢寺,又阔别了鸟巢禅师,回至坛中,时至三饱读,柳仙王帅回宫,诸生亦各安息。欲知又游何处?须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柳仙演讲妙法,的是上乘真宗,勿以须生常谭视之。
⊙文殊所谈禅悦,非解东谈主莫解。
蟠桃宴记卷四 第十九回 祇树林长老叹世 妙香国菩萨度东谈主
岳忠武王降坛词 调寄:高山活水
龙华三会办收圆,度皇胎,皆上莲船。慈母倚门闾,经常望眼双悬,期灵种返本还原,诸仙佛领旨,同皆下界,讲妙言玄,时常敲法饱读,惊不醒痴顽。
本年蟠桃记颁演,要高下碧落黄泉,游极乐、蓬莱阆苑,兜率陀天,洞空阴曹与禅关。著书篇,叫醒残零九二,莫负奇缘,趁时机,各东谈主催马快加鞭。
【伤心世谈,悲天悯东谈主,化为甘露霖难民雨。】
济颠禅师降坛词 调寄:玉蝴蝶
破衲斜披倒挂,手挥尘拂,又下天国。满眼青青杨柳,夏令温情,红尘梦痴迷
未醒。灵山约慧业谁偿?想奇方,要将九二,度转回乡。
休忙。云头寝息,花间酌酒,月下歇凉,迟缓临鸾,沙中飞篆大文章,好着成
蟠桃宴记。用他作普度慈航,各思忖,瑶池归去宽慰亲娘。”
【我的心曲告与东谈主知,原东谈主醒醒莫再痴迷。】
却说抱一连去游了两夜,精神蚀本,今夕又命妙一往游,安排已定,时至亥初,坛中诸子一皆候驾,岳武穆帝君早先降到坛中,对诸生说:“现在正是三期普度,收圆的日子,依然拢了,而原东谈主迷昧,上岸无多。有上岸、仍复堕落下去者,亦属不少。 老母是以昼夜忧思,要设奇方妙法,将九二原东谈主,圆圆满满,一皆度转回家。这部《蟠桃宴记》是 老母全副精神所灌输,全一李师弟,果然不负所托,他日书成,顺宁各善坛之功善不小。而洱源从事各子之名,亦与之而不灭,尚望再加努力,策励进行。(尤望赶速办理,印刷畅达普传。)
【能体行斯记即是 慈母之孝子,若广流传造福无量。】
吾有一段歌词警世,唱与诸子听听:
“岳鄂王、临坛将称赞。劝民国、伟东谈主诸将相。闹创新、依然廿余年。胡不将、国度整停当。
都只为、利己与利己。(病根在此)未曾把、公益挂心上。假好意思名、说国度共和。究试验、行割据分散。
雄强的、把弱来并吞。诡计者、各自怀诡诈。(病势已成)此登台、彼即起野心。彼辞职、他又怀异状。(究竟谁东谈主爱国)
毫无点、国度的思惟。全莫得、立国的气象。(可叹)论政事、却侵略纷纭。论谈德、已十足沦丧。
论文章、已堕落山地。讲实业、徒取点虚架。(可悲)讷军政、是武东谈主专横。论东谈主才、无几个精干。
学校中、专门证明脱。民风偷、十足重前卫。(可泣)奢靡丽、通中国皆然。染恶习、廿四省相似。(可悯)
讲的是、父子要平权。论的是、廉耻皆涤荡。(可诛)不时见、创新起家庭。经常有、萧墙生异况。(可杀)
外祸来、不问复不闻。(为些什么)内耗起、愈剿势愈大。(果是何故)常见尔、昆仲日参商。未见你、外侮来防御。(可恼)
都只为、将压根恣虐。不具有、国度的志量。(可叹)都只为、利己的心长。无有那、东谈主民的希望。(可恨)
说爱国、仅仅理论谈。讲对等、内行称勇士。(可伤)有些东谈主、效学石敬塘。借海外、以为虎作伥。(可耻)
有些东谈主、将钱运外方,肥身家、造盛大孽障。(可哀)看起来、都是些内奸。无有个、爱国好儿子。(可哭)
无有个、爱民真勇士。吾侯爷、今夕发抱怨。越说来、越发生肮脏。(我亦伤心)望伟东谈主、从此一德心。
正纲常、先敦本王化。(大本)定国体、无须法海外。效唐虞、尧舜的禅让。(太原)任贤才、举伊傅皋夔。
不仁的、他自然衰弱。(大法)学校中、要养成孝廉。端士习、在讲明礼让。(大计)禁解脱、塞乱阶祸水。
遵法律、禁无亲非上。(大要)临辟雍、体养老尊贤,设训导、主宣讲文化。(大经)行夏正、重我农工商。
联保甲、暗把国威壮。(大政)兵裁去、内乱何由生?交有谈、外侮何须伯?(大猷)民殷富、也不必图强。
教养足、自能与敌抗。(大策)吾侯言、句句是风雅。吾侯泪、行行来吊下。望今时、中国大伟东谈主。
勿算作、神奇的大话。平心想、细细的参详。正有趣、自然会现象。遵吾歌、行行体行,无外侮、也无有内撞。世界大同,太平征象。”(读此而不反省觉悟者尚得谓之东谈主哉。)
【将中国的病十足说出,确切言言血泪,岳侯这片婆心有谁知哉!帝君忠义之气,交游天壤不成泯灭,无时不以国是为忧。此歌沉痛切要,意气飞扬,歌时已不知落下若干强者老泪了。唉!】
帝君歌毕,有无限感怀,说谈:“吾帝此歌,为当天步地悲感而作,实当天国度对症药也。定一要将编在记中,不得以触时忌而删去之,记下,(民国伟东谈主当体帝君心曲才好)言讫。济公降到坛来,唱了调玉蝴蝶,与岳帝见礼。岳帝曰:“今夕吾帝在此镇坛,烦劳济师领张生妙一去游西天一番。济公谈:“是”。遂叫醒妙一,告别岳帝,出了坛门,各驾祥云一朵,仍由前行旧路,经过五蕴山,直向西去。
路上济公谓妙一曰:“凡东谈主欲上西天净土,先须行过言五蕴山,但言五蕴山,甚不易行,必要清空五蕴,斩断尘缘,无有挂碍,无有恐怖,无有色声香味触法,方能得到此间;若有涓滴缅怀,万万不成到此。”(可见作佛之难)
妙一曰:“然则弟子何能到此?”济公曰:“尔健忘了吗?”妙一恍然想起,祖师当头棒喝之事,心中明白,也不再问了。(颇有慧心)祖师说:“我今夕领尔到雷音寺中游玩,尔好好凝神定志,垂帘塞兑,不一时就可飞度恒河,经过诸天,超过灵山,到鹫岭祇园了。”妙一谨遵师训,如法行持,盘足云头,无东谈主无我,也不知云之来往,亦不与祖师接谈问难,悄然无声之间,忽听祖师说谈:“依然过鹫岭,要到祇园了,(多么迅速)师弟好好稳住云头,咱们由此直到雷音寺,去谒牟尼文佛,然后踅回妙香国游览。”
妙一闻呼,睁眼一看,见云头按落处,有无数古柏苍松,琪花瑶草,景象清凉,无涓滴尘俗之气,树木之中,隐隐现出宫殿楼台,额外尊严。(又是一重瑶池)祖师唤谈:“妙一吾师领尔去谒如来,好好整肃衣冠,随同吾行。”妙一行过佛都,又过了长春胜境,越行入深处,景致越佳,一齐灵鸟之声,都是吟咏经偈,无挂无碍,合计肺腑清凉,火气全治。(感东谈主最深)到了寺前,见前边照壁高耸,都是白玉石镶成,大门巍峨宏壮,有两位金刚值门,门上横悬一匾曰:“雷音寺”三字金光自满,旁有联曰:
念持对等开佛国,
法演宽仁度众生。
济公对金刚合掌谈:“老僧领来游生,谒见本师如来。”二金刚曰:“请进,请进。”妙一随同祖师,直往前行,一连进了数层,到大雄殿上,不见世尊。须菩提说:“世尊在衹树园中美艳,禅师如有要事,可领游生,由后门进园内往谒可也。”济颠听了长老之言,又领妙一由后门而出,去见世尊,见有些四众、俱在树下念经看经,爽直自得,西面山岭上,有间茅亭,中坐三个和尚,相似年事,一长老坐在正中,二长老分坐傍边,盘足膝地,将到其旁,妙一听得称赞声息。济公曰:“好在这树下打坐静听,莫要惊动他们。”只见左边阿谁长老歌谈:
“叹众东谈主,梦昏厥,认假为真正在奇;繁华功名皆幻境,何须搞干用神思?生前苦把银钱积,身后惟余孽债随;快抛却、出障蔽,莫叹无常日落西。叹众东谈主,堕落深,偏巧撞入枉死城;酒色之徒烟迷性,戕伤元气损精神。积孽盛大与山等,到头枉自哭声声;快抛却、早修行,免堕三涂悔不赢。叹众东谈主,不知情,不趁时机出孽城;柴米油盐祸殃避,谁将东谈主我念除清。欺虞诈欺般般有,那管身后堕幽阴;快抛却、早回心,免使轮回日不停。叹众东谈主,逞威权,不爱国度只消钱;土地东谈主民皆弃去,内忧外祸总忽地。图谋我家肥身润,害匹夫受冤负屈;快改良、尔心田,免沈阿鼻堕山地。”
左边那长老歌罢。右边那长老,又接着歌谈:
“叹今世,念书东谈主,失了宗旨与精神;研究物资逞奇异,解脱对等论纷繁。圣功王谈全不讲,搁置五经起灰尘;快复旧、莫翻新,好把纲常名教振。叹今世,务农东谈主,爱种洋烟自毒身;五谷养东谈主他不种,芙蓉毒质当如珍,害东谈主害己兼害国,养成黄种是病东谈主;快改良、莫贪嗔,国民健硕国怎贫?叹今世,作念工夫,好奇矜异用精神;不造好意思良好用器,专造枪炮用杀东谈主,飞机炸弹精武艺,这么居心已不仁;快改良、凶器停;五洲化洽乐盛大。叹今世,众商民,为何操纵要独登?轻出重入良心坏,销售外货使假银。般般傀儡皆用尽,不知邦本害煞东谈主;快改良、秉公正,应知信义当坚金。”
右边那长老歌毕,坐在中间的,也叹了连续,歌谈:
“叹世上,众修罗,扯后腿乾坤大小魔;为甚全将礼教废?不遵佛旨互操戈。一皆已入迷魂阵,封神台下受磋磨;看尔等、可怜啊!往生带业会弥陀。叹世上,众原东谈主,为何磨苦不回程?法门不二不常守,南无弥陀念不诚。二六时中光阴混,三田稀零未勤耕;可怜你、这般行,蟠桃那得会群真?叹世上,众教门,长斋谈众有纷纭;几东谈主飞三与扫四,能见如来面世尊。悟谈参禅无法诀,专徒名义讲虚文,可怜你、难出樊,日在红尘浪里翻。叹世上,和尚们,三皈五戒不体行;身在山门心在俗,不修因果明性心。五衷暗昧未萧然,那得西方面主东谈主;可怜我、这法身,难度尔等出狱城。”
【三世佛叹世词,老僧以三诗评之:繁华三春梦,妻儿密集中。到头谁替得,冤债积江山。惊奇生花笔,多多种福田。休夸吾本领,随事使些呆。休要违天命,中天日已斜。歪路防误入,一笑悟绣花。】
歌毕,三东谈主一皆起身,向西去了。济公在树下叩头谢恩,谓妙一曰:“此三世佛也,咱们得听叹世歌词,也不须再谒世尊了,老僧领尔到妙香国去游。”妙一问:“妙香国在于何处?”济公说:“妙香国是不雅音大士修行处,为古时释教最盛之区,中有香山,大士出家修行于其上。”
于是二东谈主边说边走,出了祇树园。济公又呼动云仙,并驾祥云,向东南行,到了一个地方,山峰雅秀,湖水潆洄,苍松古柏,遮日参天。济公遥指曰:“那里即是妙香国也”。妙一云头下望,看见这个地方,与大理相似,大理古名妙香国,心中疑心,问济公?
济公曰:“大理在周以前,为兴林国,笔名妙香国,香山即是点苍山。”又云:“鸡足山”。实而按之,则香山即是鸡足山,大士修行成谈于此,后方往南海普陀、洛伽山栖真,而点苍山十九峰上,峰峰皆有大士圣迹,大理为古妙香国确是不虚,鸡山、苍山孰为香山?固不必细辩也。尔我师徒,且到妙香国,朝见佛祖。”
【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。天上瑶池,而以东谈主间奇迹证之,着矣。】
妙一见一齐松苍柏翠,柳绿桃红,瑶草琼芝,芳醇馥郁,非常清雅,问祖师谈:“香国城中,是那位菩萨所居?”济公说:“此是大士之父,妙庄王所居之地。妙庄王香山修谈之后,如来令阿难尊者,来此创设释教,到了如今,空门弟子,眷顾红尘,堕落者多,不肯回头,又兼下界历受灾劫。阿难尊者,宽仁悯苦,不时诵经超度,今夕咱们得遇奇缘,亦未可知?”言犹未了,忽听前边有木鱼玉磬之声,看看是在东方莲花峰上小小庵中。
济公领起妙一,直到其间,见莲湖岸边,有无数穿胸、断脰、折足、断臂、破腹、穿肠,五藏六府,现漏出来,肮脏不胜,可怜不胜的,心生悲悯。说谈:“此间既是阿难尊者在此主理,何不令当方土地,将此残缺打理,以免肮脏天地?”济公曰:“师弟不知,其中有个有趣,你看峰顶,来了那些和尚,个个手中敲木鱼,击玉磬,都向湖边而来,其中那大和尚,身披袈裟,足穿朱履,手捻素珠,到结案前,端然坐定,巍然不动,各人同声一词,口中称念《往生神咒》,声息嘹亮,字句分明,念了百遍,湖中莲花,陆续放开,那些骸骨,亦渐能漂泊,又再念百遍,满湖莲花皆放,湖畔已死之东谈主,皆能行动,(经功不可思议)
在湖边见礼,望祈超度。”
【往生咒的功效如是,众东谈主宜知。】
济公与妙一在旁不雅看已久,至阿难经咒念毕,宗旨前向之见礼,并称佛法之高。阿难曰:“现在三期普度,大劫重重,兵劫匪灾,死者无数,其中空门弟子,自投陷坑者,亦复不少。贫衲心中不忍,特到此建立法会,借此莲池,超度于他。(和蔼可掬)今夕禅师领善东谈主到此甚妙。”
即命沙弥奉出冰梨一盘,雪藕四只,请禅师、妙一餐食,欲留禅师到城中休息。济公曰:“圣命在身,容后随同。”遂告辞尊者,跨上祥云,飘飘回坛,武穆帝君,与全一、抱一诸子,尚在席间饮酒等待。岳帝谕:“明夕须令定一前去,吾与济公回宫去也。”未知又游何处?且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武穆警世歌词,前半穷尽民国真象,后半建立条纲,纯由至性中流出,故其词豪壮激越。
⊙三世佛警世各歌,节短音长,皆有妙意。
⊙大士甘露洒下血湖,变作莲花,以度沉沦,阿难念经,湖莲怒放,滞魄超升,佛家法力,广大盛大。
第二十回 张仙师访求黄石 杨定一晋谒先师
王大元师降坛词 调寄:临江仙
凤嘴银牙铁面,诚心忠胆雷公,收圆会上大强者,封神膺巨任,救劫遍鸿濛。
斗争香坛镇摄,遨游碧落玉阙,难将逝水挽还东,火轮行过处,鬼魅尽潜纵。
【自抒情抱,自写本能,盛大法力,情无限深。】
柳元阳帝君降坛词 调寄:凤栖梧
夜合花香芳草歇,首夏清和,照一钩月牙,剑影横空行侠烈,青青杨柳原非别。
救世心情难尽说,来对诸君,吐逆心头血,不断蝉鸣声尚咽,闲愁增我心如结。
【即景言情,满腔热血,洒下尘间。】
却说昨夕岳帝回宫时说谈:“明晚命定一去游,诸生谨守圣命,早早等待,到了亥初,王大元戎临坛镇摄,柳元阳前来领游,各到坛中唱了一调词,也不说别的甚话,柳仙就将定一叫醒,说谈:“今夕吾带来美酒一瓮,赏赐坛中诸生,师弟先饮上两盏,可同吾柳去到广野一游,在坛诸子,请王帅在后赏给,尔跨上白鹤,咱们师徒就此告别去了。”定一跨上白鹤,随同柳仙,出了坛门,恰好一阵微风吹动,鸾鹤腾空,直向翠微山而行。
柳仙曰:“今夕游览各处,路程远处,事务繁多,我师徒在鸾背上信口唱个歌儿,以解劳苦,师弟意下如何?”定一曰:“请仙师称赞,弟子敬听可也。”柳帝歌曰:
“步虚空,真洒脱,师徒骑鸾与跨鹤。著书篇,游极乐,洞空妙境诸幽壑。探玄微,言凿凿,都是永生不死药。望众东谈主,修天爵,贪嗔痴爱勿迷着,三期劫,真险恶,跳出山地免堕落。定一子,闲云幕,上到高头好立脚。振精神,驭飞鹤,过了此关大快活。你看这浩气弥纶,磅礴不磅礴?跳出红尘孽海,放荡不放荡?快乐不快乐?”
【柳仙垂大金臂,扶携原东谈主,所歌词曲妙蕴无穷。】
师弟你也唱上一歌,我师徒行歌互答,方才好走,定一谈:“弟子不识歌曲。”仙师谈:“无妨,信口而歌可也。”定一歌曰:
“跨白鹤,背宝剑,随同仙师游上界。无缝衣,穿一件,至尊命令随身带。演蟠桃,一记传,以作收圆大牵记。叫原东谈主,醒快快,休将利禄功名恋。好寻求,大自由,返本还原将母面。我整夜,儒冠带,要到广野文采殿。谒先师,聆教训,须将世风来丕变。可借我,功夫欠,手无柯柄嗟无奈!恐亏负这顶儒冠。宽衣博带,难写我极少精诚,常怀着心香一办。”
【定一子抱负非凡,大路自任,胞与民物,刻不忘怀。】
定一歌毕。柳师曰:“尔定一抱一负高出,只消常存此心,定能达到。你看已到翠微山了,(来得急遽)好好控驭白鹤,随定青鸾而行,切莫错过云程。忽见收圆筹备处,定出一位大仙,带着两个谈童,那位大仙手执羽扇,仙童二东谈主,各背宝剑,也直上翠微山了。柳仙谈:“我师徒催动鸾鹤,赶上他们,好与同业待吾呼他一声,那位大仙要向何方而去?请等一刻,好与偕行。”
只见那大仙止步站立说谈:“后方来者,莫非元阳帝君乎?领来之子,但是定一么?”柳帝遥应曰:“然也。大仙今将何往?”张仙曰:“吾要到橐籥桥商议要事,帝君师徒撤职要游何处?”张仙曰:“现在收圆事件,办理甚难,当天午刻,收圆筹备处,有两个混世魔头,被收留队,交到封神事务所中,二魔啮牙切齿,愤怒填胸。(凶恶之极)说谈:‘咱们是奉 前上皇敕命,来世侵略江山,收取东谈主民,为何把我二东谈主无端受屈;难谈前时之命令不准了吗?’(未必上皇命他反悖五常)将封神事务所,闹得不胜。
我将彼传到选仙场中,用好言安危,彼愈倔强,说谈:‘我前在修罗天中,平静快乐,为甚 前上皇将咱们遣来世上,收服恶徒,以充劫运,(祇是如此)如今恶徒将要收完,又为甚将我等陆续收回?(不将你收了还在特出)且咱们了毕手续,反用封神本领,来待遇咱们。(用你的本领来待遇你绝不淡漠)天语煌煌,难谈要收回成命吗?(天罗地网涓滴不漏)抑或是尔收圆筹备处播弄成事,妒才忌能,(胡行乱搞毫无谈德有何才能)收了咱们五千余东谈主吗?(方才入部属手)真真可恨可恼。(和蔼可掬)但是咱们还有数千万仇敌,在阎浮世界为咱们报仇云云。’(死期将到了)
彼等已将逆来顺受,五伦八德,天经地义,消一火殆尽,作了盛大恶业,害了无数生民,尚以撤职为词,收为东谈主事。吾为此事要到迎仙阁,与佛印禅师,东坡先生,商量办法,定要到离恨天上,安乐岛中,苦求黄石公的上等兵法,收服坚韧修罗,以救东谈主民之灾劫。如若否则,收圆筹备处,且不成办;这三会龙华的圆,就难收了。”(物极必反理之,自然冥冥中自有主理。)
柳帝说:“确切如此,广野毗连离恨,我师徒即与张仙偕往。”命定一也去谒见那位黄石大仙,听些谈法,亦然好的。”张仙曰:“好是却好,但恐耽延,遗误帝君公务,有干天罚。”柳帝曰:“就耽延时候,亦然无妨,你我三东谈主快快启航,请大仙向前,我师徒随后。”
于是张、柳、定一,一行五东谈主,张仙与二谈童坐着风车,柳仙、定一乘鸾跨鹤,霎时经过翠微山南天门,到了橐籥桥边,各下了风车鸾鹤。张仙说:“柳帝君权且在此等候一刻,吾张进迎仙阁一去就来。”柳帝曰:“大仙请去,吾柳在此消闲敬候,可也。”一刻之顷张仙由迎仙阁转来,身背牵涉,对柳帝谈:“有劳帝君师徒久待了,此间隔断恨天尚远,但不必绕谈,可由河汉左侧,一直前进,你我三东谈主各吟诗句,以解劳苦。”柳帝曰:“很好,请大仙先吟,吾师徒后和。”张仙曰:“如此得罪了。”吟曰:
“君不见,红尘世谈乱相仍,修罗得意逞威能。又不见,九二残零皆睡梦,浩劫频临不知悟,我方容许遭陷溺,哑忍颠连与悲戚。抽烟赌博逞豪强,作善修因不主张,白羊午会劫错乱,那知为种解脱花?无父无君等兽类,纲常倾倒谁匡救?可怜堕落众原东谈主,不知返本面娘亲。入坛入谈只徒名,表里双修不体行,寸善微功他不立,洋洋自得夸品级,如此要想赴龙华,至人也贱似泥沙,而今谈魔一皆阐,谈大魔高互检修,阿谁砥柱立中流?舍身办谈轻贵爵,挽转狂澜须努力,振纪扶纲立东谈主极。试看谁东谈主有主裁?巍巍镇摄封神台,吁嗟乎!波澜澎湃浪翻天,几东谈主得上采莲船。”
【将叔李,东谈主心世谈,演成歌曲,用警原东谈主,宽仁广大。】
张仙歌毕,柳帝接续称赞,其词曰:
“张仙志气贯长虹,剑影辉煌耀碧空,五世相韩世贞忠,秦灭六国逞横雄。其时无敢撄秦锋,留侯孤愤锁心中;博浪沙中铁椎穷,潜匿下邳遇老翁。得传兵法建殊功,灭秦一火楚安鸿濛;功成远访黄石公,从赤松游真金不怕火玄工。永生永住蕊珠宫,奉敕收圆造大同,修罗混世起兵戎;封神台下乱相攻,仙师恻隐心和融。再向黄石问历久?总为东谈主间可怜虫。吾今领游上天穹,安乐岛前拜下风,收圆事务知所从。”
【称述留侯历史,击节高歌声如金石。】
柳帝吟毕,又命定一勉吟曰:
“从游上界遇至人,跨鹤飞腾天际天,记演蟠桃宏普度,宽仁广造采莲船。我身知系几生修,凡大得与上仙游,长春世界都游遍,历尽琼宫白玉楼。可叹痴迷偏不悟,修行未上西天路,自贸易网自缠身,障碍轮回朝复暮。而今三会办收圆,老母时将眼望穿,五蕴空明修佛果,莲台永证作金仙。”
【写己身所经历妙乐盛大,用以劝东谈主宽仁可人。】
定一吟毕。张仙曰:“你我三东谈主,一齐信口高歌,不觉之间,已到离恨天界,那里红光万谈,紫气千条,就是大赤玉阙。吾仙丹房即在其中,前抱一曾游其处。今宵要到安乐岛,须绕过东北,你看那前边云水茫茫之中,山林苍翠,宛若盘螺,就是安乐岛了。咱们由瀛海超过,便到其处矣。”于是柳仙、定一的鸾鹤,紧随张仙风车而行,霎时到了安乐岛上。各东谈主下了坐骑,徒步而行,一齐琼花瑶草,凤秽鸾翔,十分幽雅。将到宫门,只见一小禅屝,半开半掩,门上书横匾云:“安乐无为”傍边有联云:
平静岛上春风遍,
乐此山中岁月闲。
【别有风致】
张仙说:“柳兄师徒少坐片晌,吾先向前通禀,又再出来迎接,子房直进禅房,见黄石公高坐禅床,谈童傍边拱立,子房也不敢惊动,只好跪地参拜,心中默祷叩恳之事。黄石公乃迟缓下丹,(高尚乃尔)问谈:“有谁至此?”张仙曰:“弟子张良前来参拜”。黄石公曰:“单尔一东谈主,或有东谈主同来?”张仙曰:“禀恩师,有柳元阳领带杨定一同来参拜,尚在门外等候。”曰:“请他进来,一并款谈。”柳仙、定一,到了禅房,参拜黄仙。黄仙一一问明来历,命谈童取出冰梨、安枣、迎接。席间,张仙禀明到岛叩请之事。
黄石公曰:“收圆大任, 关上皇负有全责,文、吕、大士、总理收圆,各迎仙阁,有尔等三教高真仔肩,(讳言推却)吾老翁,天际闲散,不管瑕瑜,问我有害?”(如难民何)子房避席跪恳。黄石公曰:“此乃天机,非尔得私求于吾,吾念师徒之谊,赐尔三个锦囊,到临经常方准拆视。(何常忘却难民)至收圆大事,将来 天皇召集众仙会议,吾自有善策建议也。”
又谓柳仙曰:“元阳谈兄,你师徒关于收圆之事,虽磋议系,而无全责。惟任代天行化,作中流之砥柱,挽狂澜于既倒,将残零度回一个,就算一个,你们功德也就不小了。”柳仙曰:“谈末功浅、德薄、能鲜,敢不极力,以负 母望。今夕还要领定一去到广野,参谒至圣先师,既蒙仙师见教,就要告辞了。”子房曰:“柳兄师徒先去,吾在此少坐片晌也。”
柳仙与定一,告辞了黄石、子房,仍然骑跨鸾鹤,离了安乐岛,不过会极桥,由北踅还而南,旋即到了广野。路上定一问柳帝曰:“黄石公,的系古仙真何东谈主?”柳仙曰:“赤松子也。陈旧仙真,时易姓名,因时降世,恐众东谈主识破,漏泄天机。师弟于此,不可执着,若执着,则谈难明矣!(此语冲突众东谈主迷团)你看已到文采殿前,快下了白鹤,整肃衣冠,随同吾来。”
定一敬谨,随柳帝过了义路、礼门、致中、致和、四谈排坊,一齐古木拔地倚天,坚强特立,不雅之有森森之象。到了大成殿前,照壁屹立千仞,(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,不见宗庙之好意思。)由左边圣域坊入,行过棂星门,有两位先生接着说谈:“二君莫非柳元阳帝君,与杨子一否?”元阳帝君答谈:“正是”。“那么先师待子久矣!请进”。遂随着二东谈主进了棂星门,又到大成殿上,悬匾曰:“谈集大成”旁有联曰:
祖逑尧舜,
宪章文武。
又有一联云:
至善极真修,历四千年性学发明;无非博以文,约以礼。
大同闻景运,遍九万里申明飘溢;犹是过者化,存者神。
又由殿左侧、连进数重,经过文采殿,直到杏坛宫中,定一见满苑杏树芬芳,杏实垂垂,一深红浅绿,都是和蔼春风。宫上书“杏坛”二字,四面室中,闻有金石丝竹,念书之声,确切圣域贤关,令东谈主景仰不置。柱上有联曰:
尼山谈脉传来远,
泗水春风乐处多。
那二位先生先入通禀,柳帝与定一在阶下肃候,忽听传宣,柳帝、定一进殿参拜。宣圣曰:“元阳帝君领来定一,有劳了。请坐。”命膳夫出具蔬喂迎接。(饭疏食饮水)说谈:“聊以果腹”。定一曰:“弟子得叨盛筵,确切饮和食德矣!”柳仙曰:“弟子柳长春奉 天皇敕命,领杨生定一来到圣宫,叩请先师训词,用以化导世界儒生,俾其珍重正学,屏黜异端,隆学校以端士习,维圣谈以正东谈主心,使士子儒生,归于正鹄,敦伦饬纪,把稳纲常名教,则先师之谈未坠于地者,从此又大昌明。如日月信天,江河纬地,望先师示训为祷。”
【阴阳剥复是天地自然之理,圣东谈主已早知之,故不以力挽救,因其势而利导之,圣功神化蔑以加矣。】
先师曰:“尔元阳之言甚善,当此午会三期,正是儒门应时,吾也早见及此,曾将三千七十之徒,令其分性来世,保管圣谈,挽救狂澜。其奈劫运已定,东谈主力难挽,魔氛势强,谈力薄弱。亦世风运会之使然。然不有春秋之衰世,而圣谈怎彰?不有战国之杂霸,而王谈怎明?当天之势,非吾坐视不救,盖天地间有阴必有阳,有昼必有夜,有剥必有复,有否必有泰,阴阳旋转,坎离剥复,自然之理。然天地坏,而东谈主伦谈德不成坏,乾坤改,而名教纲常不成改。此时不过如乌云蔽日,而日犹能丽中天也。日不以乌云之蔽,而损其明。吾儒之谈,亦犹是也。纵遇亏蚀亦暂然耳。
【不经解释,岂肯冲突众东谈主迷团。】
尔定一子谨将吾言记定,现在万法归一,三教归宗,千家万户,共复一爻,莫谓诸魔混世,毫无补于东谈主,毫有害于世;欲酿成大同景运,诚非一东谈主之力所能。有为丛驱雀者,有为丛驱爵者,有为汤武驱民者,各行各谈,各尽各心。有谈必有魔,无魔谈不成,此中妙谛,惟在东谈主之利己领取耳。
夫吾儒大路,学、庸已阐发尽矣!欲救世乎?则三教门徒,已布满寰区,时代未至,吾何言哉?尔定一校书有劳,今夕至此,亦属难得,赐尔儒生、袍服一套,冠履俱全;(要教他冠谈履仁)狼毫新笔百枝,龙涎香墨拾盒,高丽贡纸五十张。勤学,颜子、心斋坐忘之工,守箪瓢僻巷之志。(令其效学颜子多么器重)定一百叩谢恩。柳仙曰:“时辰已晏,弟子长春告别先师,领定一趟坛去了。”先师曰:“好,公冶子送客出宫。”于是柳仙定一出了宫门,告别公冶子,上了鸾鹤,由便谈回坛,霎时到了坛中,又是五更天气矣。王帅说:“明夕是五老会议,须命抱一赶赴,吾与元阳帝君去也。”未知五老会议什么要事?且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留侯访黄石,中有造化天机,为收天魔伏线。
⊙读先师训文,知圣谈决不成坠,中国决不成一火,大路不经晦盲否塞,不成光大昌明,然必望自后之抖擞保管也。
第二十一趟 东王公建收圆巧计 三丰子呈太极全图
王雷帅降坛词 调寄:卖花声
为演蟠桃,踏遍了云程路,奉慈娘宏开普度;残零未醒,耽情入烟雾,堕红尘,春花秋露。
任东谈主呼救,彼前行不回想,直要到途穷日暮;连连风雨,方叹归期误,只能怜,邯郸匍匐。
【春梦迷东谈主难将叫醒,奈何!】
柳元阳降坛词 调寄:江城子
东谈主间岁月去如流,才春阑,又麦秋,插柳刚过,梅雨洒枝端。昔日朱颜今变改,光阴速,逝难留。
金乌玉兔两沉浮,互周游,几时休。昨夜韶光,今夕也难求。不趁少年修大路,无常到,枉牢愁。
【驹光霎时东谈主生几何,精枯命尽后悔难追。】
却说王雷帅,昨夜回宫时说谈:“今夕命抱一去游,须要早早开导。”李、杨诸子不敢违误,到了戌刻,王帅柳仙,仍又来临,各唱了一调歌词。王雷君曰:“今夕五老会议,尚烦柳帝领带抱一师弟一行,吾雷在坛镇摄。”柳仙曰:“是”。遂叫醒抱一说谈:“今夕五老会议于磨蹭之天,(很远) 上皇命令吾柳来领尔生去游。师弟,今夕程途太远,须要磨砺以须,不可委靡,路上也不必过剩问谈,好好随吾控驭仙鹤,到了南天门,又为计议。抱一谨遵柳帝之命,出了坛门,跨上白鹤,鸾鹤翱游迅速,旋即到南天门。柳仙曰:“五老会议,在磨蹭之天,五行山上,不成乘鸾跨鹤,淘气遨游,尔师弟愿去否?”抱一曰:“弟子愿去,还望仙师设法率领。”柳仙曰:“师弟既愿去,且将鸾鹤放在此间,我师徒各自走路,十里之外,又作有趣”。乃边说边走,说谈:“舍了鸾鹤,打起光脚,学走十里,又再定夺。且试师弟,可能磊落,果振精神,自然活泼,正行之间,见那儿顺着河汉东岸,来了一东谈主,头戴放荡巾,身穿无缝衣,足踏草履,腰挂锦囊,手中拿着一个圈圈,行走如飞,口中称赞,其声已传到此来。柳仙谓抱一曰:“尔试听之。”抱一听他唱谈:
“在蓬岛,快活多,何故尘嚣昼夜磨?为我当初立宏愿,普度原东谈主出爱河。而今三会收圆促,关皇悲悯拯沈疴,《蟠桃演记》娘心喜,命我助笔着条科。我总要慇懃劝导,敲玄饱读,醒南柯,扶携灵根佛种,皆上大罗。”
【抱一游冥己历遍天都,俱是骑鸾跨鹤乘云,驭风跨凤乘鸾,今夕令其光脚走路亦妙。】
柳仙曰:“师弟就歌词猜猜,是那位至人?”抱一曰:“弟子一时猜不出来。”柳仙说:“此仙久与你相契洽,闻其语即可知其东谈主。”抱一曰:“那么敢莫是三丰祖师吗?”柳帝曰:“是了。他从那儿去,咱们加力追逐。(瞻之在前)又恐你足走痛,待吾念动真言,教你行走如飞,胜过风车火轮迅速,你好好把眼睛闭起。”倏忽之间,三丰祖师又在后头。(忽焉在后)帝君说:“吾昔年与诸仙斗法,吾曾负纯阳祖师,飞度南海, 上皇因封我为宏教真君。现在 关皇封我为右相,若违规力盛大,焉能如此。咱们缓行几步,三丰祖师就过河来,赶上咱们了。”
【三丰谈东谈主与绍豫诸子相契已非一日。】
抱一听后边歌谈:
“柳元阳,尔这树精好苟且,今夕显谈法,难免太夸张。才见你在后方走,忽然又到眼前闹嚷嚷。将抱一领到清虚境,踏进于无何有乡,夸你谈法比东谈主强,我来显与你看,谁弱谁强?”
【至人契洽如此,其淡如是,其真可为世法。】
哈哈我来了。柳仙曰:“三丰谈兄赐教了,此刻弟小施法力,不过饱读励抱一,非是夸张”。颜子曰:‘瞻之在前,忽焉在后’,此是昭着夫子之谈,非骄傲也。夸谈兄也。”三丰曰:“是。学谈原来如此,你真能循循善诱也。”柳仙曰:“谈兄如此打扮,要往那里去?”三丰曰:“当天五老在宫中商议收圆大事, 天皇命我去呈太极全图。柳兄你领抱一要到何方去游?”柳仙曰:“我亦然撤职领抱一到那里,听五老的妙谕,咱们同业就很好了。”
行了多时,已历了不少天界,但见祥云缭绕,威光布濩,瑞彩纷披,到了有有无无之乡,(高远极矣)一齐麒麟出薮,麋鹿遨游,鸾声哕哕,凤翼翩翩,看不尽一切景象,已到五行山下,远眺望去,瑶光晃耀,瑞气盛大,真乃无穷妙景。(好仙乡好妙景)柳仙吟曰:
“弥罗天际境清虚,无色无声妙自若;麟凤遨游呈瑞彩,爽直安适乐居诸。五行山外月华清,晃朗瑶光气象明;足履无为阴私地,回头更觉此身轻。三东谈主同路有良师,师弟奴隶好自知;脚步稳行休走错,高山顶上听玄词。”
【写景传神诗亦清妙】
三丰祖师曰:“柳仙之诗妙极了,一齐吟诵,乐而忘倦,来此已是宫门。吾张先进去,你师徒缓缓而来。”抱一行抵宫门,见门上横匾曰:“五行宫”旁有联曰:
五行生万物,
宇宙运三光。
照壁是五彩石砌成,由门望入,傍边有楼,吊挂金钟玉饱读,饱读楼进去,有牌楼一架,高四五丈,有三谈券门,中门上横书“无为自然”四字,旁有联云:
天地自然,生养万物。
阴阳饱读荡,运化三才。
傍边横匾,曰:
生养天地,
运行日月。
旁有联云:
造化无功四时成岁,
阳春有脚宇宙为家。
由坊望入,琼楼玉宇,分为五层,又各分为五色:青者、纯青。赤者、尽赤。白者、纯白。彼此衬映,自满乾坤。(具五常之体,运五行之气,现五彩之色。)抱一看得出神。柳仙曰:“师弟亦太痴憨了,随到一处,必要钉钉入木,难免执着多了。”耳听三丰祖师呼谈:“五老有命,准柳元阳、杨抱一师徒,到厅列席旁听,尔师徒快来。”柳仙曰:“吾领尔到厅,师弟不可造次,好好静听。”
【五老共论五行生克制化之理,发明大路以便修士行持宽仁广大,无等无伦。】
抱一遂同柳仙到厅,端坐于诸仙之侧,听得:
东方青帝说:“今夕会议多时了,须将收圆办法厘定,以免 磨蹭老母焦虑。”
西方白帝曰:“本年太岁癸酉,乃是属金,世上必有火器之劫,金又生水,火器之外,还有水灾。此二劫恐难免脱,欲要收圆,必先消弱劫难,否则,这收圆就难办了。”
朔方黑帝说:“吾乃水精子,专主水运,既是金旺生水,防有水灾,有碍收圆。吾当消弱水灾,化凶为吉。”
青帝说:“吾主木运,木之母是水,尔老要减水劫,可将水量之多者,移来我本位,用以灌溉林木,水灾不减自减。但所虑者,疾病发生,亦是妨害收圆。”
南边赤帝说:“吾主火运,本年癸酉属金,是我克的,金若太旺以我之火,去磨真金不怕火他,金质自然不燥,不唯兵劫可减,水灾消轻,而诸种疾病亦不发作,自然不碍收圆了。”
中央黄帝说:“吾主土运,位居中央,所旺在四时,金为我子,火为我母,所望善为周至,无少偏倚,自然有生无害,病从何来?灾患既经减除,而收圆之进行,无妨碍矣。”(能知相生相养之理,相刑相克相冲之谈,而运化之,不唯可以却病,兼可延年永生。)
五老天尊各出己见,个个说得有理,与会仙真,咸皆听呆了。元阳帝君感喟谈:“九二残零,其知五须生化之功否?”不禁老泪纵横。东方青帝立起身来,又说谈:“各位所说,头头是谈,无非是为九二残零而计,吾今有一约略办法。”
四老曰:“请谈其详?”
木公曰:“在我愚意,现下白阳午会,劫难频频,乃是五百年定下的,咱们内行齐心合意,不可各有主见,一定要相生,莫相克,就遇刑克,须将化去,方能完成收圆大事。吾乃五行之首,四时主春,五行属木,五德为仁,故吾先发一论:吾所主在木,木与金冰炭不相融,吾先拜个下风,请白帝宽怀无数,不要克制于我。将木栽培蓄养茂盛,那就可以相生,从我轮将夙昔,四季接连,生息不断,那就好了。但是可有什么誓愿?永敦和好,必得有个主盟的,即请黄帝主盟,使咱们金木交并,相和而不相戕。”
【水火既济,金木交并是修行妙诀。此段全盘是,谈学者细心参之。】
黄老曰:“善。东西两方,联情结契,至好夙敦,收圆即易。”黄老说毕。四老同赞曰:“金木合并,返本归真,天清地宁,天地拔除。”东王公又曰:“吾已先拜下风,赤帝、黑帝二位意下如何?赤帝主火,黑帝主水,水旺克火则火熄,火旺烧水而水干,互构冤仇,舍弃无日。吾劝黑帝勿令水泛滥,亦勿使漏泄。赤帝勿使火燎原,亦勿使火停息,须好主理,使之不大不小,水到火的地位,得感平和。火到水的地位,得感清凉。两相亲洽,毫无刺激,这就得善运水火之善策了。”
黄帝说:“我来加一考语,坎离既济,水火相生,天无厌秽,地无尘氛。”五老皆曰:“善哉!咱们从此相生相养,永无冤仇矣。”东王公曰:“既是水火既济,金木交并,四方和协,天地安宁,九二原东谈主,就可安心修皆,赶赴龙华矣!”
黄老说:“吾老翁也发上个愿心,尔四位同归于好,吾也受你们之福。吾中央之土,以后不致忽燥忽湿,以土在东谈主属脾,脾不燥湿,得了中庸,正行运化,五行四方宁谧,疾病无从而生矣!九二残零,趁着此时,认真修持,自然五行攒簇,五气朝元,大丹不难成就。将来世界之上,五族共和,这个收圆,才算竣工也。今咱们说得如此吵杂,全赖东王公之力,这个三会过了,又有四会,这六万年过了,又有后六万年,设自后咱们生生世世,不成相济,又将如何?咱们想个善方,终要传之永恒,若何才能妥善呢?”(当局者迷)
【五行运化,五气中庸,五脏安位,疾病不生,加以修持,颠倒运用,金仙大佛,何难企哉。】
五老正在凝神,似乎莫得办法,三丰在旁看得此情,忽然料想我这个太极图;是太上谈祖所绘,特给以我,教我用他见教仙佛东谈主鬼,救度众生。今夕 天皇命我来此,必灵验意,待我打开锦囊,取出图来,呈与五老,请他们详确看看,虽是弄斧班门,也不枉我此一来。主意打定,说谈:“五老天尊在上,小仙送上太极图,请五老不雅看,此图乃太上老君所制,指明大路宗旨,如有可采,则此六万年之收圆,就可告成。后六万年,亦是如此办法。”
五老不雅图曰:“善哉!尔三丰子果有意见,尔呈此太极,很合吾等之意。今吾五老,各主一方,难免欠圆。尔所呈览之太极图,纯是圆形,无东南西北之方式,是教咱们不要守方,而要守圆,好了。这太极是个圈儿,圈内分歧阴阳,一阴一阳之谓谈,继之者善也。一年如是,十年、百年、千年、万年、亦如是,后六万年之宗旨,于是定矣。三丰子有劳了,请稍坐。”木公曰:“我等坐久矣!各仙散会,吾五老掩门安息矣!”
【五老已是太极,三丰更以太极呈之,妙妙!】
诸仙纷纭散去,三丰祖师亦不等柳仙去了。柳仙曰:“抱一师弟,五老之言,好好谨记,此时已属五饱读,你打光脚,何时回到坛中?待吾显个神通,将你变作一根捆仙绳,系在腰间,送回坛罢。”帝君带着抱一,旋即到了坛中,说谈:“抱一醒来,依然回到坛中了。”于是王帅与元阳回宫,未知明夕又游何处?须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东王公收圆巧计,只在五行运化之中,奇绝、妙绝。
⊙天地阴阳,生生不断之理,十足包罗于此回书中,修谈之士,详确参之。
⊙三丰呈图五老,确切弄斧班门,而反能定自后谈德之归宿,妙极!
第二十二回 收天魔桓侯破阵 伏精怪武穆兴师
王雷帅降坛词 调寄:贺圣朝
九天摆皆万仙阵,大地风雷震,灵根未醒,痴迷沉醉妖魔饱读衅。
残零可惜遭蹂躏,说来有谁信?金鸡三唱,真东谈主崛起八方威振。
【天机巧妙,寄与东谈主知。】
三丰祖师降坛词 调寄:望江南
东谈主生世,都是苦奔波,骤刮风浪无处避,毕生忧患尽消磨,岁月去如梭。
修大路,迟早念弥陀,养我丹元培性地,管他繁杂扰妖魔,平居乐太和。
【颠仙妙句,警世入微。】
却说四月初四晚,王雷元戎驾临到坛,对诸生说谈:“现在正值收圆封神之日,修罗撤职来世,侵略乾坤。设有迷魂、滞魄、天罗、地网,以及十恶、八邪、诛仙、万仙之阵。(凶恶万分)凡修行之东谈主,犯着针砭,忘了八德者,莫不陷入阵中,难以面母。(可怕)或中了魔毒,随风转舵,轮转于六谈之中,难以赴收圆法会。(岂不可悲)若犯了杀戒,定当上到封神台。(岂不可叹)这回三次封神,三曹神圣仙佛同忙,非仅世上东谈主民遭灾也。现在玉阙多事,昨夕协天界大演雄兵,广野境十分戒严。(什么原故)今夕前去游览,须要十分敬慎,见几而作。
天皇依然下敕,特派桓侯大帝、武穆帝君、整顿雄师,赶赴协天、广野,破阵降魔,想来又是一场大吵杂也。今宵吾雷奉敕监坛,征讨之事,与己无干,不过与各师弟聊说端倪而已。雷君言话之间,忽听空中鹤唳之声,三丰祖师飘然到坛,与王雷叙礼毕,说谈:“今夕玉阙有事,非常吵杂。元阳帝君有特别差使,与桓侯去破陷仙阵。 天皇命老仙来领抱一,到协天广野阵脚游览,以不雅阵势,长些意见,看些吵杂。师弟、吾师赐尔一颗定慧珠,镇神丹,好好缓和灵台,大着胆子,随吾师去到协天、广野大地,看桓侯大帝、武穆帝君、收服妖魔,拔除谈障。师弟快将渴睡虫驱开,莫再在梦幻里鼾鼾得意也。”
【抱一老成练达,凡事精好意思,遇有为难之事,必派彼往。】
抱一听得,忽然醒来,起身向王雷、张仙见礼,说:“弟子昏厥睡梦,失敬了,还望恕罪。”王雷曰:“尔连宵艰辛,何罪之有?好好磨砺以须,随同祖师,去到玉阙不雅看阵略,以广意见。”抱一曰:“弟子谨守。”遂同三丰别了王雷,上了青鸾,腾云驾雾,不走阴阳界、鬼门关,直上太虚田地。路上三丰谈祖歌曰:
“腾霏霏,纵金光,旋即万里上天乡。不雅下界,甚凄怆,东谈主民处处尽遭灾。地水火,风雷藏、火器劫杀与瘟疠。三界内,修罗狂,摆成恶阵甚苟且。反八德,败五常,解脱对等乱纪纲。毁古制,傲天章,推翻礼教怪跳梁。淘气作念,乱主张,糟蹋生灵实可伤。协天界,摆战场,存心恶险无天良。整夜晚,关天皇,特派桓侯破阵场。三丰子,乐滋滋,领尔师弟看端相。长意见,宽怀量,师弟勿惊勿发惶。大着胆,小心地,缓和灵台守性王。任魔魅,凶如狼,难以得近真东谈主旁。细将他,诛仙阵,看归来;好真金不怕火真常,好振纪纲。”
【东谈主事变乎下,天事应乎,上读此,歌可以知矣。】
歌毕谓抱一曰:“师弟己至橐籥桥了,此间有天兵看护,你看那杆大红旗上,是什么名号?”抱一看看,乃是雷部将军天兵督练杨。祖师又将抱一领到协天,一齐上旗帜辉煌,乃是雷霆英武将军王、廖,虎贲将军赵、张,龙骧将军关、庞,建威将军黄、马,各安地点。(口角分明严严翼翼)正中有座城,剑戟森严,一股毫光辉腾,(天兵所在)万里其下,黑雾腾空,满天杀气,透出云霄,阴风惨惨,令东谈主发怵。内闻鬼吒狼嚎之声,更比地狱惨苦百倍。(真真可畏)
祖师曰:“那城下、乃修罗魔首所摆之十恶大阵也,你看发怵不发怵?险恶不险恶?凄厉不凄厉?”抱一睁开慧目一望,见沉沉阴沉,又闻神嚎鬼哭,不觉连打了几个冷噤,险些坐不稳鸾背。对祖师说:“好利害,好利害。”
祖师说:“固然利害,但是邪不成胜正,现在 关天皇练有五常军,八德军,任彼妖魔天地长久,摆不吉恶阵,不过一饱读可破。(将来清亮海宇要望这些戎行)你看西城上按着八方部位,口角分明,瑞气辉煌,中有将台,那部天兵,正是桓侯管辖之八德军也。”
‘孝’字军乃关兴、张苞二将带领。颖考叔为牙旗官,镇住东方震位。‘弟’字军乃马岱、赵孝带领,颜真卿为顾问官,镇住东南巽位。‘忠’字军乃史可法、周遇吉带领,范仲淹为商量官,镇住南边离位。‘信’字军乃文天祥、陶侃带领,庞统为谘谋官,镇住西南坤位。‘礼’字军乃寇准、张骞带领,陈平为商量官,镇住西北干位。‘义’字军乃张巡、许远带领,李绩为谘谋官,镇住西方兑位。‘廉’字军乃郭子仪、李光弼带领,狄仁杰为谘谋官,镇往朔方坎位。‘耻’字军乃曾国藩、左宗棠带领,胡林翼为顾问官,镇住东北艮位。中军统领八部,那杏黄旗下,乃伏魔大帝所在。你看那军容威壮,军律整皆,气象昭着,一片祥光瑞彩,全无愁惨气象,井井有条,真可以操必胜之券。
【按着八方部位,有严有翼,的是天兵。】
师弟随着吾师,到了前边,隐在云头,去看看妖魔的恶阵内,又是什么情形?吾身边带着照妖镜,可以一望明了,但到云端不雅时,不可喧噪,好好缓和灵台,收住神光,自然看得久了。”抱一领命,随着祖师腾身纵起金光,在半空中驾动祥云,用照妖镜下照,见黑雾腾腾,阴风惨惨,神嚎鬼哭,内中俱是猛兽豺狼豺狼,奇形怪象,万般荼毒凶恶,异等凶毒之物,个个金刚怒视,正待食东谈主之状,实为可怕。分为无数部落,旗帜上蒙眬可辨,有李、张、吴、黄、袁、白、孙、唐字样,忽见一股烟起,祖师曰:“快去了”。遂拽着抱一,连纵几谈金光,出了阵脚百里之外。(危急危急)
对抱一说谈:“这阵内都以阴恶之气伤东谈主,如中其毒,至人难逃!其战具俱用火气毒物,十分利害。但邪不胜正,今夕 关皇命桓侯大帝,破之必矣!你看八德军中,阵脚依然迁徙,咱们师徒在此未便,吾领尔又到广野,参不雅五常军一番。”
抱一随着祖师,纵起金光,霎时到了广野,也不按落云头,见至圣先师杏坛宫外,有重重魔兵围住。(危急)抱一大吃一惊,说谈:“祖师不好了,杏坛宫被魔围满了。”(我也焦炙)祖师说:“无妨,我慧眼不雅见先师与谈祖在文采殿对坐,门东谈主侍立,雍容大度,毫无急容遽色,有文事者,必有军备。圣东谈主以诗书为甲胄,礼乐化战争。任彼魔兵险恶,其如圣谈何?
你看东南角上,瑞气辉煌,腾空散彩之处,就是武穆帝君所练之五常军,看护依然暗暗迁徙,必灵验处。抱一随师向东南而行,见旗帜飘扬,上书荡魔先锋牛。祖师曰:“此五常军牛先行官也。前边五行看护,五色旗帜分明,即是五常军。东方‘仁’字军用青色旗帜,乃宗泽、韩世忠带领。西方‘义’字军用白色旗帜,乃王导、庾亮带领。南边‘礼’字军,赤色旗帜,乃赵云、姜维带领。朔方‘智’字军,用玄色旗帜,乃徐达、常遇春带领。中央‘信’字军,用黄色旗帜,乃马天君、赵天君带领。岳帝镇守中军,雄风凛烈,军容壮大,气象光昌,无涓滴阴雨气象。
【这般军容,又是一番气象。】
抱一正在不雅看叹赏,忽听背面雷轰电闪,风卷沙飞,地震山摇,叫杀连天。(吓东谈主)抱一从未见过,惊恐额外。祖师曰:“此魔军攻打文采殿、杏坛宫也。”抱一听得杀声震地,黑雾弥天,雷电交驰,火光四射,十分发怵,几在云端坐立不住。协天方面魔军阵中,陡然一般黑气冲天,天翻地覆,阻住云头,抱一在云头触着秽气,险些翻下。(十分危急)祖师一把抓着,将袖展开,把抱一藏在袖里,急纵几谈金光,出了阵脚之外。(三丰若不手眼通天必遭难办)说谈:“好利害,好危急。这些妖魔,造尽十恶八邪,收尽世上凶邪肮脏不正之气,制成无比毒物。吾若谈德不高,今夕师徒,例必陷入此阵内。现在桓侯伏魔破阵, 老母命黄巾力士、白鹤鲁钝,撒布天道好还,此间不可久留,我且将抱一领回坛中,以免拖累,好来不雅阵,以便俟机暗助顺利。
【三丰领抱一不雅阵,是作巧妙阅览,胆大神通,是老僧钦仰。】
祖师主意已定,遂带着抱一以行,一齐魔军、天军,杀声漂荡,倒海翻江,鬼吒狼嚎,行到南天,邓、辛、张、陶诸将,把守天门,说谈:“吾等奉三教圣东谈主谕旨, 关皇命令,桓侯、武穆军令,不许佛仙神圣魔精乱走。”祖师没法,将抱一从袖中放出,拿出 天皇令剑,示之,四将方放祖师师徒出南天门。陶天君曰:“三丰祖师到了绍坛,速请王雷回来相助”,祖师谈:“是”,仍将抱一纳入袖中,跨上青鸾,趁着风势,旋即到坛,袍袖一展,放出抱一。对王帅说:“此刻天兵、魔兵大战,你我去助桓侯、武穆助人为乐,将妖魔收伏,如何情节?明夕来坛迟缓对诸子说明,也不劳诸生天衢往来,受怕担惊,老仙也免当最大相干,犹觉较好。王帅意下如何?”王雷曰:“甚妙”于是抱一醒来,祖师与雷帅回天佑阵去了。未知恒侯破阵如何?且看下文明白:
①总评
⊙三会龙华,是千古第一大事,此书亦当为古今第一奇书。
⊙魔军摆十恶、八邪,诛仙、万仙大阵,比封神危急。而邪不胜正,否则,善东谈主无噍类,圣谈沦湮,东谈主皆变为兽类矣!
⊙三丰祖师,可算至人中之大探险家。
第二十三回 诸仙佛宽仁广大 混世魔带业往生
王大元戎降坛词 调寄:水龙吟
诸魔繁杂乾坤,地天翻覆神东谈主惧,纲常颠倒,彝伦败荡。强者失路,叹彼民生惨遭涂炭,延康难度,伏魔兵昨夜破修罗,渠魁战胜皆狐兔。
杀气霾烟黑雾,有盛大神嗔鬼怒,风卷沙飞,雷轰电掣,阵名无数,夺魄迷魂,损元昧性。层层展布,幸瑶池一颗瑶光碧玉,照开沉痼。”
【扫不完华夏之魔障,写不尽悲愤之块垒。】
三丰祖师降坛词 调寄:水调歌头
劫难经常有,搔首问苍天?不知天上征伐,可有似东谈主间?我向战云来往,曾经参不雅大略。险恶最盛大,任彼妖魔毒,终是落山地。
黑沙阵,迷魂网,绝圣贤,真常在处,有东谈主来泛救生船。世有兴衰治乱,谈有隆污剥复,天地有轮回,江河常纬地,日月永光圆。
【悲歌激昂,爽直淋漓,心中怀抱,幅员稠密。】
话说昨宵三丰祖师,领抱一子不雅阵归来说谈:“修罗部众,在玉阙侵略,摆有险恶阵势,谋逆不轨。一面在广野地方,向孔子、至圣宫猛勇攻打,势极荒诞。一面在协天田地,设有阴恶阵势,糟蹋仙真圣众,有意与三教圣东谈主作对,破裂大路,阻窒收圆。(老母命他促进收圆,他反阻隔收圆。)
关天皇已下了决心,曾经禀请 磨蹭老母,三教圣东谈主,要痛剿魔军。(这场确切玉阙最大战事)命桓侯、武穆分途统领天兵,并调遣三十六雷部,九曜星君,十二大曜星君,到皆破阵,又分敕三十六天各部主要神祇,各守关口,昨夕玉阙已是十分戒严,游生不许再历天阶,收受危急。玉阙破阵情形,由三丰祖师、王大元戎到坛传谕,诸生闻谕,个个听得口呆目瞪,吊胆惊心。
也有些算作奇闻,增起吵杂,东谈主东谈主竖起耳朵,睁着眼睛,巴不得祖师到坛,王帅临鸾,(情面各有不同)将玉阙伏魔破阵的事,一一宣谕,直候至初九晚上,王雷猛然则来,笔舞沙飞,降出一调龙水吟,又作一诗云:
乾坤劫杀实堪哀,祸到当头扫不开,仙佛难逃阳九厄,修罗皆布大千埃,
有缘直往瑶京去,造孽终归阴曹来,此会一场知结局,善升恶降免疑猜。
【激越豪壮,慨当以慷。】
吟毕,谓诸子曰:“诸生候驾有劳了,各赐酒三杯。”少刻祖师至矣。吹打相迎,祖师亦飘然则至,篆出水调歌头一阕”。复吟一诗云:
仙魔斗阵历来多,输赢全分正与讹,豺虎怎当麟凤德,修罗其奈圣贤何?
妖邪枉恣弥天恶,佛祖难删性地婆,带业往生恩已极,时豪各自把心摩。
【就事言事,至理明言,不刊之理。】
祖师吟毕,呵呵笑谈。谓诸生曰:“你们诸生试猜,广野协天,这场仙魔大战是魔胜?是仙胜?”(最大问题)抱一曰:“弟子蒙祖师领不雅阵势,魔势凶恶,魔氛苟且,恐天兵不成胜之”(以势而言)。定一曰:“以弟子鄙见,魔势虽强,魔气虽张,但自古及今,邪不成胜正,魔岂能胜仙?”(以理而论)
【定一确有远瞩】
祖师曰:“二子所言俱是。抱一因亲见魔之势力,布满天衢,直薄天阙,有改造世界、重新日月、另立乾坤之情形;恐天兵难胜,是以势上臆想。定一谓魔不成胜仙,是以有趣着想。吾今对你们一泄天机,修罗部属,历劫俱系兽类,修成至人,犯了杀戒,报应轮回,每当运会变迁之际,往往繁杂东谈主间,所谓应劫而生也,其东谈主在世侵略,而其神在天亦不本分内,必须歼其神,而其东谈主可制。(此后魔头渐渐要倒运了)
关皇这次下此决心,正是正本清源之举。前夜吾与王帅回天佑阵,始初仙佛陷入阵中者,不知其数,个个迷了心肠,昧却灵根,悄然无声,如痴如醉,任随魔军,行东谈主绝门死户之内,咸屈服于妖魔势力之下。八德军、亦各弃其固有之良能。(实在危急抱一所见不为无识)
关皇焦炙,将三故圣东谈主 磨蹭老母请来,同期不雅音、燃灯、准提、文昌、吕祖、玄帝、济颠、接引、诸仙佛亦至,皆到阵前,见众仙佛贤圣灵根,俱陷在迷魂、滞魄、绝仙、绝贤、诛仙、万仙、斩仙、天道好还阵内,半死半生,大吃一惊。(危急极矣)
不雅音大士急忙用杨枝,连向净瓶蘸洒下杨枝甘露珠,起死复活。燃灯用三昧真火,并燃慧灯救济。准提将慧剑斩杀妖魔,接引手执神旖招展引入正路。文昌、吕祖、济颠交游四方救应。宣父合手界说易图,老子执定造化符,如来掌定牟尼珠,老母照定瑶光碧玉珠,太初手执金如意,上皇放开十七大毫光, 关皇掌定太极乾坤圈,一时之顷,毫光万谈,瑞气千条,阴风顿息,雷电不惊,(妙妙盛大)陷入阵者,得大士甘露法水,一皆复活。依着燃灯佛光,一皆向生门而出。又得准提保护,接引引接,文、吕、玄、济救应,各向西方大路而行。(返本回家矣)
【不有诸佛菩萨掌定,谈要立定纲维,乾坤大朦拢矣。】
若夫修罗诸将领部属,为 老母三圣、太初、上皇、 关皇之瑶光碧玉,以及太极、乾坤圈等等宝物镇住,荡动不得,各现原形,(调皮捣蛋)为狮、象、虎、豹、豺、狼、熊、罴、狐、兔、猿、猴、马、牛、獐、麂、鹿、龟、蛇、鱼、鸟、万般形象,多半毙于斩仙剑下,有头无尾,断臂穿胸,可怜数万年、数千年、数百年修积,一朝身首分离,魂压阴山。
三教圣东谈主,慨然长吁!向 老母代为哀恳开恩,(和蔼可掬) 老母曰:“诸牲口破裂大路,扯后腿彝伦,阻吾普度收圆,岂容赦释,尔三教圣东谈主既为之哀恳,凡尔三教旧有所饲畜,以及名岩穴府,各仙真所豢养,准其各自携归,以后纵放,责在主东谈主,(旨令森严)其余发往斩仙台惩罚。(慈旨下处鬼神肉麻)
如来佛闻言,恻然泪下向 老母前长跪请曰:“当初修罗来世,本欲挽救延康,奉敕而往,磨苦原东谈主成谈,彼等不应倒行逆施,违 母训谕。搬弄恶阵,颠倒五常,违反天心,致生灾劫。然则虫豸草木,无一非造化所钟,彼等千百年修持,畜转为东谈主,大得慧业,原亦可惜,尚望 慈娘恩垂格外,准其带业修持,儿将带往西方,去其贪嗔痴爱,以不雅自后,庶妖魔不致兴妖,而收圆始能办也。”
老母曰:“尔既力保,管事尔当,允准就是。”三教诸圣佛仙,听了慈谕,各收六畜,利己坐骑,拜辞 母去。桓侯、武穆各收天兵, 关皇亲送 磨蹭回宫。昨夕正是如来寿辰, 关皇乃为世尊祝嘏,并借此奖赏天兵,以后收圆大事,想亦不难办理了。希望尔撑舟之子,稳稳掌定舟舵,一碗水端平,无恐无惧,随风使船,莫执着,莫偏见,莫休想,莫怀疑,风浪何时不有?总要稳住吾舟,自自然然,诞登此岸也。”(如来不食序言)
【第二回中,如来附谈祖之耳说:如此如此,就是如此,净土宗中,皈向俱是,头脑亦然如此。】
祖师这席话,内坛诸生听得,眉飞眼笑,好不快畅。祖师曰:“天魔已伏,东谈主魔未平,太平征象,还未到的,你们内行各自修身,懔遵圣训嘉言,好将此书垂出,其功不小,各赐玉液一杯,吾与王帅回宫去了。明夕外邦贤哲,到金阙称贺,可令妙一赶赴,一览胜仪。”毕竟称贺何事?且看下文明白:
【三丰这段嘱词,通盘恩堂刻骨铭心。】
总评
⊙仙魔大战,是三会龙华之大毛病,亦是圣谈隆替消长之大毛病,写来感天动地,确切千古奇闻。
⊙带业往生,翻开方便法门,予以改过之路,如来的是宽仁。
⊙舟子度东谈主,各趁时机,稳稳驾渡,方不亏负天命也,勉之。
第二十四回 内魔反正谈 外教贺顺利
张三丰祖师降坛词 调寄:满庭芳
昨夜才来,今宵又至。为世无那深情,盘沙飞走,丹篆写纵横,鸾鹤飞腾天际,交游处草踏低平。凡尘世,春风又夏、绿树语流莺。
光明月照处,清辉朗澈,雨霁天晴,喜仙凡同乐,如在蓬瀛。痛饮金樽好意思酒,歌三垒四座皆惊,愿君等同修仙佛,果位证瑶京。
【为世奔忙,度东谈主心切,情见乎词。】
柳元阳帝加降坛词 调寄:汉宫春
捷报来临,瑶池会群仙,升平遥祝,十洲三岛,莫不尊亲朝服,群贤诣阙贺顺利,大同可卜。礼乐化战争,世界和平,生民幸福。
万邦同归雍睦,讲亲爱和平,无分种族,扫除功利,打销强食弱肉,万方共乐太平年,沕沕穆穆,谁去到瑶京赏玩?把慈娘隆恩沐。
【几时能了如此,愿与君啸傲白云边。】
话说:是晚三丰祖师驾临,说谈:“这个延康午会,正是三会收圆,万谈归宗。 关天皇受 上皇禅让,万端整理,首重飞鸾开化,唤转东谈主心,次即推尊宗教,以期谈德统一。盖空想世界大同必先期谈德统一,宗教大同,尔后东谈主心,始一趋向而大同,始可言世界宗教大同。谈德统一,尔后五洲大同乃能终了。(句句均策大同,是大同世界之伏线。)是从压根规划。添设统化宫,专办统一生界、宗教谈德事宜,以期积极进行,任用历劫贤人,正心开化。新证果之箕水星君,为统化主任,俾其专办世界谈德协会,特建宫殿于金阙右边,独一吕帝自归空证果后,即从事于此,日与欧、好意思、亚、非各洲哲士联络,并接洽欧、好意思列国,已证果之英,明君贤相,商订谈德协会办法,列国君相,皆止境示意扶植。
【此篇讨论,综述前后,井井有条。】
但天中,修罗部属,各怀意见,常欲破裂彝伦,发皇杨、墨为我、兼爱之说,继承解脱对等之论,故前因封神台纠葛,诸魔不服,兴兵广野,袭攻至圣,又在协天摆了十恶八邪大阵,其时列国君相,俱在统化宫内,私谓 关皇难胜诸魔,迄三教圣东谈主到来,恶阵旋即即破,且令魔众一皆现出本相,又复赦释,为此深服三教圣东谈主,手眼通天,谈德高崇,咸到金阙称庆。”(内安则外,不须攘,而自靖矣。)
今夕要领妙一去游,展览胜会,初更时刻,诸生准备十足,专等领游仙真来临,柳元阳帝君相继而来,唱了词曲,得意洋洋,对全一诸子说谈:“前夜吾柳投入军机,幸大路无为,邪不胜正,三教莅临, 磨蹭驾至,桓侯、武穆大奏奇功,收圆大事,可陆续办理了。今宵欧、好意思列国君相,及形而上学名家,要到金阙相庆。(东谈主间何时方才终了)
关皇已命律令去请 磨蹭、三皇、五老、三教圣东谈主,十洲、三岛无上高真,皆到金阙陪奉,又是一场吵杂大会,妙一快快醒来,吾柳领尔到彼看些吵杂,开个眼孔。妙一闻呼,翻身起来,忙向祖师柳帝前见礼,随着帝君出了坛门,跨上鸾鹤,仍由旧路直上南天,由南天门望下,见有无数兵丁看护,以问柳帝,帝君曰:“因前数日痛剿妖魔,桓侯、武穆恐魔头潜逃,故于各处隘口,俱派天兵把守,此乃尚未召回之天兵也。”(布置周详)
【统化一职,管事不小,要达世界谈德大同,才算尽到统化职责。】
妙一听了,心中释然,一齐无话,旋即到统化宫前,见统化宫中,走出来无数仙真,俱是异服、异言,言笑自如,其中中国东谈主亦有许多,妙一所意志的,亦有二三东谈主,迳向金阙而去。妙一与柳帝跨着鸾鹤,缓行其后,到了聚阳门外,柳帝下了青鸾,妙一下了白鹤,直入会场。凝阳祖师、与韩全真大仙、前来招待,说谈:“柳帝领来妙一与会,甚好。甚好。可请到金阶底下右边一席安坐,则彼邦英贤之讨论, 老母与三教圣东谈主之训言,可以听得明晰矣!”
妙一闻凝阳如此安排,心中十分欣喜,随同柳帝迳到丹墀之下,第三排右席、尚虚二位,众仙见柳帝到来,皆曰:“正虚左以待也,问此位善士从何领来?”柳帝曰:“此洱源乩士张妙一,奉 老母、 关皇敕命游演《蟠桃宴记》,吾柳将领来参不雅,妙一亦向各仙一一候问,乃是王方平、茅容、吴季札、许旌阳、孙登、丁令威,(皆有来历)欲再启问,忽听殿上朗呼曰:“大皆起来, 老母三圣至矣! 老母三圣坐定,诸圣、诸佛、诸仙,俱皆僻席朝上见礼,列国君非常,又向 老母、三教圣东谈主、太初、 上皇、 关皇朝贺毕,始各入坐。
老母曰:“当天运际三龙,时丁午会,正是世界谈德发华,漂后极盛之日。吾娘要于此时代中,将九六原东谈主,一皆度转回天,以遂心胸。并将阴曹十足撤空,五洲万国,共作佛土莲邦。欧、亚、好意思、非同享安居乐业。无如修罗违反懿命,酿动灾非,皆因远东谈主携贰,教不统宗,今尔列国君相,与宗教形而上学家,既知德威,前来(主要宗旨大纲就在这点)朝觐,娘亦不咎既往,希望尔邦,各知尔教旨之非,改良尽善,务期合于东谈主伦谈德,切不可与伦纪纲常违反,与谈德仁义相左,则民族虽异,东谈主理无殊。面色固然不同,而东谈主心无不一致。五洲统化,世界大同,其在是也。”
【世界大同,先要宗教大同,谈德大同,然后大同可言,否则良难。】
老母训毕,各君相如华盛顿、林肯、加富尔、及苏格拉底、康德等,一皆谢恩,同声禀曰:“某等生于他乡殊方,未睹中华圣东谈主之教,其设教也,因救正其时之东谈主心民风,凡偏畸而不轨于正处,亦复良多。而今始知三教圣东谈主,谈力之大,法力之宏, 老母之恩非常而无上也,从今以后,咸愿取法于三教,习礼义,敦东谈主伦,革其解脱、对等之习俗,惟愿 老母、 天皇一视同仁,用夏变夷,则殊方他乡,同沾雨露之恩,某等之幸也。”
关皇谕曰:“尔邦回教,虽以清真为旨,但好诛戮,有拂天心,宰食耕牛,以为卫生,有干天律,裸葬亲骸,大伤天理,即此数端,已极违反天意,以后要切实改正。 老母于赤子难民,定能宽其既往也。又尔邦耶教,取对等、泛爱主意,以己身为世造恶东谈主民吃苦,其意在使东谈主不敢为恶,似乎宽仁在抱。然敬 天主,而不敬父母祖宗,失了亲亲仁民爱物之旨,实为阳、墨为我兼爱之流,大非圣东谈主之谈。今既知大路之所归,好与尔列国君相,研求至谈,取缔不良,禁造凶器,勿得专事诛戮,上干天和,须以礼乐化千戈,中外雍睦,同归于好,方为得也。”
【回教以清真为宗旨,似乎可取,而杀牛为食,裸葬亲骸,二者己属不孝、不仁矣,遑问其他哉!耶氏替东谈主代罪,与如来说我不入地狱,谁东谈主入地狱之意,似有换取,但不奉祖宗禋祀,已成无亲、非孝,不可为训,且重平权解脱,又开图作不轨之端,尤不足取也。】
关皇称:“善”。乃邀各君非常,随同三教圣东谈主与诸佛圣贤,入席序座,两廊仙乐盈耳,光禄司陈列玉液、美酒,筵开素馔,佐以冰梨、安枣、雪藕、扶椹,幽香厚味。席间, 老母复谕曰:“尔列国君非常,这次来贺 关皇顺利,必深知华夏谈德彝伦,为地义天经,而不可更易,三教圣东谈主心法,与天地同悠久。而不覆没也。尔们的教,专事一神,敬 天主,而不祀祖宗,忘了压根伦常,缺欠至于无君、无父,须当改良为是,各君非常皆避席称是。迄宴毕, 太初、 上皇、 关皇暨诸佛、诸圣、诸仙,皆向 老母朝贺。列国君非常告辞。 老母复命三教圣东谈主,同到瑶池,共议统化事务,诸仙各自退班,还归本位。柳帝见饮宴己毕,仍领妙一出了金阙,将妙一送回坛中,与三丰祖师一皆回宫。未知后游何处?且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世界大同,是多么思惟?多么奇迹?然汇参三教谈德,统宗世界,即能大同,天上肇始,东谈主间现象矣!
蟠桃宴记卷五 第二十五回 三峰顶群仙小集 五华不雅众教皈向
王雷帅降坛词 调寄:鹧鸪天
龙华三会办收圆,九二灵根上法船,共赴蟠桃阿母宴,西天极桨享平静。
分品级,坐小脚,八景宫中养性天。无生宝地不雅自由,常清常静万千年。
【醉梦芸生其愿也否】
钟离祖师降坛词 调寄:玉楼春
老仙权作南山豹,午会收圆看吵杂;歪路外谈快回头,上等至人是忠孝。
整夜来将牛马效,三峰顶上亲言貌;试看盛大杂法徒,一皆返本归三教。
【指明大路各向前行】
话说外邦贤哲,见 关皇将修罗收服,前来朝贺,止境示意扶植三教,促进大同,归我统化。其言语风格,已为妙一所亲睹,昨宵归来一讲,内行欢喜不了,咸谓世界大同,不日可卜矣。今夕早早打算,又令定一去游,相候不久,王大元戎驾到,唱一调鹧鸪天,对全一诸子说谈:“普度收圆之事,从此渐有脉络,《蟠桃宴记》,亦渐有边界,诸子当慎始慎终,度东谈主度己。”说毕。钟离祖师身骑彩凤,口唱玉楼春词,飘然则至,说谈:“哈哈。老仙来迟了,但普度期过,收圆又来。老仙此行,亦然恰巧。”王帅请早,王雷忙迎接答谈:“祖师有劳,请受一参。”祖师曰:“不劳,免礼了,老仙今夕来领游生,去游蓬莱,不雅些妙境,听些趣话,说些妙话。(定然无处不妙矣)定一子随吾去来?”
钟祖跨上彩凤,定一亦骑上青鸾,翱翔天际,直向东南而去。钟祖途中吟曰:
“汉钟离,骑彩凤,来把三期奇缘凑。领游生,不雅列宿,星移斗转须学究。圜浑浑,忘我覆,繁杂乾坤难挽救。立东谈主伦,休弃旧,要以诗书为甲胄。振纪网,礼乐守,战争息靖无争斗。物我忘,民风厚,中皮毛亲释疑点。学中庸,研生命,寻求真师亲口传。存诚心,立造就,金刚不坏千秋寿。大同世,此中囿,舍此他求真够逗。整夜晚,更三漏,痴东谈主睡恼喷香兽。到蓬莱,逢逸秀,方知仙侣闲情富。尘世间,诸锦绣,看来都是逐铜臭。速抛开,休贪又,洪波澎湃来急骤。劝众东谈主,要看穿,繁华贵爵,若何泉石常漱?历劫轮回,若何风尘不受?”
【一篇歌词,包罗宏富,修身治国,叫醒痴迷,深情无那,寄与东谈主知。】
歌毕,说谈:“定一子,咱们将到蓬莱了,你可心爱唱上几句。”定一答曰:“弟子得闻歌曲,豁然阐明,一身酥软,一心线路,蒙祖师圣恩,教训如此,虽不成歌曲,聊占四绝句,以纪不忘。吟曰:
“葵扇逆风夏夜中,奴隶钟祖步虚空;鸾飞旋即三沉,行过瀛洲东复东。蹁跹鸾凤舞错落,大叫至人警世词;传话红尘迷昧客,速修至善莫迟迟。试从鸾背望鸿濛,浩淼汪洋一色空;庭是众东谈主权益重,偏将恶业积当躬。金银宫阙耸巍峨,遥看前线瑞气多,问是蓬莱第三岛,群仙高会乐如何?”
【即景真情,情生诗妙。】
吟毕。钟祖谓定一曰:“尔亦能吟者,到蓬莱时,与诸仙附和,亦奇缘也。(伏下后文)你看我师徒,已飞过了橐籥桥,再行一程,即达蓬壶胜境,但蓬壶、方丈、瀛洲,大地甚宽。单说蓬莱,也有三十六峰,一二小时能游得若干。今夕依然 关皇指定,去游蓬莱第三峰,老仙即领尔直向三峰而去,三峰之上,主教祖师,是李铁拐、张磨蹭二仙,俱是老谈所引度的,咱们一到,他们定是止境迎接,你不须客气,方才有点进益呢?”(客气的东谈主就无仙气)
定一曰:“弟子口讷,短于交际,欠于社交,(率真才好)尚望祖师见教。”钟祖曰:“仙本是东谈主,东谈主亦即仙。铁拐、磨蹭,俱是师弟旧师友,与师弟常交游,更比老仙练习,纵老仙不率领,师弟亦可独自赶赴也。(真正不虚)况是 关皇指定,必灵验意,师弟总要细心,方不负艰辛一遭。”定一答曰:“弟子懔遵。”问答之间,鸾凤迅速,已达峰腰,遥闻笙簧饱读吹之声。(未会仙东谈主先闻仙乐)
祖师曰:“至矣。”乃下了鸾凤走路,定一见峰峦苍翠,周折纡徐,古柏青松,千年合抱,悬岩之下,古洞盛大;中有寂坐枯禅者,有诵经者,念经号者,敲木鱼者,吟咏者,面壁者,鼻息齁鼾,莓苔封体者,万般不一。(别有逸致的是仙山)更有采樵者,清歌厚味,红叶满肩,丁丁伐木者,但闻其声,不见其东谈主,念书树根者,咏歌若金石,一齐之上,鸾鸣鹤舞,麋鹿遨游,东谈主物无猜,各得其所,确切浑忘色相。(写入图画,尤为顺眼。)
定一惊奇不置,转过山隈,见无数辉煌宫阙,晃朗盛大。祖师曰:“前边即凝阳、灵佑宫也,正言间,见一鲁钝飞奔而来,说谈:“宫中闷热,不如山上清凉。三丰祖师已邀诸仙在峰顶高会,等候祖师善长,命我前来路上,报与祖师知谈,请不必到宫中,以免拘束,直到峰顶可也。”
【将蓬莱三峰,刻画出来妙妙。】
祖师听了鲁钝答复,即领定一直上山顶,定一此时如蹈空而行,合计额外迅速,少顷即至山巅,(不是至人已沾点仙气矣)见山顶平坦,有方整大岩石数块,环坐多东谈主,装饰不一,一望而知为三教中东谈主,见祖师至一皆起立相迎,说谈:“等候多时,今祖师领定一师弟至此,风尘劳苦矣!”各向祖师问安。定一亦向诸仙一一打恭。内行起步当车,恰好峰顶有自生石八块。(奇妙)好像八张桌,是夕与会的散仙,有六十二位,连祖师定一,又恰合六十四东谈主,不丰不俭,将够八桌之数。
拐李大仙曰:“今宵群仙大会,是贺他日世界谈德宗教大同,不是随机,咱们与会的仙友,各宜高歌痛饮,不可亏负此会。”(我亦云然)三丰曰:“甚妙,即推首席先歌。”首席诸仙,又推钟祖代表。钟祖曰:“今宵座列八席,席上殽果八盘,正合八德之数,我就先拿‘孝’字来歌罢了。乃持渔饱读,冬冬拍起。”国舅敲檀板,韩全真吹响洞箫,吕祖品来玉笛,琴高、稽叔夜饱读励五弦琴,王乔吹动玉笙,座上诸仙,各出法器,敲动起来,十分清雅,音澈云衢。
【因盘料想八德,以之为题,多么正大堂皇。】
钟祖歌曰:“敲渔饱读,孝德歌,东谈主生惟此德巍峨,百行万善自兹出,地义天经永不磨。旋干转坤有才智,光辉日月壮江山,凡为东谈主子皆要孝,熟读南陔诵蓼莪。亲恩罔极何能报?我今追念泪如梭。儿身长大爷娘老,春晖爱日余几何?趁早孝,莫蹉跎,欢承菽水乌私报。服劳侍奉要平和,杀身还是爷娘肉。旨甘如有缺,何以对心窝?堂上二尊佛,常令笑呵呵。不须远谈朝山拜弥陀。劝众东谈主,细研磨,此身来何自?莫厌妻子婆,龙钟白首为谁老?精姿首血为谁磨?养儿为防老,儿长亲颓跎,崦嵫日落影,婆娑酬谢时。尚有几多?风木兴悲空有恨,椎牛祭墓只喽啰。行孝好,莫作魔,无亲非孝语真讹,快修伦游记大路。子养亲兮弟敬哥,亲亲长长休风播,何愁外祸?那畏风浪?歌罢数声,仰天啸,渔饱读(口过)(口过)。”
【歌声缱绻悱恻动东谈主,我亦闻之泪下,不知世上东谈主子,可动心思念父母否?】
钟祖歌毕,坐上诸仙,咸皆泣下,叹为观止,二席诸仙,又请吕祖咏歌悌德,吕祖师亦不回绝,先吹玉笛一谱,然后歌谈:
“吹玉笛,悌谈绎,东谈主生乐事何处多?天伦融泄无今昔,少同乳哺共怀胞,长同笔砚共几席,同本同气同根生,笑脸音声难画擘,蛟龙得水是自然,何用交情称莫逆?雁行长幼好徐行,弟后兄先真悦怿。花萼楼中暖自生,紫荆花下情无斁。布被常温莫讨厌,田园同耕休嫌瘠。莫听燕语莺啼,无分长幼庶嫡。昆仲和睦家之肥,萧墙何故生嫌隙?穿着幻灭还能缝,昆仲折伤徒愁然!君不见,斗粟尺布千古谣,吴绫越锦空多积。又不见,争鸩王览东谈主共称,争死赵孝声飘溢。我今为世发浩歌,劝我本家,莫再同室操戈。重门洞辟,莫再煮豆燃萁。御侮努力。”
【发抒昆仲真情,感东谈主至深,众东谈主如遵此歌而行,不唯内忧可免,外祸亦宁矣。】
歌竟,群仙证叹不已,第三席上,又推曹仙咏歌‘忠’字,国舅亦不回绝,乃敲起檀板,徐徐唱谈:
“敲檀板,歌咏忠,牵挂古来大强者,匡君力把乾坤任,一心报国立奇功。包胥借师秦廷哭,岳飞破虏迎两宫。都缘爱国、爱民、爱君、心最重,故能尽己之诚矢鞠躬。当天君权东谈主推倒,侈谈对等、解脱、倡大同,分党祸国戕昆仲,通同外寇互交攻。理论爱国之声,有著名海外,究之仅仅,争权争利构兵戎。谁爱国,秉至公,共和真共祸,掀绿又翻红,可怜谈德消一火尽,尘世无东谈主执厥中。我今歌此抒孤愤,用警东谈主间众瞆聋,各反天良,各尽肠衷,同舟共济,气壮如虹,御外先宜消内哄,圣谈隆时治谈隆,传话众东谈主惊奇,听我仙翁。”
【君权推倒,忠德打销,可怜中国无东谈主讲忠矣,曹仙悲歌激昂发为此词,可有东谈主接纳否?】
哈哈,歌不成词。聊以消治块垒,众仙皆声赞曰:“因时制宜,忧世忧民,之心昭然如揭矣。”群仙又复饱读吹一番,第四席上,又推果老咏歌‘信’德,果老说:“东谈主言为信,我已老了,我的话好似废历一般,用不准了。唱歌又狡滑,敲渔饱读简板又辛苦,内行又不爱听,不若莫唱罢了。”(莫说满纸豪恣言,信洒一把酸辛泪。)定一子向前请曰:“弟子三生有幸,得株连逢之嘉会,还望祖师赐歌,以警尘世。”祖师曰:“是。是。”遂持简板,拍了数响,歌谈:
“信乃东谈主之宝,五常终信谈。圣贤说了千万回,经文载明了,与至友交要践言,一诺令嫒少,我爱卓恕行,我嘉幼子抱,沉赴约不逾期,许剑墓旁存古谈。当天此风竟无闻,尔虞我诈真不好,翻手作云覆手雨,纷纭轻薄增东谈主恼,婚配聚散任解脱,伦常已被他推倒,君不见,燕来雁去不愆期,东谈主不如禽何以了?”
【激越豪壮,节短音长,感时伤世情在其中。】
歌毕,简皮频拍不休,激越豪壮,令东谈主兴起,少刻方才停顿。第五席上,又推拐李大仙唱‘礼’字歌,李仙不辞,即以拐击地,呜呜有声,节律低昂,声息清越,其歌曰:
“礼为千古大文章,圣东谈主以之定大防,威仪三千,礼三百,总以‘敬’字立其纲,进出息作皆有则。视听言动语明详,叔嫂之间不亲授,长幼并列貌不庄,瓜李之嫌嫌疑避,将上其堂声必扬,入国不呼不急驰,卿党恂恂称善良。礼之用以和为贵,小而立身制行,大而福祸兵嘉皆包藏。伤哉!末世无知辈,非礼违规乱伦常。配偶东谈主伦之大本,父子尊卑恩爱长。妖魔懦夫,敢倡解脱对等说,无亲非孝,信口胡言乱跳梁,要把纲常扫地,要将礼教消一火。中华之乱,乱茫茫,洪波何时息?会看谈德光昌,我喉哽吭,我心忧伤,我情落索,罢、罢、罢!且把歌息将神养,天公有主张。莫再混帐,莫再逞强,怕尔到头难得保皮囊,悔前容易,悔后踌躇,返己思忖。”
【因词寄慨,一往情深,世上谁有至人厚情,请速昌明礼教。】
李仙歌毕,声泪俱下。三丰大仙说:“此时各位已觉深宵兴尽,乐极悲生,且各停乐歌,痛饮一会,再行接续歌咏,不知各位谈友意下如何?”众皆曰:“善”。爰各拈食果核,酌饮美酒,定一看盘中之果,乃冰梨、安枣、胡麻、扶椹、蟠桃、石榴、山楂、橄榄、八味,(以八味称,八德妙妙。)虽属常见之物,而额外芳醇,真东谈主间所未有,饮了一会。钟祖曰:“请诸位赓续称赞,圆满八德。”第六席上,又举韩仙出首称赞,韩仙也不回绝,用洞箫吹了仙家乐一谱,歌谈:
“仙东谈主家住白云边,几经沧海变桑田;惟有义气难变换,参天速即壮坤干。至刚至大至磅礴,无声无臭无形颜,与生俱来非外物,直养无害曰:‘浩然’。圣东谈主用之成为圣,仙东谈主得之即是仙;能向海底捞明月,能于火里种小脚。失此义气便为凡,东谈主间无义者,终是在东谈主间。玄玄妙妙,妙妙玄玄,短歌当长篇,泄露真诠。”
【指明养气法规,是一篇修谈真言。】
歌毕,又吹了一谱,方才停顿。第七席上,又推海蟾大仙称赞,刘大仙亦不回绝,遂歌曰:
“不贪名利不为官,跳出藩笼地步宽,饮酌天地清鉴影,饥餐玉粒洁光盘。云中救劫乘丹鹤,世上临乩跨彩鸾;一个未叨尘俗物,至人风骨玉珊珊。堪笑红尘热客多,黄金痴想积江山;土地刮尽犹嫌少,孽网展开更密罗。祸水频闻诚结束,廉泉不见奈之何!我为此咏伤今世,痛然生民罹劫磨。”
【身段力行,警动原东谈主,伤心世谈。】
刘仙歌竟,第八席上,又推蓝仙赓扬‘耻’字,蓝仙欣诺歌曰:
“踏踏歌,蓝采和,耻德来研磨。中华礼教废,神州耻辱多。无东谈主发奋伸湔雪,令我伤心泪如梭。至人跳出红尘,孽海三千外,惟有忍辱是波罗。外东谈主凌暴、国仇未报、非奇辱,最耻谈德堕落。萧墙衅起,昆仲互操戈,可怜华夏好江山,破幻灭碎不成紽,漂后翻阴沉,谈德落深阿,东谈主沦于畜真真讹,不知羞恶,不知耻辱,相鼠犹有皮,自顾可颜酡。踏踏歌,奈若何!”
【推翻礼教,打倒廉耻,解脱公妻,东谈主而无耻,其奈之何。】
歌毕,内行又复合奏一谱。(乐哉仙乎)钟祖曰:“今宵之会,堪传千古矣!”(此会无定一传出众东谈主怎知)
三丰又命重列好菜,再斟玉液,膳夫忽陈三盘盛馔,一盘如狗形,一盘拳屈如龙形,一盘如松根状,异香扑鼻。定一心中惊讶,不敢下箸,三丰笑令拈食,谓之曰:“此千年狗脊、黄精、茯神,食之反老还童,师弟但食不妨。”定一深为感谢。
钟祖曰:“定一既食此神物,也要留点牵记才是,整夜与会至人俱是八德圆满之东谈主,(不具八德之东谈主而欲求仙难矣)尔虽未脱凡胎,将来也少不得列有一席,或诗、或歌、或赋,留住一篇,老仙又才领尔赶赴中岳嵩山顶上,五华不雅中一游。”定一知不可辞,乃赋之曰:
“岁在癸酉,节近端阳。蟠桃记宴,石榴花芳。坛开鹤驭,圣降鸾翔。(叙开坛演记之时)余方冥床平卧,梦入黄梁,非虚非渺,似惚似恍。与仙真兮接洽,跨鸾背而趋跄。行程东向,云路南行,旋即红尘世界,移时白玉仙乡,天门阖辟,河水汪洋。(叙所历云程)帝君曰:‘嘻!我歌子听,子唱我偿。’鸾飞迅速,稳坐无妨,引尔于蓬莱岛上,与诸仙高会徜徉。(叙与祖师问答)于是超瀛洲,渡弱水,达蓬岛,历扶桑,饱看山色,得近暄旸,经曾峦之周折,瞻宫阙之辉煌。(叙所见境物)鲁钝迎于谈左,帝君引列上方,见群仙兮逸逸,顾我方兮皇皇。乃通名字,问安谈歉,一一叙谈。咸皆根柢深厚,青史名扬。益增我愧,愈觉他光。(叙与诸仙会晤)三丰子曰:‘祖师、定一,驾临峰巅,今宵之会,千古奇缘。’歌八德,以勤世,奏八音而抒情,歌声激昂,逸韵爽直,爱斟玉液,食珍鲜,果核既尽,肴馔满盘,是千年之狗脊,是万岁之松根;黄精益智,茯神安魂,东谈主得此食,不老长存。(叙与诸仙唱歌饮宴)钟祖曰:‘好意思哉!善哉!定一前来,或诗、或赋,快快取裁,留为他日牵记,方不负此金罍。’余承师命,琴笛交催,挥毫写韵,心醉蓬莱,聊陈事迹,莫状兰台,复与祖游于五华之不雅,而历遍嵩岳之嵬。”(叙撤职作赋)
【挥毫写韵,振径直书,情真境真,非有仙心,何能如此。】
定一赋毕,呈与钟祖。祖师诵读一遍,群仙称扬不已咸曰:“他日天仙状头,不是此君,又将谁属?”
三丰祖师复令郝真东谈主太古,将诗赋刻于石上。(以纪不忘)钟祖呼叫鸾凤,仍与定一乘上,飞搏空中顺着云衢,转向西行,不过一个时辰,又到中岳莲花峰顶、五华不雅中。定一只见峰上东谈主山东谈主海,十分吵杂,也不知是什么缘由?心中想谈,必是办什么大会?也不问祖师。到了寺不雅门口,下了鸾背,祖师携着定一的手,走路前进,说谈:“今夕是此间大会,三教圣东谈主皆驾临至此,要使世上通盘歪路外教,一皆皈向三教,此会关系不小,通盘雷君,皆皆到会监察,师弟要小心留心,老仙领尔进到丹墀,听些圣谕。”
【歪路外教,上天也有办法了。】
定一见路边有无数布告,都在挂号,忙得不了,(可见归根的许多)照壁上有赤金书“万谈归宗”四大字,照射万方,门上直立一匾曰:“五华不雅”横匾曰:“一谈同风”,旁有联曰:
诸子百家,同归三教。
千家万户,共复一爻。
【对子极妙,贴切不浮。】
门外有四大雷君把守,见钟祖至,各各拱手,定一亦与敬礼,遂同祖师直入,连进数层,直到丹墀。恰好三教圣东谈主,与诸佛仙贤,在厅中演讲。祖师、定一也就入席旁听,听得谈祖说:“这回的普度收圆,(要如此吗)不比闲居,凡三曹高下歪路外谈,俱要十足归根,若有一个不归,就收不得圆。因为时当午运,漂后已达止境,大路已极发皇,歪路外谈,异端邪说,亦瑕瑜常驰逐,倘如不将收纳,为害非浅。但长斋中,青莲、白莲、红灯、西华、复命、万全、普度、万般,俱容易收纳,无妨世谈,(祇是未得谈要)独是杨、墨之谈,流入西欧,今转传还中国,这个无父、无君的波澜,尚在澎湃之中,一时难以归化。此事还仗慈音、文昌、吕祖三圣,辅佐 关皇保管,因风吹火,不可浮躁,切切至要。”(这个题目就难作念了)
谈祖又曰:“前玉皇因三十六天罡,七十二地煞,空虚大法,演为三千六百歪路外谈,原欲引东谈主入谈,其缺欠多而利益少,亦当陆续收回,以免贻害正谈。(正本清源)至吾三教,从今统纳于孔教之中,以免分门别户,其现在的和尚、羽士、学徒,咸皆三教之异端,是内行所知谈的,自来歪路祸小,异端祸大,除此异端我与,仲尼文宣,已有规划。(大事自认在身不令他东谈主负责多么宽仁)不久大路昌明,如日月信天,而爝火自熄矣!这几天来,归根挂号的,也觉许多,就是修罗中已有泰半数来归了,净土宗的势力很大,这个时候,我尤佩服牟尼。(如来早有布置)尔诸佛仙来世,引度原东谈主,先要本着此旨,轮回渐进,由近及远,陆陆续续,方才进以大路,才是正轨。
燃灯谈东谈主,宏开普度,走马传玄,神志过度,故进锐退速;重以潮水冲激,亦然他的一种魔考。今已改正方式,自然大醇小疵,尔诸佛仙贤,要与之配合,暗暗补助,以成收圆。天命所归,不可违拗,各尽各心,努办远景,蟠桃共赴。”
【内行要知谈统所在,不可称师作祖,违悖谬行,致干惩创也。勉之!慎之!】
谈祖谕毕,各人顶礼谢恩。各自散班,时闻碧鸡唱晓,遥见东海浴日,清光熊熊。定一在峰顶,贪看景象不已。祖师曰:“天将曙矣,坛中诸生,期望情切,吾领尔回坛去也。”遂手招鸾凤,各自跨上,取谈西南,云程迅速,旋即回到坛来,诸生还在敬候。钟祖吩咐说:“今夕令抱一去游西天,定一苏醒,吾与王帅回宫去矣!”未知次夕又游何处?且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蓬莱海上,妙境非常,不经游演传出,众东谈主怎知?
⊙八仙八德歌词,隽于石上,载在记中,不唯蓬莱峰生色,《蟠桃宴记》亦大增光。
⊙千门万教,归根不难,三教异端,打理匪易,谈祖将来,自有顺应办法,非我所知也。
第二十六回 燃灯佛阐教东土 阿弥陀自由西天
桓侯大帝降坛词 调寄:洞仙歌
前三五夜,力把妖魔战,血染衣衫余彩绚。协天界大破恶阵盛大,苦得俺精神恍惚麻转。
今宵闲自由,下了天阶,来与诸生同晤面。谈话旧间情,说果论因,同宜把收圆赶办。
愿诸君努力已修途,好共赴瑶池,蟠桃大宴。
【战胜妖魔方奏凯,相思灵种又临坛。】
吕祖帝君降坛词 调寄:临江仙
为救红尘浩劫,且离白玉京天,高歌一曲临江仙,三期开普度,午会办收圆。
要把三纲整理,须将八德精研,《蟠桃宴记》好游传,原东谈主登此岸,灵种出山地。
【迫望原东谈主,速登谈岸,情见乎词。】
话说今早丑时,钟祖吩咐,今夕命抱一往游西天。当天正是四月初八,释迦寿辰,定然大灵验意,遂早早等待,桓侯张大帝不久到坛,与诸生谈些至情,劝令赶紧修持,莫失时会。谈未数语,吕祖帝君来临坛中,大帝降阶相迎,然后分次序坐下。吕祖问:“记游了若干回数?”全一子一一禀明。帝君说:“很好。今夕乃世尊圣寿,吾特来领抱一去游西天,抱一休贪睡梦,快快起来,跨上白鹤,吾领尔去游西天,谒见大佛。”抱一忽然惊起,向前顶礼说谈:“弟子千罪万过了。”
帝君曰:“何罪之有?师弟劳神过多。吾师赐尔神丹吞服,以壮精神,好以启航”。即阔别桓侯,领起抱一,各跨白鹤,翩翩向西而去。行了数程,抱一鹤飞迟缓,追逐不足。祖师谓抱一曰:“你跨之鹤,丰羽健翮,较吾跨者精强,而屡飞赶不足吾鹤,因师弟犹带凡体,身躯重荷故也。今夕要到西天,须经五蕴山,尘界天、欲界天、色界天、情界天、冷凌弃天、无想天、无欲天、小梵天、大梵天、光未来、光音天、化乐天、妙乐天、妙音天、始能达至大光未来、大光音天,朝见世尊与诸大佛,若如此而行,何时达到?我想咱们且下了白鹤,在这五蕴山下稍歇,尔定定姿首,我整整衣服,白鹤亦使休息,休息。”(又想何法呢)帝君将衣一整,坐在石上,歌啸起来。歌曰:
“西方有佛号如来,高居上界妙音天,色空已断无东谈主我,无东谈主无我极乐仙。三期会,办收圆,燃灯分性到川边。开普度,度有缘,老母促开蟠桃宴。又令滇西阐书篇,吾吕今宵领抱一,要往灵山,云程羽鹤飞迟慢,且把袈裟穿,袖里乾坤施法力,抱一师弟且听我安排,袖中阆,不动不静,莫倚莫偏。须自由,放下眼帘,守住玄关,任他清风习习,活水潺潺,奔岩急雷,海倒江翻。纯阳子纵身入上界,旋即云程八万千,佛土尊严,琉璃世界,白玉楼台在眼前。将袍袖一展,一对白鹤,一个童儿出袖间,无滞无碍,无挂无牵。”
【今夕之游,又是相似办法,洒洒自若,信口而歌,言皆妙谛。帝君将抱一白鹤,放在袖中口中,唱歌歌声未竟,即到西天,手眼通天,真真无比。】
“哈哈抱一师弟,你看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抱一曰:“弟子看此地如是尊严,想是佛土了?”帝君曰:“是”抱一问曰:“帝君将弟子纳在袖中,好像另是一个世界,宽宽大大,毫无苦恼,耳边听得帝君歌声得得,风声习习,悄然无声之间,就走了这许多地方,俾弟子不饱读翼而飞,不动胫而走,手眼通天,谈德无穷,真令东谈主感激无穷。”
帝君曰:“此小术耳,何足为奇?师弟快修大路,大路敩学相长,得了大路,妙术无不成矣!万不可学法术,而忘大路,误己误东谈主,堕落苦趣。”抱一子方才恍然曰:“弟子今夕闻所未闻,闻所不闻,顿然醒悟矣!尚请帝君领弟子参谒佛祖,听些妙谕,用以警醒众东谈主。”帝君曰:“吾领尔至是,正为此也。”乃将衣冠重为整肃,徐步而行,路上行东谈主,皆口念弥陀,无思无虞,优昙满路,婆罗遮天,道路率直,无垢无尘。(境皆妙乐,东谈主皆佛子矣。)走了一里之遥,现出一大庙宇,寺门前有两个沙门,负手行吟。抱一忙步向前,问谈:“老禅师请了。”那两个口称“阿弥陀佛”。抱朋问:“此寺何名?”禅师答谈:“无为寺”问:“是那位古佛掌教?”答曰:“‘燃灯’”今已分性东土,行化神州,将光音天中佛子,带往去办理午会谈场,度九二原东谈主,尚未回首也。善东谈主不必去游,其中佛子,此刻正在参禅入定,(神已分性来世,举皆坐禅入定矣。)不成来与善东谈主接洽,若惊动了他们,反为不好意思。”
【勉东谈主学谈,而勿学法,可见谈无不包。】
抱朋指山顶高寺是那位古佛所居?禅师说:“那里是阿弥陀佛主教。此寺路谈盘活,可望而不可即,咱们也难到其间,惟有称念经号以表仰慕也。善东谈主去雷音寺,问大佛如来,世尊自然告尔得知。”抱一听了禅师的话,只得转来,请帝君领去雷音朝见世尊。
【抱一此问,问出若干巧妙天机,故不问不可,多问亦不可。】
于是帝君领起抱一,转过山峰,见一片宫阙辉煌,炫东谈主眼目,四面霏霏呈彩,松柏参天,鹦鹉念经,喃喃可听,猿猴呈果粒粒珠圆。(好个真如妙境)抱一呆看不已。帝君曰:“将至宫门,衣冠整肃。”抱一小心翼翼,趋步相随,满地瑞草灵芝,异香馥郁,祥光掩霭,瑞气迎东谈主。见一大照壁屹立,上书“净土仙庄”四大字,大门书“雷音寺”三大字,旁有联曰:
十方开普度,
万祖仰禅宗。
金光炫目,匾下挂有丁香红八宝彩一疋,上绣千佛图像,尊严无比。
帝君曰:“当天四月初八,正是佛祖圣诞,此时诸圣仙佛祝嘏已毕,酒席未终,我师徒且去参不雅各处,然后上大雄殿参拜世尊可也。”抱一随同帝君。步东谈主大门,转过曲院,一一周历不雅览,约有一十六层一十六院,前八层平列,后八层列成阶层。前八层之中间,间以峻阁,俱是玳瑁为梁,琉璃为柱,瑶玉为窗,玉石铺地,一层比一层精洁,一院比一院清凉,内中琼花异卉,不知其名?
两配房廊各签字字,曰:“斯陀含、须陀洹、净室”曰:“正觉阿罗汉净室”,曰:“大觉阿罗汉净室”,曰:“金刚罗汉净室”。各有讲堂,再进一院,有五层
楼阁,最上一层,乃是阿弥陀古佛参禅室,二层是燃灯古佛参禅室,三层是如来佛参禅室,四层乃是不雅音、文殊、普贤参禅室,五层乃是阿难、迦叶、药师、琉璃高级大佛参禅室。
【将诸佛品位叙述分明】
背面最上最高八层,有雷神值守,皆可参不雅。但吾帝俱皆悉知,最高一层,乃磨蹭老母行宫,二层乃鸿钧老祖行宫,三层乃准提佛母行宫,四层乃接引佛行宫,五层乃 宥罪上皇行宫,六层乃孔、老二圣行宫,七层乃 关皇天主行宫,八层乃吾三圣行宫,俱皆彼此连接一气衔尾。(尊严无比)说毕。又领抱一由左花圃而入,大莲池中,怒放红白莲花,见帝君至,无风自点头。(这才奇异)抱一深为叹赏,又随帝君游到右花圃中。忽逢阿难尊者曰:“帝君驾到,失于远迎。敬请帝君、抱一禅室小坐。”命沙弥取冰梨、雪藕、玄霜、玉液迎接,饮讫。
帝君问阿难:“世尊今在何处?”阿难说:“正在北厅款客。”帝君闻言,即领抱一到北花厅参见世尊,世尊正陪着众客。帝君碰面顶礼曰:“世尊今夕弟子晋寿来迟,还望原宥。”世尊曰:“帝君到了,请坐。请坐。”到了正厅,世尊与帝君叙礼坐下,又命抱一侍坐,抱一先顶礼,然后坐下。帝君向前禀曰:“弟子今夕领抱一前来祝嘏,并为游演《蟠桃宴记》以作收圆先声,望世尊指令真诠,叫醒原东谈主梦梦。”
世尊曰:“现在释教之衰,已达止境矣!空门和尚不守清规,吃荤破戒,嫖赌荒淫,经典不解,作业不尽,卑污状况,难以形容,致为东谈主所鄙弃。吾今言之,不禁感喟!龙华三会,弥勒掌盘,儒门应时, 老母先令燃灯来世,行化东土,指授心传,邻接十六祖之心灯。玄传走马,普度翻开,先度万灵真宰上岸,俾其各负巨责,撑舟引度。本月朔日,燃灯性返瑶宫,颁垂经卷,指令玄机,大兴释教,要将九二原东谈主度转,俾其得赴蟠桃,以慰 老母慈怀。吾亦差弟子到东土发扬净土,收留修罗。弥勒古佛,即是阿弥陀佛,果大位尊,常住太极无为之天,放荡自由,虽掌金盘,只以金光普照,不以金身普度。是以诸佛分性来世,各尽其力,辅助收圆,现下九六原东谈主修谈,须要重视伦常,良伴为朋,母子为伴,不必入山修皆,只消克尽伦纪,表里双修,即可证金仙大佛,一以矫空门之弊,一以息杨、墨之谈也。(何得以空苦,诮如来耶!)
【世尊谕内,已将全盘天机,十足发泄,修士各觅真宗,加修勿迟。】
帝君抱一趟坛,好将吾言载在记中,俾空门和尚憬懔,九六灵根努力,共赴收圆,勿失时会,吾之望也。”
帝君抱一叩头谢恩。世尊又命将香积厨中素筵,给以抱一三席带回,再赐牟尼珠六百串东谈主,令帝君分给坛中善男善女,以作赠品,并为他日归家之证物。抱一谢恩,遂同帝君告活着尊,出了寺门。帝君仍将抱一纳在袖中,霎时回坛,大帝与诸生还在拱立敬候,帝君乃将世尊所赐素筵,给以诸生,牟尼珠亦分赐善信,其余者留给顺宁诸善士,一一办讫,命全一谈:“明夕仍令抱一往游大赤天,须要早早开导。”欲知所游如何?须听下文明白:
①总评
⊙燃灯阐教东土,以一东谈主而承三教心传,掌三盘大路,天命所在,万谈归宗。
⊙弥勒掌盘,只以金光普度,下以金身普度,学者须以不解解之。
第二十七回 兜率宫猿马拴系 离恨天乌兔遨游
王雷帅降坛词 调寄:凤栖梧
午会延康多浩劫,望尔原东谈主,各自把心决;奋斗修行情要切,瑶池宴上金仙列。
误了时机肠枉结,难躲无常,阴曹泣堕泪,善恶两途须早别,临时免得愁悲噎。
【好趁时机,跳出牢笼,歌词警世,语重情深。】
柳元阳帝君降坛词 调寄:卖花声
灵应山前,常听鸾鸣,豫善坛,至人歌啸,蟠桃颁演,说来真神妙,天与东谈主齐心相照。
兜率陀天,问小东谈主可能到?领游生登临寄傲,不雅风玩景,探求玄中奥,漫归来同东谈主相告。
【清歌得得,大叫入云。】
话说昨宵吕帝吩咐:今夕仍令抱一往游大赤玉阙,诸生敬候,不久,王帅、柳仙先自后临,顺宁善长李衢仙禀曰:“现在蟠桃记,游演未完者不过十回,将以足了周天之数,确切无出其右之大文章,收圆之大张本,弟子谢意不尽。但弟子愚昧,白昼见鬼,得陇望蜀,拟请帝君代为叩恳,再增数回,不知 关皇可赐恩否?”
柳帝君曰:“书以益世,愈多愈好,只消诸生神志紧闭,无有不可。吾与王帅、代为叩恳 关皇 老母就是。至尔顺宁各坛乩生,要好好真金不怕火习心印,方能司天喉舌,替圣宣扬教化。前日所来徐、高诸子,顶现白光,颇堪造就,所具表文,已达通后,不久必有好音捷报也。今夕要到大赤天中,路程远处,吾柳就领抱一,去游离恨天了,师弟跨上白鹤,稳稳坐定,吾师唤动风伯,涌起羊角,我师徒可以扶摇直上,冲入九天。师弟正襟兀坐,一碗水端平,自然不簸不扬,放荡自由。”
【司天喉舌,代天宣化,全赖乩生,乩生不良,则天意不成达,何由化民成俗乎?凭虚御风,扶摇直上,又是一番工夫。哈哈!】
听我歌来:“柳元阳、今宵奉圣命,领抱一、上游大赤天,云程相隔八万四沉,何时始得到其间?口把真言来默念,唵嘛呢叭口中言,石燕群飞来听点,飕飕风起,送我白鹤舞蹁跹,旋即之间达上界。行过尘欲色界、无尘无垢、天际天之巅,晃朗瑶光白玉阙,辉煌瑞彩霭南边。抱一睁眼望,此地好游顽。若干谈众,在彼烧丹真金不怕火汞养真铅。水上火下,颠来倒去勤抽添,安炉立鼎,五行宝山下。八卦炉头,架着锅半边。这个拉拉扯扯,阿谁抽抽添添。这方进火加炭,那方饱读风助燃,守定丹炉仗慧剑,伏魔工夫用得全;文烹武真金不怕火分表里,退符进火听自然。最怕是猿子皮顽,跳出圈圈外。劣马逸糟,不受龙绳来拘拴。这个歌儿师弟须记念,莫再作念沉静,下了白鹤,走入玄关,正中进去,莫向歪路阆。”
【言言妙谈,句句真诠,柳帝厚情,乐不思蜀。】
“哈哈!抱一师弟随定我来,此间己是兜率陀天,大赤玉阙,吾师领尔从正中大门直入,去面谈祖,听些法语。我步一步,师弟亦步一步。我趋一趋,师弟趋一趋。不可贪风玩景,向前逾期,致心为形役,情为景迁,错了脚步,步入邪道,不自知觉。”(布置警告)
【此篇文字,俱是玄阴私,谈学者得了明师指点,方好照着行持。】
抱一答曰:“蒙帝君将弟子领到此间,不费吹风之力,俾得睹盛大化乐,今又领弟子入大赤宫游览,弟子谨遵师命,安份守己,紧随趋步就是。”到了宫门,抱一见宫门对面屹立照壁,高入云端,直书“大路无为”四字,宫门更辉煌高耸,上悬一匾曰“大赤玉阙”,旁有联曰:
谈体无为,五行生万象。
神功默运,一气化三清。
由大门步入,路忽分作三条,(正旁只差一步,小心小心。)若稍失慎,便要走错,抱一会经柳帝嘱咐,愈加小心必恭必敬,一连进了数层,寸步不差。忽然见,柳帝由塔中闯入,心下狐疑,错过转弯,(祇是一疑间,遂差了豪厘,谬以沉了,可畏!)就走入一个花圃内部,不见了帝君,心中愈觉焦炙。
【杨朱泣路歧,万世不得复。墨翟悲素丝,千生为所染。可叹!】
欲想退,还又听得园中有东谈主笑语,鸟雀声喧。抱一此时心中无主,意念纷驰,只好向前不雅看,见园中桃花满树,活水潺潺,芳草绿耨,锦绣成堆,又是一般气象,行至桃花洞口,见一石碑上书“天台”二字,桃花深处,听得妇女嬉笑声息,吃吃不休,草亭中又听有呼卢喝雉声,豁拳拇战声,歌吹声,喧嚣阗耳,心中惊惶,自觉向前不成,退后不得,自悔不遵师训,生起畏难之心。
【大赤天中与天台相隔,若干一念之差,引出盛大幻境,可见幻由心生,真由理得。】
是以如此,我方沉思,乃将万缘放下,听其自然,(幸有此转折,否则流寇桃花深处矣!)负手而行。有东谈主呼曰:“抱一走入邪道矣。快快转来。吾领尔去这里一不雅,方才回见帝君。”抱一闻呼,回头一望,乃是一个谈童,心中欢喜,乃踅转回来,小心翼翼,随同这个谈童而行,见路上轮车转换,他也不发怵,也不遁入;(若生一念,又轮回矣。)谈童怎样,他也怎样,深恐再赶不上谈童,走错了路,不成回家。
直至一处,房屋极其深密,上书曰:“弥罗内宫”左边拴着一个山公,右边系着一匹劣马,山公身上用软索拴住,使他转换不得,常在清幽亮堂、琉璃静室之中。劣马亦复如是。抱一不解,以问谈童。谈童曰:“中有玄妙,善长见了帝君,帝君自然解释与善长也。”二东谈主边走边说,忽然帝君对面而来,说谈:“今夕谈祖往太虚天议事,不在宫中,师弟既已到此,再往离恨天化育台上,纵目游不雅一番,师弟你可喜悦否?”抱一曰:“弟子甚为喜悦,还望仙师率领,并将弥罗内宫,傍边拴系猿马之理,解释与弟子得知。”
【入了玄教,处处都是玄妙。解东谈主解之,昧者昧之,可也。】
帝君曰:“此是天机,有盛大玄妙,非一言可能罄述,师弟已入善门,闻至谈,坐工之时,也要将尔的猿、马拴系,方能得好佳境。如果三心、二意,私欲满怀,撞来撞去,跳上跳下,何能宁静致远?孟子说:‘学问之谈无他,求其省心而已’谈家教东谈主坐禅功夫,先要扫三飞四,自由无为,不动不静,听其自然,顺从其好意思,乃能得无上妙法。(以上是谈谈妙)况世界之乱,东谈主心乱之,世界之危,东谈主心危之。今谈祖将猿马拴系于弥罗内宫,宥密之中,使之如如不动,常静常清,放大光明,天下之乱自然息矣!”
【东谈主将东谈主心,变为交心,兽心变为仁心,天下何由乱焉?】
抱一听了,憬然大悟,向帝君百叩谢恩。帝君曰:“不必如此,随我步上离恨天,到化育台边,展玩去罢。”抱一随同帝君,步上三层翠微,回看大赤天,光怪陆离,莫可名状。翠微巅上,有一五色玉石高台,台上有个八角亭,亦是五彩丹雘,十分清雅,到了台上。柳帝曰:“吾柳神倦,在此几上,少卧片时,师弟无妨在此纵目不雅一番,说毕、迷迷睡去,鼻息齁齁。抱一不敢惊动,在台上四面周览。
忽见一片茫茫瀛海,恍如白玉,现出万谈金光。抱一定睛一望,见海面乌飞兔走,彼此驰逐,此出彼没,彼没此出,好像走马灯儿一般。(日月运行仅仅如此)抱一正看得出神,唾手往捉,忽然猛火一团,从波心涌出,抱一目光受刺,登时眩晕,一物不见,吃了一惊。又听有东谈主歌谈:“天地盈虚水一盂,交游玉兔逐金乌;弱水蓬壶行旋即,桑田沧海变瞬息。朱颜白首般般老,翠绣黄童等等枯,谁识自然生化理?须于台上悟真如。”
【阴阳造化,此诗包括尽矣。妙妙!】
吟毕,哈哈笑谈:“抱一看饱了么?莫要留连,亘古亘今,如此现象耳。吾领你回坛去罢”。抱一曰:“弟子看金乌玉兔,跑来跑去,追逐不休,跑到弟子驾驭,弟子正在捉他,将要捉着,(何殊夸父追日乎。哈哈!)忽然一团猛火,涌出波心,将弟子眼睛灼射,眼泪双流,(用警痴愚)正正蒙着眼睛,用衣拭泪;听得帝君吟诗,心中憬悟了然矣!此刻时辰已晏,何时回到坛中呢?”柳帝曰:“风轮未撤,石燕尚不才边伺候,教他倒运风轮,旋即即到坛了。”抱一仍跨上白鹤,帝君又念真言,旋风由上吹下,风止息,鹤停翔,已到坛中矣。抱一醒来,柳帝与王帅回宫去了,未知明夕又游何处?且看下回明白:
总评
⊙东谈主心惟危,交心惟微,差之豪厘,谬以沉。学谈不将东谈主心死去,何以能成?
⊙抱一到无缝塔前,仅仅一疑,便入了邪道,若不将万缘放下,何时转得还来?可畏!
⊙抱一捉乌,何殊夸父追日?老是白昼见鬼,好笑。
第二十八回 黑虎斗金龙 青狮调白象
王大元戎降坛词 调寄:步蟾宫
收圆为着蟠桃记,老母伤心垂泣涕,各宜试想倚门情,趁早寻归家大计。
修罗今也归宗系,三教大同有体例,等原东谈主上了慈船,慢月旦甲乙顺次。
【要步蟾宫,须探云路。】
柳仙降坛词 调寄:明月桌孤舟
枝上杜鹃啼不了,春风归去韶光老,降到香坛,闲情万种,都只为原东谈主扰。
整夜西天路不少,抛开俗障休烦躁,参拜慈尊,听些玄妙,莫使凡心缠绕。
【因物起兴,念切度东谈主。】
话说是夕王元戎降到坛中,对全一说:“吾闻顺宁有善信到坛,命他来见吾雷。”全一乃将林、鲁、马三东谈主引至中堂参拜,王雷慰劳一番,赐以金丹玉粒,勉以速修体格,赶办外功。谕讫。柳帝跨鹤蹁蹁到坛。与王帅见礼叙坐,说谈:“今宵吾柳撤职,要领抱一去到西天参拜大佛,就要动身,一切闲聊,也不重烦。抱一师弟快跟吾来,跨上白鹤,好以启航。”抱一禀曰:“弟子因饮食失慎,发生疾病,精神不足,望仙师赏赐灵药,以为医治。”柳帝曰:“不妨,待吾师手捏剑诀,向尔面上书一灵符,师弟病自然除掉。(虽小谈亦有可不雅矣)吾再赐丹药两丸吞下,精神即可完足了。师弟稳跨白鹤,吾师念动真言,催动白鹤,旋即可到西天。师弟听我吟诵,以养姿首。”
乃吟曰:“坐骑白鹤上西天,旋即翱游路八千;突过六尘升净土,顿超五蕴出山地。尊严世界东谈主皆佛,极乐禅都物亦仙;抱一灵光须谨守,试看前边涌小脚。”
【得了真诀,可以顿超圣域矣。】
吟毕,说谈:“师弟咱们行了三万余里,恒河依然超过,尔精神不足,纵到磨蹭宫,亦然有害。尔前游彩云宫,未曾得谒佛母,今夕到此,可再往彩云宫一游,或者有些好处,亦未可知。”抱一只好遵依柳帝,去游彩云,将到寺门,忽见寺外尘土大起,松林之内,大风吹动,地震山翻,(佛国亦起战争耶)抱一大惊逊色。柳帝曰:“尔好稳坐鹤背,令鹤在空中翱翔,顺眼吵杂,以增尔智识。”(抱一的智识长了不少)
【西方净域,境妙如此,真堪寻味。】
抱一遵谕下不雅,见寺外有只黑虎,伸腰摆尾,运起黑风,与左边金龙战斗,左边金龙,也驾动霏霏,敌着黑虎,将寺外山中苍松翠柏,扯折下少,你来我往,或上或下,或左或右,很觉凶勇。(是禅机耶?是世态耶?)抱一看得入神,反将发怵忘却,仅仅合计顺眼,那龙虎斗到呴湿濡沫之际,一位禅师,(彼何东谈主斯)由内出来,两手一伸,将龙虎擒住,(好容易)拴在寺外松柏之上,驾起祥云,飞过西方。
柳帝见了,驭鹤前迎,已赶不足,(失了契机)只好下了鹤驾,领起抱一,入寺游不雅,寺门有两沙弥迎着,说谈:“柳仙来此何关?”帝君曰:“请师兄代禀佛母,说元阳领抱一前来参拜。”二沙弥答谈:“刚才守斗龙虎,在门外争食桃子打架,(仅仅打架)佛母出来,将他拿住拴起,驾着祥云,往西去了。现在唯独文殊、普贤二菩萨在内参禅,不知可曾下丹?帝君与善东谈主尽管进去参拜可也。
现在佛母赶办普度,调集各处灵根,通盘在生皈向净土,一切修士,以及东土沙弥,有德无功之辈,咸皆调到此间静坐,(哦西方亦是如此) 老佛母因调度乏东谈主,将文殊、普贤二大士请到此间调度,不雅音大士亦常来此与诸众说法,南北花厅之内,俱有静修之东谈主,男左女右,各自静修;以待收圆,赴宴蟠桃,然后各归本位,安享佛仙清福。其静修不力,六尘未净,五蕴未空者,又照评量其功德,仍令来世,保管异日之世,去享东谈主间洪福。这次收圆,关系最大,一收束以前,一开辟以后,高下毛病的关节,就在此间。(多么把稳)尔们颁演《蟠桃宴记》之东谈主,俱是大有根器,不问而知。”
抱一听了沙弥的话,知谈是个菩萨,连忙叩头。沙弥说:“我两个刚才由东土回来,在此候门知客,无甚功果?”抱一请示姓名,笑而不答。(君其谁与去问燃灯定能知谈)于是柳仙辞了两位知客师,进了大门,到了二层,有四位金刚把门,柳帝将领抱一来游情由,说了一遍。四金刚说:“难得正遇奇缘。”乃将引入花厅参不雅,抱一见花厅中,栽满花木,景致盛大,赏玩不尽。四周房屋阔大,南北为正殿,东西为配房,北厅正中,悬一匾曰:“大讲堂”,旁有联曰:
万法皆空参自由,
一尘不染见如来。
对面南厅正中,悬一匾曰:“不雅妙处”旁有金字联曰:
常有欲以不雅窍,
应无住而生心。
【确切修行之所】
两厢俱是静修室,此时各人俱已下丹,各在静室不雅书、诵经、写字、作画,抱一未便与他们接洽,乃步上北厅楼上参不雅。(寻求如法)见正中有个二尺许空腹高台,上现三朵小脚,中位空着,双方坐着两位菩萨,正在入定,抱一不敢惊动,迟缓的顶了个礼,静暗暗的,在一旁参不雅,忽见左边那位座下,现出一个青色狮子。右边那位座下,同期也现出一头白象。(奇怪奇怪)由小而大,蹲伏不动,渐渐摇头点额。青狮张口露齿,如失笑状。白象伸牙卷鼻,呈心爱情。(倒也顺眼)两个搔首弄姿,偷看二菩萨已大定,就轻移脚步,先站拢来,亲亲嘴,青狮摇摇身子,伸出舌头向白象的眼上,餂了几餂,后还本位,闭起眼睛,如有所思。白象如身发痒,将身立起摇了几摇,就向狮子身上,擦了两擦,用鼻子绕着青狮膊子,青狮又将膊子一缩,将象鼻夹住,有如生定一般。白象将头一摆,用长牙控着青狮的咽喉,青狮膊子一松,象将鼻缩转回来,俟机用鼻吸着青狮鼻孔,跳了两跳,跑还本位,动也不动。用眼偷看青狮,青狮被象拉仆地上,站了起来,摇摇头,摆摆尾,举起前足,跳了两跳。白象退了两步,也摇摇头,卷卷鼻,摆摆尾,蹲伏不动。忽然举起两足,在地上蹲了两下,与青狮撞个响头,又亲个嘴,青狮滚了一谈,白象也滚一谈。起来跳了几转,又各蹲伏不动,顽闹半天,二位菩萨皆如如不动。(坐工要学如此)
【青狮调白象一段工夫,玄中有妙,妙中有玄。】
抱一看得入神,忘却柳帝不才非常,也不知身在何处?乐而忘返。柳帝等了多时,不见抱一下来,乃上楼去,见他呆坐墙隅,将他拽起,说谈:“你病体未痊,如何呆坐此间?快下楼来。”抱一起身下楼,柳帝问曰:“尔何所见,直至留连忘返?”抱一告其是以。柳帝曰:“此亦禅机也。天地间鸡飞狗走,活水行云,皆是化机,会心东谈主自能领之。(入木三分)今夕时辰虽早,尔精神欠足,吾领尔回坛去罢。”于是出了寺门,要寻归路。抱一请曰:“弟子得蒙帝君赐我丹药,又不雅青狮白象,活泼天机,姿首已觉还原,意欲再游一处,以免明宵程途跋涉,尚祈仙师允准。”当下时近三更,抱一精神欠足,又无圣命,未知柳帝准否?须听下文明白:
总评
⊙门外龙虎互斗,室内狮象相调,都是些谈妙禅机,为众东谈主说法。
第二十九回 罗汉谈前世 大士示禅机
柳仙西游词 调寄:春从天上来
佛土西游,瞻珠宫贝阙,都是琳球,胜过天上玉宇琼楼。远眺似金瓯,听梵音清彻,声和蔼,自由悠游。晨钟撞,惊三更美梦,睡汉回头。
兰若禅关净土,要历遍须几度去还留。田地尊严,事情萧然,抛却俗虑无忧。不雅如来妙有,坐蒲团各自操修。笑红尘一生麻乱,万里封侯。
【写西方胜境,指大路玄微,读之如撞暮饱读晨钟。】
龙女菩萨词 调寄:两齐心
驾起莲花,乘着星月,更漏残夜气央央,涧水清流声汩汩。赶元阳游览慈音,山中休歇。
别有要言分说,是永生诀。云程看世路茫茫,中心伤痴迷咽咽。再几时普度收圆,有谁情切?
【菩萨宽仁,词中昭揭。】
话说抱一出了寺门,苦求柳帝再领游一处,以免次夕道路跋涉,其时柳帝游移未决,对抱一谈:“我师徒且在此婆罗树下小憩片时,我唱调西游词后,或归或止,再作区处。柳帝将词歌翠。中落下一朵莲舆,舆中出来一位女菩萨,向序言谈:“我龙女奉大士之命,来邀帝君,请领抱一师兄去到慈音寺中一游。然后回坛,尚不为晚。帝君师徒,仍然各自跨鹤,随我而行,旋即便就到了。”
抱一合计行了十里云程,双鹤与莲舆下落,已到寺门。龙女进去通禀大士,柳帝领抱一随后进去,一连进了三层,到了第四层内,有一位金刚罗汉,邀着柳帝谈:“帝君难得到此,今夕又领杨善长至此,应到丹房小住片晌,聊消个气,再去会大士不迟。”一面说,一面走,将帝君牵往北面禅房中去了,(有心哉,罗汉乎。)抱一只得随同其后,也到禅堂依次叙坐,抱一向罗汉行了一礼,然后坐下,那位罗汉,令沙弥奉茶设馔,殷勤招待,席间叹谈:
“老僧本是大罗汉,前朝来世为君王,承继明社把国掌,立定君国好纲常,重兴礼乐行教化,尊崇孔孟作主张,专以仁孝治天下,五伦八德正纪纲。圣谕条纲重宣讲,颁行天下语煌煌,种族之间无恶感,军民一体不参商。兴起中国旧文化,加以润色俾宣扬,沿明取士文章尚,考选士类用循良。不重酷刑除廷杖,君臣高下以礼防,治慕唐虞三代上,化民以德世光昌。政取宽平东谈主易化,超过元明轶汉唐,继俺后者皆罗汉,尚有一个未归卿。可恨修罗将世混,假言创新法商汤,颠倒衣冠礼败荡,毁吾之庙坐吾堂。涂炭生民惨万状,操戈同室互戕伤,闹得中华真不像,无父无君沦夷荒。沙门为此悲万状,痛我衣冠礼乐一火,幸际龙华三期赶,佛仙来世挽澜狂。收圆期迫娘惆怅,蟠桃宴记阐滇疆,西天游演书文降,率领游生柳元阳。俺今特把前事讲,用劝东谈主间众善良,东谈主生第一忠孝尚,忠臣孝子长时光。任他魔怪多伎俩,愈趋愈险愈晦盲,为将压根先失踪,不重谈德重刀枪。直以华夏为鹿马,你驰我逐争疆场,此兴彼仆无义甚,只在势利逞豪强。外仇国耻半边放,谁把治谈来匡襄?三民五权讲得响,隔靴抓痒乱发狂。国情国俗不体谅,邦本国性不参详,国威国势不张大,民耻民德不提倡。袭东谈主皮毛为高尚,食东谈主余唾为美酒,物资未见有增长,精神先已受毁伤。犹说清朝专制创,不断东谈主民将国一火,不揣其本诚堪叹!总为生民受劫殃。俺是西方阿罗汉,早早跳出孽波塘,奉了母命把世下,公案尚未消送还。三会收圆方结帐,结了帐后免莫名,无虑无忧离尘网,永住西方极乐乡。再不来世罹祸殃,放荡自由乐春长,传话修罗休混帐,天运轮回在彼苍。什么君王与卿相?鸡逃果报理表露,要躲无常离苦况,速修大觉证金刚。法身天地常斗争,时拜如来大法王,这篇言语非肮脏,内行谨谨记心旁。中华帝国千古仰,文物衣冠冠海外,复还古处莫虚妄,五伦八德振纲常。东谈主东谈主能将谈德讲,世风于穆俗纯良,五洲咸归儒统化,大同盛世现中央。老僧言词非虚妄,经邦治世大文章,抱一好好记毋忘,载入宴记广传扬。狗尾猪头东谈主称赞,鲸波鼍饱读尽销一火。”
【此歌皆治国之大经、大法,此罗汉盖亦非寻常东谈主也。身段力行,歌之中具有若干深情,非比众东谈主私心私用也。】
罗汉叹毕。再令沙弥捧茶奉客。又出波罗果赠与抱一,俾其带回坛中,分给坛内各生,柳帝辞了罗汉,又领抱一去面大士。到了正殿,东谈主声颓靡,欲要转回,龙女向北漏阁转来说:“柳帝在何处耽误?吾在此间久候矣!大士慈尊不在正殿,今在北厅调度,命我再来接引帝君师徒,快到北厅。”抱一随同帝君、龙女,到西厢静室中坐下,龙女命沙弥奉茶摆果。
大士进来说谈:“今夕柳仙抱一有劳了,用点茶果之后,帝君在此宽闲,抱一与我到丹室,看看那些发现的工程,以作参证。”于是抱一辞了帝君,随同大士,进了北厅,大士对抱一说:“这班静坐之东谈主,吾慈已编为等级,以便调度,由甲乙以迄庚辛,共有八组。每组一百东谈主,合计八百东谈主。(也算不少)师弟由甲组看到乙组,听吾调拨他们的犯罪,一一记在心中。若见怪体,不可失笑,不可作声,不可大步,不可莽撞,礼节失慎,护法察纠。嘱毕,升上楼去。抱一捷步随同,先由后而前,抱一见坐位井井有条,用彩绳分开间隔,琉璃镫球,照射四方,十分明朗,空气平和,微风荡荡。
梯头所坐的,乃是辛字部位,抱一看这部的工程,是初步工程,合计不好,有头下垂的,视低的,身不直的,脚盘不稳的,口津流出的,腰弯的。大士一一拨正,轻轻说谈:“头要举高,眼要视平,身直坐稳,塞兑身正。”又说:“主东谈主那里去了?执着太甚。”四个大雷神交游纠察,非常严谨。大士指着二东谈主说:“他两个工程公正,将提入甲字部。”(由辛提到甲必是孝子仁东谈主。)又领抱一看庚字部,抱一看了这庚字部的东谈主,坐势稳定,法诀娴熟。大士指一东谈主说:“双目夹照”又指一东谈主说:“光放远了”。又指一东谈主说:“要不雅自由”,又指一东谈主说:“莫要孕育”。说毕。
又向己字部、戊字部调度,此二部中,气机大发,有哭的、有笑的,有漂荡的,有跳舞的,经大士一拨正便止。抱一请示妙法,大士曰:“尔师调度法中已十足有了”。又领抱一看丙丁二组,抱一见这二组的东谈主,工程高下也差未几,此时皆已垂帘,如如不动,中有数东谈主,忽然漂泊。大士说:“法轮转要听自然,勿助。”有数东谈主昏昏厥迷,大士说:“勿忘”。又领抱一参不雅甲乙二部,大士说:“细心不雅察。”抱一初见他们坐得巍巍,面红筋胀,头皆微仰,回光返照,忽有几东谈主声如狮吼,息息相吹。有几东谈主头缩入脊,如龟蜷屈。有几东谈主峣峣不动,一息不生。有几东谈主须眉直竖,目瞪如铃。有几东谈主如如自由,妙有无为。各呈一种现象,各放一种光华,一个与一个不同。抱一心中惊奇,不雅玩不已。
【妙谈真如,法诀指明尽矣。老僧亦徒批评也。哈哈!】
大士曰:“禅功在机,机在于目。平视空前,慎勿低瞩,坐式宜稳,头正身直,表里持平,高下一直,勿助勿忘,常念真佛,视听无形,五行攒簇,心无杂念,遇真家族,无为而为,休近空虚,自由不雅音,方才是佛。”说毕,谓抱一曰:“禅理、禅机,燃灯谈东谈主,已将十足颁下,普度众东谈主矣。尔亦万灵真宰中东谈主,回坛好度东谈主度己,赶办外功、内果,力行八德,八德兼备,内功不难作念成。有外必有内,有内必有外,若无外功纵令内功有点,仅仅吐花不成罢休。三期普度,谈在儒门,不重孤介操修也。尔好记之,刊入记中,此刻金鸡将唱,吾命柳元阳送尔回坛去罢。”
【玄真妙诀,慎勿苟且读过。】
乃将抱一领到客房,与柳帝相会,柳帝阔别大士,领起抱一,出了寺门,跨上白鹤,不到五更天气,也就回到坛中。说谈:“明夕命妙一去游,以节抱一之劳。所游何处?临时预计。抱一苏醒,吾与王帅回宫去也。”未知明夕又游何处?且看下回明白:
总评
⊙言皆经纶国度大计,心胸物与民胞,歌词激昂,气度汪洋,这位罗汉,果何东谈主斯?
⊙大士所示禅机,是一卷上等调度法,是三期普度救生船。
⊙修行要以八德为重,外功培足,内果方成,学者记之。
第三十回 瑶圃中蟠桃已熟,扶桑巅安枣浑园
岳武穆帝君降坛词 调寄:高阳台
国势弥留,东谈主争共产,盛大险象横生。闲倚天门,每见逐鹿交兵,阵云锁处神号哭,杀气漫来鬼亦惊,问修罗因甚?闹中国不清平。
乘骓又下红尘,演蟠桃宴记,叫醒原东谈主,趁此时代,速即积善修因。贵爵将相终黄土,好真金不怕火就丈六金身,莫误了三会龙华,这个良辰。
【欲泣无泪,欲哭无声,叫醒原东谈主快出红尘。】
张三丰祖师降坛词 调寄:桂枝香
酒量未足,又降到坛来,大叫一曲,一齐榴花似火,蒲新柳绿,渔翁网撒烟波外,倚苍葭欸乃相续。夏天明月,洱源景象,诗难尽录。
乩筵灿万条华烛,照千古圣贤,一堂瞻瞩。痛饮舒怀,多酌两杯醽醁,东谈主生岁月如活水,何须为利名缚束?脱离孽网,打开牢笼,无荣无辱。
【夏令温情,写来如画,仙几晤对,其乐若何。】
话说昨宵柳帝回宫时,吩咐今宵命妙一去游,以节抱一之劳。全一、特一谨守办理,早早等待,忽然岳帝来临,唱一调高阳台词,悲歌激昂,壮怀横蛮,强者气概,宛然如生。诸生莫不感动,又饮了两杯酒,将前战广野的事,说了一遍。又谈咱们中国,是世界漂后古国,文物、衣冠、礼乐,为世界先。当天海外物资学,咸皆由我国发明,传东谈主番邦。(新东谈主物知之否?)今青年不知,羡彼物资,失我精神,确切弃我玉宝而食东谈主余唾。把国度闹得不胜,东谈主民苦得不了,圣贤仙佛屡劝不听,招来重紧要劫,这几年来中国天灾东谈主祸,熙熙攘攘,可谓极矣!(反说天公不仁岂不可悲!)
中国仁东谈主志士深知转换之非,专横之毒,无谈德之可畏,弃纲纪伦常之可危,有欲提倡国粹,重视八德,以挽颓波,然皆手无斧柯,噬脐无及!其有势力者,则无聊太甚,皈入空门,只冀念经能超净土,往生西方,作自了汉,(亦然可悲)亦非正轨。我看当天之中国,并无有东谈主负点管事,设若闹到一火国,这些妖魔,也不任咎,东谈主民更不任咎,说来确切可叹!可悲!令东谈主实在伤心不了。这部《蟠桃宴记》,定一编时,总要将圣贤仙佛,劝东谈主救世之匪面命之,曲曲传出,一以促进原东谈主快登谈岸,一以惊醒魔众急早回头,一以收束巳运小康之治,一以首创后六万年谈德大同,与政事边界,(此书有如此关系定一管事岂小哉!)若能高下千古,又是一部大好奇书,师弟好好剪辑,勿负老母 天皇期望,将来实报不小。”定一奏曰:“弟子尽心极力,不敢稍违,还望帝君开我心智,助我神思。”帝君曰:“吾赐尔益智丸吞之,自然思若涌泉也。”
正言之间,三丰祖师降到坛来,唱了曲桂枝香,唱讫。与帝君见礼,说谈:“老谈来迟了,帝君还要原宥。”岳帝命酌酒,与三丰祖师痛饮一会。祖师说:“烦劳帝君镇坛,老谈领妙一去东西一游,妙一起来,鸾鹤任尔乘骑,随同吾师去罢。”妙一辞了岳帝,跨上鸾背,与祖师翱翔云端,途中问谈:“祖师领弟子往游何处?”祖师说:“领尔去游东西,或是西东。(颠语玄妙)不拘何处?”妙一知谈祖师诙谐,拼凑禀谈:“就请祖师领我游游西东”。祖师说:“由西而东可,由东而西亦可,老谈具有绝大神通,稳坐鸾背,咱们由此超出三十三天之外,去到郁罗萧台之间,无生宝地之上;游东也在尔,游西也在尔。在老谈想来,先游瑶圃,后到扶桑。”妙一尚不知果游何处?只得唯唯应承。
【具有这等神通,就可淘气邀游。】
鸾鹤翱游迅速,渐觉日月星光皆不才面,(其高极矣)忽而瑶光晃彩,瑞气盛大,不似中天征象,(别有一重天)祖师曰:“前边已是西方, 老母上莫去见了,免得艰巨。咱们由此飞过,就到瑶圃之中,(想要偷桃去了)偷几个极新果子,尝尝解解口渴,也不去叨扰茶水,直将鸾鹤飞下圃中。妙一看此圃极其盛大,树木扶疏,梅、桃、李、杏、梨、荔、佛手、万般皆全,黄梅垂垂,红桃累累,祖师折食了两个梅子,又食了两个桃子,谓妙一谈:“你也折食两个,食了莫得赃具,否则飞琼来了。”
妙一不敢折取,祖师折了一个付之。妙一方才食了,(幸好早食)一鸟飞来骂谈:“何方野谈,敢来圃中偷食蟠桃?”祖师曰:“我奉 母命领妙一来游瑶圃,看看蟠桃,可有熟了,方好催促原东谈主,来此饮宴,我偷倒未偷,却尝了两个,又命妙一也尝了一个(说来有趣),味实在好,还觉熟不透些。(中含至理)请仙姑代我陈述 老母,感谢感谢。”(把他没法)飞琼说:“你这骚谈,实在赖魔得很,你为撤职领游,饶你罢了。”祖师又说:“我还要折两个,带到坛中,给以诸生呢!”又折了两个,藏在怀中,就骑上鹤背说:“谢谢了。”竟直向西而行,说谈:“吾领尔游东极扶桑。”妙一问曰:“扶桑在东,须踅向东而行,为何一直向西呢?”(这真奇了)祖师日:“西之非常,即是东了,玄玄妙妙,你怎知谈?”
妙一恍焉惚焉,见前边树木错落,青光熊熊一片葱茏之色,现于目下。祖师曰:“这就是扶桑了,岭上树木清华,俱是奇混名卉,宛然三春征象,远眺岭腰,宫阙辉煌,咸皆碧色,那里就是‘东华宫’,‘一气宫’。底下就是扶圃,再下簇聚山峰,就是蓬莱三十六峰,远眺茫茫白光,云气相接处,乃是瀛洲胜境。今夕咱们作个漫游,木公老者,也不去会罢了。”
【一霎时刻,走了若干地方,谈外东谈主就不知谈了。】
我略略讲他的故事,与你听听:
这个木公,亦然生物之祖,不亚于金母的。当初磨蹭生太极,是先生木公,木又生火,火又生土,土又生金,金又生水,后金木合并,变象抽爻,木母、金公,又变而木公、金母,考其原始,都是主管造化,不过修行归家大路,非向西行不可。是以我今夕,领尔由西而东也。(却有原故)
【磨蹭是造化之母,生天、生地、生东谈主、生物,又在五老之上,三丰对妙一所言,是因东西二字,解释木公、金母也。】
扶桑岭上,桑树最多,枣子、冰梨、蟠桃、俱有,此时我的肚皮又觉饿了,我领尔到树下,相似折食几个,以果腹饿。但要退避山青猴,此猴最凶,师弟要小心,不折也可。尔试看看这些果子,可有锻真金不怕火,并山峰的景致,好与不好,一一看在心中,且归对众东谈主讲讲,亦然很好。前尔游日宫,曾经到此,想忘却了。(复兴洞冥记)
妙一听了大彻大悟,于是走下岭,去寻碧桃,见桑树红黑相间,有几个仙童,用筐采选。又见枣子通红,离离满树,其大如柑,芳醇扑鼻,欲采选数个而食,又恐青猴望见,不敢动手。树上忽有东谈主言曰:“准你采选数枚,不准偷去。”(偷则不准妙妙)妙一细看,乃是青猴,遂采数枚,藏在怀中,又采两枚食了。忽见前边最岑岭顶,现出一参天大树,扶疏可人,以问祖师。祖师曰:“此碧树也,上有金乌栖着,此树远当前已子矣!唐东谈主诗云:‘碧树一声天下晓’即喻此也。时已不早,吾领你回坛去罢。”祖师乃跨上鹤背,妙一亦乘了青鸾,又由东而西,蹁蹁翱游。祖师吟曰:
“西游瑶圃玩蟠桃,又到扶桑兴更豪;旋即东西周历遍,至人自由乐陶陶。
西去东回又复西,云程历遍路凹凸;瑶光碧玉非吾取,带得蟠桃赠与谁?”
吟毕,即到坛中,哈哈笑谈:“有劳帝君镇坛了,内坛酌酒,吾与帝君饮上几杯,就要回宫去了。”抱一奏曰:“现《蟠桃宴记》已游了三十回,尚有数处未游,天气过于炎热,生等难得支撑,请宽假数日,又为游览,不识可准否?”帝君曰:“可。吾帝回宫,代为奏明 关皇、 老母就是,但此时代中,顺宁李、高、徐各子,要好好习乩,毋误作业为要。妙一醒来,吾与张祖师去也。”未知后游何处?又看下文明白:
总评
⊙《蟠桃宴记》是为三会收圆而演,是为保管圣谈而演,为挽转伦常纲纪而演,又非可作奇书不雅,算作经传读也。
⊙收圆之期,到与未到,视蟠桃之熟与未熟为衡,此回当着眼细看。
⊙一直西行,转到东方,证未来体浑圆,玄玄妙妙。
蟠桃宴记卷六 第三十一趟 善信欣临选佛会 修罗怕上封神台
广法真东谈主降坛词 调寄:思佳客
俗网抛开跳出渊,妻恩子爱冤牵涉;众东谈主修善毋迟慢,好趁奇缘问渡船。
参至谈,悟真诠,夺胎换骨是至人;无荣无辱无烦躁,自由放荡千万年。
【是大强者,方能跳出红尘,不受拘拴。】
韦驮尊者降坛词 调寄:思佳客
为度原东谈主驾法船,洪波滚滚救痴顽;残零速醒南柯梦,莫在红尘愁城翻。
登此岸,好参禅,金丹大路细精研;无东谈主无我无缅怀,不老永生乐自然。
【随方普度,广结良缘,尊者宽仁。】
话说四月中旬,天气炎热,兼之夜短,诸生劳祸殃支,抱一乃向岳帝君请假,蒙恩赏准,诸生各归,办理农事,到了闰五月月朔,又务会皆坛中,赓续游演。是夕仍令抱一去游,诸生候了一刻,代天开化,广法真东谈主,前来监坛。照常唱了一调思佳客,说了些勉勖诸生的话语,因为这广法真东谈主,就是独一子吕咸熙。旧日洱源、豫、绍、婉各善坛的总主坛,撤职剪辑《洞冥宝记》的主东谈主,新证金阙右相的统化帝君,诸生久别重逢,天东谈主相会,爽直非常。(千古难逢之事而得重逢,岂不爽直)有些问:真东谈主如何为善得祸?(只知东谈主谈,不知天谈。)有些问:帝君因何证果如此?(又不知来龙去脉)帝君谓之曰:“东谈主生得遇奇缘,殊非随机。死得膺果位,封仙爵,尤非随机。吾本箕宿分性,历劫贤人孝悌,乃生于延康午会,国变辞官,入坛修善,又幸遇尔精一、抱一、定一、妙一诸子,共同策励,飞鸾阐教,立说著书,保管名教纲常,颁演《洞冥宝记》,(夫岂随机)匪氛荒诞,国困民艰,我悲悯为怀,为民请命,表上瑶京,愿以身代,此事无东谈主知者。老母于甲子年,在豫坛锡我符命,不使尔诸子得知,酬吾愿也。
【所问皆善,生非随机,遇非随机,证果亦非随机,可知欲成果位,非世世生生,修持不可。】
狂匪就抚,吾外功未足,又促我修龙马洞大路,圆满外功,及功成,反以我安抚之功,而为我罪。唐时斩龙之报,与历劫之杀孽,当偿也。天律森严,不了劫,不了死,不了死,不超生;超生然后了死,了死然后超生。轮回无端,自然之理。非独我也。如来大士且不成免,何况他东谈主?若云我证果何高?则历劫忠孝是其良因,今则蒙诸子之勷助,而收其果非随机也。
诸子各励操修,吾宫辅弼,尚虚左以待。更有特建宫阙以待者,诸子其毋以东谈主事苦乐,而灰堕修行、为善之洪志大志,是为至要。”(详明解释,旷劫操修,与了死,然后超生之理,勉诸子勿灰善念,一片深心。)
诸生尚欲启问,韦驮尊者踏着莲花,冉冉驾临,唱歌讫,说谈:“统化帝君早,吾刚才奉慈命来坛领游,镇坛之事,要劳帝君。”吕帝曰:“是”。尊者曰:“今夕之游,也有盛大好处,最佳奇缘,抱一师弟起来,同吾去游南海,路上须要细心不雅察,不可鲁莽大意。”
抱一答曰:“弟子懔遵,遂偕尊者、告别吕帝诸生,出了坛门,尊者踏着莲花,又于袖中拿出两朵,命抱一踏着,口中思有词,二东谈主足踏莲花,腾身霏霏,驭空而行,旋即到了翠微山上。尊者吟曰:“双足踏红莲,飘飘走向前;平稳兼简便,胜过驾舟船。跋涉不劳苦,遨游甚平静;移时千百里,又到翠微巅。”
吟毕,说谈:“师弟咱们足踏莲花,凭虚御风,旋即之间,走了许多路程,你看那里东谈主声喧哗,熙来攘往,拥堵如市,(去赴收圆的多了)是什么地方?”抱一曰:“弟子恍忽铭记是收圆筹备处。”尊者曰:“可以”。抱一曰:“弟子几次过此,未见有如是吵杂,今夕吵杂如此,究竟是何缘由?”
尊者曰:“今夕是五月月朔,午运重开, 老母格外垂慈,调集客方善信,皆到选佛、选仙、场中,阴曹选获八德之东谈主,由十王送至收圆筹备处,收圆筹备处考较如实,的系八德无亏之东谈主,送至三等迎仙阁,三等迎仙阁查明的确者,升送二等迎仙阁,二等阁中又升送一等,一等迎仙阁中,考较及格,五伦八德无亏,外功内果兼全之东谈主,又才分送南海、桂院、蓬莱各处,加修加真金不怕火,听候收圆大会,赴宴蟠桃;即时或封佛,或封仙,依三等九级品位,照其内功外果大小评定。
【收圆章则细密如此】
但三会收圆, 老母定有法规:第一、重在体行八德外功。若专在自修自了,不拔一毛之东谈主,是自了汉,内功纵好,仅仅东谈主仙、鬼仙、不成证得金仙。又外功虽立有多数,而伦纪有亏,亦难证金仙佛果。若要证金仙、佛果,须要在五伦八德认真,表里功夫无欠,所谓表里如一,忠孝无亏之东谈主,方能证得金仙大佛。师弟所见那收圆筹备处,拥堵不开之东谈主,是由阴阳两面,方才送到,在那里报名挂号的,不必管他。”
抱朋问尊者:“那些东谈主气色各有不同,有的喜色浓浓,有的愁眉蹙蹙,又是何故?”尊者曰:“此非气色,师弟要看他顶上之光,如现红光、白光的,就是上等中等。若紫里杂青,白中带黑,俱非纯全之东谈主。若现玄色,终要打还阴曹,但望见此气,是要天眼大通方可,莫再留连,咱们去了。”
抱一踏着莲花,随同尊者翱游飞走,那些报名挂号的东谈主,见着以为希奇,跑来不雅看;一霎时经过了收圆筹备处,将到磨蹭宫,抱一见行东谈主络绎,不比从前。问尊者曰:“今夕是天上的街吗?或是会吗?”尊者曰:“吾刚才说明,你又忘却了,不必细问,你看每队前接引的东谈主,手携幡上所书之字,便知谈了,快行几步,咱们到南天门外,坐在‘万谈归宗’门下,细细看个吵杂,也抵得游不少地方。”(真正不虚)
【善恶之辨,望气即知,妙理无穷。】
抱一听了,赶忙向前,到了天门,坐在阶上小憩,忽然来了一队,略有二十余东谈主,前有两个仙风超逸的鲁钝,执着五色飘扬的幡引,上书“接引东谈主间孝子,往西方训诫。”这二十余东谈主,皆爽直自得,见尊者、抱一咸皆拱手。此队东谈主去后,接着又来一队,略有四十余东谈主,二童仍然执幡指挥向前,幡上书“接引东谈主间悌弟,往桂宫训诫。”这四十余东谈主,皆雍容和蔼,见尊者、抱一,各各敬礼。其后又来一队,略有十五六东谈主,如圭如璋,身躯伟壮者,有八九东谈主。秀俊者,有六七东谈主。随同接引鲁钝之后,口中唱歌,抱一听得“留将浩气壮江山”一句,已到眼前,接引幡上书,“接引忠臣,往协天训诫。”又来六十余东谈主,皆平和谨厚,随着鲁钝,步趋而行,抱一见幡上书:“接引东谈主间信士,往第一迎仙阁训诫”。又来三十六东谈主,彬彬大雅,接引幡上书“接引礼儒,往广野训诫”。又来五十三东谈主,激昂威严,鲁钝幡上书,“接引烈士,往伏魔天阙训诫”。又来七十二东谈主,慈蔼爽直,鲁钝幡上书,“接引廉士,往蓬莱第一峰训诫。”又来四十三东谈主,悲悯之容,现于神气,幡上书曰:“接引知耻仁东谈主,往南海训诫。”
【孝弟忠信礼义廉耻,八德之东谈主,东谈主间所希罕,天上所把稳,东谈主何乐而不为哉。】
抱一看这八队行过,又来八队,俱系妇女,雍容慢步,第一队书“接引东谈主间孝女孝妇,往瑶池训诫。”第二队书“接引悌姒,往南海训诫。”此二队,共有一百余东谈主。第三队约有六十余东谈主,幡上书“接引忠妇,往斗牛宫训诫”。第四队约有一百多东谈主,幡上书“接引信女,往衍庆宫训诫。”第五队有六十余东谈主,八幡上书“接引贤母,往母仪宫训诫。”第六队书“接引义妇,八十东谈主往女娲宫训诫。”第七队书“接引贞姑,二十八东谈主,往碧霞宫训诫。”第八队书“接引烈女,三十六东谈主,往香山训诫。”
其后又来许多,幡上书送往第一迎仙阁,第二迎仙阁,第三迎仙阁。(叙述不尽)抱一看来,好像迎春接佛一般,去了一队,又来一队,此起彼落,看得头晕眼花。说谈:“如何这么吵杂?东谈主间的善男善女,亦然多哩。”尊者说:“抱一呀!这些东谈主却是善坛、善社的善信,在生为东谈主,不背伦常,体行八德的,到归空后,照其行持应归何方,送往何方,修皆到收圆时,好去赴蟠桃的东谈主也。(却是好东谈主约会了)你且莫忙,背面更有一顺眼的故事,将要到了。”
【天上不见,有个恶东谈主,阴曹不见,有个好东谈主。可怪!】
尊者正说之间,三声天雷震响,黑雾濛濛,阴云四合,电光闪灼,忽见四个力士,解来两个大汉,栊上书“押某某上封神台受真金不怕火。”天雷又响数声,又解来数东谈主,依然大书姓名,抱一要念,尊者不许,一连解了三十余东谈主,俱往朔方,这些东谈主头脑颇大,面庞荼毒,东谈主东谈主头上黑雾罩住,也有微现白光红光的。抱一看了,愁惨不乐。
尊者曰:“此辈将来得往东谈主间受享血食,若果捍卫社稷,也不失为正神。何苦为他悲愁?现在三期龙华,三会收圆,三次封神,佛归佛,仙归仙,神归神,魔归魔,东谈主归东谈主,鬼归鬼,各找各的东谈主,各收各的圆,各归各的家。有觉悟的,东谈主可作佛,鬼可为仙,魔可成圣。不觉悟的,圣贤仙佛,堕落而为东谈主、鬼、妖、魔。要自信自度,不可自迷自误。上天国,堕地狱,就是这个时代,这个关头,确切要紧,须要看得透,见得穿,立得定,站得稳,方不负生在此时,逢此法会,遭此奇缘也。
【得上封神台,受享血食,不失态职,亦然好极了。】
吾领尔到会极桥边,看看封神台的气象,又踅往游南海。”抱一答理谈:“是”。随同尊者,足踏莲花,旋即到河汉,顺流而北,直至会极桥边,尊者指向西北那支高山说:“那巨灵峰上,那座高台,就是封神台了,按着五行地点,八卦次序,修筑而成,气象森严,阴风惨淡;师弟到彼不雅看,要大着胆子,否则将魂魄吓落,教我就难为情的。”(说得这般利发怵东谈主)
【各归各位,各找各主,却有有趣。】
抱一说:“弟子小心就是”。到了山上,见台高百丈,上有四员神将守住,台分六级,座按八方,每级俱有神将把守,上插大旗一面,上书“王”字,二级亦插旗二面,上书“袁”、“蔡”二字,其外各级,俱有口角分明。(多么雄风)抱一欲念姓名,尊者说:“中有天机,勿妄漏泄。师弟要作念哑子,只能看在心中,不可念出口外,以免斩仙台上受苦。”台下有许多房屋,有如宫殿,又像营盘,抱一欲上台去看,尊者说:“尔非封神榜上东谈主,岂得上去?(封神榜上东谈主皆系注定的)吾领尔去这里修皆室中,参不雅一番,小憩片晌,就往南海去罢,将要起身,忽听台上有东谈主高歌谈:
“君不见,封神台上旗飘扬,封神台下修罗狂,东谈主间惨劫由东谈主造,天上至人受暗伤。(上感下应捷于影响)龙华三会蟠桃熟,灵根佛种各回乡,高者证佛果,金仙寿永长,次为罗汉与金刚,又次东谈主仙、鬼仙、按功与德来品量。惟有神职、名列封神榜,各各执刀枪,仗剑战疆场,有的为国死,有的为民一火,有的为气丧,有的为名戕,一灵独存在,送到此台望,阴风惨澹,杀气渺茫,鬼声啾唧,神哭落索,百日受真金不怕火难当,封为神灵,保国卫家邦,各体贤人,各秉天良。”
【生为正大,死为尊神,保守社稷,护卫国度,多么幸运。】
歌毕,一声长吁!尊者曰:“抱一可曾铭记歌曲否?”抱一曰:“弟子铭记明白。”尊者曰:“既已铭记,修皆室不必游了,吾领尔去,南海见大士罢。”于是领着抱一,踅向南海而去,飞过河汉,到了南海岸上。忽见龙女急促而来,对尊者说:“大士奉 老母懿诏,往瑶池议事去了。使我前来陈述尊者,送杨生回坛,明夕又命妙一来游。”说讫,合掌作礼去了。尊者送抱一至坛中,与吕帝!回宫。欲知后事?须看下文:
总评
⊙了死然后超生,自来仙佛皆然,不经解明,疑云莫破。
⊙南天门外,抱一所遇如许善信,则世上为善之东谈主,亦复多多。
⊙至人犯了杀戒,封神台上,难免一行。
第三十二回 孝子忠臣登正觉 义夫节妇证金仙
广法真东谈主降坛词 调寄:鹧鸪天
阐化飞鸾数十年,垂书济世演经篇;洞冥写尽心头血,难把东谈主心唤转还。
空有恨,孰知然?救民得祸神物化,宽仁悯世情无已,又到坛中度有缘。
【聊写生平事,告与众东谈主知。】
三丰祖师降坛词 调寄:杏花天
云头倒卧睡方好,忽听玉皇传老谈;洱源豫善坛开了,领游生,毋草草。
白鹤风驰来得巧,酒醉笑谈东谈主绝倒;阿谁同去玉阙游?南海中,除热恼。
【放荡散澹的是仙翁】
话说昨夕杨生抱一去游南海,于路上耽误过多,未得会着大士金面,尊者将抱一领回坛中,对诸生说:“今夕吾领抱一,因在途中,不雅看往生西方吵杂,不雅音大士,忽奉诏命去朝 老母,明夕可令妙一前去南海游玩,必有最佳佳音。”全一诸子,早早等待,到了亥初,广法吕真东谈主降到坛来,说谈:“吾帝仍奉 天皇敕命,前来镇坛,诸生须要慎始慎终,现在宴记将已圆满,所游不过数夜,所演不过数回,更是紧要,尤觉关系,尔诸子要磨砺以须,不可生倦心、厌心、须战兢自持,翼翼小心,自然得竣工之罢休,收圆了。”(训语极要)
【不唯念经往生,为善亦可往生。始终如一者,孔子以圣东谈主称之,良有以也。】
谕讫,三丰祖师亦降到坛来,哈哈笑谈:“我酒兴来了,酌酒,酌酒,酒饮够了,方好跨鹤遨游,若无酒吃,我就在坛中寝息罢了。内坛生奉酒,祖师饮了一瓮,将妙一唤起,阔别了吕真及诸生,跨上白鹤,令妙一亦跨鹤,说谈:“这两只鹤,其性极驯,随东谈主控驭,师弟稳稳骑着,莫倚莫偏,莫前莫后,任其翱游,旋即便到南海。若骑坐不稳,必遭跌落,就懊悔不赢了。此刻老仙酒醉,要在鹤背上寝息,你莫惊动我,等我睡够,自然会醒,若扰我睡魔,愈扰愈难醒,那时你就要狡滑了。”
【疯颠之语,满是谈要谈妙。】
妙一听了这席话,只得稳坐鹤背,不敢叫醒祖师,任随二鹤翱游,也不敢控驭,随其所止而休焉。那二鹤舒其羽翼,翱翔太空,冲上南天门,超过星河,直向南海前行,妙一合计鹤飞迅速,旋即行经无数云程,忽然俯首下视,见茫茫一片白光,汪洋无际,二鹤回旋而下,到了岸边。(自然则然,欲到即到,凡预先有成见,皆私运心私用。)乃是一大海,海边有无数垂杨,海中鸥鹭鹳凫之属,在水面浮沉,爽直自得,妙一下了鹤背,呆看景象。祖师豁然则醒,说谈:“蒙胧寝息,又到南海,咱们且在此柳阴下小憩片晌,等等可有东谈主前来济渡,若无渡者,老谈又叨设法。师弟好好坐下,听吾唱两句谈情,打动红尘熟客,看可能惊醒众东谈主春梦,遂拍动渔饱读,渊渊有声,歌谈:
“南海岸边敲渔饱读,声息响彻鱼龙听;众东谈主都作南柯梦,个个迷顽睡不醒。仙佛训言全未信,公然畔谈又离经;五伦八德将废尽,酒色之徒肆贪嗔。一皆走入轮回路,不向天国一边行;为善修真偏不悟,毁贤谤圣逞才能。作为有害诚堪痛,奇技淫巧竞理智;枪炮精工杀东谈主用,违反天地好生情。酿成大劫难接济,水火疫疠无时停;祸到头来难逃奔,最惨劫难是火器。妻为公兮产作共,赤贫如洗野无青;原东谈主不醒南柯梦,沉沦不返我伤心。延康末劫龙华会,误了时机悔不赢;我把渔饱读敲得震,众东谈主听了可作惊。及早快赴龙华会,跳出愁城上瑶京;选佛选仙场上等,放荡自由享永生。”
【何时不把生民在抱,何事不为生民着想,歌音响入波澜,定有鱼龙出听。】
歌毕,见海面撑来一只划子,双桨运舟,如飞而来,有东谈主在船上唱谈:
“驾划子,渡有缘。到南海,上西天。朝佛祖,证金仙。蟠桃宴,坐小脚。灵根佛子,快上勿延。”
声息止歇,舟亦拢岸,祖师一见,知是龙女菩萨,前来迎接。携妙一上了小舟,二白鹤栖岸,龙女说:“昨夕大士去瑶池会议,此刻刚才归来,就命我前来接引,而祖师已先在此等候,还望恕我驾渡来迟之过。”祖师曰:“吾歌未完,而菩萨即至,恰巧恰巧,烦劳驾渡,已是叨恩不浅了。”龙女曰:“这几日间,南海中来了不少善信,大士命其分班,在海中游玩以养其活泼天机,然后送往西天,去请封号,咱们路上或者遇着,亦未可知。妙一善长既到南海,海中景致,细细不雅玩一番,归去陈述众东谈主,亦能饱读舞他们为善修因的志向。(亦然不小功德)若不细细不雅玩,如入宝山白手而回,亦深可惜。”
妙一细心赏玩,初觉微风习习,波光潋滟,荷花香气,阵阵扑鼻,水面忽然现出五色莲花,莲叶纷披,掩映波光,杂以藻荇、菱茭、芦蒹、荻蓼,各分口岸,芦中歌吹四达,仙乐盈耳,均系大洞钧音,九天雅奏,口岸出去,见一片白光琉璃如镜,远山倒影其中,楼台殿阁妙好尊严,有若龙宫蛟窟。
【这好温情,不是善东谈主岂肯晓悟。】
妙一请示:龙女萨曰:“此即香山之倒影现象,咱们不久要到其处。”妙朋问:“港中是多么东谈主歌咏吹打?”菩萨曰:“此在生入善坛、入洞经会之善生,以及信女,到此补修内功,每当初二、十六,大士准其海中游玩,此是游玩南海之仙真也。妙一师弟,他们所唱的歌曲,尔要静听记住。”妙一谈:“是”。又撑了一程,经了两湾,妙一见前边有七八只莲船,顺次撑过,轻舟稳驾,不畏风涛,游行自得,早先一只,中有二十余东谈主,皆是男人,在舟中朗声歌曰:
“南海乐,有盛大,东谈主生在世孝为先,罔极深恩难报答,父母劬劳等昊天。趁早孝,莫迟延,问安视膳勿倚偏,爱日堂前承色养,免悲风木,免怅虞渊。全受全归到百年,永证上品莲。其乐陶然。”
【要知天上登真者,都是东谈主间孝悌生。】
歌毕,向前去了,又撑拢一船,约有三十余东谈主,歌曰:“南海面,泛仙槎,忠臣今得赴龙华;养真院内修真谈,九九功夫日日加。参玄契,作生涯,自制休教一念差;修成大觉金仙体,交游自由不咨嗟。捍灾患,卫国度,不生不灭,饮露餐霞,又看尘世别吐花。”
【东谈主间难得忠臣矣,南海犹闻忠字歌。哈哈!】
歌竟,那五六船东谈主,一皆去了,妙一接听唱歌,咿咿、呜呜,辨不明晰。以问祖师。祖师曰:“这些东谈主在生,皆能于八德之中,尽得一二端,体得一二件,又识修因入善,始能得到南海。又始能来南海放荡。今夕他们无事,尽可放荡,咱们有事,难得自由。(较之我,反不如彼。)请龙女赶速移桨,快去面见大士,那时才知真自由也。”
忽然东南风起,凌空一阵,即到香山,舟已拢岸,出了莲舟,步上普陀岩,行入紫竹林中,妙一听得灵鸟灵禽,念弥陀,赓禅偈,声韵悠扬,妙化无穷。龙女向前相识,直到九凤楼前,恰好大士与诸众讲法,刚才下了讲筵,遂邀三丰祖师,到正殿坐下。命侍者看茶。
大士谓妙一曰:“尔生今夕来得有缘,昨晚 老母召我到无生宝地,会议收圆大事,方才回宫,即令龙女前来接引尔师徒,知尔今夕,必要郅此游不雅也。当前合法午会重逢,收圆在即, 老母于此数日内,在瑶池召集万仙,翻开蟠桃胜会,一连旬日,此旬日内,将万灵真宰职位封定,并将选仙、选佛,为圣、为贤,封神、封职法规,法规无缺,以便燃灯住世古佛,谨守办理。昨夕 老母,同三教圣东谈主,五老天尊,西方各位古佛,已将选佛选仙章则定好。
老母诰命略曰:
“三期选佛,首重伦常,五伦克尽,八德无荒。一等佛果,一等金刚,一等罗汉,永证西方。正觉大觉,名号辉煌,孝子忠臣,果位严庄。秦汉以来,迄于清一火,通盘忠孝,快乐天国。不生不灭,参赞阴阳。义夫节妇,日月争气。金仙上品,永证金刚。不生不灭,东谈主纪东谈主纲。若不修身,不尽伦常,鬼仙低品,难上天国。(单办内工者,请其改良预计。)体行八德,功果不臧,补修补真金不怕火,准上天国。(各东谈主认真)八德之中,体得一行,金刚罗汉,照功表扬。三等九级,按照品量,着明笃定,切实参详,特此告谕,十极八荒,无鞅圣众,谨守毋忘。”
【孝子、忠臣、义夫、节妇,得座上品莲台,上品果位矣。】
大士曰:“这次三会收圆,不重世外清修,纯重伦常大路,若外了伦常,歧外寻歧,幻中生幻,失了三教大中至正之理,又是三教之异端矣!杨墨之谈,流出番邦,势力大张,今反流入中国,无君臣父子,要将东谈主谈消一火。故这次收圆,要力挽“为我”、“兼爱”之祸,而保管后六万年谈德,以正东谈主心。(三会收圆之要旨在此,蟠桃宴记之颁亦在此。)此 老母、三教、五老、诸佛、诸祖,共同表决,以五伦八德为收圆,治世大同之张本也。(世界列国,舍此不成立国。)
【正教异端,只差豪厘之间耳。】
其笃定虽多,亦皆照外功内果之大小高下,以为准则。至入坛、入善之东谈主,举皆三教门东谈主,不可艳羡洪福,不可轻慢伦纪,不可搁置八德,不可标谤圣贤,不可分门别户,不可嫉贤妒能,不可借谈敛财,要遵燃灯住世执法,则三三归一,万谈归宗,三会收圆,世界大同,万象回春矣。
【戒律森严,大皆懔守。】
吾慈本拟到坛示谕,尔生今夕到此,特谕尔知,尔好好记定,回坛编入《蟠桃宴记》之中,切不可遗失。要劝同东谈主速修伦纪,高证莲台,切莫遇缘失缘,自贻后悔。勉之!勉之!”妙一百叩谢恩。大士又曰:“吾慈历任调度,查内功低劣,不经磨真金不怕火之东谈主,皆系八德有亏。无有外功之东谈主,陷入轮回,皆系酒色之徒,抽烟赌钱之流。上封神台者,又是逞强负气恃势,外功不高,专重意气,未经阔别清浊之徒。若能造到圣贤、仙佛地位,四相皆空,东谈主我浑忘,宽仁在抱,济度为怀,彼虽不欲为佛, 老母不成不佛之。不欲为仙, 老母不成不仙之。圣贤亦然。故为圣贤,为仙佛,皆在我之利己。非东谈主得而为之也。收圆期会已临,诸佛屡请展限,此数日内,瑶池、金阙,俱很吵杂。请祖师到坛,告之全一、特一,速于此数夜,将记完成,则诸子垂书之汗马之劳矣!恭喜,贺喜。他日果证莲台。”
【圣贤、仙佛、东谈主鬼,皆东谈主之自造,彼其如我何哉。】
三丰祖师与妙一谢恩,辞了大士,大士又命龙女给以妙一波罗蜜果一百枚,带回坛中,分给善信,大士送出殿外,踅回。龙女菩萨,仍用莲船将祖师、妙一送出南海,祖师、妙一辞了龙女,跨上白鹤,寻着旧路,回到坛中。时将五饱读,三丰祖师说:“明夕命抱一去游金阙,早早等待,妙一苏醒,吾与吕帝回宫去也。”未知游金阙有何奇事?又看下回明白:
总评
⊙物以希为贵,麒麟凤凰,非有贵于兽类也。五伦八德,东谈主所当尽也,而众东谈主皆弃之,于是圣东谈主贵矣。圣东谈主者、尽东谈主伦之东谈主也。故不经伦纪之大破裂,而孝子、忠臣、义夫、节妇,何能特异于庸众?何能永证乎佛仙?吁!既为东谈主矣,而甘劣等于兽类,良可悲也!
⊙内功低劣,俱系伦纪有亏,金丹大路,何用他求?
第三十三回 办收圆品量阶层 惩恶党另立幽阴
柳元阳降坛词 调寄:凤凰台上忆吹萧
三会收圆,延康午运,蟠桃饮宴将临,待原东谈主灵种共上瑶京,永享永生极乐。毋忧虑,自由怡情,时代至,我将芳信寄与残零。
行行,这回误了,又十二万年方得逢迎,叹轮回障碍,万死千生,纵是东谈主身不失,那能料得赴蓬瀛?须趁早,奇逢法会,莫误远景。
【三读此词,三复此词,华期已至,莫再迟迟。】
张三丰降坛词 调寄:帝台春
暮云黑,烛影红,群动息,月魄衔山,遥照东谈主行,微光无力,约得谈徒东谈主两三,闲到坛中弄文字,上鸾台,发泄抱怨,寄红尘客。
心茅塞,愁如织,恨修罗,情反侧,闹遍了华夏,未停戈马,直是流氓乱贼,诛之不胜其诛也。宥之怎生能宥得?且大放宽仁,尽度上佛国。
【写景如画,寄慨良深,情发为歌,爱翻为怒。】
话说昨宵妙一趟坛之时,三丰祖师说谈:“今晚抱一去游金阙,要早早打算。”诸生遵训,早向冥床等待,柳元阳帝君到坛说谈:“吾撤职来坛镇摄,诸生各宜严恭寅畏,莫为天气暑热,而生倦心。九仞之功,将告成矣。勉之!慎之!”
谕毕。三丰祖师,也就驾临,唱了一调帝台春,说谈:“老谈去去又来,来来又去,去去来来,来来往去,觉走得不耐心了。芒鞋也穿烂了,衲衫也穿破了,我为这部书上,心血也呕干了,眼泪也落尽了,不知众东谈主,可知我的苦情?可识我的孤诣?可悯我的宽仁么?(是忿气话,是实在话,不是疯颠话。)
我想来不唯不信,反有骂我,詈我、毁我、谤我、咒诅我的。(多得很哩)也不管他,我奉了 老母的慈命, 关皇的敕旨,作念到那里算那里,苦到那日算那日,众东谈主骂詈我,标谤我,咒诅我的,必是地狱种子。其骂詈、标谤、咒诅,亦然应该。(胸宇多么洒脱多么自由)如果有仙根、佛果的东谈主,他又例必欣羡我,顶敬我、壮胆我、之不暇,我受仙佛之顶敬,而受魔鬼之标谤,倒也无妨。
【东谈主谓东坡居士,嘻笑怒骂皆成文章,未必似三丰狂言,醉语皆为好货也。哈哈!】
这几日来,西池请我作客,而 关皇专爱我领游,仙醴不得吃,而来暍西风,难免苦东谈主也。内坛生酌酒,酌酒,莫再耽延,今夕金阙会议,如果误了时辰,老谈又要空劳一遭,况且黑暗得罪不浅了。抱一起来,吾带来白鹤一对,你骑肥的,我骑瘦的,(推肥就瘦,恕谈如何?)烦劳柳元阳镇坛,我师徒告别去也。”抱一出了坛门,跨上白鹤,
凌空而行,十分迅速,到了界牌山上,祖师吟曰:
“腰挂葫芦,疾唤高呼,叹众东谈主浮萍逐浪,甘堕泥涂。再不掉头回想,看看真吾,庸庸碌碌,怪类野狐。酒色之徒,喝雉呼卢,迷云迷雨,醉入蓉芙,可怜力衰形槁,气竭精枯,执迷未悟,堕落三途。有等绒裤子弟,新学小徒,时新是尚,麻雀是趋。任情奢侈品,口腹滋图。驼峰鹅掌,象白熊酥。屠宰物类,不恤匹雏。大餐大嚼,狼咽虎酷。沽酒市脯,日唤提壶。造了弥天罪孽,冤仇报对非诬。畜胎转换,其可怜乎?”
【嘻笑怒骂,信口而言,均皆好货。】
哈哈老仙乱讲瞎说,又到翠微山来了,我老仙看到地狱之中,落索惨澹,神鬼号啾,这阿鼻老犯,何时始得出狱呢?叹毕。背面有二仙童,引着数千百东谈主将到眼前,祖师说:“我师徒在此休息一刻,由他们向前,此是收圆筹备处,送善信西方,去赴选仙、选佛场的,你听那率领仙官,口中唱些什么?好好记住,不可渐忘,抱一听那仙官唱谈:
“多年撤职下瀛洲,几经甲子,几度春秋,不辞艰辛四海游。江边钓鱼,浪里撑舟,度回九二把圆收。施方设法,有备无患,快什么高唤不回头。为他焦炙,为他忧愁,幸有善坛遍九有。劝转男人,劝转坤流,同社接续立中流。男女入社,配偶双修,各东谈主猛省忏愆尤。名利看破,爱欲抛丢,忠孝节烈细推寻。消轻罪咎,猛醒回头,义夫节妇上吾舟。男人丧偶,未赋好逑,世谈寰宇证明脱。义夫难得,节妇难求,幸他当天出东谈主头。若非普度,便落下流,今宵引彼往西游。多般景致,快乐悠悠,静候老母把圆收。承神气养,喜上眉头,九品莲花九色幽。依功定位,各把劳酬。”
【度得原东谈主归家,自然盛大快乐。】
这仙官一齐欢唱,领着一班善士,向天门去了。又两位仙姑,领了数十仙女,环佩叮当,此起彼落,那位指挥仙姑,口中唱谈:
“钦遵母命下尘间,屈指策动,百实足年。红波孽海泛渔船,专度信女,节妇贤媛。明引暗度不惮烦,走遍楚广,又到滇川。劝他圣谕广宣传,听者自悟,改过消愆。女子节孝可超凡,他们听见,矢志贞坚。有等不幸失所天,共姜自誓,不调琴弦。念四行省尽度全,重新点验,二万余员。算是他们好奇缘,未曾失足,跌下山地。回忆当初下凡间,遭过危急,六万余年。竟到而今始送还,抛却尘世,性返瑶天。归到瑶池乐便便,放荡自由,快乐盛大。好到灵山候母宣,蟠桃赴宴,果证金仙。女儿节烈娘开颜,垂慈悯苦,特别普及。一等佛位坐小脚,千秋万载,极乐闲逸。”
【西归之乐乐如何?鲁钝接引上弥陀。宴饮蟠桃邀赏后,不生不灭免风浪。】
一合唱,一齐走,一皆往天门向西方去了。祖师谓抱一曰:“师弟所见这些仙真,以及仙姑,满是东谈主间孝子忠臣,义夫节妇,悌弟友兄,良友益友,往西土赴蟠桃会的。那些节妇,实在难得, 老母定然特别优待,老仙也赞上两句:
“极少贞心不愧天,品同松柏志弥坚;孤灯夜两惊衾枕,寒食春风泣墓田。高节毕生惟自守,芳名千古动东谈主传;蟠桃宴罢叨封赏,不老长春亿万年。”
【将守贞苦情,抒写出来。妙妙!】
赞毕,说谈:“我师徒不要减慢,快快跨鹤,赶上云程,恐误金阙会议,二鹤听了祖师之言,振翼冲举,由翠微山直上南天门,又上各仙真之前,越过橐籥桥,斗牛宫,直上金阙,此时诸天仙佛圣贤,济济舱舱,到处蜂拥而来,俱由聚阳门而进,抱一随同祖师,直至谘议厅,坐在侧边,听候会议厅,不一刻佛仙圣贤,咸皆到皆。 关皇起立,宣示建议条目:
一、请磋议展限收圆日历。
二、请认明法规原东谈主阅历。
三、请议定佛仙品级。
将此三条,写在黑板上,对众说谈:“现在收圆期己到了, 老母诰命,连连催促,而原东谈主九二,还未度皆。燃灯谈东谈主、屡请展缓收圆期限,须请诸佛仙圣贤会议,一同上表苦求。
【仙佛为收圆大计,几经会议,确切三曹大事,性命关天。】
不雅音大士曰:“收圆一时遽难作念到,我辈皆有管事,理应共同签名,叩恳无生展限。”吕帝亦曰:“宽仁之言甚妙。即请颜帝主稿,苦求展限。”
关皇曰:“这次收圆,不比初、二两期, 老母前夜召到瑶池,确定原东谈主阅历,要选具五伦八德,表里并重之东谈主,故特告尔诸圣贤仙佛,现在是儒门应时,而杨、墨横流,收圆筹备处,要慎重遴荐,切实考查,厘辨清晰,以免牛骥同皁,受 母指责。”(多么认真多么把稳)诸佛仙圣众咸曰:“谨遵圣谕。”
关皇又曰:“佛仙品级, 慈娘已大要定有条例,总分三等、九级,孝、弟、忠、信、礼、义、廉、耻、十足之东谈主,即封为上等正觉、大觉佛仙。其尽得二三字者,封为上中等佛仙、正觉、大觉、金刚、罗汉名位。其次三等九级,照其表里功果,有功无过,有过无功,加减乘除,计议评定,又照其行持业绩,加以徽号。此亦无劳诸仙再议,不过下级、下下级,之仙真,须烦诸真,自行预计位置调度也。”
【撒空阴曹,是大士菩萨宽仁悯苦,而魔怪反目无纲纪,苟且解脱,弃礼悖义,寡廉鲜耻,非孝无亲,醉心西化,此幽阴之不成不另立也。】
关皇谕毕,众仙咸各懔遵。
桓侯大帝曰:“这次收圆难办,都缘阴曹撤空,幽牢未立,魔鬼羼杂,侵略天东谈主,谈高魔大,吾意同佛仙、圣贤、菩萨,联名叩恳 慈娘设立幽牢,将违反五伦八德之徒,收入其中,免得魔鬼害谈,则收圆容易,而佛土莲邦,大同世界,不日现象矣!未知诸仙圣众之意云何?”文昌、吕祖皆曰:“妙极!妙极!”
关皇曰:“妙则妙矣,恐时代犹未至耳。此事当在收圆之后,理宜禀请 老母、三教、五老,要慎重将事,非可造次。今夕未可议定,恐天机巧妙,泄露东谈主间,反生阻隔也。尔诸菩萨圣贤仙众,各宜来世,引度原东谈主,共赴收圆,高证妙果。”谕毕,统行一恭退下,诸仙散会。祖师领起妙一,出了金阙、谘议厅,到了聚阳门,仍由旧路跨鹤回坛,时已五饱读矣。夏夜短促,诸生睡息齁齁,帝君叫醒抱一,与祖师回宫去了。未知明夕又游何处?且看下回明白:
总评
⊙收圆法规,前已会议,此回再议, 天皇敬慎如是,应当垂为世法。
⊙另立幽阴,收诸魔众,其中有无限天机。
第三十四回 万仙庆集蟠桃宴 九二欣归面娘
何祖元君降坛词 调寄:醉春风
云外晚风散,水池蛙饱读乱,当空斜月照行东谈主,星辉烂。山寺晚钟,江村渔火,好景谁看?
树杪鸦栖惯,沙笺鸾染翰,来将天语告残零,登此岸。缑岭枣红,扶桑椹熟,瑶池开宴。
【妙景妙词,可称双绝。】
三丰祖师降坛词 调寄:梅花引
花间醉,云上睡,那管翻天与覆地。游春台,戏蓬莱,红尘跳出,任尔尽踟蹰。
破衲斜披临沙案。颠倒乾坤法力大,度有缘,办收圆,瑶池果证,反老还童仙。
【操仙心,妙笔写出仙家闲情。】
王雷君降坛词 调寄:秦楼月
雷声作,雷霆专主诛凶恶;诛凶恶,恢恢天网,毫无漏落。
忘我铁面金鞭烁,顽徒逆竖,须预计,须预计,高堂尽孝,温恭俨恪。
【雷威赫赫,逆竖皆惊。】
话说昨夕抱一同祖师去游金阙,在谘议厅,听得恒侯大帝建议,要重立幽阴,心中十分惊讶,归来告诉诸生,诸生亦皆惊疑,想着如果另立幽阴,于收圆必有良好办法。(一般意见都是如此)又想上天主张,非我等管窥所测,遂早早等待。令妙一去游,以节抱一之劳,何祖元君、张三丰祖师、先自后临,各说些款情,谈些谈话。忽然功曹报到,王雷元戎,由阴曹转来坛中,身背命令,令内坛生赶紧准备迎接。王雷轰然下跌,歌了一调秦楼月又吟诗一首曰:“凌霄奉敕下森罗,又到鸾台为世磨;挽转颓风敦古谈,垂成宝记醒南柯。”
吟毕。说谈:“吾雷奉 老母之命,颁下冥府懿旨。地藏菩萨,又请宣示尔坛,故吾雷由冥府转出,是以来迟。诸生香花蹬烛摆好,各各跪候,听吾宣示一番,以便编在记中,传于世上。”
【天上之事,不有书传东谈主间,何由得知?】
王雷宣曰:
磨蹭诰命
“阴极阳动,开辟洪荒。五行运化,日月三光。三皇五帝,盛世陶唐。揖逊相让,虞舜明扬。夏面之后,帝降为王。东谈主心狡诈,国法难防。三清谈祖,应化四方。诸天会议,建置狱场。严行酷法,专治不良。尘间漏网,地狱填偿。三龙运际,普度元良。关皇登极,免罪冥乡。撤空阴曹,另立狱场。连名上表,奏呈无皇。吾览章奏,泪湿穿着。伤心民国,礼教消一火。无东谈主气息,兽类同业。先民可赦,准度出阳。犁泥老犯,罚入鬼乡。两极内,不见天光。新民鬼魅,专设狱场。以暴治暴,随其改良。声光化电,利害非常。奇技淫巧,比世精详。毁销旧案,重立新章。区域延伸,增加冥王。五种怪类,移入中央。飞刑交治,任彼豪恣。自造凶器,我方承当。枉尽心力,自造梏缰。(此回堕落的比前更要苦了)五种东谈主类,各守真常。研求谈德,莫恶意地。畏神服教,振纪扶纲。普天欢庆,帝谈遐昌。大同征象,中外同邦。敕尔十圣,大德慈王。钦遵母谕,渐渐改良。急如诰命,钦哉勿忘。”
【圣东谈主当初设狱不得已,欲辟以止辟,刑期无刑,而东谈主心愈趋愈恶,阴曹遂不成破除矣。阴曹撤空,幽阴另立,是运会之关节最大毛病。众东谈主不知果报之理,疑心造物不公者,请恭读 慈母诰谕。】
王雷宣毕,仙凡一皆百叩谢恩。张祖对王雷说谈:“今夕雷君下天入地,进出阴阳,有劳多矣。即请在坛镇摄,吾三丰与何祖元君,领妙一子去瑶池游玩一番,不识王帅可愿否?”王雷君曰:“极好,极好。”于是张祖唤起妙一,告辞王雷,祖师跨鹤,元君骑鸾,妙一跨鹿,一齐鹿鹤同春,半云半雾,由便谈直上翠微山巅,进了天南门,转到橐籥桥,由大路直向西方而去。
路上济济行东谈主,结队而行,男左女右,各依次序,口唱洞章,或念“阿弥陀佛”或唱歌词,十分吵杂,放荡慢步而行。祖师师徒,青鸾鹿鹤迅速,未遑细听,大要都是歌咏西归之乐,红尘之苦,以为众东谈主劝惩耳。(听虽不真,确其语意,总不出此。)
妙一因途程远处,也不敢在路上过于留连,随着二师,赶行云路,不一时到了昆仑胜境,无生宝地,八景琼台。妙一见瑶京征象,不类从前,到处张灯结彩,排列满席,瑶京之内,东谈主声喧噪,笙箫皆鸣,鸾声哕哕,鹿语呦呦,和声鸣盛,妙乐无穷。又见芳林古树,异鸟争鸣,声如雅奏,韵协钧音,又见旗号部队,翩翩纷纭,熙来攘往,络绎不停。无生胜境,瑞气辉腾,以问二祖师?
三丰祖师曰:“师弟不知,三龙午会,正遇奇缘,西池王母,大宴群仙,十洲三岛,诸地诸天,名山古洞,修皆玄玄,忠臣孝子,节义贤媛,秉礼秉义,知耻知廉,悌弟信友,无数佛仙,新旧仙佛,都到此间。讨 母封号,叨 母盛筵,你看万仙会集,依此分班,男左女右,喜心爱欢。金童把盏,玉女捧盘,八仙劝饮,玄帝安排,大士总理。席位井然。雷君司炮,太师饱读弦,左敲玉磬,金钟右悬,席分高下,九级台阶。上司之上, 老母在先,五老、鸿钧、燃灯、列焉。三教圣东谈主,雷祖、三官,炎光、大帝,依次坐陪。其次三教门徒,各归各敦,不乱不迁。
【以赋为叙笔情,错落整皆可不雅。】
一层二层,等级最严,君王卿相,星辰对什么神君,日侍月御,侍女灵官,五岳四渎,海疆域川,通盘真宰,俱列席前。何仙又领妙一,向右边一看,通盘席上,俱是女仙,玱玱环佩,反映钧天,雍容大度,节烈之班。斗牛、南海,阆院、香山,紫霞、碧霞,福地、洞天,辉华、瑶院,数计万千。
妙一曰:“天上女仙,何如果之多也?”何仙曰:“女子性贞静而笃实,一闻要谈即能专一修持,故成真者比之男人多也。”妙朋见席间俱是果核,玉润珠圆,朗照冰盘,男八女七,仙醴芬香,令东谈主心醉。只见通盘男女仙子,快乐无疆,庆欣无暨,自由放荡,难以言喻。
忽然猿猴献来蟠桃,白鹤衔来仙李,散播席上,露液光辉,万仙欢喜。 老母怡恰。酒肴醉饱,散席各归,咸去八景宫中安息,七宝池边鉴赏。二祖师又领妙一,去到瑶圃中游不雅,见无数仙真,各分队集合,在蟠桃树下,起步当车;有歌苍胡颉宝之音,有品钧天雅奏之乐,有操南风阜财解愠之弦,雍容自得。妙一惊奇不已。问祖师谈:“这瑶圃盛大若干?”祖师曰:“周围三百六十里,圃中曲水环流,高山崇山,水木清华,楼台叠翠,满山瑶玉,如雪如脂,贫窭透骨,妙境怡东谈主,东谈主生得到此间,确切万劫修成。”
【此篇文章,笔情变换,整兼以散,有嘈嘈切切零乱弹,大珠小珠落玉盘之致。】
妙一行到中央,忽见一株大树,阴广百亩,枝干扶疏,参天合抱,绿叶纷披,
其上果实,累累满树,其大如瓜。妙一心中十分希奇,以问祖师?祖师曰:“此王母蟠桃也,三千年吐花,三千年罢休,东谈主得此食,长春不老。(此果若不趁此,食之就难望了。)今此果又将熟矣!现在上司台上所食之桃,是此树上初熟之果。师弟今夕游到此间,纵不是至人,也沾点仙气了。你听那树上飞琼在叫,何仙姑、张三丰, 老母传你,快领游生,回转赴宴。
【忽而为东谈主,忽而为鸟,即兴变化,快乐自然。】
二祖师不敢迟慢,领着妙一,踅回到九级台阶之下。大士邀着直领至 老母眼前敬谨百叩。 老母曰:“尔三丰、何仙有劳了。妙一小子亦有劳了。各赐桃一枚,仙醴一杯,安枣两枚食了,右边侍坐。待为娘嘱咐九二原东谈主、已返本还原者一番:
“无生母心中喜爱,叫一声九二元元;三期会龙华赶办,为你们贴骨儿侪。日在那红尘愁城,不思惟跳出山地;酒色途迷真逐妄,假作真故意倒颠。求功名殚精竭血,积罪咎都为银钱;一心想繁华独赛,将八宝丢在半边。权母子极力排算,全不顾忠信耻廉;越堕落越沉下界,难以得返本还原。娘在看十分危急,思惟你泪湿衣襟;故又遗燃灯下界,先弥勒住世安排。幸你们内行依劝,入坛社猛着先鞭;忙修身止于至善,找着路一直向前。上天门放荡自由,迳直到郁罗萧台;行到我昆仑田地,瑶池内八景宫垣。瑶圃中蟠桃会宴,听为娘法语传宣;佛法中度东谈主在念,要将这东谈主我念蠲。莫说我功圆果满,自了汉低品莲台;望尔们高立誓愿,学不雅音文吕圣贤。大宽仁度东谈主无量,要度尽九六皇胎;将残零一皆化转,将鬼魅概度羽化,将魔魅超升天界,将兽类变作主谈主骸;万有物一般看待,放生命戒杀为怀,体天心好生一片,体娘心慈蔼勿偏;八宝囊胸前挂带,万善中孝弟为先。先亲亲尔后慈蔼,兼爱说祸所胚胎;公私德体用宜辨,为我言害理多端。倡民生兼讲共产,假仁义贻害盛大;非对等亦非慈蔼,阿修罗繁杂坤干。大对等鱼米之乡,无东谈主我色相空捐;为娘的训语谨记,各来世催促同侪。等同东谈主一皆回转,翻开宴共乐团圆;若一个尚未回转,这收圆未办周全。各记好莫将心变,旬日后又下凡间;分途去收圆赶办,安知谈一日百年。这时代千古难买,多领些功德水泉;子女们敬慎勿玩,娘的话字字针砭。或降乩将东谈主警告,着几段劝世嘉言;或护法随方阐教,或街谈警醒狡诈。或开化恩堂慧眼,调聪敏快上法船;或催促原东谈主勿缓,昭果报显应盛大。或将那修罗化解,皈向佛净土禅关;随尔们出息择选,因东谈主地各自安排。各须要加功极少,内行证上品小脚;娘言谕句句浅薄,香儿女好记襟怀。再相会日历不远,各散去瑶圃游不雅。”
【三期末劫,重财考东谈主,为财考,堕落多,得了真玄,不雅自由,度世度东谈主,念莫抛。谁是谁非,须要细细辩认,令得谈仙真苟且立功,促进收圆,多么慈悲。】
老母谕毕,一皆叩头谢恩,内行欢喜,各分次序,作礼而退。 老母又谓妙一曰:“吾之训言,尔记牢否?”妙一曰:“儿大略铭记。” 老母曰:“妙极妙极,赐尔蟠桃一枚,连顷所赐安枣、仙醴等,恐尔扛不且归。吾令廖雷扛送坛中。三丰与吾剖开,给以诸子,令他们保合太和,治疗元气,好将《蟠桃宴记》游毕,剪辑成书,传之世上,吾娘自然特别封赏,今夕时晨已晏,尔三丰、何仙,且将妙一领回,明夕又领抱一来游。”三丰、何仙,拜辞 老母,领起妙一,仍由旧路而归,回至坛中,金鸡唱晓,扶桑浴日矣!廖天君将 老母赐下蟠桃,交与镇坛真官收执,三丰祖师曰;“夜已深矣! 老母所赐蟠桃,明夕再来分赏,尔诸生记下,吾与何祖,王大元戎、廖天君,一皆回宫去了。”
妙一醒来,未知明夕抱一去游,有何妙处?且看下回明白:
总评
⊙另立幽阴,以惩治新恶犯, 老母诰命,痛切言之。
⊙万仙庆集,九六欣归,已是蟠桃大宴矣。而饮宴之后, 老母演说训词,令其各各来世,随缘立功,努办收圆,可见一东谈主未度, 母心未安。
⊙此会是普度之罢休,收圆之先声。
第三十五回 三教徒随师归本位 女娲母演讲训坤流
岳武穆帝君降坛词 调寄:画堂春
大义满腔,孤忠一片,犹是辅宋当年,恼恨妖魔乱园,灭理欺天。愁闻倡公妻共产,更怕听打倒耻廉。南天下,满腹莫名,频频写出沙笺。
倒颠、伦纪废,礼教蠲。君臣父子平权。自从创新倡后,事事变迁。妖魔异说腾中土,圣贤谈德弃半边,空惆怅,三期收圆普度,逐日熬煎。
【精忠不灭,大义常存,忧时救世,悯东谈主悲天。】
张三丰祖师降坛词 调寄:皆天乐
薄暮时候黄梅雨,佳节欣逢重五,天上蟠桃,东谈主间角黍,两事俱传千古。一堂师友,饮玉液美酒,收圆共谱。安枣、冰梨、永生酒,佐霓裳舞。
真真吵杂无伍,谁同我去到昆仑瑶圃?师挚搏弦,琴高击缶,会萃九天乐府,仙真接武咸晋寿,西池衷情细吐,都说红尘轮回转劫苦。
【一种闲情,几分仙气,苟且写来,都成妙谛。】
话说昨夕三丰祖师、何仙姑,领妙一趟坛已迟,祖师吩咐:至今夕摆设酒席,将 老母赐下蟠桃、安枣、仙醴美酒,与诸生共宴,恰好又是端阳重逢,(五五重逢在是午会了)其中玄玄妙妙,确切东谈主所难猜,诸生十分爽直。又兼《蟠桃宴记》未完者唯独两回,心中更觉畅快,忙办素筵,菖蒲药酒,等候仙真来临。
忽然岳帝降到,唱出一阕画锦堂词,悲天悯东谈主之情,昭然如揭,诸生皆为感动,愿代天宣化,挽转颓风。(自然感动)三丰祖师亦相继驾到,说谈:“老谈又来了,昨夜老母所赐长水果品,镇坛真官,好将摆列出来,令诸生涯神领服,各体 老母宽仁厚意,赶速表里双修,保合太和,收圆时代,不久即至。望诸师弟食德、饮和,虔参法味,不可如猪八戒吃“东谈主参果”,食而不知其味,那就亏负 老母之厚恩了。”(此会过了,要到何年、何月、何日、何时方能遇此。)诸生听了祖师训谕,各各领谢,并叩谢 老母厚德。
【食蟠桃者,要知其功用,方不负食,若食而不知其味,又是猪八戒食东谈主参果了。哈哈!】
岳帝曰:“吾帝今夕在此镇坛,烦劳祖师,领杨生抱一,去游瑶圃,参不雅胜会。”祖师曰:“圣命在身,老谈何敢辞劳,还望帝君在坛,有劳镇摄,老谈就领抱一师弟告别去了。”祖师跨鹤,抱一乘鸾,仍向西天大路而行,抱一看这条大路,更比从前平坦宽阔,路心用五色玉石镶砌,光华瞩目,路上行东谈主,咸皆向西而去,不见向东去者。抱一心中疑心,问祖师谈:“因何今夕这条路上,满是西行,无东向者,是何有趣?”
祖师曰:“西方开设龙华大会,由闰五月起,至初旬日止,十洲三岛,无影无踪十极,诸天诸地,西方胜境,通盘仙佛,东胜神洲、南赡部洲、北具卢洲、西牛贺洲,历代孝、弟、忠、信、礼、义、廉、耻之士,与尽伦常之东谈主,并经传子史,野史稗官,演义,杂记传述上著名之孝子仁东谈主,忠臣烈士,节妇、烈女,以及近来上等迎仙阁,中等迎仙阁,劣等迎仙阁,收圆筹备处,所新度之仙真;并广野、玄天、协天、大赤天、南海、香山、桂院、蓬莱、日宫、月府,新证果之仙真、元君侍女,中国各省善坛、善社之头领;已登真、未登真之善男善女,有东谈主保奏接引,俱得神游西方,叨饮瑶宴,你试想有若干东谈主数,俱要向西而行,到了会满,方才各归本位。这几日来,无生宝地,已备极吵杂,有声有色矣!师弟要磨砺以须,路上不必留连,以免耽误时辰,恐 老母宴毕散会,亏负尔往来也。”
【九十二亿之中,并无一不忠、不孝,舍弃五伦八德之东谈主在内,则弃伦灭纪之东谈主,又归何处?想是另走一齐了。】
抱一听了祖师的训谕,稳稳跨着青鸾,祖师念了催鸾神咒,那鸾鹤搏空直上了数重天界,到了昆仑,下了鸾鹤,经过八座玉石牌楼,(八德坊)先到左边八景宫中游玩。抱一曰:“何谓八景宫?”祖师曰:“这八景宫在瑶池左边,依着干、坎、艮、震、巽、离、坤、兑、八地点次布置,其中各具一景,坎、离、震、兑、为四正,干、坤、艮、巽、为四隅,极其阔大,每方一宫,一宫又分八宫,共有六十四宫。占大地三十六里傍边,其中之水,由瑶池而来,八派分流,周折环绕,又复汇聚为一,仍归瑶池。
【八景宫中,景致非常,妙乐俱用,以位置孝、弟、忠、信、礼、义、廉、耻之士,而东谈主偏不悟。何哉?】
东方震位宫中,俱是孝子证果之金仙大佛所居,八宫之内建有一阁,以备不雅风玩景。登此阁上昆仑瑶圃景致,无不毕呈于前。东王公题有“昆仑鸣凤”四字。(谁得临斯住,东谈主间大孝生,昆仑前边立,时听凤凰鸣。)
西方兑位,建立一宫,又分八宫,其中所居之东谈主,均是烈士证位之佛仙,中亦建一高阁,以为登临纵目之所,登此楼上,蓬莱东瀛胜境,无不毕现。 老母题其额曰:“扶桑浴日”四字。(诰气冲斗牛,乾坤赖彼匡,时搅东海景,晓日浴扶桑。)
【老僧每景,题咏一绝,以为批评。】
正南离位,亦建一宫,一宫仍分八宫,中有楼阁,以备不雅览,东谈主间秉礼卫谈之士,归真于此,其中阁上,老子题曰:“北极瑶光”。(生时秉礼士,卒读后证南宫,瑶光常现瑞,晃朗绕西东。)盖因登此楼,则朔方胜域,了如指掌也。对面朔方坎位,布置亦如南边,东谈主间清廉之士,回归自然,在此放荡。其中阁上,水精老东谈主题曰:“南离现瑞”。(生前居让水,身后饮廉泉。北极栖神处,南天现瑞烟。)
东北艮位,建有一宫,以待忠实勇烈之士, 玉皇宥罪天尊题其楼曰:“协天散彩”四字。(报国心如日,忠贞耿不偏。丹忱归向处,雨露散弥天。)西南坤位,八宝楼阁,以待诚信笃厚之子, 关皇题其楼额曰:“广野春风”四字。(平和诚处世,一诺重令嫒。泗水春风近,千秋慕谈深。)东南巽位八宫,以待悌弟友谊之子,不雅音大士题其景曰:“浩月凌波”四字。(和蔼春风处,亲亲乐未央。天伦敦笃厚,浩月映波塘。)西北干位八宫,以待知耻有志之士,文祖帝君题其楼曰:“南波澜音”四字。(不食嗟来食,忧怀国耻深,乾纲常立起,南海听潮音。)
是以谓之曰八景宫,实则八德宫、万仙宫也。
抱朋问:“何以谓之万仙宫?”祖师曰:“当天万仙会萃其中,各分等级,各有职位,俱照八德行持之高下证果,各归各宫,放荡自由,是以谓之万仙宫。”祖师抱一问答之间,到了八景宫外,抱一见边界阔大,远过诸玉阙阙,门外金狮玉象,宛然如生,随同祖师,到了大门,门上书“八景宫”三字,其大无比,傍边有联曰:
妙乐无生钦八德,
瑶光瑞彩晃三才。
抱一看了对子,一直进去,门外雷君,仅仅作礼,也不遮挡。连进了八九层楼阁,匾对极多,不暇念读。祖师曰:“将到中宫,小心敬慎。”抱一曰:“中宫是何东谈主宫阙?”祖师曰:“正宫是 老母宫殿,其外皆系上圣佛仙朝房。”抱一听了,不敢苛待,谨随祖师步趋,忽然昂首,又见一宫,大门上书“瑶池上宫”四字。入内更比所过诸宫辉煌,满是五色珠玉坚持镶砌,双方俱系朝房,各标名字,难以一一看念,抱一正行间,有无数仙真,济济跄跄出来,如散会一般,恰遇吕统化帝君,帝君曰:“抱一来迟了,幸三教门徒未散,祖师快领入面 老母。”抱一随祖师直至丹墀,禀明奉慈命,将抱一领到阶下候训。
老母曰:“传他上阶,赐给红花,(多么幸运)令许飞琼设宴迎接。”
祖师禀曰:“儿昨到坛已迟,今宵始谨将 老母赏赐物品酒果,给以诸生,是以来迟”。
老母曰:“无妨。此刻诸天仙佛已散,惟留三教高徒在此。吾有吩咐,即令各随教祖,送还本位,各振各教宗风,以保管后六万年谈德。尔抱一有缘,好在席位静听,莫将吾母所谕之言渐忘,以便编入记中,劝东谈主间的东谈主,莫为异端邪说所惑,以乱天下。”抱一曰:“孩儿谨记不敢忘”。
【若来早了,又不成得听 老母训谕三教门徒之法语了。】
于是 老母传三教圣东谈主侍坐,又传三教门徒,待立阶下听谕。抱一见儒生打扮者多,和尚羽士装饰者少,各分次序,肃肃雍雍,皆皆严恭寅畏,敬立无声。
老母乃垂慈蔼之容,发悲悯之声,言曰:“今天是五午重逢,当天之会,已是收圆之会。我是以留你们三教门徒在后,有几句训言讲讲,望你们以后尤要极力保管世界谈德,不唯三教合一,更要三教汇参,方可达到五洲统化,世界大同。若各分派别,各立异端,愈闹愈坏,愈演愈横,收圆日历,虽再展限,亦难达到圆满地步。(格言至言,各东谈主谨懔遵行。)我是以吩咐你们几句,你们好宛转着。”那三教门徒,一皆俯伏叩头。 老母乃言谈:
“三教徒听娘诰诫,当天里大宴群仙;可喜的灵根回转,令为娘喜笑开颜。在昔年时常挂念,倚门闾望眼将穿;九二亿沈伦愁城,娘恐怕堕落山地。命燃灯龙华会办,仅度了二亿回还;赤明劫释迦差遗,依然是未度十足。教为娘牵肠挂欠,延康会又办收圆;幸磨蹭燃灯下界,办同社普度为怀。三教徒万灵真宰,同补助担荷仔肩;誓要将东流挽转,同瞻睹舜日尧天。与修罗针锋对待,遵古谈阐扬圣贤;三教理一炉镕冶,使东谈主伦纲纪不偏。众原东谈主灵根不坏,回头上此岸法船;到今朝回来泰半,瑶池宴母子团圆。也堪慰为娘心愿,暂且同三圣回还;儒释谈各东谈主收管,依功果晋级普及。孔教中贤儒前贤,领且归杏坛宫前;分配在乡贤名宦,当职务不可闲逸。有才智谈德采选,开景运下界周旋;治国度除危定乱,王者师巨责惟专。娘所言谨谨纪录,切不可鲁莽忘怀;娘又有言语诰诫,嘱咐尔世尊如来。这一趟灵根回转,净土宗功德盛大;论释门大大瑕玷,悖三皈法戒不严。犯淫恶嫖赌在在,不念经也不参禅;色空理全不体会,何大致得返家园?此一次为娘查点,释子归不过几千;将他们带回佛殿,快快学打坐参禅。宛转娘这回差遗,开佛国化现款莲;诸衲子勿违教训,犯佛法决不姑宽。转面来将谈祖诫,近时世谈德全损;五千言无东谈主谨守,谈门内几断烟草。都是些弄鬼作怪,欺愚昧骗哄银钱;真羽士百无一二,尽都是傀儡异端。归来的吾娘查点,也不过四千余焉;领且归大赤宫殿,将谈德一一传宣。先天谈详明指点,时代至再下尘间;五洲东谈主同归一贯,朝宗海万敦归元。三归一同归一也,一炉冶好记真诠;差弥勒西天下界,同风世就在目下。所言的谨谨记念,若违反天律森严;语听明各东谈主回转,分配在五岳三山。把丹药经常烹真金不怕火,丹成后普济东谈主间;三教徒度东谈主为念,各立功以慰吾怀。”
【情长语重,意浅言深,凡我三教,同东谈主灵根种子,各宜懔遵,勿忽。】
老母谕讫。三教圣东谈主,顶礼谢恩,三教门东谈主,亦顶礼谢恩,三圣各将弟子携回。以待 老母命令差遣去了。祖师、抱一,亦向 老母谢恩, 老母谈:“尔抱一将吾谕听明铭记否?”抱一曰:“儿已听得明白,谨记之矣!”
老母曰:“三丰子今夕时辰尚早,可将抱一领到磨蹭宫右边,群玉山头,七宝宫中一游。明夕可令杨子定一前来展览,以清手续,尔三丰好好记下,吹打送客。祖师叩谢了 老母,领起抱一,出了八景宫,经过磨蹭宫,直向群玉山而来。
祖师对抱一说:“这群玉山是在磨蹭瑶池之南,峰峦耸秀,上有七宝池,池水由瑶池流入其中,七宝宫建在池之四围,宫之场所,与八景宫相仿,但其中满是女仙,凡在生克尽三从、四德、孝节、贞淑、义烈、慈善妇女,没后证果,即到七宝宫安享自由,快乐放荡。
中宫是 老母宫殿,女娲圣母、上元夫东谈主、皆有行宫在焉。东谈主间皇后、妃嫔、命妇,恒多由此遣下,现值三会收圆,这七宝宫中,已有不少仙女。我师徒到宫游览,定有奇缘。”言语之间,已到了宫门,前边照壁屹立,高约二十余丈,上书“坤元浩气”四字,门上书“七宝宫”三字,联云:
振起坤维宏化育,
修持阃范立彝伦。
抱一看了对子,遂同祖师,步入宫门,即有二位女仙呼叫谈:“三丰祖师来得恰好,此刻圣母正与诸女仙饮宴。宴毕,讲说至谈,请速将这善长领进中宫。听女娲圣母的训谕,以劝世间的坤流。”祖师听了女仙的话,遂将抱一领至中宫,见无数仙女,咸皆稳重大雅,各依次序坐定,皆在听讲。
那位圣母在座上说谈:“首次龙华时候的劫难,更比现在还险。(前演讲的已不得听了)回禄、共工氏,侵略天常,大倡祸乱,将君臣、父子、昆仲、配偶、至友之彝伦,一概废了,直至无家族,无社会,东谈主皆等于兽类,更比兽类不如,你们想这般现象,惨与不惨,发怵不发怵。是以史册上说:‘共领班触不周山崩,天柱折,地维穿。’正为此也。(现在其亦,共工来世作乱乎、何其前后相似也。)其时,吾兄皇伏羲十分怯怯,恐东谈主民咸被其惑乱,受其祸害,无法可施。吾因佐兄皇,用苍圣,修东谈主皇氏之谈,定礼乐,正东谈主伦,使男女有别,定冠婚追到之礼,用了不少神思,始将东谈主伦修正,颓波挽转。史册以我真金不怕火石补天,盖颂好意思我之修正东谈主伦也。天为浩气积成东谈主间,浩气多则天积厚,浩气少则天颓势。共管事乱,将孝、弟、忠、信、礼、义、廉、耻尽灭,天柱折,地维穿矣!吾将礼教昌明,东谈主伦复正,是将天补也。(石补天是如此讲法,是如此补法,咱们内行各振精神,皆来真金不怕火补,莫待天柱折,地维穿了。)
【解释千古疑问,裨益万众东谈主心,圣母此番身段力行,功真不小。】
现下的修罗,犹是共工之属,吾深喜尔们弗受其愚惑,立起节操,振起坤维,独是一般庸愚之辈,不知真谛,瞎听盲从,东谈主言共产,彼亦和之。东谈主言公妻,彼亦应之。夫一女东谈主,而为众男人所全球,欺凌如何?(说不出来)纵令欺凌打倒,当天与此东谈主生子,明日为他东谈主生女,生而不养,子女不知有父母,父母不知有子女,直与兽类不如。夫兽类尚一其性,慈乌反哺,羔羊跪乳,孝性所具,千秋不改。
可怜当天世谈,杨墨之流毒无穷,赤化之危急万状,其害不知凶多吉少?幸尔等早经觉悟,跳出牢笼,不受缠扰凌乱,亦是尔等世情看得破,天理见得真,脚跟立得稳,血心死得定,是以才能到此极乐放荡。若独揽不定,恳祷无主,万难返本还家。但是佛家重在立功,须要度东谈主度己,我既出了洪波孽海,要教内行皆出洪波孽海。我已羽化作佛,要望内行羽化作佛,如此存心,要来世间隐显化度,放广长舌,普度众东谈主,皆成佛谈。莫负 老母办此龙华三会,普度收圆。是我女娲之所望于诸密斯、姊妹也。”(和蔼可掬,无等无伦矣!)说毕。向众位仙姑,合掌入礼,众仙姑咸顶礼谢恩。
【圣母这一席话,望世上醉心西化,趋逐潮水的女子,细细想想,清夜思维,好也不好,列女诸姑俱要依着圣母之言而行,果位就不小了。】
三丰祖师领抱一,上到圣母眼前,九叩参见。圣母问三丰说:“此是何东谈主?”祖师曰:“此乃滇西、洱源、豫善坛乩生杨抱一也。”圣母曰:“着名久矣!今夕到此,难得,难得。”因谕抱一曰:“解脱平权之说,甚于激流猛兽之灾,今更演为共产公妻,残零不于此三会归家,真不知沉沦何所底止也?这部《蟠桃宴记》是收圆切要之书。游出之后,速催杨子定一,剪辑成书,赶速印行,畅达寰宇,俾原东谈主皆登谈岸,早赴广野收圆大会,以慰 母心,切嘱至嘱。”抱一曰:“谨遵圣训。”圣母摸出五粒金丹,谓抱一曰:“此粒赐尔,此四粒,寄与定一、妙一、全一、特一,好同顺宁,从坛诸善生,早日成书,不可减慢,坐失时宜,他日此书即收圆之宝筏,度世之金针也。(慎勿苟且忽之也)此刻鸡将唱晓,三丰领抱一趟坛去罢。”于是祖师领起抱一,告辞了圣母,出了七宝宫,跨上鸾鹤蹁跹而归。行到坛中,天已曙矣。祖师曰:“老母有嘱,明夕命定一去游,以便罢休收场。吾与岳帝,回宫去也。”未知明夕罢休如何?且看下回明白:
总评
⊙三教门徒,各归本位, 老母犹嘱咐殷殷者,为后日大同肇造也。
⊙尽得伦纪的东谈主,在世必经熬煎,而到八景宫中,自由放荡,方知天之酬报极优。
⊙女娲圣母训坤流一段文词,针针见血,足挽狂澜。
第三十六回 缴令剑诸生邀上赏 还太极灵佑享长春
桓侯大帝降坛词 调寄:五福降中天
宴蟠桃颁垂宝记。瑶池母母恩磨蹭,海上蓬莱、十洲三岛、广野诸方他乡,古今贤哲,各自表齐心,大同可策。须重精神漂后,要主张谈德。
趁今宵,月牙色,乌骓如电闪,云中勒下,降香坛。临风把酒,来弄沙笺文字。恭贺诸子,恭喜杨生,立功奇特,振纪扶纲,立千秋法规。
【就事抒情,爽直淋漓,歌词清越。】
灵佑帝君降坛词 调寄:洞庭春色
三会龙华,三期普度,何日收圆?喜端阳重际。无生老母,瑶池大宴,招饮群仙,要识蟠桃当天会,是原东谈主,后赴广野筵。这最佳奇缘,休错过,猛着先鞭。
今宵定有奇遇,不亏负艰辛连连,到西池瑶圃,通后金阙,承恩领赏,饱醉阶前。赐宴簪花千古事,是天上东谈主间纪胜传。何须更慕封侯?定远身画凌烟。
【东谈主逢喜事精神爽,歌词清妙,妙趣横生。】
话说昨宵抱一子去游瑶池,得会 老母撤职今夕要定一子去游,罢休收场,完成《蟠桃宴记》。抱一归来,传述 母命,内行非常欢喜,早早打算,专等上仙来临,且说这部《蟠桃宴记》,是 老母、 天皇之特颁,用以促进收圆,抱一、定一、妙一、三子,仰体圣命,不畏艰辛繁重,历遍无影无踪,踏穿三界,将天机巧妙和盘托出,确切高下数千年,纵横九万里,可算三界第一奇书。三会收圆,是要全仗此书之力,无影无踪、十极、十洲、三岛,神圣、仙佛,凡曾与会蟠桃宴者,莫不欲到豫绍坛中,与全一诸子贺功,又恐有碍坛事,故不到坛中,竟往金阙称贺去了。
【此书告厥顺利,不唯坛中诸子,喜幸诸天仙佛亦向 上皇庆贺,可见此书之关系紧要。】
其时 玉皇关帝,知谈宴记颁毕,诸子定要缴回令剑,特令三界伏魔桓侯大帝,赶赴镇坛,令灵佑帝君,前去领游。二位帝君,奉了敕命,乘骓跨鹤,先后到坛,与诸子各各贺功,言语温存,十分爽直。
大帝由金阙带下永生酒果,赏赐坛中表里诸子,其余物品,命豫坛中真官保存,留作赏给顺宁、从善各坛善信,(圣东谈主施惠绝不偏畸)吩咐毕。谓灵佑帝君曰:“仍烦张谈友艰辛一遭,先到金阙,后诣瑶池。”祖师曰:“老谈谨守。领起幼童定一,就此告辞,还劳大帝坛中镇摄。”祖师捧了太极,定一腰挂宝剑,手执皇令,阔别大帝,步出坛外,各跨一鹤,飘飘洒洒,仍由旧路而行,祖师途中歌曰:
“三丰子,愿力大。自愧吾,少才干,谈不高,位不上。无功果,无威信。悯众东谈主,造魔障,堕孽坑,遭涂炭。欲救他,无宗旨。假疯魔,装赖汉。学狂颠,语幻妄。谈妙玄,真无价。谁知我?这度量。隐显间,将词唱。劝众东谈主,回头望。可怜虫,风月尚,嫖赌烟,常逐妄。解脱谈,侈且荡。对等言,极力倡。干天条,他不怕。圣贤文,力标谤。不畏天,胆偏壮。无廉耻,真混帐。恋爱情,称跌宕。东谈主伦忘,八德丧。地天翻,乾坤荡。无生母,悲声放。命关皇,书颁降,宴蟠桃,纪内况。命吕翁,将贤访。颁天恩,书发下。松鹤山,时阐化,露书名,指宗旨。责三生,力承担。命吾仙,暗勷赞。尔定一,心无两。与三丰,为相似,两相依,不相抗。我借你,勤狡诈,你因我,写惆怅。我因你,将胸荡。你因我,立功行。蟠挑记,同草创。字预计,句宣亮。快剪辑,莫放旷。广流传,尘世上。作慈航,方方泛。渡原东谈主,皆上岸。慈娘喜,关皇望。整夜晚,书游罢。剑令圈,皆无恙。缴回娘,记莫忘。俱尔仪,好体谅。这篇言,虽未畅。谨记牢,诚无忘,沐天恩,休蹇亢。”
【任情而言,信口而歌,将世态描出,将抱负抒写,足以发东谈主深省,饱读东谈主志气,医东谈主痼疾。】
歌毕,说谈:“师弟、我的歌曲,你曾铭记明白否?”定一答曰:“弟子铭记,敬谨懔遵。”祖师曰:“吾边走边说不觉已过了南天门,师弟你看前边那乘鸾、跨鹤、骑驴的,乃是八仙,往金阙庆贺 关皇者。”定一问曰:“金阙有何喜庆,请师指令?”祖师曰:“三会收圆,是古今第一法会,而《蟠桃宴记》,是三界第一奇书;(不是夸大)今宵游演之后,此书已十足圆满。仙侣闻之,必诣金阶恭贺,是一定有的。”(天上喜事与东谈主间有点不同)定一曰:“书名《蟠桃宴记》,必要记到大宴蟠桃,方算十足无缺,现正在办理收圆,此回饮宴,究竟九十六亿原东谈主,己经一皆得赴否?”
祖师曰:“这次饮宴,是普度之罢休,收圆之先声。这回收圆,非仅收当代之圆,自秦汉以来,至于现在之忠臣、孝子、义夫、节妇、烈女、贞姑,以及克尽孝、弟、忠、信、礼、义、廉、耻、五伦八德之男女,统而收之,封以佛仙品位,三会龙华,更比初二两会大多了,是以 关皇特别重视。尔与抱一诸子,生于斯世,亦非随机,要仰体天心,代天宣化,替天愚弄,不可偏执己见,违逆天命。”
【定一之问,如扣洪钟,愈扣愈鸣,愈问愈显,直到衣锦还乡。】
定一曰:“弟子懔遵师谕,但犹有问者?《蟠桃宴记》是记大宴蟠桃,此时未届收圆,则自后收圆之事,可能续游续记否?”祖师曰:“此事有天主理,非吾所知也。”定一不敢再问,看看已过了迎仙阁、橐籥桥,将到金阙。祖师曰:“前边已是金阙,我师徒下了鹤背,慢步向前。”乃由聚阳门而入,定一见门上张镫结彩,大异前时所游,也不细问,竟随祖师趋步直入,连进五六层崇台殿阁,直至丹墀,见金阙殿陛,寂然无东谈主。闪烁出一位仙官,说谈:“三丰祖师来迟了, 天皇在酬恩殿候久矣!”祖师闻言,不胜惶惧,急领起定一,往酬恩殿参见 至尊,到了殿上,诸仙坐列已皆,似乎专待祖师、定一开筵,祖师领了定一,直至丹墀上参见。天皇曰:“张仙有劳,免礼。定一子亦有劳了,一旁赐座。”
【天皇不坐正殿,而在酬恩殿,专以酬三丰祖师与定一诸子之劳也。】
祖师曰:“今夕鹤行缓慢,以致参拜来迟,望乞恕罪。” 天皇曰:“何罪之有?《蟠桃宴记》,重劳张仙呕心镂血,跋涉尘嚣,其功莫大,吾皇犹未加恩,今夕特令光禄司,聊设御宴,称以酬劳。故请张仙将定一子领来者,职是故耳。”定一向金阶跪定,俯伏言曰:“弟子定一,与师兄抱一、妙一、全一、特一谨承圣命,遵将宽仁大士所示《蟠桃宴记》三十六回,游演周全,谨将 至尊所颁之令剑缴呈,其所游不实不尽之处,还望 至尊宽恩赦宥。”
至尊曰:“善哉!吾皇御极,总率三才。恰逢午会,办理收圆。天不爱谈,地产真才。同扶末运,旋转坤干。修罗混世,圣教全损。纲常扫地,满目腥膻。慈娘悲悯,挂念皇胎。燃灯下界,大路仔肩。宏开普度,又办收圆。时代迫促。心内熬煎。朕因呈奏,请降书篇。蟠桃宴记,大典特颁。中华大国,无处可传。顺宁从善,善力坚全。惜乏乩士,难阐书篇。可喜领袖,李子衢仙。连接豫、绍,抱定诸贤。体娘心曲,体朕慈怀。将记游演,不惮劳烦。定一剪辑,管事綦严。三丰助笔,交游绮筵。将书游毕,令剑缴还。吾皇喜幸,奖赐纶音。赏给物品,袍笏履冠,每东谈主一副,褒宠矜怜。诸生黾勉,更望加鞭,定一特赐,天仙状元。未成书卷,速辑勿延。仅此面谕,钦此钦遵。”
谕毕。又赐诗数章:
【诸子得蒙 上皇赐诗,褒好意思幸运若何。】
赐定一子
履仁冠谈是真儒,品学详明乃丈夫;要把纲常身抱负,须将谈德力匡扶。
薪传远续尼山绪,木铎追寻泗水图;渊石莫忘君旧事,生生孝友认前吾。
赐抱一子
悲悯为怀谈在躬,己东谈主立达执乎中;代天宣化心常泰,为圣传经志更雄。
振纪维纲风末俗,饱读破万东谈主捶矢真衷;乾坤担子儿子任,手挽东流气吐虹。
赐全一子
浑浑元气未消一火,烂漫灵活性地光;为著书篇劳跋涉,欲扶衰世整纲常。
文章早列上台选,圣谈端由多士彰,正己化东谈主维末俗,还原返本入宫墙。
赐妙一子
朴实居心不妄求,善坛砥柱作中流;任他末俗趋浇薄,守尔良知好静修。
宣化莫辞家务累,寻真先把世情丢;垂成宴记申明播,努力加鞭立大猷。
赐特一子
特立端由志节超,持身涉世去矜骄;圣贤矩范中庸倚,仙佛精神对等标。
大路易闻须静悟,细行时懔莫轻抛;蟠桃记演君崇德,千古传名日月昭。
赐从善各坛诸生
为演蟠桃记一编,诸生筹备费周旋;磨沙无法迎仙佛,访士他乡过岭川。
远谈输财情自若,真诚向善念非偏;书传海内残零悟,功德崇高震大千。
【各处善士,如以济世存心,阐着良好书卷, 天皇亦必如此待之。】
天皇将诗赐毕,定一百叩谢恩讫。 天皇命仙官领定一,到左边席上叙座,定一一望;三丰祖师、统化帝君、元阳帝君、咸皆在座,其外仙佛圣贤,均皆面善,记不明晰,泥古不化动问。席上食物,是蟠桃、仙李、安枣、扶椹、冰梨五品,其外八簋,是东谈主参、狗脊、黄精、茯苓、乌肝、兔髓、象白、驼峰。仙音叠奏,侑酒佐觞,备极快乐。
【座上定是蟠桃宴记,镇坛、堂,领游诸仙。】
有一位老仙,袒胸露腹,手执葵扇,席前贺曰:这回 关上皇。请准 老母垂慈颁演蟠桃宴记。确切千古奇缘,我等理应称贺。手执玉壶,向 至尊、五老、三教圣东谈主席前进,一巡酒又谓同座各仙曰:“我等当各贺一诗。以纪千古一时之胜,诸座咸皆称善。三丰祖师欲辞 天皇。领定一去游瑶池。
忽然一青鸟,腾空飞到金阶落下,化一女仙,年可十七八,手执一简,直向中席 天皇前曰:“飞琼顷奉 母命,持简前来,临行之时, 母嘱三丰、定一师徒,如在金阶宴饮,免到瑶池朝见,以省跋涉之劳;洱源、顺宁、豫绍、婉从,及明镜各坛,总赐仙衣百袭,蟠桃十枚,另派仙官送往各坛分给矣。”飞琼将 母命述毕,即欲告辞。 天皇令其在右边,陪奉女仙,琼仙不得已,入席安坐,其时众仙佛,见飞琼齎简,必有大好懿音, 皇命御卫焚起香案,设位见礼,将简斥逐,乃是封佛诰命,待到宴毕,方才发表。爰命三丰祖师、瑶阶敬跪, 天皇宣读诰命。
无生老母诰命曰:
“蓬莱三峰,张仙灵佑。旷劫修持,心存普度。溺饥怀深,大路身任。救劫救灾,交游云路。假装疯傻,真性自固。阐教垂书,不辞苦痛。洞冥批评,头重脚轻紊。剪辑蟠桃,乩筵时赴。无衡量东谈主,功高德厚。吾母颁恩,佛果高证。极乐无为,锡兹诰命。封张三丰为
‘龙华三会无衡量东谈主美艳自若佛’
天运癸酉又五月初六日”
【三丰得封佛位,洞冥记已立有奇功,非随机也。】
天皇将诰命宣毕。祖师百叩谢恩,又将 老母所赐太极圈,呈与 天皇,请其转呈 老母。 天皇即令飞琼代回呈缴,其时金阙饮宴诸仙,闻祖师高证佛果,咸向祖师称贺,祖师谦谢曰:“老母圣恩磨蹭, 天皇盛德盛大,老谈窝囊,谬膺宠锡,惭感奚如?惟故意自策励,以报我 老母与 天皇及诸圣之恩也。”众仙曰:“祖师度东谈主无量,德遍寰区,理应证位西方,安享自由,今宵我辈适逢其盛,又值蟠桃宴记,告厥顺利,罢休收圆之日,我等各贺诗一章。”
【八仙赞诗,各尽其妙,是此回小收束也,就是此记大收束。】
钟离祖师赞曰:
立功奚似立言难,着训垂书心力殚;念切恫瘝施济度,怀殷胞与拯饥寒。
长垂金臂残零引。大泛慈航孽海不雅;记演蟠桃传宇内,收圆共赴稳而安。
纯阳祖师赞曰:
洞冥记后有奇书,接引原东谈主返太初;妙演玄本名教理,谈维纲纪异端除。
木笔参来情若若,玉阙历遍意如如;西方大路宏开辟,游子归家乐且舒。
果老张祖赞曰:
瑶池昨夜醉永生,金阙今宵贺圣明;果赐蟠桃娘德厚,筵开凤饵帝恩荣。
诸仙宣化云中去,三子颁书天上行;演就金绳开觉路,收圆快赴莫留停。
凝阳李祖赞曰:
假体还真笑我颠,众东谈主未解悟真诠;瑶池已食长水果,上界长存不老仙。
三会龙华神出震,万方虎变圣乘干;修途努力西归好,老母殷殷望眼悬。
国舅大仙赞曰:
救世书篇降已多,支离饾饤奈之何!善坛有幸生诸子,尘海何忧扰众魔?
木铎大宣玄巧计,金声丕振太平歌;神州快醒痴迷梦,纲纪伦常永不磨。
全真韩仙读曰:
我笑神州众少年,迷真逐妄乱翻天;不求进取沦兽类,不识放荡有佛仙。
速早回头寻至谈,应知换骨见真诠;东谈主伦之外无经济,八德从来孝着手。
采和蓝仙赞曰:
布袋裆中有孰装,纲常伦纪一包藏;蓝中屡贮永生药,岩下时锄不老霜。
为演天家今古事,也同云海去来忙;收圆午会期临矣,宴记蟠桃布下方。
何祖元君赞曰:
裙钗时习太乖偏,毒中欧风最可怜;鹦鹉巧言空过活,鸳鸯野性不成天。
世情颠倒频来挽,俗尚浇薄莫可旋;老母蟠桃颁大记,全凭诸子着金篇。
八仙各赞诗毕,又同贺三丰诗曰:
艰辛编书易葛裘,文学界助笔足千秋;心中块垒抒将尽,腕底珠玑写不休。
度世度东谈主心自若,为民为国念常忧;西方佛果今高证,九品莲花最上面。
八仙赞毕, 天皇谕曰:“今宵之会,实是难逢,诸子之功,已堪不灭。但此记为收圆而演,非此记即是收圆。以后 老母当有恩颁,吾皇亦有言谕。尔定一当与抱一诸子,加意操修,极力行持,将来再有书卷颁垂,尤望尔生等负责。张仙将《蟠桃宴记》,速速剪辑,批评之责,又劳南屏济公,总要将收圆赶办,以仰负我 慈母之慇慇瞩望。凡我诸仙、佛、圣、贤,须要共同奋勉,切莫作自了汉也。收圆在即,默祝内行高证妙果。” 天皇谕毕,诸圣佛仙真,大皆谢恩,各自回首本位。
三丰祖师,领起定一,下了金阶叩别,乃由旧路而回,途中遇着二金刚力士,扛着两担食物,云:“天皇命我将御筵八席,送往滇西、豫绍、婉从各坛之中,令桓侯赏赐各善坛内诸生,以酬颁演《蟠桃宴记》之劳。祖师曰:“有劳仙使,请其缓行,我师徒跨鹤先去也。”乃在鹤背吟曰:
“救世心原赤,叨恩眼最青;云程颠倒下,移时到坛庭。”
吟毕,即到坛中,命全一诸生,豫备酒席,金刚力士,已将御筵送到,大帝谨守办理。豫绍、婉从各坛善生,咸入酒席,同沾圣惠。
桓侯大帝赞诗一章:
千古难逢事亦逢,洱源豫绝顺宁从;蟠桃果熟东谈主间宴,磨蹭恩荣天上封。
行善自然真快乐,立功多么享雍容;收圆且喜看当天,万谈归宗孔圣崇。
读毕,与祖联袂出坛,乘骓跨鹤而去,正是“高下三曹奇秘事,须借东谈主间孝友传。”至于收圆后事,还须望之来者。
总评
⊙令剑由抱一领,而由定一缴者,剪辑全责,定一负之故也。
⊙天皇酬恩殿宴,与 老母瑶池宫赐宴,兼并盛典,抱一得赐花红,定一得封仙史,固然不同,各有妙处。
⊙书已收圆矣,而云为收圆之先声,有薪烬火传之妙。
⊙桓侯诗“万谈归宗孔圣崇”一句,是此书之毛病,是此书之重点,亦是此书之精神结穴。
蟠桃宴记跋一
《蟠桃宴记》一书,继《洞冥记》后,而为三期普度收圆之书也。书名初颁示于顺宁江外,李子全一,撤职至洱,适逢豫善坛办会,大士临坛,谕饬抱一、妙一、负游演之责,定一兼负剪辑校正之任,三阅月而全书献艺。然东鳞西爪,亥豕鲁鱼,多所讹误,定一撤职,不敢懈逸;乃于五月敬焚香案,叩请 三丰祖师助笔录筵,枵腹从公,昕夕从事,剪辑校阅,纸穷笔秃,阅半年而完稿。
又复奉请 济颠禅师批评,复经月余而竣事。
定一因是到顺宁、两江,与善坛诸正人商议畅达办法,李君全一,又再为校雠誊真,细心推勘,久而不倦。而陈元一、李昌一、鲁主一、林荫一、赵励善,通盘善坛善社诸君,皆能仰体 天主垂书救世之意,普度收圆之心,奋勇输捐,保管印刷,以广畅达。吁!诚难能也。
定一学浅才疏,力轻负重,奉 命剪辑,竟日焦炙,深虞陨越 帝命,积罪盛大,而 帝不加指责,且赐以仙史之号,其受 灵佑、 济颠二祖之玉成多矣!感何可言?所愿我本家志士,以此书一志修身、皆家、治国,胥世界大同,共乐莲花佛邦,其在此欤!今蒙 祖师命跋其后,爰志其颠末如是长途。谨跋。
甲戍年荷花生日洱源定一子识于蒲门从善四坛
蟠桃宴记跋二
东谈主之生也,溯其初,皆由 磨蹭而来,来来往去,遂至堕轮回,沈孽海。惟知来而不知去者,尚有九十二亿。令三龙又至,而苍苍之庶,芸芸之生,迷不知返,倘终听其不返,而不救之、度之、收圆之,非天生斯民之本心也。非
磨蹭圣中之慈意也。故
圣母
天皇为普度收圆大计,婆心苦口,大唤高呼,激醒世界原东谈主,各寻来路,各返闾里,此《蟠桃宴记》,是以颁降自 瑶池也。
记之颁示顺宁有日矣,初指令于八景山,继建议于松鹤山,终实行于有珠山。谕谓:是记非上等乩士不成颁演,而上等乩士,非向洱源延聘不可,乃奉 吕帝圣命,谬承各坛首长公推,命全一一行,时癸酉春二月初三, 文帝圣诞,经众议决。
全一遂束装首途,经旬日,抵洱源,访士于东乡石屏庵。适逢会期,爰整冠登坛参 圣,访问会友,问候之时杨子抱一,杨子定一,张子妙一,杨子特一,俱在会中,无妄之福,乃敬致遴聘颁演之忱,叨蒙称赞,众口一词。
缘全一将至之先, 圆通大士隐示其机, 灵佑帝君圈束其任,策诸子立功树德。诸子奉谕下台,正在疑议,而全一适至,问答之余,咸恍然 两圣之谕,慨允偕来,择期洁坛请 圣,蒙恩颁准。
自乩沙而游冥,而笔录,而剪辑,而批评,已阅周年。又誊真、校雠、正误,复经数月,全记始成。敬呈 上圣审定赐叙,付印流传。则是记之顺利,固 上圣之灵,亦顺宁善坛、善社各乾坤,向善热忱,输捐奋勇之力也。
全一趟忆奉 命从事是记,自维识浅学疏,焦炙滋甚,乃蒙
天皇不加罪谴,尤复殊恩奖励,逾格超玄,返省己身,曷胜惶愧。今幸记成,稍慰
圣母
天皇圣佛仙真之恩意,尚望我顺昌两属善信;勿负序言,解囊乐助,广印普传,至千百万部,重大全球。统三教原东谈主,皆一心一德,皆登大同世界,共返磨蹭先天,是则私心所祷祝也。顷奉
岳帝命跋,爰引始末,敬为跋云。
民国甲戍年秋七月顺宁全一子敬跋于从善四坛之澹香轩
本书完白丝 色情